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見到老頭子這充滿玩味的表情時,意識到這老頭子可能知道了什么:“老爺子,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徐天擇嘿嘿一笑,面色古怪地道:“還裝?你干下的那些好事,我全部都知曉了。 ”
“呃?”霎時間,姜浩無言以對,干脆學(xué)乖了,呆呆地站著不動,聽候他的發(fā)落。
徐天擇背負雙手,臉紅脖子粗,指著姜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憤憤然地指責(zé)道:“嘿嘿,臭小子,你可真能惹事啊!
“本來我還不確定,此事是不是你干的,但是現(xiàn)在看來,十有**跟你脫不了干系了。”
姜浩眨了眨眼,裝作很無辜的樣子,輕聲嘀咕道:“咳咳,老爺子,我只是一時手癢而已,真的沒有其他意思。況且,以前盛家囚禁過你一段時間,我這么做,也算是為你出了一口惡氣!”
徐天擇猛翻白眼,咬牙切齒地罵道:“我還用不著讓你為我報仇,你這次玩脫節(jié)了,知道此事的嚴重性嗎?再發(fā)展下去的話,盛家以及司馬田就要正式開戰(zhàn)了,到時候,波及的范圍,可就不僅僅是整個古董界了,而是整個京城!”
姜浩深以為然地點頭,認錯態(tài)度良好,輕聲說道:“我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所以才過來找你,打算向你坦白,同時打算請你出面,平息這場風(fēng)波!
隨后,姜浩摸了摸鼻子,無語之極地道:“而且,事情并沒有你說的那么嚴重,一旦發(fā)展到太過嚴重的地步,導(dǎo)致盛家以及司馬田出面,他們兩相印證,自然能弄清虛實!”
“只不過,等到那個時候的話,他們必然同氣連枝,調(diào)轉(zhuǎn)矛頭,一同對付我們!”
“臭小子,瞧你惹的好事,現(xiàn)在請我出面,這不是把麻煩甩在我的身上,讓盛家的人以及司馬田以為此事是我做的,敗壞我的名聲嗎?”徐天擇依舊氣呼呼地道,難以釋懷。
姜浩知道,這老頭多半不是真的生氣,只是在裝裝樣子而已。
估計是裝模作樣,又想調(diào)戲姜浩,提出一些讓人難為情的條件,讓姜浩陷入難堪之中。
想通了這一點之后,姜浩也就釋然了,此時腦筋極速運轉(zhuǎn)著,很快便是想到了一條妙計,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老爺子,你無須生氣,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一個地步,對于我們而言,正是大好的時機!”
“大好的時機?好個屁?想讓我出面,為你擦屁股,居然編得出如此無恥的理由。”徐天擇憤憤然地道。
姜浩搖了搖頭,昂首挺胸,一臉鎮(zhèn)定地道:“錯了錯了,你不覺得,這正是我們立威的大好時機嗎?”
“以前的時候,盛家以及司馬田,都將你們徐家當(dāng)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不將你們放在眼中!苯谱屑毜胤治龅,振振有詞,極為認真:“這種結(jié)果,就直接導(dǎo)致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只要他們覺得徐家擋著他們,那么他們就會出手,肆意拿捏你們,給徐家?guī)砀鞣N巨大的麻煩。!”
徐天擇原本沒怎么在意,只是當(dāng)成姜浩在狡辯而已,但是聽了一遍之后,也是開始動容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徐家沒有爭勝之心,這些年來已經(jīng)逐漸淡化了影響力,實力也為之大幅度地削減。但是在盛家以及司馬田眼中,他們卻是一直立足于風(fēng)水界,無論他們?nèi)绾蔚约旱挠绊懥?他們始終都是風(fēng)水世家的人,自然也是他們的競爭對手。
這段時間以來,先是徐天擇被盛家請去,最后被軟禁了起來。最后出來不久之后,踏入古墓之行,又是被司馬田暗算,差點全軍覆沒。
雖然也有其他原因,但是歸根究底,這些都是徐家的實力以及影響力太弱的緣故,否則足夠強大的話,他們想要動徐家的人,也要掂量掂量!
姜浩的一番話,仿佛刺痛了他的心,讓徐天擇深思游天外,臉上的神色接連閃爍。
“咳咳!苯粕焓,在他們面前揮舞了兩下,才將他的魂兒給拉了回來。
徐天擇面無表情,淡淡地撇了他一眼,之前那秋后算賬的姿態(tài)淡化了,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想什么:“繼續(xù)說下去。”
姜浩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斟酌了一番之后,方才接著講下去:“你試想一下,如果咱們現(xiàn)在強勢出面,以質(zhì)問的姿態(tài)面對他們,彰顯咱們的實力,不求讓他們認同,只要他們心中有所忌憚,那就夠了,以后想找我們的麻煩,也要多掂量掂量!”
