第四百二十四章 見鬼即是鬼
苗德山這時開口解圍:“大家不要忘了,是斬鬼村至寶鬼王丹,令小晴傷口迅速愈合,又變得生龍活虎。”
村民們洶涌情緒又立刻平息,不由好奇,鬼王丹是什么東東,有那么神奇嗎?
這個漏洞被補住,我就無法繼續(xù)了,正在這時,包里的彼岸花傳來山鬼的聲音:“鬼王丹被林末白偷走了,一顆未留。”原來它一直通過傳聲器偷聽著。
由于我們兩撥人相距較遠,這句話只有我們幾個人聽到,我登時精神大振,嗤之以鼻道:“在林末白逃走時,將村里鬼王丹全部帶走,請問,你的鬼王丹從哪兒來的?”
這件事似乎人盡皆知,剛才都沒反應過來,經我點醒,又是一片嘩然。
麻小晴張口結舌,苗德山急忙解圍:“是我身上還留著一顆!
“苗叔,你難道之前偷過鬼王丹?”人群中有人發(fā)出質疑聲。
苗德山立馬頭上見汗,好像鬼王丹不是村民可隨便擁有之物,他竟然不打自招,偷東西的事實。
麻小晴神色也有些慌亂,忙替苗德山開解:“苗叔沒說清楚,林末白逃走時不慎掉落一顆丹藥,被苗叔撿了,所以他身上留有一顆!
我當即說道:“那苗叔剛才為什么不說是撿的,而是留的?”
苗德山不自然地笑道:“我剛才一時性急,忘了交代清楚!
“你不是忘了交代,而你就是林—末—白!”我說到最后,一字一頓,故意加重語氣。
這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眾人爆發(fā)出一片驚呼。苗德山和麻小晴臉色微變,但隨即平復,由此我更加確定,苗德山就是林末白!
老媽扯了扯我,壓低聲音說:“兒子,你不要瞎說,不聽人都喊他苗叔嗎?”
汗,老媽就別搗亂了,我這不是在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嗎?當時殺害寧芳芳的兇手,就是我詐出來的。我現在還真是詐上癮了。
苗德山帶有嘲諷意味冷笑道:“你沒見過林末白我不怪你,可大家都見過,跟我一點都不像。再說我這四十多歲的年紀,怎么可能是假裝出來的?”
村民中有個大媽白我一眼說:“小伙子你這就是胡說了,阿山就是阿山,怎么可能是林末白?”
老爸也探過頭來小聲說:“看不出是易容,你說話時要掌握尺度,免得激怒村民!
我嗯了聲,正在尋思苗德山到底是不是假的,山鬼又傳來一句話,叫我貼近彼岸花,有幾句話告訴我。我于是把背包拿起來放在耳邊,它小聲說了幾句,我心里便有底了。
當下干咳兩聲說:“你既然不是林末白,那么請問你能說出自己的生日嗎?”
苗德山皺眉說:“我剛才說過了,我撞過腦袋……”
西門流星也鄙視地說道:“哥,你什么記性?”
我笑了笑說:“好,你撞過腦袋,那關于你的一切我就不問了,不過我要告訴你,我現在要請出苗叔的鬼魂來跟你對質,看你們到底誰是真的?”
此話一出,又是一個深水炸彈,簡直翻江倒海,令眾人驚呼連連。這里的人誰都知道,死后魂魄即可離村,進入地府,是根本回不來的。就算苗德山死了,他的鬼魂也無法再回到斬鬼村。
麻小晴哈哈大學,說道:“有種你請。
我點頭說:“等著!苗叔,請出來吧!
眾人全都一愣,在窒息的空氣中,一道黑氣從背包中竄出,落在我的身邊,隨即變化為一個人形。雖然臉色慘白,眼圈發(fā)黑,但確是苗德山無疑,不錯,這就是他的鬼魂!
剛才山鬼告訴我了苗德山的生日,以及說在地府找到了苗德山鬼魂,隨時都可以回到村中對證。
村民們各個張大嘴巴,看看身邊的苗德山,再瞅瞅我身邊的鬼魂,驚愕不已。
苗德山和麻小晴也瞠目結舌,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
我笑了笑說:“苗叔,你不說兩句嗎?”
苗德山鬼魂眼含殺氣道:“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林末白,但我知道是誰殺的我,那便是林末白和麻小晴!”
“你胡說什么?”麻小晴立刻發(fā)怒,“誰都知道鬼魂離村,再也回不到村里,這只鬼是他們用法術變出來的!”
苗德山嘿嘿冷笑幾聲道:“如果我是法術變出來的,總不會知道自己的一切事情吧?我生于丁酉年臘月二十三,很多人知道我的生日,我沒說錯吧?還有七年前,除夕之夜,苗子慶兒子沒出村,是我把他救出來的,這件事大家可還記得?”
村民們紛紛點頭,看樣子信了。
麻小晴見事已敗露,揮手射來一道金光,這肯定是滅鬼殺招。我早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暗中掏出了八卦鏡,此刻迅速擋在苗德山鬼魂額頭上。金光于是沒射中靈竅,經過鏡子反射,射中自己臉孔,麻小晴登時慘叫一聲,捂臉趴在地上。
苗德山鬼魂哼了聲道:“你這是害人害己,怨不得別人。再見了各位,我在地府等你們!”說完化為一道黑氣,竄入背包消失。
我深明害人害己的含義,他們見鬼即是鬼,所以殺鬼不成,反而傷了自己,這三八一定毀容了。
假苗德山見勢不妙,拔腿沖出人群,要逃出隧道。我和西門流星雙雙躍起,一個踹中他的胸口,一個踢在他的襠部。假苗德山慘叫著倒地,被我倆揪住雙臂制伏。村民也怒不可遏地沖過來,拿出繩索將他五花大綁。
我冷聲問道:“你是不是林末白?”
這孫子忙不迭點頭:“我是,我是,不過這一切都是麻小晴指使的,與我無關!”
特么的,我以為林末白應該是個英俊不凡,頗有氣節(jié)的男人,否則不至于令藍凌雪對他如此傾心。誰知我錯了,誰知是個沒有骨氣的慫包。
麻小晴此刻也被村民控制,聽到此話抬頭便罵:“王八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我去,她的一張臉完全花了,皮開肉綻,簡直就是末日后的重災區(qū)!
“說,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踢了林末白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