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一嘆,也算是在安慰自己,心中的落寞感方才漸漸消散。
“現(xiàn)在沒有資格去擔(dān)心其他人,對自己好,把實力盡快地提升上去,才是最緊要的事情!
姜浩想到了自身的處境,眉頭忍不住緊鎖著,充滿了憂慮。
“我有種預(yù)感,枯竹老賊的計劃被我挫敗了,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現(xiàn)在的實力,雖然無法找盛家的麻煩,但若是過來找我的話,還是綽綽有余的!
“想要躲過這一劫,只能盡快提升實力,爭取在他找上門的時候,能夠?qū)⒅畵魯,徹底解決這個禍害!
說到這里,姜浩頓了一下,眼中又增添了幾分憂慮,頗為無奈地道:“而且除了枯竹老賊之外,我的仇人也不會少,至少還有一個司馬田,F(xiàn)如今,司馬田忽然間銷聲匿跡,變得安靜了,實在很不對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策劃著什么!
仔細(xì)想來,姜浩一陣頭大,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中結(jié)下了很多仇家,一個個都是很難對付的那種。
不過事已至此,除了坦然面對之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興許是因為很多認(rèn)識的人,都要離開的緣故,姜浩變得多愁善感了,思維也變得頗為混亂,半天的時間里都在思考人生,考慮著未來的走向。
姜浩只覺得頭暈暈的,最后索性不去想,把這些頭疼的問題都甩在了腦后:“罷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想那么多做什么?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才畢業(yè),徐冰柔至少也要等到畢業(yè)才離開,還有很多時間能跟她相處……”
……
半個月之后,盛家按照約定,由盛天行領(lǐng)頭,率領(lǐng)著盛家的嫡系子弟,過來祭拜先祖。
總共有七十多個人,組成了一支隊伍,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徐家的祖祠中。
姜浩本來不想去的,奈何盛天行以及徐天擇二人都很熱情,生拉硬拽,幾乎是用架著他的方式,帶他來到了徐家的祖祠。
徐家的祖祠,位于老城區(qū)之中,青瓦白墻,跟普通的老建筑沒有太大的不同,而且規(guī)模也不是很大,并不是很顯眼。
它坐落在老舊的建筑中,也沒有任何特殊的標(biāo)示,所以來到這片地帶的話,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是徐家祖祠的話,還真的沒有人會多費精力去觀看。
然而,當(dāng)你踏入其中,仔細(xì)地站定之后,卻是可以隱約地感覺到,有一股莫名的厚重感,沉甸甸地壓在你的心頭,讓你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么一座老建筑。
所有人都排列整齊,穿著黑色的衣服,臉色肅穆,排列成一個方隊,整齊地站在了院子中。
姜浩混跡在人群中,此時好奇地打量著這一座祖祠,心中忍不住嘀咕道:“徐家乃是風(fēng)水世家,掌握著伏羲卦策這等風(fēng)水寶典,手段逆天,想來祭祀先人的祖祠,應(yīng)該有些非同尋常才是!
抱著這樣的想法,姜浩目光微瞇,仔細(xì)地觀察著,連一些隱晦的角落也不放過,想要看看是否布置有特殊的風(fēng)水陣。
“按照他們的手筆,極有可能是布置了某種逆天的風(fēng)水法陣,但是又不想太過張揚,所以將之隱藏了起來,低調(diào)處理!苯菩闹朽止局,可是他仔細(xì)地掃視了一圈之后,還是毫無所獲,壓根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跟風(fēng)水法陣有關(guān)的線索。
當(dāng)然,姜浩打死也不相信這里沒有風(fēng)水陣,畢竟這里可是徐家的祖祠,怎么可能沒有布置一些風(fēng)水法陣呢,這不符合常理啊。
“一定是他們布置了極為高級的法陣,以我當(dāng)前的境界,還無法分辨出來……”
姜浩納悶地想到,心中有種強烈的求知欲,很想知道,這座‘高級的風(fēng)水陣’到底是什么,又有何作用。
祭祀正在進(jìn)行中,所有人都很虔誠,現(xiàn)場靜悄悄的,沒有人敢說話。
姜浩耐著性子,等了許久之后,祭祀方才結(jié)束,可以離開徐家的祖祠了。
他迫不及待地朝著徐天擇走過去,此時后者正跟盛家的幾個老頭站在一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估計又是談?wù)摰讲桓吲d的話題,所以把那氣氛給鬧僵了。
姜浩湊了過來,徐天擇眼前一亮,還不等他問話,便是拉著他的手,熱情洋溢,向盛家的幾個老頭子介紹道:“老二,我為你介紹介紹,這小子叫姜浩,想必你也知道,我就不多做解釋。嘿嘿,他一直居住在我們徐家中,我已經(jīng)將他當(dāng)成徐家的人了,此次帶他過來祭祀先祖,你們應(yīng)該不會不同意吧?”
