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石玉然轉(zhuǎn)身上樓了,而宋伯聽石玉然這么說,也不好再說什么,走到姜浩的面前冷聲說道:“王先生,我希望你能夠明白這幢房子對于石家的意義。 如果你承認剛剛的話只是隨便說說的話,我可以不追究,并可以代替你向小姐解釋?扇绻愫鷣y整,壞了陣法,那么就算小姐不追究,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姜浩根本不理會宋伯的威脅,淡淡地說道:“宋伯,給我只筆還有紙,我將所需要的東西寫出來!
宋伯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這個時候,嘟著小嘴的武雨憶嗔了姜浩一眼道:“喂,財迷鬼,你真的行嗎?”
姜浩朝武雨憶怪異地眨了眨眼睛,然后道:“什么行?你是指我那方面嗎?行,當(dāng)然行了……”
開始武雨憶還不知道姜浩這話是什么意思,可是一看到姜浩那壞壞的眼神立即明白自己話似乎有一絲的歧義,小臉一紅,怒道:“你這個人怎么這樣!你要再這樣的話我可不理你了!”
姜浩則是呵呵笑了起來,這小丫頭面皮薄,逗著玩卻也是一件讓人心情舒爽的事情。
這個時候,宋伯拿了紙筆過來,不過,紙是上等宣紙,筆是上品的湖州狼毫筆。并拿了一塊松香墨在硯臺上面滴點水,輕輕地磨起來。一邊磨,一邊說道:“王先生稍等,很快就好。”
武雨憶看到宋伯竟然這么麻煩,不由地說道:“宋伯,晨曦姐姐應(yīng)該有簽字筆啊,拿來用一下就好了。
宋伯朝武雨憶笑了笑,沒有說話。姜浩卻知道宋伯的意思?磥硭尾是擔(dān)心自己是胡吹牛,所以準備在字上面看看自己的能力。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一個道門中人,首先都要是一個書法大師。因為道門中人需要畫符咒,需要畫陣圖,如果對筆的控制不能夠達到游刃有余的地步的話,成功率會大大的降低。宋伯拿出毛筆與宣紙,明顯是想要通過自己的字,間接的確定一下自己的實力。只是,這個宋伯似乎對道門有著相當(dāng)?shù)牧私獍!難道在這個世界也有道門?
事實上,姜浩想多了。宋伯想要看姜浩的字,并不是因為他了解道門,而是因為在宋伯的眼中,那些會這些玄之又玄東西的人,都保留著相當(dāng)?shù)膫鹘y(tǒng)。用毛筆書寫,也是傳統(tǒng)之一。如果姜浩連用毛筆都用不好的話,那只能說明,姜浩是在吹牛。至于道門畫符與畫陣圖之事,宋伯連聽都沒的聽說過,更不用說了解了。
等宋伯磨好墨之后一伸手道:“王先生,請吧……”
姜浩笑著走上前,熟練地拿起狼毫筆,蘸了墨,在白宣紙上面揮毫,不過兩分鐘,便將所需要的東西都寫完了。
看到姜浩的字,宋伯眼前一亮,心中的擔(dān)心去除了不少。而武雨憶看到姜浩在寫字時專注的神色,不由地呆住了。這個財迷鬼寫字時的樣子很好看!想到這里,武雨憶小臉一紅,連忙將心頭的那一絲怪異念頭扔出去,然后走上前,看向姜浩寫的字。
字是正楷,武雨憶并不了解書法,不過看到這字,卻是覺得非常的好看,不由地說道:“財迷鬼,你不是沒錢嗎?去寫春聯(lián)賣一定可以賺不少的錢……”
姜浩笑了笑,如果不是他這副新身體太虛弱的話,他寫的字會更加的好。
姜浩將紙拿起來,吹了吹,然后遞給宋伯道:“宋伯,麻煩你了。”
宋伯這個時候也收起了對姜浩的懷疑,武雨憶不懂書法,她說什么寫春聯(lián)賣純屬胡鬧。宋伯卻是懂書法之人。而且他自己也浸淫于書法之道四十多年。雖然不敢說有大師之風(fēng)范,但是他的書法作品,也多有人收藏的。而且有一副他在三十年前寫的《醉翁亭記》,更是在一個慈善拍賣會上拍出了五十萬的高價?梢哉f,宋伯對自己的字是有著相當(dāng)?shù)淖孕诺摹?br />
可是,當(dāng)他看到姜浩寫的正楷時,他驚住了。宋伯的字,雖然達不到圓潤如石公權(quán),剛硬如司徒洵的地步,但是卻也相差不遠?墒,無論如何,字總歸是字,絕對不會像畫一樣。雖然有些書法家可以用行草寫出畫的感覺來,可是,卻從來沒有人可以用正楷寫出畫的感覺來,因為正楷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一筆一畫。
可是,今天,宋伯終于知道,原來正楷也可以寫出畫的效果來。
姜浩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副擁有靈氣的圖案,你一看之下就會覺得很喜歡。哪怕是不認識字的人,看到這字,都會意識到這字是什么意思。這絕對是大師,不,應(yīng)該是超級大師的作品。《軐懗鲞@樣字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一個騙子!
