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只見盛瑤輕飄飄地抬起玉手,動作無比凌厲,而且迅疾若閃電,每一招都快狠準(zhǔn),直接朝著姜浩的要害部位而去。
姜浩也沒有怠慢,他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惡戰(zhàn),而今不僅是實戰(zhàn)方面,還是修煉的法門之上,都不比人弱,心中充滿自信,覺得自己就算對上盛瑤,也不會再吃虧了。
一時之間,兩人打得極為熱烈,雙方之間你來我往,不亦樂乎。
徐冰柔站在遠(yuǎn)處觀戰(zhàn),此時瞪大了眼睛,不敢放過每個細(xì)節(jié),不時地發(fā)出驚呼聲,被這精彩的戰(zhàn)斗給吸引住了。
不過,很快的,她卻是鼓著嘴,看起來好像很沮喪的樣子,倍受打擊地道:“該死的,姜浩好像又變得更強了,這家伙怎么可以這樣,每次我奮起直追,拉近跟他之間的距離時,他又不知不覺地把距離給拉開了�!�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看永遠(yuǎn)也沒法追趕上他,要越來越努力才行了。”
另一邊,姜浩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盛瑤,打斗之余,輕聲詢問道:“我覺得,咱們打下去的話,一時之間也難以分出勝負(fù),耗費的時間太久了,到時候你那詛咒爆發(fā),可就麻煩大了,還是算了吧,各退一步,就當(dāng)做是平手算了。”
盛瑤柳眉倒豎著,目光凝視著姜浩,眼中充滿了復(fù)雜的神色。
在前一段時間,她的實力還在姜浩之上,可以穩(wěn)穩(wěn)地壓制他。可是這才過了多久,這個家伙就可以跟她平起平坐了,驕傲如盛瑤,是不允許這種情況發(fā)生的!
她撇了撇嘴,冷淡地道:“話不要說得太滿了,我剛才只是在試探你而已,并沒有用全力,從現(xiàn)在開始,我才要發(fā)威了。”
說著,只見盛瑤結(jié)了一個手印,那動作姜浩再為熟悉不過,不就是伏羲卦策的起手式么?
“咦,原來你也會啊?”姜浩有些吃驚地道。
盛瑤哼了一聲,語氣很超然,輕飄飄地道:“當(dāng)然,別忘了我是什么人,伏羲卦策自然是會的,只不過掌握的不全面而已。”
這女人的底蘊很深厚,畢竟號稱是從娘胎里面就開始修煉,只不過所學(xué)的法門比較繁雜,而且沒有風(fēng)水寶典作為支撐,否則以她現(xiàn)如今的底蘊,直接就把姜浩給碾壓了,根本不會給他翻身的機會。
而今,她也開始施展伏羲卦策了,雖然并非是完全版的,但威力也十分驚人。
一輪八卦圖案,在盛瑤的手心浮現(xiàn),被她驅(qū)使著,朝姜浩撞擊過來。
姜浩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因為他最為清楚,這看似只是一輪八卦圖案,但實際上,這里面柔和了陰陽大道,有各種力量的平衡,看似柔和,但一旦爆發(fā)出來,威力將是極為恐怖的!
他抽身后退,深吸了一口氣,以天地靈氣為筆墨,在手心中勾勒出神鬼圖!
以前他就施展過一次了,這次有經(jīng)驗,所以速度也提升了很多。饒是如此,他還是消耗巨大,體內(nèi)的靈力近乎被榨干,臉色稍顯蒼白。
不過這一擊非同小可,神鬼圖在他手心中發(fā)光,射出一縷縷暗紅色的寸芒,威壓攝人心魄。
他一掌拍出,直接將朝他飄來的八卦圖案給擊散了。
“盛小姐,咱們只是切磋而已,沒必要這么大動干戈吧?”姜浩臉色凝重,深深地凝視著她,鄭重地喝道。
盛瑤的嘴角彎了起來,看起來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真是有意思,你這家伙,遠(yuǎn)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
“不過,你現(xiàn)在惹我生氣了,后果很嚴(yán)重,必須給你一個教訓(xùn)�!�
她再次發(fā)威,施展出伏羲卦策中,另外一種更為強大的法門。
而姜浩也是不得已,榨干自己的潛能,又是將這些攻擊擊散。
就在兩人的戰(zhàn)斗進入到白熱化的時候,異變發(fā)生了,只見盛瑤的動作稍顯僵硬,最后忽然間就停了下來,一動不動。
看到這一幕,姜浩愣了片刻,暗道壞了,急忙撒腿朝著她沖過去。
盛瑤像是石化了,身體直挺挺地站著,目光漸漸渙散。
徐冰柔也被嚇了一跳,忍不住捂著小嘴,驚叫道:“怎么回事,詛咒又爆發(fā)了么,剛才不是才剛過去么,怎么又來了?”
姜浩已經(jīng)沖了過去,扶著盛瑤,隨后直接扛著她,將她平放在地上。
那女人的臉色,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在迅速變成灰白,與此同時,那種讓人心驚的詛咒之力,又開始蔓延了。
“該死的,真不讓人省心。”姜浩罵罵咧咧地道:“明知道這樣斗下去,會再次誘發(fā)詛咒,但為了贏我,還是執(zhí)意這樣下去,為了一個名聲而已,值得如此拼命嗎?”
