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不認(rèn)識。 ”鄭拓略一思忖,就用力地?fù)u頭。
姜浩見了,則進(jìn)一步提醒:“她是一個夜總會里的女人,打扮得很時尚、也很雍容。最重要的是,她認(rèn)識你,還知道你昨晚在什么地方!
“這樣、可我還是想不起自己認(rèn)識這么一個女人!编嵧剡呎f邊把頭再次搖擺了起來:“浩哥,其實我不經(jīng)常去那家夜總會的。那里的消費對我而言,實在是太高了些。不過,要是錢多多回來的話……”
鄭拓顯然是想說錢多多經(jīng)常去那個地方,可他的話只說到這里,就把后面的那些吞咽了回去。畢竟現(xiàn)在馮遠(yuǎn)還沒從醫(yī)院那邊傳來消息,這或許就在說明錢多多依然處在生死未卜的狀態(tài)。
姜浩看到鄭拓糾結(jié)的模樣,并沒有吭聲,而是長嘆了口氣,將目光看向房門那邊。
鄭拓雖然聽到了姜浩的嘆息,卻沒敢去追問原因。實際上,他已經(jīng)想到姜浩應(yīng)該是在為錢多多的事情感到煩心了。
“鄭拓,你在家里守著,哪兒都不要去!要是馮遠(yuǎn)打電話過來的話,你就立刻通知我。當(dāng)然,他要是給我去電話,我也會在第一時間聯(lián)系你的!
“浩哥,你去哪兒?我跟你一起!”鄭拓聽出姜浩要走,當(dāng)然就這樣回應(yīng)。
“我去昨晚那家夜總會找線索,你還要跟我一起嗎?”姜浩起身一臉平靜地反問。
“昨晚那家夜總會?”鄭拓聽了這話,心里多少打起了退堂鼓。他可不是馮遠(yuǎn),頭腦機(jī)靈得很!他知道那里對他和姜浩來說,都是個危險的地方。畢竟朱東寶那伙人還在伺機(jī)下手,準(zhǔn)備對他們不利吶。
只不過,當(dāng)他想到朱東寶時,心里卻冒生出一個新的想法。他便試探著問:“浩哥,你說錢多多的事情,會不會是朱東寶指使人干的?”
“朱東寶?不會!他沒有那么大的能量!苯瓶隙ǖ?fù)u頭。
當(dāng)他看到鄭拓的臉上依然還掛著遲疑的表情時,便把手向著他的肩膀上面拍去:“好啦!你不要多想這些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
“浩哥,要不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去只會給我添亂!苯七呎f邊讓臉上露出了一些笑容。他顯然是在用這樣的表情減輕鄭拓內(nèi)心當(dāng)中的壓力。當(dāng)他看到鄭拓的臉上換成無奈的表情時,方才又一本正經(jīng)地補(bǔ)充:“你在家把房門鎖閉起來。如果不是我回來了,你不要隨便開門!
“那要是馮遠(yuǎn)回來了呢?”鄭拓眨巴著眼睛詢問。
“他回來不應(yīng)該到樓下去嗎?他到你這里來干什么?”姜浩反問。
“哦,那就是說,連馮遠(yuǎn)都不要相信?”鄭拓顯然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覺得姜浩做事也有點兒太過小心了。
實際上,這不是姜浩小心,而是他知道自己在對付怎樣的人。甚至說,他們?nèi)缃駥Ω兜募一锘蛟S根本就不是人。
從鄭拓的住處出來,姜浩并沒有著急下樓,而是先在房門處畫了個符箓,為他增添了一層保護(hù)。原本他也想過把窗戶那邊設(shè)上符箓的。只不過,鄭拓的房子既不在樓下,又不在樓頂,基于這樣的原因他方才選擇作罷了。
姜浩下樓之后,打了個車直接趕去了昨晚的那家夜總會。當(dāng)車子在夜總會的門前停下時,那里面早已是燈火輝煌,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了。
跟昨天一樣,姜浩緩步進(jìn)入到夜總會里面。
可今天他卻沒遇到露露,當(dāng)然也就不會有人從背后來靠近他了。
姜浩的目光在夜總會里掃視了一圈后,最終落到了吧臺那邊。雖然他沒能發(fā)現(xiàn)露露的身影,卻看到了昨晚的那個酒保阿寶。因此,他決定到阿寶的身旁去碰碰運氣;蛟S,他能夠從阿寶的口中了解一些跟露露相關(guān)的訊息。
“先生,您來點兒什么?”
“給我來杯馬爹利!對了,要xo、不要藍(lán)帶!
姜浩的話音剛落,阿寶的目光就向他的臉上瞟來。當(dāng)他看清是姜浩時,便把嘴輕抿到一處。顯然他已經(jīng)想起姜浩是誰了。
姜浩看出阿寶對自己還有印象,著把手向著錢夾里面放去。旋即,幾張大鈔便出現(xiàn)在他的指間,又向著阿寶的面前瞟去。
按著夜總會、或是酒吧的規(guī)矩,在這里點酒喝可是要先付賬的。因此,姜浩這樣做,一點兒都不令人意外。唯一令人頗感意外的是,他今晚明顯多付了不少錢。當(dāng)然了,夜總會的酒保是收小費的。可這小費要是比點酒的花費還高,那可就不正常了。
“先生,您還有別的吩咐嗎?”
