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功不受祿,不知道吳總鏢頭的酒喝過之后要拿什么償還?我是否能偶償還得起呢?”姜浩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更不會喝不明不白的酒。
“夏侯少俠說笑了,區(qū)區(qū)幾碗酒有啥功不功的?其實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理由,就是交個朋友,如果一定要說什么理由的話,那就是我想找姜少爺鏢局,壯大我們八方鏢局的力量,我有志于做成最大的鏢局。”吳總鏢頭稍微嚴肅了點。
姜浩不喜歡加入什么幫派組織,他明白自己喜歡自由散戶的日子,不愿意加入某幫某派,但是又不好直接拒絕,于是話鋒一轉(zhuǎn),手指著旁邊的司馬翔介紹起來:“這位是司馬翔兄弟,武功也挺好的”。
吳總鏢頭看了一眼司馬翔,也抱拳說道:“見過司馬翔少俠!蹦樕弦琅f含著笑容,只是好像沒了那股熱情勁,姜浩看了一眼吳霸天,
吳霸天把目光轉(zhuǎn)回到了姜浩身上,“夏侯少俠今天想喝什么酒呢?”
“大爺里邊請”小二的吆喝聲傳到了二樓。
這大白天還會有誰來歡聚酒樓喝酒呢。姜浩好奇的往樓下看去。
只聽得門外進來的那個人徑直的往二樓走。他也許和自己一樣,是小二指引著上二樓來的。
眨眼間,從外頭進來的人就上二樓來了。姜浩好奇的看著二樓入口處,想第一時間看清楚來的人是誰,咋一看覺得很熟悉,定睛一看,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姜浩心里想著見一面的那個人---東方凱。
姜浩開心的笑了,沖著小二大喊一聲,“小二,上酒”。
東方凱也開心的笑了,沒有言語。
兄弟倆見面,無需多言,只要喝酒就行,千言萬語都在酒里。
“見過東方少俠!”吳霸天又滿臉堆笑沖著東方凱打招呼。
姜浩這才想起給東方凱作介紹:“這位就是那天給我們付賬的吳大爺,八方鏢局的吳霸天總鏢頭!
“見過吳總鏢頭!今天我們兄弟倆做東,請吳總鏢頭喝上幾碗,請吳總鏢頭萬勿推辭啊”東方凱客氣的說道。
“東方少俠,你太客氣了,今天我和酒樓老板說過了,所有來的客人都由我做東,我八方鏢局廣交天下豪杰,如果二位少俠可屈居我們鏢局門下,不甚榮幸!眳前蕴爝沒有放棄邀請他們加入。
這時,小二抱著一壇酒上來了,笑著說:“幾位爺,你們的酒”。
今天有外人在場,姜浩和東方卡都沒有提直接用壇子喝,而是用碗。
四個人就這樣坐定在了一張桌子,小二擺好了酒碗,倒好了滿滿的一碗酒,說了一聲“幾位請”就下樓去了。
姜浩這才把司馬翔介紹給東方凱認識,東方凱驚訝了一下,沒有想到這位當初偷姜浩無影劍的人現(xiàn)在居然和姜浩走在一起,不過心
里雖然這樣想,臉色倒是不動聲色,他相信姜浩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的。
吳霸天先舉起了酒碗,“為了我們今天相識的緣分,干了這一碗!
三人也跟著舉起了酒碗。
碰過之后,四個人全部一飲而盡,的確是高興,不僅兄弟見上了面,還認識了新朋友,能不高興嗎?
司馬翔起身,給大家都倒上了酒,又是一飲而盡,江湖人就是這樣的爽快。姜浩喜歡這樣的爽快。東方凱也喜歡這樣的爽快。如果所有的江湖人都是這樣的爽快,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勾心斗角,那該多好。
一碗接著一碗,很快,四個人就把一壇酒喝空了。
“小二,給我們一人拿一壇來”吳霸天大聲喊道,雙眼看著姜浩和東方凱,滿臉堆笑的說道:“這樣一碗一碗的喝何時才能過足癮啊!