宋伯雙手接過姜浩遞來的紙,恭敬地說道:“王先生,剛剛我冒犯之處,還請你見諒……”
姜浩呵呵一笑道:“宋伯客氣了!
看天宋伯突然對姜浩那么客氣,武雨憶卻是有些奇怪道:“財迷鬼,你給宋伯下了什么藥了?他對你怎么這么的恭敬。我看比對晨曦姐姐都恭敬呢!”
姜浩呵呵笑了笑道:“我可沒有下什么藥,倒是你,很有可能給我下藥了……”
“我?給你下藥?胡說八道:”武雨憶嗔了姜浩一眼:“你如果再油嘴滑舌的,我可不理你了!”
姜浩則是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哪里油嘴滑舌了,我可說的是事實。你如果不是給我下了藥了,我怎么一看到你就心跳加速,有一種想要抱你的沖動呢?你老實說,是不是看上我了,又不好意思主動,所以才要給我下藥的……”
“你……我要掐死你……”武雨憶著實是被這個無賴給氣著了,箕張著雙手就要掐姜浩。而姜浩早就早一步逃開了。
武雨憶哪里肯依,叫囂著在后面追著。
兩人鬧了有半個小時,宋伯帶著龍二走了進來,龍二的手里提著一個大箱子。姜浩一看到宋伯進來,氣喘吁吁地說道:“好了丫頭,我要做正經(jīng)事了,別鬧了行不行?”
武雨憶好不容易趁著姜浩力氣弱,抓住他,怎么肯放手,只不過當(dāng)著宋伯與龍二的面,她也不好意思自壞淑女形像,只能惡狠狠地瞪了姜浩一眼,放開了姜浩。
姜浩從龍二的手里接過箱子,然后開始將里面的東西一樣樣的拿出來。
首先要刻玄清符與靈眼,這個簡單,姜浩拿起雕工刀,來到大門處,用了不到十五分鐘,便將靈眼與玄清符都刻好了。并且用朱砂紅做了處理。
之后,姜浩提著箱子來到院子里面,指揮龍二的人,將玄武石地面全都起開,然后用運來的紅泥混合,重新鋪就。又讓人將白色的松花石起開之后,姜浩則是用沙礫石、鑄鐵粉、天然磁石開始在那個外‘八’字的位置擺四六二十四個驅(qū)水陣。這每一個驅(qū)水陣,代表著二十四節(jié)氣中的一個節(jié)氣,如此便可以確保在一年中的任何一個節(jié)氣,都不會有雨水沖擊石灰石。然后姜浩又用雄雞血在每一個驅(qū)水陣周圍又布下了‘去潮陣’,這樣就可以解決潮氣入侵,導(dǎo)致石灰石化粉問題了。
這二十四個驅(qū)水陣,外加二十四個去潮陣,放在一起,就是四十八個陣符,四十八個陣符其可能的變化數(shù)以萬計,有任何一點點的考慮不到的地方,都會使得陣法失去效果。布這個陣,姜浩可是消耗了很大的心神,用了整整二十個小時,才最終布完。
布完這個陣的時候,姜浩的身體因為承受了太大的壓力,不由地吐出一口鮮血,昏倒在地。而幾乎是在姜浩噴出鮮血的瞬間,在客廳之中的棋盤瞬間碎裂開來。身處客廳中的宋伯與石玉然也感覺到了精神瞬間達到最佳狀態(tài),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充斥在自己身體中一般。
“竟然是真的!”
宋伯與石玉然一臉的不敢相信,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這句話來。
“你醒了……”
武雨憶看到坐在她旁邊的姜浩睜開了雙眼,連忙說道:“醫(yī)生替你檢查過了,你只是身體虛弱而已,并沒有什么大問題,你要放寬點心……”
說到這里的時候,武雨憶想起醫(yī)生說的話,神色之間掠過了一絲歉意與黯然。
姜浩根本沒有聽進武雨憶的話,轉(zhuǎn)首望了望,看到自己在奔馳的車中,連忙道:“石玉然在哪里?她答應(yīng)我的玄清果呢?”
武雨憶小臉一紅,瞪了姜浩一眼道:“你怎么這么貪心,那玄清果可是晨曦姐姐家的無價之寶……”
姜浩卻沒有時間與武雨憶羅嗦,眼睛沉沉地盯著武雨憶,武雨憶不敢看姜浩那詢問的眼神,轉(zhuǎn)過小腦袋,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張卡遞給姜浩,低聲說道:“那個……這是晨曦姐姐給你的報酬,里面有二十萬塊錢……”
姜浩卻是臉色一寒道:“調(diào)頭,老子要去找石玉然。娘的,竟然出爾反爾,真當(dāng)老子是冤大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