阿寶瞥了眼掉落到面前的鈔票,便將它們笑納到自己的口袋里面去了。他相信姜浩不可能在沒喝酒的狀態(tài)下,做出服錯小費的事情來。
“嗯!露露呢?”姜浩微笑著問。
“哦,你想找露露姐啊!卑氝呎f邊將目光向著夜總會的舞場那邊看去。只片刻,他就轉(zhuǎn)回頭來歉意道:“不好意思,她今晚好象沒來。”
“是嗎?她每晚都會來嗎?”當(dāng)姜浩這樣問時,阿寶已經(jīng)將馬爹利送到了他的面前。姜浩看到后,自然將酒杯端到手上,并且輕咂了一口。
“差不多吧!她是我們這里的?汀!卑毸斓鼗卮稹
“嗯!那我可以再問問另一個女人嗎?”姜浩邊喝邊裝出一副很隨意的模樣,并且把酒杯向著阿寶的面前指去。
“可以!卑毜幕卮鸷芨纱唷V灰颇軌蚪o足小費,他甚至不介意把女人們今晚的生理癥狀說出來。
“好!錢多多呢?”姜浩瞇起眼來詢問。
“錢多多?哦,你是為那個在設(shè)計院工作的女孩?”阿寶緊盯著姜浩回答。只是,他的雙眼當(dāng)中卻已經(jīng)換成了警惕的目光。顯然這在他的眼里可不是個簡單的問題了。
“嗯,沒錯兒。”姜浩懂得什么時候用錢。
因此,不等阿寶的話音落下,另有一張百元大鈔就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旋即又被他彈到桌面上去了。
“先生,她在哪兒,我想你比我還清楚!
讓姜浩頗有些意外的是,阿寶竟然做出了這樣的回答。不僅如此,他并沒有抬手去動掉落到桌面上的錢。
就在姜浩為此感到詫異的同時,阿寶卻將身形向后退卻:“先生,方才的那個問題算是我送給您的。對了!我現(xiàn)在必須去照顧其他客人了。如果您沒有旁的事情的話,那就慢慢享受在這里的快樂時光吧。哦,還有!我想您最好不要去管別人的事情!
“不要去管閑事,對嗎?”姜浩故意詢問。
“是的!先生。您很聰明、也很有錢。當(dāng)然,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出手很大方。象您這樣的客人,我很喜歡。”阿寶的語氣雖然恭敬,可話里的意思卻頗有些語意雙關(guān)的味道。
姜浩聽阿寶這樣講,一下子就把手向著吧臺里面伸去。
可阿寶的反應(yīng)顯然超出了他的想象!不等他的手指觸碰到阿寶,他竟然靈巧得向后閃身,并將他的攻擊閃躲了過去。
姜浩看到阿寶躲過了自己的手,便自嘲般得將頭搖晃了起來。
阿寶看到姜浩如今的舉動,既沒有惱怒,也沒有沖他叫嚷。相反的,他還把手略抬起來善意地提醒:“先生,我想你有朋友過來了!
姜浩聽阿寶提到朋友,想當(dāng)然得以為是露露出現(xiàn)了,便把頭頸轉(zhuǎn)動了過去。結(jié)果,他卻發(fā)現(xiàn)朱東寶等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并將他呈半圓狀包圍了起來。
看到姜浩轉(zhuǎn)頭,朱東寶自然最先開口發(fā)話道:“臭小子,昨晚你讓大爺我吃了虧,今晚竟然還敢到這里來?”
“東寶哥,我為什么不敢來呢?”
姜浩邊說邊把酒杯向著嘴邊放去。當(dāng)他在酒杯上面深咂了一口后,便齜牙咧嘴地問:“說吧!你們找我干嘛?”
“臭小子,你在咱們寶哥面前也敢這么說話?”
姜浩聽到朱東寶手下的叫囂,臉上卻依然是坦然的表情。不光如此,他還把目光向著阿寶那邊瞥去:“兄弟,我沒記錯的話,你也是一位寶爺吧?”
阿寶當(dāng)然聽出姜浩的話里有話。雖然他不知道姜浩想要說點兒什么,卻還是禮貌地沖他點了點頭。
姜浩看到阿寶點頭,當(dāng)然就把目光轉(zhuǎn)了回去。
他輕咂了一口杯中的酒后,方才又低聲呢喃般地講:“寶爺、寶哥,這當(dāng)中差著輩兒呢。你說,你們應(yīng)該叫我什么?是叫爹、還是叫爺?”
“揍他!”朱東寶聽了這話,手臂向前一揮便向姜浩的面前指去。
他的那幫手下得到命令絲毫都不含糊!他們紛紛把隨身的家伙握到了手上,而后就向著姜浩的面前沖去。顯然這些人可都接受了昨晚的教訓(xùn),他們都知道姜浩并不好惹,因此必須得動上家把勢才行。
姜浩看到朱東寶的手下向前攻來,臉上依然是淡定的表情。
隨著他們的身軀靠近,姜浩的身子一矮,一條腿同時向外橫掃了出去。在他的掃動下,鬼哭狼嚎般的聲音立刻就傳了出來。別看他方才去抓阿寶時失了手,可對付朱東寶的手下時卻如菜刀切菜一般簡單。
朱東寶看到手下這幫廢材倒地,并沒有著急上前跟姜浩近戰(zhàn)。
就在這時,卻有掌聲從他的身后傳來。隨即,就另有一人出現(xiàn)在姜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