“來了”小二又一壇一壇的扛著酒壇上來了。搬完四壇酒,小二都氣喘吁吁了。
四個人也不管小二了,開了封口就喝了起來,喝酒的時候最爽了,不管是誰,哪怕皇帝老子來了也不管,就是一個字:“喝!”。
只見四個人一人提著一壇酒,右手抓住壇口,一使勁,頭一仰,酒就像是水流一般的嘩嘩的進了四個人的肚子里。隨著酒壇的酒一點點的減少,四個人的臉上的紅色卻越來越深,醉意也越來越濃,有人已經(jīng)在開始說胡話了,搖頭晃腦的說:“我沒醉,我還能喝,我們干了……
“說這話的是吳霸天,莫非吳霸天真的醉了?聽見有人邀酒,三個人的酒喝得更快了,一仰頭,又是咕嚕嚕的幾大口。
只有一個人沒有醉,那就是吳霸天,他是酒量好不醉的嗎?他是沒有把他們?nèi)水斪雠笥,所以不醉嗎?或者他來之前就想好了不能醉的,或許他有什么事要做。
他把他們?nèi)硕紟Щ亓税朔界S局。
等他們醒來,已經(jīng)躺在了八方鏢局的貴賓房里了。
雖然是酷暑難耐的天氣,貴賓房里卻沒有太熱的暑氣,所有的房間都坐落在一顆顆的大樹之下,整個是一片參天樹木的林子,枝葉繁茂之下,豈有不陰涼之理。
姜浩走出了房間。
沿著林子下面的道一直走,走了有一刻鐘,姜浩來到了前院。
前院有一個很大的池塘,池塘里的水干凈而清澈,這個季節(jié),正是荷花盛開的時候。
一片片荷葉翠綠欲滴,一朵朵荷花潔白無瑕,魚兒在荷葉下自由自在的游著。
看著這美麗的像圖畫一樣的池塘,姜浩對鏢局的印象徹底改變了。
以前姜浩一直認為,鏢局就是那種院子很破,經(jīng)常四海為家的押鏢,餐風露宿的生活就是趟子手的全部,F(xiàn)在看來他錯了,鏢局也有很好的,八方鏢局就是。
“夏侯少俠這么早就起來了?”
遠處傳來樂呵呵的打招呼的聲音。
姜浩回神一看,原來是吳總鏢頭,忙抱拳作揖道:“吳鏢頭早上好”,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豈能不客氣點呢?
“夏侯少俠隨我到大廳坐坐如何?”吳霸天說完就在前面帶路。
姜浩跟著吳霸天就來到了大廳。
大廳的門頂部掛著一塊金字閃閃的匾,寫著“八方鏢局”四個大字,字蒼勁又力而不古板,凌飛飄逸而不浮淺,一看就知道是請書法大家寫好再請金匠裝裱的。
“給夏侯少俠上好茶”吳霸天吩咐下去。
進到大廳里分賓主坐下。
吳霸天就開始講開了,講他引以為豪的鏢局。
八方鏢局,自他二十歲創(chuàng)立至今三十余年了,每年就運十趟鏢,三百多趟鏢下來,幾乎沒有失敗過。而且他有很大的創(chuàng)新和改進。
他改變了以往那種一趟鏢由一趟固定的趟子手自始自終的運到目的地的制度,建立了新的制度。
在新的制度設(shè)計下,他在稍微大點的城市就設(shè)立了像現(xiàn)在這樣的鏢局,運送一趟鏢的時候,每到一個城市,就換上該城市的趟子手,新的人,新的馬,自然能夠更加的快速。
他接的鏢都是大鏢,每年完成十趟鏢就不再接新鏢,所以每年的第一個月就是預定走鏢的,而最后一個月就是結(jié)賬的時候。他運鏢是不提前接收鏢款的,都是留著一年之中最后一個月才結(jié)的。
經(jīng)常是第一個月的第一個禮拜就預定全部一年的走鏢任務。
把鏢物交給八方鏢局就等于是送到了目的地,大家都這么說,又安全又快捷,還不需要提前付款,甚至可以押后付款,需要押鏢的都爭著要找八方鏢局,而八方鏢局也只接出價最高的前十位。
每年的第一個月,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制造復雜的令牌。
各個地方的鏢頭都要集中起來,學習每年的令牌知識。
八方鏢局的令牌是個復雜的系統(tǒng),每年每個地方每趟鏢都有特定的令牌。
到了鏢物交接時是不需要看鏢物的,只需要看令牌就行了,而鏢物除了總鏢頭知道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運鏢之人是絕對不允許拆開來,如果違令,斬無赦。
嚴明的紀律,加上科學的令牌制度,再加上方便的調(diào)度,所以鏢物總能夠最安全快捷的到達目的地。
只做了五年,八方鏢局就名聲在外了。一直到現(xiàn)在三十年了,還是沒有一個鏢局能夠超越。雖然期間也有鏢局模仿來做,可是要么資金不足,要么令牌識別出錯。
或者趟子手私自拆卸鏢物,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原因而無法達到八方鏢局的水準,所以八方鏢局一直也坐著鏢局第一的位置,正如鏢局名字那樣。
通吃八方。鏢局還有個奇特的規(guī)定,那就是每天都有一趟趟子手去接送鏢物,每天不管刮風下雨都會去。
而且是出動一個地方的百分之九十趟子手,基本上都有二十人上下,只剩百分之十是備用的,而且備用的趟子手也是輪換的。
但是實際上每個月只有一趟真正的鏢物,其他的時間都是接送空鏢的,所有城市都是這樣的,趟子手自己也不知道那趟接送的是真鏢,哪趟是假鏢,他們只認牌子,這樣一個特殊的規(guī)定也讓覬覦奪標的人望而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