這老頭子,此時拉著姜浩,兩人貼得很近,看起來頗為親昵,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親爺孫呢。徐天擇這么做,也算是先下手為強,彰顯他跟姜浩之間的關(guān)系,向盛家老二等人炫耀。
現(xiàn)如今,他們兩方的人都見識過姜浩的手段,對于這個年輕人頗為看重,而且都在朝他拋橄欖枝。如果能夠跟姜浩的關(guān)系更為熱絡(luò),毫無疑問,那就表示已經(jīng)成功地拉攏姜浩了。
此時徐天擇顯得有些得意,眉飛色舞,像是在朝盛家老二等人炫耀。言外之意,估計是:“老子已經(jīng)搶先一步得手,你們眼饞不?嘿嘿,氣死你們……”
盛家老二眉頭微皺,看起來有些不服氣的樣子,也是站到姜浩身側(cè),熱絡(luò)地道:“我當(dāng)然沒有意見,況且我也把姜浩當(dāng)成了自己人,巴不得帶他過來祭拜先祖,讓先祖的余蔭能夠庇佑他!
這老頭的言外之意,也是這樣:“老子也要定他了,打死也不放手。”
兩個老頭眉頭緊皺,目光相接處,仿佛有淡淡的電弧,硝煙味十足。
姜浩就夾在他們中間,此時無語凝噎,心中暗暗地腹誹這兩個老頭子,覺得他們個三歲小孩子差不多,怎么就那么喜歡打架斗毆呢。
他嘆了口氣,若是再不勸架的話,恐怕下一刻,他們兩人真有可能掐架。在今天這種重要的日子掐架,萬一再次破壞了兩家的和諧就不好了。
故此,姜浩干咳了兩聲,裝作很虛心的樣子,請教道:“二位老爺子,我有一事不明,想請教二位,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空為我解惑!
話音剛落,這兩個老頭便是迫不及待地扯著他的手,一人一邊,熱情得不得了。
徐天擇眼中綻放著精光,霸氣地喝道:“當(dāng)然有,老夫博覽群書,見識非凡,這世界上如果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那你再請教其他人的話,多半也是找不到答案的!
盛家老二也是不肯落后,此時昂著頭,傲然地叫嚷道:“老夫見多識廣,見過許多大師級人物。在這個世界上,別人知道的,我都知道,別人不知道的,我有些也知道,甚少有人能夠超過我。你有疑惑的話,盡管問,我會為你答疑解惑!
姜浩的腦門瞬間布滿黑線,恨不得揍他們兩人一拳,丫的,怎么聽起來感覺像是在吹牛呢。
他滿臉古怪,此時深吸了一口氣,告誡自己要淡定,隨后搖頭道:“其實是個很簡單的問題,無關(guān)修煉,你們應(yīng)該都知道。既然你們都要回答,那就一個一個來吧,一人一句。”
“但說無妨。”徐天擇搶先開口,說話的同時,還狠狠地瞪了一眼盛家老二。
姜浩干咳了兩聲,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講了出來:“不瞞你們,我來到這里之后,已經(jīng)仔細(xì)地觀察過這里,想要看看這里布置了什么風(fēng)水法陣;蛟S是我眼拙的緣故,仔細(xì)地觀察了幾遍之后,還是未能有任何發(fā)現(xiàn),無法看出這里布置的法陣!
“我現(xiàn)在頗為好奇,這祖祠中,究竟布置了什么樣的法陣?”
說到這里,姜浩頓了一下,舉起右手,信誓旦旦地道:“我知道,這里布置的風(fēng)水法陣,對于你們而言,或許是一樁機密,不允許任何人泄露出去。本來我不該問的,但實在心癢難耐,不問出來實在沒法安心,故此厚著臉皮向你們詢問,希望你們能為我透露些許消息。我向你們發(fā)誓,知道此事之后,我會把它爛在肚子里,絕對不會跟第三個人說起。”
聽到這話,徐天擇以及盛家老二兩人的面色都很古怪,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后都是放聲大笑了起來。
看著他們突然間大笑的樣子,姜浩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什么原因,只得耐著性子問道:“二位老爺子,難道是不方便說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直接跟我說就可以,用不著如此委婉的拒絕我!
徐天擇笑完了之后,老臉布滿血色,顯得頗為高興:“臭小子,你想太多了。實話告訴你吧,并非是你眼拙,也不是我們不肯告訴你。而是這里根本沒有任何秘密,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風(fēng)水法陣!
盛家老二也是點頭附和道,難得他們的意見如此統(tǒng)一:“沒錯,這里并沒有任何風(fēng)水陣守護(hù),也無任何人防守!”
聽到這個回答,姜浩頓時愣住了,滿臉愕然,忍不住腹誹著道:“什么,這不可能,如此重要的地方,怎能不設(shè)置風(fēng)水法陣進(jìn)行守護(h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