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喝著杯中苦澀的六堡茶,林岳成竟然是白眉前輩?這突然之間的反差,實在是讓姜浩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畢竟白眉已經(jīng)是成名許多年的強(qiáng)者了,現(xiàn)在突然說他是古家上一任的家主,現(xiàn)在姜浩心中還有些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
他把這個消息先放在心中,不選擇相信也不選擇不相信,無風(fēng)不起浪,既然有這個說法,別管是謠言還是確有此事,都值得探查一番。古家和司馬家的事情可以亂說亂猜,像人身份這種事情,一般人不敢胡亂嚼舌根子。
姜浩喝完最后一口濃茶六堡茶,來到茶館老板面前,遞過去一張破舊的十元紙幣。
不差不要錢茶館外邊掛著一個牌子,凡在茶館喝茶的,別管喝多少,都只收十塊錢。
樂者多給,悲者不賒,小本生意,還望恕罪。
當(dāng)初姜浩壓根兒就看不上這樣一個破舊的茶館,但是看見這宣傳語實在是有意思的很,所以便抱著好奇的心態(tài)進(jìn)來一觀。當(dāng)?shù)谝豢诓韬冗M(jìn)嗓子眼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明白了外面牌匾上,不差不要錢的真正含義。
“這位先生,把錢扔在桌子上就好了,不用這么麻煩過來親自結(jié)賬。在這里喝茶的人,我都知道身份不凡,所以自由來去,都無所謂的!
老板是一名戴著眼鏡的中年人,長相普通,是那種放在人群中不注意都會忽略的角色。但是就這樣的一個人,單獨摘出來,卻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姜浩不緊不慢的來到兩張木板做成的吧臺前,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木板凳上。
“老板,今天我不是來喝茶的,而是來做生意的。”姜浩說出最后兩個字的時候,吧臺后的老板眼睛微微瞇了瞇,而后嘴便咧開了:“年輕人真會說笑啊,說吧,手里有什么珍貴的茶葉,我可以考慮考慮將茶館的檔次提高一點,換成一百一位的茶館!
老板雖然眼睛中透露著精光,嘴上卻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姜浩手指輕輕敲著吧臺桌面,輕敲三下,重?fù)羲南,老板的臉色終于變了。先是疑惑,而后是震驚,然后便是呆住。
“這位先生,跟我來后面!崩习逶捳f完,還沒有等姜浩回答,便扭頭向后走,掀開吧臺后一個門簾,獨自就進(jìn)去了。
姜浩笑而不語,穿過吧臺,掀開黝黑的發(fā)亮的簾子,來到了吧臺后的世界中。
來到這里,姜浩難以掩飾心中的感嘆。他猜的果然沒錯,這茶館果然是大有乾坤。門簾后,是一間空蕩蕩的屋子,而屋子的地面上,有一個兩米大的洞。洞口斜向下,而且有石頭砌成的臺階,緩坡之勢通向地底。
姜浩好奇的看了一眼這里,便走下了洞口。
剛下來,他便被眼前的一切晃了一下眼。穿過了幾個曲折的通道,終于來到了這地底真正地位置,看著這里面的一切,姜浩心中再次感嘆:“真他娘的有錢任性啊。”
地底是一個很寬大的地下室,而地下室應(yīng)該是用了風(fēng)水之術(shù),所以一點都不覺得潮濕,而且姜浩面前的地下室,占地面積極為廣闊,他緩步來到了一個欄桿處,向下一看,哎呦我的乖乖,這足足有十層樓高。
這里裝修風(fēng)格極為奢華,看起來就好像走進(jìn)了世界首富的別墅一樣。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圓柱形的空間,而且通向更深的地底,圓柱中間是空心,所有建筑都圍繞著圓柱的邊緣而建成,一直盤旋而上。
但是讓姜浩心中疑惑的是,偌大的地方,卻空無一人,不知道人都去了哪里。
“你這次想要什么材料!敝澳莻戴眼鏡小眼睛的老板,出現(xiàn)在了姜浩身后,聲音悄然響起,把姜浩都嚇了一跳。
姜浩轉(zhuǎn)過身來,并沒有說材料的事情,而是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龐大的地底建筑,意思是為何里面沒有人。按理來說,這樣龐大的一個地底建筑,里面應(yīng)該極盡繁華才對,現(xiàn)在冷清的模樣,不像是這里應(yīng)該有的景象啊。
老板搖搖頭,表示不想談?wù)撨@個事情。
“如果今天你來這里,是問我這些東西的話,那么抱歉,恐怕不能讓你如愿了,這里的一切都是過去了,不想再提起陳年舊事,年輕人,是誰派你來的?”
