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情況,盛家年輕人的臉色終于變得不淡定了,眼中閃過一縷惶恐的神色。
他死死地盯著姜浩,極為狂傲地喝道:“你莫非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打我的主意?給你一次機(jī)會,立刻離開這里,之前你犯下的過錯我可以既往不咎!
這家伙分明落入險境,小命都由不得他自己控制,然而還是驕傲得一塌糊涂,仿佛他才是這里的老大似的,這種猖狂的姿態(tài)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姜浩撇了撇嘴,臉上滿是不屑的神色,輕飄飄地盯著他,像是在觀看著一件商品,完全沒有敬畏的態(tài)度。
“真是猖狂的家伙,你現(xiàn)在的小命還被我捏著,憑什么對我呼來喝去?難道以為我真的會怕你不成?”
那家伙眼中閃過一抹怨毒的神色,不過打量了眼下的場景,不得不稍稍服軟,極為不甘心地道:“你走吧,此事一筆勾銷?”
“那以后還會不會找我麻煩呢?”姜浩輕飄飄地問道。
那家伙眉頭緊鎖著,思索了片刻之后,直截了當(dāng)?shù)氐?“以后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沒法給你一個肯定的答案。”
“真是有趣的家伙,分明是懷恨在心,打算過后再找我報仇,非得說得這般冠冕堂皇!苯频氐,忽然間抬起腳,重重地踩在對方的胸膛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盛家的年輕人懵了,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大腳丫子,隨后臉色開始扭曲起來,狀若瘋狂,語氣幽幽地喝道:“混賬東西,你做什么,想死不成,快把你的腳抬開!
自打出道以來,他都是無往而不利,每次都是碾壓對手,從未嘗過敗績。然而,今日不僅敗了,而且還被人如此羞辱?
雖然姜浩重重地踩在他身上,那股痛楚極為強(qiáng)烈,但是他并不在乎痛楚,而是在意這種形式。
這樣做,是在**裸地羞辱他,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姜浩俯視著他,語氣頗為冷冽地道:“認(rèn)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手下敗將,有什么資格對我大聲呼喝?”
“依我看,你這家伙多半是記仇的人,這次放你走,日后怕是少不了一大堆麻煩。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將你殺了,斬草除根,除掉日后的所有麻煩根源!
他輕飄飄地道,像是在思考著最為普通的事情,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極為驚訝。
盛家的年輕人瞪大了眼睛,依舊難以相信,姜浩會對他下殺手。不過,這事關(guān)他的生命安全,他不得不慎重對待,此時也是開始感到懼怕,深怕眼前這個狠角色想不開的話,失手將他給殺了。
“你,冷靜一點,我向你保證,日后絕對不會找你的麻煩!边@家伙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懼意,說話也是有些不利索。
“鬼才信你,殺了你,一了百了。”姜浩大喇喇地道,慢悠悠地抬起手,裝模作樣地凝聚天地靈氣,想要給予他致命一擊。
此時,盛家的年輕人真的感到害怕了,臉色大變,極為慌張地道:“不行,你不能殺我,否則你自己也要跟我陪葬,我們家族的人不會放過你的!
然而姜浩視若無睹,慢慢地俯身,一巴掌就朝著他的天靈蓋拍了過去。
生死危機(jī)之下,盛家的年輕炸毛了,發(fā)出了極為凄厲的慘叫聲,如同鬼哭狼嚎似的,極為滲人。
就在姜浩的手掌距離他的天靈蓋只有咫尺之遙時,有一道冷喝聲傳來:“慢著!
姜浩這才停手,不過還維持著原先的姿態(tài),手掌懸停在盛家年輕人的頭上,同時朝著聲音的源頭望去。
只見,在一堵破舊的圍墻之上,盛瑤靜靜地站立著,面無表情地看著這邊發(fā)生的一切。
見到盛瑤的時候,原本已經(jīng)絕望的那個家伙,臉上忽然涌現(xiàn)出極為狂喜的神色,朝著他高聲地呼喊道:“盛瑤妹妹,快救我。”
盛瑤輕輕一躍,便是從圍墻上跳下,如同凌波仙子般,腳不沾地,片刻之間就已經(jīng)來到了他們兩人的身前。
她的眉頭輕輕地皺著,凝視著姜浩,語氣略微冷淡地道:“放了他!
姜浩一臉不爽,沒好氣地道:“他要害我,我放走他,豈不是給自己惹麻煩?若不是給你一個面子,我早就一掌斃了他!
盛瑤哼了一聲,語氣幽幽地道:“我代他向你做出承諾,日后絕對不會找你麻煩。”
姜浩這才有些猶豫,轉(zhuǎn)頭俯視著躺在到地上的人,恐嚇著道:“你說說,愿不愿意放下這次的恩怨?”
