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從容霜設(shè)計院的小樓里面出來,正準(zhǔn)備溜溜達(dá)達(dá)地離開,卻發(fā)現(xiàn)有輛車子從遠(yuǎn)處飛馳而來。 雖然這輛車不如周國滔的跑車、或是李志成的名爵那般扎眼,可它一看就是輛價格昂貴的高檔座駕。
鄭拓和馮遠(yuǎn)跟在姜浩身后不遠(yuǎn)的地方。當(dāng)他倆看到這輛車時,立刻就向著姜浩的身旁靠來:“浩哥,這輛車是來接你的吧?”
“接我?你們怎么知道?”
不等姜浩的話音落下,那輛車吱得一下子就急停在他的身旁。隨即,郭霜霜的面孔更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嗨!阿浩,我來晚了嗎?”
姜浩原本不想在同事們的面前表現(xiàn)得這么高調(diào),可郭霜霜的做法顯然將他的想法扼殺在搖籃當(dāng)中了。
鄭拓和馮遠(yuǎn)看到郭霜霜對姜浩親昵的樣子,那真是羨慕嫉妒恨,卻又有些無可奈何。他們知道自己就是再投胎八回,也不可能有姜浩這樣的好命。
“看什么?難道你們能坐到車?yán)锶??br />
不等他倆回過神來,錢多多軟塌塌的聲音就從小樓里面?zhèn)鱽。他倆聽了這話,目光一并向回轉(zhuǎn)去。
錢多多看到他倆的目光看來,卻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不光如此,當(dāng)她從他倆的身旁經(jīng)過時,還故意用肩膀?qū)⑺麄兊纳碜幼查_了。這之后,她更在他倆憤恨的目光中走到了路邊,又?jǐn)r停了一輛計程車離開了。
“賣吧!賣不死你!编嵧匾е栏鶅簺_著錢多多離開的方向低聲咒罵。馮遠(yuǎn)在一旁聽了,便靠到他的身旁詢問道:“老鄭,她真是賣的?”
鄭拓用警惕的眼神瞥了馮遠(yuǎn)一眼,而后便含混得將話題岔開了:“我只是那么一說!咱們還是回家吧。累了,上班真累!
這時候,姜浩早已經(jīng)坐到郭霜霜的車?yán),又讓她開著車一溜煙兒地跑了。
姜浩可不想讓自己變成同事們關(guān)注的焦點(diǎn)?蓪(shí)際上,就算他這樣做,設(shè)計院里的人也已經(jīng)對他刮目相看了。
車子在郭霜霜的駕駛下,很快就停到了一家裝修典雅的酒店外面。
這家酒店的位置相對偏僻了些,因此就算是飯點(diǎn),客人也不是很多。他倆進(jìn)到酒店里面之后,很輕松得要到了包間。
等到服務(wù)生把菜上齊離開之后,姜浩便試探著問:“霜霜,我聽說,容霜設(shè)計院的辦公樓是董氏集團(tuán)頂賬過來的?”
“嗯!是的,是有這么回兒事!惫尖庵c(diǎn)頭。
姜浩看到郭霜霜的表現(xiàn),心里就是一陣兒竊喜!他隱隱地感到,郭霜霜應(yīng)該知道一些內(nèi)情。隨即,他就更進(jìn)一步地問:“那你知道這是一棟用怎樣材料建成的小樓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惫⒙柫艘幌录绨颍蟊銚u晃著腦袋回答:“我爸得到這棟建筑后,覺得它很典雅,就把它送給我和媽媽了。后來,我爸他們打算進(jìn)軍房地產(chǎn)業(yè),需要自己開辦一家設(shè)計院,我和媽媽就把這樓拿出來支持我爸的事業(yè)了!
說到這里,郭霜霜的目光向姜浩的臉上瞟去:“要不是我爸需要這處建筑用來辦公,或許我家就搬去那里住了呢!
“是嗎?幸虧你們沒有搬!苯颇剜卮。
“阿浩,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難道這棟建筑有什么古怪嗎?”郭霜霜很相信姜浩的能力!她聽了姜浩的話后,表情當(dāng)時就變得緊張了起來。
郭霜霜雖然是女人,可畢竟是姜浩最要好的哥們。
人碰到事情的時候,往往都有跟別人傾訴的愿望。在這方面,姜浩當(dāng)然也一樣了。再加上,他覺得設(shè)計院的事情對郭霜霜構(gòu)不成傷害,便直截了當(dāng)?shù)刂v:“我在這棟樓里感受到一些奇怪而又神秘的力量。至于它是什么,我現(xiàn)在也沒搞清楚!
“是嗎?那它會害人嗎?”這才是郭霜霜最關(guān)心的問題。
“或許不會吧!”姜浩撓了撓頭,并且回答。此刻,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了雙頭鷹異變時的模樣。那他覺得這并非那股神秘力量想要加害他,而是在向他發(fā)出警告!
