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之前在凡界聽到的一句話。
那就是,舒服,是留給死人的!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就算是毛毛蟲,都知道不拼盡全力,就無法化蝶一飛沖天。
而姜浩卻不知,隨著他心中這一絲心境的轉(zhuǎn)換,此刻他身體中悄然發(fā)生了一絲詭異的變化,丹田之中,仿佛有一團金光氤氳而出,而這一切,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而遠處,騎在烈焰雄獅身上的金老,忽然心中一動,而后臉上涌現(xiàn)出非常詫異的神情,而后喃喃道:“就算是重活一世,也還是這么妖孽。
大獸此時撇撇嘴:“你個老怪物,為什么不肯告訴少家主所有的事情,煙雨和大家的犧牲,都需要少家主去報仇,雪恨!把那個叛徒碎尸萬段!”
金老臉色突變,怒聲道:“混賬!你個畜生,你要是敢透露半句家族秘辛,信不信我今晚就吃燒烤獅子頭?不說,自然有不說的道理,還輪不到你插話!氣死老頭子我了,你娘的!
大獸頓時臉色萎靡下來,唯唯諾諾,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一時間也不敢再言語。只好拼命的飛行,知道金老口中再次爆出一句:“我靠,真是太爽了!”之后,他才敢重新喜笑顏開的開玩笑。
眾人這一次行走了好長時間,他們飛躍過無邊無際的翠綠山脈,也橫越過遼闊無比的草原,滑行過一眼不見盡頭的汪洋,也泅渡過茂密繁盛的原始森林。
見過大宗派之間的戰(zhàn)斗,只不過他們這一行人實力實在是有點變態(tài),光是那天海宗宗主柳葉蕭衣袍上的標(biāo)識,便已經(jīng)讓那些人畏首畏腳。見過獸族,見過精靈,見過強大的比蒙,見過精悍的矮人。這,是一個和平共處的世界,這是一個修真的世界,靈界,一花一草一木,皆可修煉成人,按照人的修煉方法去修煉!姜浩可算是大開眼界。
原來靈界,不光只是只有人族,除了像飛羽這樣的靈獸幻化成的種族之外,還有很多奇異的家族,那些家族一般都隱匿在山川湖澤中,并不出世。世間爭斗太過頻繁兇險,偏居一偶之地,才落得舒心清靜。
金老和柳葉蕭告訴姜浩,別小看那些荒蕪人煙的山脈,那里面很有可能住著一些勢力逆天的人物。他們不喜好斗爭,但是當(dāng)天下大勢出現(xiàn)劇烈變動時,那些暗中強大的修者便會挺身而出,均衡的劃分天下大勢,而后再次歸隱。這些人如果全都出來,就算是靈殿這樣的龐然大物,也要退避三舍。
這一次,行程足足有兩天。以六月飛雪和大獸的速度,這么長的時間,簡直就是天文數(shù)字,按照姜浩的猜想,這已經(jīng)橫跨了大半個東大陸了吧?但是金老的一句話,卻讓他汗顏。
“這才只是東大陸的三分之一!
“好吧!苯戚斄恕
本來在他的想象中,比凡界大好幾倍,是個什么概念,現(xiàn)在無比清楚,這只是表面上。其中,有一些暗中的結(jié)界,可謂是異常兇險之所在。有不少隱世家族,便藏匿于那些獨立的結(jié)界中,那屬于位面概念,那相當(dāng)于是一個小位面,最小的可能有幾十個足球場那么大,大的話,就是差不多數(shù)十個飛機場那么大。
這些,和那些隱匿的力量,才是靈殿最為忌憚的勢力。當(dāng)然了,那些隱匿的絕世高手,和那些位于暗中的那些大宗派和大家族,一般是不屑于這些權(quán)利的爭奪。
他們看中的是個人的自由和灑脫,并不參與這些世俗的爭奪戰(zhàn)。只要不觸碰到我的底線,那你愛干嘛干嘛去。這也是為什么靈殿不敢明目張膽的專治統(tǒng)治,只是治理,猶如國家一般。這靈界如此之大,也該要有管理者。但是像靈殿這樣憑借著一個勢力來掌控一整個世界的勢力,還是第一個。當(dāng)然了,靈殿分布在各大陸上的勢力劃分,和那種恐怖到極點的管理脈絡(luò),才能穩(wěn)固數(shù)千年而不衰敗。
其中緣由,自有其道理。
路上,姜浩看著金老偶爾表露出來得神情,覺得他此次并不像是去游玩,反而如同身負重任一般。從他金色的眉眼中偶爾流露出來的神色,帶著一絲莫名的凝重。這讓姜浩心中第一次,開始有了懷疑。之前,他差一點就要知道他所有的秘密,但終究被金老的一句話給制止了。
他為什么總是這樣?他的秘密,最后只對他是秘密,這樣未免有些太過勾起人心中的好奇。
他的身份貌似很復(fù)雜,有煙雨這樣的人為他傾盡一生而死,也有金老這樣忠心耿耿的人追隨。他真的是很想知道,他前生到底是什么樣子。而傳說中的輪回,難道真的存在嗎?修為要達到什么樣的境界,才可以堪破生死?這些都不是他現(xiàn)在能預(yù)見的,按照金老現(xiàn)在耳提面命的話,那就是:“你丫的,現(xiàn)在趕緊給老子修煉,修煉,才是在靈界立足的一切根基!否則的話,連一只**都會騎在你的脖子上拉屎!”