這家伙哪里敢不愿意,點頭如搗蒜,眼角滑下兩行熱淚。剛才實在被姜浩那一掌嚇怕了,差點就魂歸地府,想來還是心有余悸。
姜浩這才不情不愿地收手,撇著嘴道:“那好,我就賣盛瑤一個面子,放你一條活路,給我滾吧。”
說話的同時,姜浩還踹了他一腳,讓他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那家伙掙扎著爬起來,顧不得多言,便是轉(zhuǎn)身,飛也似地逃跑了。
原地,只剩下姜浩以及盛瑤二人,相對無言。
等到盛家的年輕人跑遠(yuǎn)了,姜浩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看向盛瑤,唏噓著道:“謝了!
“不用客氣,我還想感謝你,幫我出手,教訓(xùn)盛飛這個目中無人的家伙呢!笔帨\淺一笑,極為嫵媚。
原來,盛瑤早就出現(xiàn)了,只不過躲在暗處,并未現(xiàn)身。
當(dāng)時,姜浩擊敗了盛飛之后,便是在頭疼著該如何處理這個家伙。放他走的話,后患無窮,可是就此殺了更加不可能,畢竟姜浩已經(jīng)暴露了身份,如果盛飛發(fā)生意外,那么盛家的人第一個就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到時候,他估計都沒法看到第二天的太陽升起了。
就在那個時候,盛瑤暗中傳音,說是要配合他演戲,恐嚇一下盛飛。
這樣做的話,雖然沒法完全讓盛飛取消報復(fù)的念頭,但是至少也能讓他心生忌憚,至少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繼續(xù)找姜浩的麻煩了。
也就是說,他們兩人之前,只是在演雙簧而已,故意演給盛飛看的。
“這家伙是誰啊,挺陰險歹毒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貨色。”姜浩摸著鼻子,絮絮叨叨地道。
“就當(dāng)做是給你介紹一下,這家伙叫做盛飛,算是我的堂哥。”盛瑤云淡風(fēng)輕地道,像是在介紹無關(guān)緊要的人員。
姜浩撇了她一眼,心中有著諸多的疑惑,忍不住問道:“這家伙既然是你的堂哥?那你為何不幫他?而且你在這京城這么久了,也從未見過你們兩人碰面!
盛瑤哼了一聲,抬頭望著天空,語氣幽幽地道:“我跟他不是同一路的,自然不合。”
看來,盛家中也不是同氣連枝,里面不知道分成了多少派別。
姜浩嘆了口氣,想到這些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時,便是一陣頭疼,也沒有心思去關(guān)心這些內(nèi)幕。
“你老實跟我說,你們盛家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我覺得你們里面的某些人,情況極為詭異?”姜浩瞇著眼,臉色也是變得極為嚴(yán)肅。
到目前為止,已經(jīng)見到過許多次,疑是盛家的人邪氣凌然,身上纏繞著極為濃重的煞氣,讓人心驚。
可是他跟盛瑤相處了這么久,卻從未感受到過她身上冒過煞氣!
盛瑤眨了眨眼,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詭異?你指的是什么?”
姜浩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你肯定知道內(nèi)幕,而且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就別跟我裝傻充愣了。”
盛瑤翻了個白眼,嘀咕著道:“沒錯,我確實知道內(nèi)幕,但這是屬于我們盛家的機(jī)密,你一個外人,我憑什么要告訴你!
姜浩的臉上布滿黑線,極為不爽地道:“你以為老子閑著沒事干,喜歡打聽別人家的八卦消息啊?老實說,這些破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威脅到我的生活穩(wěn)定了,我不搞清楚的話,內(nèi)心不安!
“所以,你最好跟我說清楚,否則!”
說著,姜浩的眼中閃過冷冽的神色,拳頭也是微微地握緊。
盛瑤輕撫秀發(fā),朝著姜浩拋了一個媚眼,極為嫵媚地道:“怎么,你難道想對我動手嗎?你從哪里找的自信,覺得你可以打得過我?”
“還沒較量過,你怎么知道我打不過?”姜浩不爽地道。
“我承認(rèn),你的潛力很大,但是在目前為止,你依舊不是我的對手。你有什么底細(xì),我剛才已經(jīng)看得一清二楚,就憑那些三腳貓功夫,還贏不了我的!笔幍坏氐,渾身散發(fā)著強(qiáng)大的自信。
不過,他跟盛飛不同,后者目中無人,姿態(tài)極為張狂,自以為天下無敵。盛瑤雖然也是在否定姜浩的實力,但是態(tài)度卻極為柔和,讓人生不起憤怒。
這個妖女,果然有魅惑人心的天賦,即使跟她對峙,也很難把她當(dāng)成敵人對待。
姜浩咬緊牙關(guān),面色不善:“你那一套,對我已經(jīng)不管用了,要么跟我說說內(nèi)幕消息,要么動手打一架。我正好順帶著,討回以前的利息!”
盛瑤哼了一聲,挺著飽滿的胸脯,在姜浩的接連的挑釁之下,她自然不能沒有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