聽到這兒,徐天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臭小子,你說的倒是輕巧,上哪找人來威懾他們?難道僅僅靠我?這可遠遠不夠,我連司馬田都鎮(zhèn)不住,想要震住他們兩家,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話!
姜浩心中有了一個人選,底氣很足,昂首挺胸地答復(fù)道:“很簡單,咱們可以拉外援!
“上哪找外援?”徐天擇氣呼呼地道,撇了姜浩一眼,眉頭舒展開來,有些疑惑地問道:“難道,你打算拉你們家族的人,過來助威?”
這老頭兒,一直就不相信姜浩的身份,覺得他背后有一個風(fēng)水世家。
這讓姜浩很無語,澄清了無數(shù)次了,此次聳了聳肩,也懶得跟他多做解釋:“我就是從山旮旯來的窮小子而已,哪有你想的那么大的背景?”
“嘿嘿,臭小子,你不承認也無所謂,遲早有一天會承認的,我的直覺極少出錯。”徐天擇得意地道。
姜浩擺了擺手,一臉晦氣地道:“算了,以后別再講這個話題,說說外援的事情吧?我覺得紀(jì)云就可以擔(dān)任,這家伙實力深不可測,拿他來壓陣的話,保證可以唬住盛家以及司馬田。”
“紀(jì)云?”徐天擇眉頭微皺,腦海中浮現(xiàn)出紀(jì)云的形象,好像偶爾見過他兩三次。不過這家伙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雖然就在徐家附近徘徊,但是除非他自己親自現(xiàn)身,否則想要找到他的話,那是有難度的事情。
“依我看,這家伙就是你們姜家派來保護你,跟在你身后的護衛(wèi)吧。否則萍水相逢的兩個人,只打過幾次交道而已,哪來那么深厚的情誼?”徐天擇輕聲嘀咕道,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越想越是覺得有可能。
姜浩徹底敗給他了:“暈,怎么又扯到這個話題?他真的是我意外結(jié)交的朋友,算是忘年之交,你不要想太多,更別在他面前胡說,否則他不高興,一走了之的話,我們就都要蛋疼了!
“行行行,真是神秘的家伙!毙焯鞊裼行┎凰赝虏鄣。
“那好,我這就去跟紀(jì)大師說一說,如果他同意的話,咱們就可以著手安排了!苯拼曛,興奮地道,隨后急急忙忙地跑去召喚紀(jì)云了。
這些天來,紀(jì)云一直守護在徐家周圍,而且藏得很深,如同融入了這里的環(huán)境中,以姜浩的修為,也無法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姜浩只是在徐家外邊的空地上,露出焦急的神色,走了兩三圈。
隨后,紀(jì)云就出現(xiàn)在他背后,輕飄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找我有事嗎?”
姜浩一臉凝重,向他做出邀請:“實不相瞞,紀(jì)大師,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幫忙!
“說吧!奔o(jì)云沒好氣地道:“每次找我,都沒好事,這次多半也不例外!
“你猜錯了,這次的事情對于你而言,算得上是好玩的趣事,可以解悶!苯拼笮χ,看起來很誠懇,隨后才把他要做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在這個過程中,紀(jì)云的眉頭始終緊皺著,聽完之后,很不爽地道:“什么,你想叫我當(dāng)你們的門神,去威懾其他的人?”
“這算哪門子有趣的事?無聊,別再來找我!”
姜浩死皮賴臉地拉著他,態(tài)度很誠懇地道:“去嘛,如果缺了你的話,這計劃就沒法實施了!
“而且這確實是趣事啊,到時候你見到人,只要打得過的,你可以照打不誤,就當(dāng)做是在打沙包。反正咱們的目的,只是要立威,打趴下更多的人,兇名也就更加顯赫。”
“打人?”紀(jì)云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初始很鄙夷,但是緊接著,卻是顯得很感興趣,有些躍躍欲試的沖動。
見狀,姜浩就知道他手癢了,許久未曾出手,這次是要找人切磋的表現(xiàn)啊。想到這兒,姜浩急忙攛掇道:“紀(jì)大師,還猶豫著什么,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盛家里面,不乏高手,到時候你可以挑選一個勢均力敵的人作為對手,相互切磋!而且,司馬田的實力也很不弱,我不知道你的真實實力,但是憑著我的直覺,司馬田的實力并不會遜色于你!
聽到姜浩這么評價,徐天擇當(dāng)即橫眉豎眼,極為不爽地喝道:“不可能,那小子算哪根蔥,有何資格跟我比?我抬抬手指,就可以鎮(zhèn)壓他!
說到這兒,紀(jì)云愣了一下,隨后恍然大悟地喝道:“不對,這小子在用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