“哦,那你問這件事干什么呢?”郭霜霜故意用好奇的口吻追問。這時,她的心里則在盤算著自己能夠給姜浩幫上怎樣的忙。她覺得要是自己能幫姜浩搞清那股神秘力量的真相,那他倆之間的關(guān)系肯定就會得到改善,并且成為一對真正的戀人了。
想到這些,郭霜霜的面頰竟然變得緋紅起來。
顯然她的頭腦里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自己跟姜浩偎依在一起,而他則在她的耳邊低聲說著情話,并且照顧她的畫面了。
“我是風(fēng)水師,當(dāng)然會對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感興趣了!苯频幕卮鹬幸(guī)中矩。這很符合他的性格和為人。他對女人的感覺向來都有些遲鈍。
“哦,那我知道了!那你想讓我?guī)湍闶裁疵δ??br />
姜浩聽出郭霜霜的口氣當(dāng)中有試探的成分,便將目光落到了她的臉上。這樣,他當(dāng)然能夠留意到郭霜霜的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緋紅的顏色?吹竭@里,他的心里便有了怪怪的感覺。甚至說,他覺得自己要是讓郭霜霜幫忙,就象是掉入了她的圈套當(dāng)中一樣。
帶著這樣的想法,姜浩把頭略略地晃動起來:“其實(shí),你也沒什么可幫忙的。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這棟建筑的來歷罷了。畢竟這股力量很神秘,就算是董家人還活著,他們或許也不會知道它的存在!
“好吧!我知道了,你這是小瞧我,不想讓我?guī)兔!?br />
大條女也有情感細(xì)膩的時候。郭霜霜聽了姜浩的話,立刻就把他的心思點(diǎn)破了。隨著話音,她更把面前的果汁當(dāng)酒拿了起來,并且送去了姜浩的面前:“來吧!我一定會幫你查到這股神秘力量的真相的。”
“是嗎?那小生在這里先謝過了!
姜浩隨著郭霜霜的話音,隨意地調(diào)侃了一句,并把面前的橙汁同樣拿了起來。只是,當(dāng)他把橙汁放到嘴邊時,故意用搞怪的腔調(diào)問:“哥們,你這次沒給我下定位蠱吧?”
“我下不下定位蠱,難道你不知道呀?”
郭霜霜在姜浩的磨礪下,嘴巴當(dāng)真變得越來越厲害了。隨著話音落下,他倆的目光先是對視到一起。這之后,暢快的笑聲便從他們的嘴里傳來。
這個夜晚,郭霜霜在姜浩的身邊過得很開心。
直到午夜的時候,她才開車回到了郭家。若不是姜浩明天還要上班,那她一定還要玩到更晚的時候才行。
郭霜霜哼唱著小曲歡快地進(jìn)了家門。
不等她邁步走上樓梯,郭嘯天陰沉的聲音就從一樓的客廳傳來:“你回來了?今晚玩得怎么樣?”
郭霜霜可沒想到郭嘯天竟然還在黑暗中坐著等她。
這時候,一樓的客廳并沒有開燈。她聽到郭嘯天的詢問,只得把腳步放緩了下來,并將身子默默地轉(zhuǎn)動了過去。這之后,她才囁嚅著回應(yīng):“還好。∥彝﹂_心的!
“嗯,你不是又去找那個窮小子了吧?”
“窮小子?沒有!我不是跟你喜歡的人一起出去的嗎?”說實(shí)話,郭霜霜的心里多少有些感激周國滔。如今郭嘯天這樣問,就說明周國滔并沒有出賣她。只是,她依然不愿意提及周國滔的名字,并把這三個字看得很惡心。
“哼!這就好!惫鶉[天輕哼了一聲,而后又語重心長般地說:“國滔是個好后生。他前些年在國內(nèi)的時候,雖然做出了些荒唐的事情,可瑕不掩瑜!他在國外依然表現(xiàn)出了自己的才華,并且證明自己是個可擔(dān)大任的人。”
“瑕不掩瑜?我看他是人性本惡吧!
郭霜霜從心里看周國滔不爽!因此,她聽了郭嘯天的話,少不了要反唇相譏。只是,她這么一說,豈不等于把自己賣出去了嗎?她既然看周國滔這么不爽,又怎么可能跟他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呢?
說到底,她還是那個神經(jīng)大條的女漢子,并沒有變成心思機(jī)敏的縝密女。
郭嘯天是何等的老奸巨猾?郭霜霜的話一出口,他就覺察出了異常?刹坏人_口再問,腳步聲卻從樓梯上傳來。
郭霜霜轉(zhuǎn)身見是郭母的身影,便飛奔著向她跑去:“媽媽,你還沒睡?”
“是!你不回來,我怎么能睡呢?”郭母用慈祥的目光看著郭霜霜,并把手放到她的絲發(fā)上輕輕地?fù)崦溃骸叭羰悄愀埔黄鸪鋈ィ疫能夠心安一些,可你跟周國滔一起出去,我的心可就一直都在嗓子眼兒里懸著!
“你、你什么意思?”郭嘯天很想反駁,卻看到郭母的臉上換成了一副冷峻的表情,便把后面的話收了回去。顯然他收到郭霜霜贈送的禮物后,脾氣變得比前一陣子緩和了許多。這就說明,姜浩所制的符箓的確有了效果。
“我什么意思?你總在干涉霜霜的生活有意思嗎?”
“就是!媽,他不讓我出去玩!惫犃斯傅脑懾(zé),當(dāng)然要隨聲附和著聲討郭嘯天一番了。
郭嘯天聽了卻用不屑的口氣道:“你都多大人了,還整天只想著玩?難道你就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