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紙包不住火
能讓他們躲過這一劫,又是得益于唐靜怡的預(yù)知能力。她睡夢中突然預(yù)知幾分鐘后要死,趕緊叫醒喜兒和西門流星,只是叫馬長安的時候,這老小子不肯配合,被西門流星偷偷從后面打暈,抬進(jìn)了洞府。他們剛下去,黑風(fēng)突起,席卷了整個堂口。
這里是不能住了,我于是和老爸老媽打個電話,他們居然還沒出門。我不由犯愁,這以后住哪兒?
唐靜怡提議,跟她回南京,住在山上。這倒是個好主意,那座茅屋布置了百邪不侵的法陣,又有流云老道守著,遠(yuǎn)比東北安全。只是馬長安這家伙怎么辦,總不能打暈他帶上火車吧?
這時我想起了舒馨舊居,那個小院肯定租不出去。我于是把手機(jī)留在地下洞府,出去又買了個新手機(jī),找到房東一問,這小院果然還閑著。最后以非常便宜的價格租下,然后統(tǒng)統(tǒng)搬過去。
舒馨回到舊居,不勝感慨。我和叮咚想起之前的經(jīng)歷,也是一番唏噓。正是在這兒誤打誤撞遇到了舒馨,又結(jié)識了馬長安。人生中總有無數(shù)的偶遇與意想不到,我們最后居然和猛鬼變成朋友,這是之前誰都預(yù)料不到的。
小狐仙雖然跟大家很陌生,但這小姑娘活潑可愛,很快和大家打成一片,忘記了失去家園的煩惱。
剛搬完家,馬長安醒了,于是又開始發(fā)脾氣,亂摔東西。我隱隱瞧出了一絲端倪,他的暴脾氣是常五的特征,不男不女不用說是胡嬌嬌的身份,那種善變似乎是黃七的臭毛病。可這兒地方不如堂口大,他一摔東西,我們都只能躲在院里。
老小子竟然拄著雙拐追到門外,沖我們發(fā)飆。我們都忍了,最后小狐仙卻忍不住火氣,叉腰罵道:“老東西,你亂發(fā)什么脾氣?知不知道本姑娘是胡仙?”
馬長安被逐出師門失去了靈目,但辨識仙家是他多年練就的本事,仔細(xì)一瞅小狐仙,嚇得丟掉雙拐跪下了。
“弟子有眼無珠,冒犯了胡仙,請胡仙恕罪!”
小狐仙雙手在背后一負(fù),顯得特別神氣,點(diǎn)點(diǎn)頭說:“這才乖嘛,以后,你就是我的弟馬了。什么都要聽我的,再亂發(fā)脾氣,就要打屁股!”
馬長安驚喜交集,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弟子馬長安拜見師父……只是弟子還不知道師父的名諱!
“我叫胡小眉,眉毛的眉,不是梅花的梅!毙『裳b作一臉老氣橫秋的模樣,看起來十分滑稽,我們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馬長安立馬朝我們瞪眼,但胡小眉跟著瞪大一雙美目,老小子趕緊收回目光,乖乖低下頭,連屁都沒敢放一個。西門流星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的馬長安滿臉通紅。不過他腿骨還沒復(fù)原,剛才是興奮之下不顧一切跪倒,現(xiàn)在已開始痛的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胡小眉也看了出來,說道:“扶他起來吧。”
西門流星走過去扶他起來,然后笑道:“痛吧?活該!”這小子終于報了昨天一箭之仇。
馬長安怒目圓瞪,馬上就要發(fā)火,西門流星指著胡小眉說:“你想干什么?你師父是我小妹妹,你敢惹我,我讓它打你屁股。”這招挺管用,馬長安只有忍氣吞聲,低下頭不語了。
胡小眉干咳兩聲說道:“鑒于你現(xiàn)在脾氣這么暴躁,罰你進(jìn)里屋面壁思過三天!
等馬長安拄著拐回屋后,胡小眉再也忍不住,格格笑個不停。隨后又小聲問我們:“我剛才演的怎么樣?”
西門流星沖它伸出大拇指:“棒極了!”
多了這個小狐仙,我們又熱鬧了很多。只不過西門流星這小子總喜歡跟小姑娘斗嘴,結(jié)果胡小眉斗不過他,每次裝哭,被我們大家臭熊一頓。然后胡小眉會偷偷問我們,我哭的還像吧?
家里太熱鬧,我想和叮咚單獨(dú)待一會兒都沒機(jī)會,于是帶著它要出門逛逛。誰知剛打開大門,就看到外面站著一條黑影。
我心頭一驚,忙問:“誰?”
“我!”這人很不客氣地回了聲,似乎還帶著一股怨氣。
“他誰啊,這么牛?不過長的挺像你的!倍_嗽谖疑眢w內(nèi)說。
那還能是誰,敢于在我面前耍橫的,肯定是老爸!
“爸,你怎么來了?”我驚訝地問。
“我去,是我公公啊,你怎么不早說?”叮咚口氣里帶著一股暈味。
老爸黑著臉說道:“來找你的,跟我來!”說完轉(zhuǎn)身走向巷口。
我跟在后面走過去,心里不由怦怦亂跳,心說為啥這么晚找到龍江市?因?yàn)樾睦镉泄,整個人都覺得發(fā)虛。感覺連腎都是虛的。
“爸,你是怎么找到這兒的?”我挺好奇。
“小兔崽子!”老爸沒好氣罵了句,“搬地方住也不說一聲,害我在龍江市找了一天!
“你怎么不打電話?”
“打了,無法接通!”
我急忙掏出手機(jī),靠,忙著搬家,忘了把卡插進(jìn)新手機(jī)。我撓撓頭說:“剛換了個手機(jī)不好用……”
“別跟我整那些沒用的!崩习肿叩揭粋僻靜處停下,轉(zhuǎn)身瞪著我,“叮咚救出來了嗎?現(xiàn)在在哪兒?”
我剛想說還沒救出,因?yàn)榫瘸鏊蝿?wù)就算完成,該回彭集縣了。誰知叮咚這二貨搶先叫道:“我在他身上!”
“出來!”老爸冷喝一聲,讓我忽然心底生出一股不祥預(yù)感。
“哦。”叮咚從我身上出來,在老爸面前現(xiàn)身。但完全被老爸氣場鎮(zhèn)住,不敢胡說八道,竟然連頭都不敢抬,從來還沒見她這么乖過。
老爸冷冷盯著叮咚,問道:“你為什么纏著我兒子不放?”
我心說糟糕,果然怕什么來什么,老爸似乎知道點(diǎn)什么了。我才要開口,叮咚抬頭說:“因?yàn)槲蚁矚g他啊!闭媸潜康,現(xiàn)在不是讓你向老爸表明我們在一起的決心,而是怎么先糊弄過去。
“爸,你聽我……”
“你閉嘴,讓她說!”老爸發(fā)火了,我于是乖乖閉嘴。
“我不說了嗎?”叮咚一頭霧水地看著老爸。
老爸忍著氣問道:“你跟他結(jié)冥婚,難道就是你喜歡他的方式?知不知道,這是在害他?”
我和叮咚大吃一驚,這事兒老爸怎么知道的?難不成,是老七老八這倆臭不要臉的泄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