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當(dāng)徐天擇已經(jīng)出手,拳頭將要砸在盛天源的身上時,一直沒有摻合進來的司馬田忽然出手了:“徐叔,稍安勿躁。 ”
與前一次出手相比,此時的司馬田神色凝重,說話也是小心翼翼的:“大敵當(dāng)前,咱們之間應(yīng)該放下任何不快的事情,專心應(yīng)付眼前的難關(guān)才是正道!”
“依我看,這教訓(xùn)的也夠了,此事就此罷休吧!
“盛天源感受過你的憤怒,自然不會再無視你的威嚴,如果他死不悔改的話,我下次代你出手,將他斬了!”
傳聞中,他跟盛家的人有恩怨,此時沒有道理選擇幫助盛天源才對。
姜浩看向他的目光中,也是變得不對勁了,司馬田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東西,怎么越來越像墻頭草了,打算兩邊通吃。
徐天擇微微側(cè)目,多看了他兩眼,隨后冷哼一聲,收回動作,冷冷地注視著臉上仍然帶著懼意的盛天源:“看在司馬田的面子上,這次饒了你,不過可沒有下一次了,如果敢再冒犯我的話,下次必斬不饒!
說完,他直接轉(zhuǎn)身,拉著姜浩躥進了山洞中,臉色變得極快,如沐春風(fēng),頗為和藹地道:“姜浩,咱們進去避險吧!
司馬田的動作也是麻溜得很,僅僅跟在徐天擇身后而已,也是閃電般地閃了進去。
躺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松口氣的盛天源,見到這情況之后,猛然間驚出了一聲冷汗,這才注意到他現(xiàn)在的處境,再逗留片刻的話,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啊。
想到這兒,他的魂兒都快丟了,一蹦三丈高,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也顧不得臉面了:“那些怪物快追過來了,讓我進去,別堵在洞口!
沒錯,此時姜浩刻意雙手抱胸,擋在門口處,眼中帶著挑釁的神色,朝著盛天源瞪過去!
這家伙又驚又怒,很想全力出手,一巴掌把姜浩給拍死,但是顧忌徐天擇發(fā)威,到時候被他丟在這外面的話,可就操蛋了。故而,他硬是生生地忍下了這口惡氣,不僅不敢跟姜浩發(fā)火,而且態(tài)度還是頗為和藹地道:“姜浩小友,之前多有誤會,我只是在考驗考驗?zāi)闩R危之下的應(yīng)變能力而已,絕無惡意!
“現(xiàn)在解釋清楚,誤會也就散了,化干戈為玉帛,希望您不要再介意!
姜浩嘴角噙著嘲諷的笑容,淡淡地看著他,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白癡一樣,沒好氣的道:“別假惺惺了,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估計巴不得早點弄死我呢!
“不過,我這人寬宏大量,別人仇視我,我卻不會仇視他,而是會抱著以德報怨的心態(tài),讓他改過自新。”
姜浩的語速很緩慢,故意在拖時間。
后方,骷髏兵跟山洞之間的距離,已經(jīng)接近百米,隨時都可以接近過來。
盛天源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怎會看不出姜浩是在故意刁難他,但是在這種情況他,他又有什么辦法?
只怪他當(dāng)時太年輕,沒有忍住,跟姜皓就結(jié)怨了,否則結(jié)局不至于如此凄慘。
這家伙都快哭了,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情況下,他沒有選擇挺直腰桿,而是選擇委屈求全,此時哭喪著臉道:“姜浩小哥,我知道錯了,我對天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敢找你的麻煩!
姜浩哼了哼,而且看似淡定得很,還有心情揉耳朵。
盛天源咬了咬牙,而后繼續(xù)求饒道:“小哥,我對天發(fā)誓,我欠你一個人情,在這千人坑的范疇中,你可以隨意驅(qū)使我,將我視為你的手下!
這家伙為了活命,也夠拼的,不惜自降身格,明擺著就是姜浩讓他做牛做馬他也干了。
事實上,姜浩只是故意刁難他,發(fā)泄發(fā)泄心中的怨氣,收一點利息而已,就算那家伙不鳥他,他也沒辦法,只能放他進來。
但是沒想到,這家伙的骨頭太軟了,超乎他的想象。無意間,居然多了一個手下了?
見到這一點,姜浩很想笑,不過卻是保持者嚴肅的姿態(tài),‘寬宏大量’地道:“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是個可塑之才,我就饒恕你了!
得到他的‘恩準’之后,盛天源的后背已經(jīng)濕透了,嚇得腿都快站不穩(wěn)。
他連爬帶滾地竄進了山洞,與此同時,徐天擇也是以最快的速度出手,激發(fā)事先布置好的陣法,隔絕了山洞里面所有人的氣息。
外面那些骷髏兵,以及一蹦一跳的‘僵尸’們,原本目標(biāo)很明確,徑直朝著他們追擊而來。
但是在這法陣激發(fā)之后,他們頓時停了下來,像是無頭蒼蠅也一樣,左右張望著,不知道該走向那邊,陷入了迷茫之中。
眾人都是重重地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只覺得有些虛脫。
唯有姜浩興致不減,此時朝著山洞外邊張望著,語氣頗為驚奇地道:“呼,那些黑乎乎,像是僵尸一樣的東西,到底是什么玩意?”