說著,姜浩再次取出玉雕,趁著詛咒還未爆發(fā)之前,強行將之驅(qū)散。
那石雕發(fā)出柔和的光芒,照耀在徐冰柔身上,像是黑暗驅(qū)散了陰霾,讓后者的臉色快速地恢復(fù)正常。
看到這一幕,徐冰柔忍不住贊嘆道:“你這寶貝真不錯,剛才是我有眼無珠,誤會了它,希望你不要介意�!�
說著,她搓了搓手,頗為期盼地道:“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能不能讓我摸一摸。”
雖然這是在征詢姜浩的意見,但是還沒等姜浩回答,徐冰柔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伸出她的爪子,朝著那玉雕抓了過去,將之搶了過去。
徐冰柔雙手抓著玉雕,小心翼翼,生怕有任何閃失,從而把這么一尊寶貝給摔碎了。
她翻來覆去,觀察了半天之后,愈發(fā)狐疑地道:“奇了怪了,你這寶貝所用的玉料,分明就是那種低端的玉料啊,而且還是產(chǎn)量最大的那種。”
“我的眼力絕對差不了,前幾年還托人帶了一塊這種玉料,在胡亂雕刻,對于這種質(zhì)地的玉料有很深刻的理解�!�
“而且我怎么覺得,這玩意是剛制造不久的,你看有些地方還有棱角,如果是傳承了久遠(yuǎn)的古老文物,這些細(xì)微的棱角早就應(yīng)該被磨平了才對啊�!�
不得不說,這女人的目光頗為毒辣,連這點也看得出來。
姜浩有些汗顏,不過他自然不能說出真相,此時只能一條道走到黑,繼續(xù)忽悠道:“你想太多了,這可不是普通的古董,而是我們姜家的祖?zhèn)鲗氊?擁有神秘莫測的威能,豈是能用一般的古董來衡量的?你的那一套標(biāo)準(zhǔn),用在我這件寶貝身上,根本就不合適,還是別胡亂猜測了�!�
徐冰柔疑惑地點了點頭,越看越是覺得這東西有些古怪,可是具體那些古怪,又說不出所以然,最后只能安慰自己,說是最近壓力太大,變得多疑了……
不久之后,盛瑤的眼睛忽然睜開了,看起來有些迷茫,滴溜溜地轉(zhuǎn)動著,在打量這姜浩跟徐冰柔,像是新生的嬰兒,眼中充滿了對于這個世界的好奇。
見到她醒了過來,徐冰柔頗為驚喜,一下子就蹦跳了起來,喜形于色:“瑤姐,你沒事了么,這就好,剛才又嚇?biāo)牢伊��!?br />
徐冰柔那茫然的眼神,漸漸恢復(fù)了正常,目光接連在姜浩以及徐冰柔二人身上流轉(zhuǎn),最后定格在徐冰柔抓著的那玉雕之上。
她眼睛緊瞇著,鄭重?zé)o比地道:“這是何物?”
徐冰柔下意識地解釋道:“啊,這東西是姜浩家里面祖?zhèn)鞯膶氊?可了不得了,剛才救了你兩次,否則你不知道還要昏睡多久呢。”
“瑤姐,你別看這東西普普通通,其貌不揚,看起來很像地攤貨。但實際上,這東西很了不起,我看走眼了,正為此而感到丟臉呢�!�
盛瑤的注意力,全部都投注在這玉雕之上,目光凌厲無比,仿佛要看透這玉雕似的。
這東西的核心,就是那個神秘的玉鼎,被姜浩以造假的手段,包裝成了一個玉雕。正所謂做賊心虛,此時被盛瑤這么盯著看,讓他一陣心虛。
不過很快的,姜浩就鎮(zhèn)定起來,因為他很清楚,以盛瑤現(xiàn)如今的實力,壓根就無法發(fā)現(xiàn)這其中的貓膩。
他之所以用玉石為殼,把玉雕包裹起來,就是因為玉石有一個特點,可以屏蔽天機,風(fēng)水推論在玉料之上無法起作用,即使頂尖的風(fēng)水大師,也無法看到玉石的內(nèi)在!
有這么一個玉質(zhì)的殼子,根本就不用害怕被人看到里面的東西!
盛瑤盯著觀察了幾分鐘,最后收回目光,神色凝重地道:“有意思的東西�!�
“之前我兩次昏迷過去,在夢境中,像是墮入了地獄,周遭都是一片黑暗,看不到光彩,看不到前方的道路,簡直要讓人瘋掉。就在我快堅持不住時候,以為自己將死,要永世沉淪在此之時,忽然間看到一道亮光,指引著我活了過來�!�
“姜浩,你們家到底是什么來頭,怎么有這么多神秘的寶貝?”
姜浩尷尬地?fù)现竽X勺,訕訕地道:“沒什么,普通的農(nóng)民家庭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了,其實哥也只是個農(nóng)村的孩子而已�!�
“呵呵,這是我聽過最為好笑的笑話了,你覺得我會相信么?”盛瑤輕飄飄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