面對這樣一個變態(tài)老頭,姜浩情不自禁又想起了他師傅。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否在這靈界中,還有盛瑤和冰柔,她們兩個也不知道在不在。
而與此同時,東大陸,血月澗,深谷中,一道猶如連接天際的瀑布,流瀉萬丈,跌落在峽谷內(nèi)的深潭之中,發(fā)出震天巨響。
而在瀑布之后的溶洞之中,端坐著兩道人影。一道人影須發(fā)皆白,臉上溝壑縱橫,皮膚暗啞,色澤深沉,佝僂著背,一副老態(tài)龍鐘的樣子,好像隨便一陣風(fēng)刮過,他就會腦溢血?善@樣的一副長相,卻顯露出一股吊兒郎當(dāng)?shù)臍赓|(zhì)。
而另外一個,則是頭發(fā)花白,樣貌極為規(guī)整,如果不是這花白的須發(fā),看起來就像是四五十歲。臉上容光煥發(fā),兩只眼半開半合之間,精光四射。
“最近靈殿的動靜如何?”
一道悠然的聲音響起,在溶洞中回蕩,是那精神矍鑠的老者開口。說來也怪,瀑布跌落在深潭之中的巨大轟鳴指之音,現(xiàn)在這溶洞中,卻絲毫聽不到。仿佛這溶洞之中,自成一片空間。
吊兒郎當(dāng)?shù)睦险呗犃T,咂咂嘴:“滋滋,前幾天靈殿的一個靈鹿大隊經(jīng)過血月崖,被我派出的人一舉殲滅了,而后成功嫁禍給了那些我們敵對的家族和勢力,聽說靈殿的南殿主勃然大怒,將那幾個家族和勢力鏟除,不過南殿損失極大,而且引起了一片哀聲載道。”
精神矍鑠的老者聞言,雙陽猛然睜開,而后精光爆射:“老栓!你竟然行動了!籌劃這么長時間,你竟然沉不住氣!萬一被靈殿發(fā)覺,直接會影響大局!”
老栓搖搖頭,臉上還露出一絲喜色:“呵呵,莫老別著急,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而且,還是天選者!”
莫老本就龍馬精神的臉上,此刻帶著一種震驚,扯著脖子來到老栓面前,熱切的問到:“真的嗎?”說完,他又覺得自己這話好幼稚,而后失神的喃喃道:“出現(xiàn)了,還是天選者!這個并不在我們的計劃中,看來,我們得需要優(yōu)化我們的方案了!”而后又放聲大笑:“哈哈哈,蒼天不負有心人。
老栓面對這又哭又笑的莫老,一陣無奈的搖頭。從現(xiàn)在看來,他的出現(xiàn),會讓血月出現(xiàn)新的動蕩。
“呵呵,沉寂了這么多年了,也該動動了不是,老在這兒戴著,有神馬意思,你說是不?”老栓有些已有所指的對著莫老說道。
莫老沉默片刻,微微點頭,看向那巨大的瀑布之外。此時,瀑布之外,水聲潺潺。聲音竹簡從小到大,莫老終是說了一句:“是啊,也該有所動作了!沉默的太久了,難免讓人覺得我們早已經(jīng)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啊。”
“看見前面那片紅色的云霞了么?仙桃島,就在那片云霞之后,那是一片懸浮在大海上的大陸,里面的景色可謂是美輪美奐。
金老坐在大獸頭上,一臉興奮,不過,此時大獸卻嫌棄的用前爪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因為,金老不僅僅是說說,而且口中不斷的滴落出口水來,讓大獸惡心不已。
“你個死老頭子,這都多少年了,你還惦記著仙桃島上的桃子,真是老饞蟲一個!忘記了你有一次吃醉了,在仙桃島上睡了三天三夜,被島主發(fā)現(xiàn),硬是困住你在這里干了三個月的苦工?”柳葉蕭望著金老那洋洋得意的樣子,就恨得牙根癢癢。
當(dāng)時金老還不是因為這仙桃島山上的醉仙桃好吃,而是因為這仙桃島上的美女實在是超凡脫俗,所以讓金老忍不住的上仙桃島上泡妞去了。后來,因為吃醉了,被島主扣押了三個月,最后還是柳葉蕭把他給弄出來的。
坐在大獸上的金老,聽到柳葉蕭說這樣的話,頓時就不再言語。這段歷史也實在是有點太過于不可啟齒,還是讓他飄散在歲月的風(fēng)塵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