徐天擇也是瞇著眼,帶著畏懼的神色,輕聲呢喃道:“從他們身上破爛的盔甲可以判斷,這些東西,都是當(dāng)年戰(zhàn)死在這里的士兵。被埋在這千人坑中,也不知道因何遠古,久而久之,便是變成了現(xiàn)在這種模樣!
姜浩心有余悸地點頭,隨后繼續(xù)問道:“那這些怪物,跟電影中的僵尸一樣,咬人之后,會不會讓人也變成了僵尸呢?”
徐天擇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像是在看著小學(xué)生似的,大喇喇地開口道:“這是無稽之談,電視中的情節(jié),大部分都是夸張的,真實性很低。”
“實際上,這些東西,只是被埋在這地下的尸體,在煞氣的滋潤下變得極為強韌,最后被那布陣之人當(dāng)做了棋子而已。”
“這些東西,只有蠻力,而無尸毒,自然不會傳染給人!
聽到這話,姜浩才算是重重地松了口氣。如果可以傳染人,那么這幾只家伙出去的話,這個世界就要變成喪尸王國了。
“我們稱呼他,并不是稱呼僵尸。由于他的膚色黝黑發(fā)亮,像是金屬般富有光澤,帶著極為濃厚的金屬質(zhì)感。故而,行內(nèi)的人,都稱之為‘鐵尸’!
姜浩點了點頭,繼續(xù)問道:“那他們有多厲害?”
提到這話,站在他旁邊的盛天源臉色一沉,眼中充滿了復(fù)雜的神色。
姜浩多看了他一眼,而后笑瞇瞇地道:“盛天源,這些鐵尸都是你招惹過來了,而且你們之前也跟它們有所接觸,應(yīng)該清楚他們的實力如何吧?”
盛天源并未斗嘴,只是淡淡地回復(fù)道:“當(dāng)然清楚,這些東西不會玄門道術(shù),在我眼中弱得很。但是他們的身體卻堅不可摧,無論打到他們多少次,他們都能重新爬起來。”
“這一次,我?guī)砹耸鄠人,有差不多一半的人,在遭遇這些鐵尸之后,要么失蹤,要么被殺了!”
也難怪他會有這種反應(yīng),要知道他這次帶的人可都是盛家中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有望成為未來的大人物,是徐家傳承下去最為重要的倚仗!可是現(xiàn)在,他任務(wù)還未完成,就已經(jīng)折損了一半的人手,這要是回去的話,被開除還算好的了,最怕的就是迎接雷霆大怒。
“哦,這么厲害?”姜浩嘀咕著道,聽著他的描述,心中也是在暗暗思量。
司馬田恢復(fù)了往日平常的模樣,顯得斯斯文文的,很容易給人一種好感。
此時他微笑著問道:“小弟,先別理這些,我記得沒錯的話,當(dāng)時你好像很興奮地告訴我們所有人,說是有逃離這個困境的辦法,不知道現(xiàn)在可否跟我們大家分享一下。”
姜浩斜睨著他,淡笑著道:“集齊了三本風(fēng)水寶典,可以做成很多事情,破除這個咫尺天涯的風(fēng)水陣,自然不成問題!
“哦?”聽到這話,司馬田假裝很震驚的樣子,瞪大著眼睛問道:“小哥,你會不會想錯了,這里加上我跟徐叔二人,滿打滿算也只有兩本而已,何來集齊三本之說?”
姜浩搖了搖頭,神神秘秘地道:“我當(dāng)然知道,你司馬家有一本祖?zhèn)鞯娘L(fēng)水寶典,徐老爺身上也有,這就有兩本了……”
說著,他還刻意瞄了盛天源一眼,臉上帶著莫名的神色。
很顯然,盛家是從徐家分裂出去的,不過卻沒有得到徐家的風(fēng)水寶典,盛天源自然就被派出在外了。
而且此時,徐天擇也插嘴了,一臉可惜地道:“你們怕是要失算了,還記得我說過的嗎,我壓根就沒學(xué)過《伏羲卦策》,不知道這東西怎么用,你現(xiàn)在如果要叫我出去幫忙的話,我是愛莫能助!”
姜浩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老爺子,放心好了,又不會坑你!
“事實上,我看得出來,你學(xué)過一點《伏羲卦策》的皮毛,而本次的合作也不算復(fù)雜,你完全可以勝任。"
徐天擇咽了一口口水,似乎已經(jīng)認命,打算出手相助?删驮诖藭r,他突然間顯得頗為震驚,驚訝萬分地道:“不對啊,加上我的話,也僅有兩本而已,你上哪找第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