老板臉上說這些的時候一臉落寞,他掩飾得很好,可姜浩還是發(fā)現(xiàn)了老板臉上的情緒變化。
姜浩笑笑:“老板別生氣,我就是心中好奇,抱歉了,是我好奇心太重,我想要找的材料是破魔花燈,不知道老板這里有沒有這種東西的行蹤。”
老板一聽破魔花燈,剛開始還很正常,剛欲回答,心中突然想起什么,有些意外的問道:“年輕的膽子真大啊,連司馬家都敢動,看來你背后的人,應(yīng)該來頭不小。”
“老板應(yīng)該知道,對于客人的秘密,不能多嘴,以免惹禍上身,不是嗎?”姜浩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讓人看不透他的情緒。
老板笑著點點頭,對著姜浩說了一句稍等,便回頭走進(jìn)了一個房間。在他開門的時候,姜浩看的分明,里面是一間巨大的類似工作室的地方,很多人坐在里面的電腦前,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鍵盤聲音噼里啪啦響個不停。
沒有過多一會兒,那老板便出來了,臉上帶著微笑:“這便是破魔花的下落,不過有些危險,年輕人還需要多多小心啊,另外,里面還有一些我贈送的消息,年輕人可以看看,對你的行動有幫助!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力氣,姜浩說過謝謝之后,就要掏出相應(yīng)的代價,他正在想,身上到底有什么東西值得這個消息,卻被老板一把攔住他的手。
“我已經(jīng)猜到了,你走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崩习逖劬χ虚W動著睿智的光芒,姜浩和他客氣了一會兒,最后告別。
老板看著姜浩的背影,喃喃的說道:“老家伙還真是厲害,調(diào)教出來的小屁孩竟然都是這樣的實力,傳承有望啊!”
姜浩從茶館出來,心情大好,一口氣喝干桌子上的茶水,便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茶館。桌子上他還是照例放了十塊錢,規(guī)矩總歸是規(guī)矩,不能忘。
看來老頭子的名聲還挺響亮的,到哪兒都好使?粗稚系男欧猓破炔患按拇蜷_看了看。里面有一張紙,紙上詳細(xì)的記錄了破魔花出現(xiàn)的地方,以及制作破魔花燈的地方。
而且,還是以河西縣為圓心,進(jìn)行比對的,姜浩大呼人性化。而關(guān)于那個茶館的身份,他從那個老板身上的一個徽章上,看出的端倪。反正當(dāng)初老頭子跟他說起過這個徽章時,只是說,如果碰見了佩戴這個徽章的人,只需要告訴他要做生意,便能得到所有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就算最后消息沒有得到,那么也會受到貴賓級別的待遇。
雖然說姜浩一直想要碰見一次,但始終都沒如愿,今天他終于如愿了,但當(dāng)初老頭子沒有跟他說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今天盡管他問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還是不知道這究竟為何。
管它呢,反正現(xiàn)在我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東西,別人的事情,我才懶得去管呢。姜浩拋開疑惑,總之佩戴那個徽章的人不會害自己就對了,這從剛才那老板的眼神中,就能夠窺探一二。
紙條上呈現(xiàn)出的信息顯示,這破魔花之前在河西縣旁邊的河?xùn)|縣,而且詳細(xì)給出了一個地方。
河?xùn)|縣焦龍村林氏宗族祠堂后,有一片藥園,里面便有破魔花,但看園子的老頭脾氣古怪,一切皆看機(jī)緣。
雖然文字不長,但透露出十分強(qiáng)大的信息。
看園的老頭脾氣古怪?恐怕不單單是脾氣古怪那么簡單吧。
在距離河?xùn)|縣還有幾公里的地方,姜浩乘坐的破面包車突然停下。在車?yán)锎蝾乃D時便被摔倒了前面的擋風(fēng)玻璃上,一陣疼痛從額頭上傳來,姜浩瞬間就清醒了。
而由于習(xí)慣性的原因,他受傷的煞氣猛然而出,面包車前面的擋風(fēng)玻璃瞬間破碎。
面包車的司機(jī)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本來前方有人攔路就已經(jīng)讓他心中忐忑了,現(xiàn)在車?yán)锏倪@人一抬手的力氣,就把他的車玻璃打碎了。
擋風(fēng)玻璃破碎,姜浩的身子便彈出了車內(nèi),在空中翻了好幾滾,才強(qiáng)行控制住身子,站在了地上。他現(xiàn)在清醒了,也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干什么?我不就是少給你五塊錢的車錢嗎?你竟然要謀財害命?”姜浩落地后剛好對著司機(jī),有些起床氣的他瞬間便有些無語。
司機(jī)搖搖頭,他不是傻子,看見姜浩這樣滾出去都沒有摔跟頭,明顯就是個練家子。面對姜浩出口不遜的態(tài)度,司機(jī)只是指了指他身后,然后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姜浩疑惑的回頭看去,缺發(fā)現(xiàn)一幕非常有愛的畫面。一個跟他同齡的女孩,帶著三四個孩子,正阻攔了他們前進(jìn)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