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有些心虛,此時急忙將門鎖上。
他倒是沒有想到,就在他關(guān)上門的時候,在這走廊的另一頭,冒出兩個圓溜溜的小腦袋,一臉納罕地嘀咕道:“這兩個家伙,偷偷摸摸地進去房間里,到底要做什么呢?要不,咱們湊過去看看!
“這不妥吧,萬一被姜浩發(fā)現(xiàn),一怒走之那咋辦?”
“不會的,這混蛋沒有你想的那么小氣……”郭霜霜大喇喇地道,攛掇著徐冰柔,讓她也加入偷聽的行列中。
……
姜浩走進房間,目光掃向她手上拿著的圖紙,迫不及待地問道:“打開看看,只要是古時候存在過的東西,我沒理由不知道是什么!
盛瑤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后才將紙張拆開,讓里面的內(nèi)容呈現(xiàn)在姜浩面前。
“咦,是一個鼎。”
看了一眼,姜浩便是發(fā)出一聲驚呼,臉上頓時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這種東西,如果是真品的話,無一例外,都是國之重器,是無價之寶,很有研究的價值。
他倒是想看看,盛瑤所拿的這張紙,里面的鼎到底是屬于哪個時期的。
這個鼎,三足兩耳,肚子是圓形的,忽然天成,沒有半點的違和感。
姜浩匆匆掃了一眼,便是有了大概的了解,這個鼎的形狀倒是算不上特殊,沒什么好研究的。
最有價值的,還是鼎上的銘文,只要能夠知道它在寫什么,那么就能夠推斷出這個鼎是哪個時期鑄造而成,以及是哪個皇帝在位時期打造的。
因為,在古代,鼎這種東西,象征著權(quán)利還有地位,普通人根本沒有權(quán)利去打造這種東西,這是專屬于帝王的器物。而每一座鼎,打造出來都是有目的的,要么就是祭祀先祖,要么就是向天禱告,要么就是陪葬品等等。
然而,姜浩盯著這個圓鼎看了一會,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懊惱的神色。
天殺的,這兒鼎肚子雕刻著銘文的部分,居然被打碼了,根本看不清上面描繪的銘文。
“盛小姐,你這是在逗我嗎,叫我過來,就叫我看這種玩意?”姜浩提高音量,憤憤然地喝道,覺得這是對方在調(diào)戲他的表現(xiàn)。
盛瑤朝他翻了個白眼,看起來好像也很無奈的樣子,嘟囔著道:“你以為我想啊,如果能夠拿到?jīng)]有打碼的,我自然會給你看!
“我只是覺得,你對文物多有研究,所以讓你研究一下,看看能夠查出他的來歷而已。”
“現(xiàn)在看來,我怕是要失望了,你學(xué)的還不到家,根本就看不出來歷!
姜浩無語凝噎,對方這么說,明顯是門外漢的說法。
判斷一個鼎的來歷,在不分析它金屬含量的情況下,就只能透過它的銘文去判斷了,而且銘文是最為有效的,也是最簡單的辦法。
“光看這個鼎的形狀,普通得很,壓根就看不出任何門道!苯茮]好氣地解釋道:“我倒是覺得,這個鼎是西周的風(fēng)格,但關(guān)鍵是,后代的帝王將相,也有可能仿造這種風(fēng)格,自己打造一個鼎玩玩。所以,依靠形狀判斷朝代,這點很不靠譜。”
“這樣啊?”盛瑤撓著頭,看起來很糾結(jié)的樣子:“難道,必須搞到?jīng)]有打碼的原圖,才可以搞清楚它的來歷?”
姜浩點了點頭,認(rèn)真的道:“騙你作甚,在你沒有拿到無碼的版本之前,可別在打擾我。沒事的話,就出去吧,免得呆久了,讓人誤會!
盛瑤朝他翻了個白眼,此時忍不住腹誹道:“現(xiàn)在出去的話,才會讓人誤會,別人還以為你不行呢……嘻嘻!
這妖女,嫵媚地笑了起來,讓人神魂顛倒,千嬌百媚地瞪了姜浩一眼,而后施施然地打開房門,如同凌波仙子一樣,很淡定地走了。
姜浩愣愣地看著她的背影,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臉色變得跟黑炭一樣,忍不住腹誹道:“妖女,敢說我不行?別讓我逮著機會,到時候弄死你。”
說著,姜浩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心境平復(fù)下來,隨后大喇喇地走出房門。
就在此時,旁邊的房間,突然冒出來兩個人,皆是臉罩寒霜,眼中都像是要噴火。
看到這一幕,姜浩嚇了一跳,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這兩個女人誤會了。
“姓姜的,你剛才跟那個妖女,到底在里面做什么。”郭霜霜掐著腰,冷聲質(zhì)問道。
姜浩又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情,此時昂首挺胸,很坦然地道:“沒什么啊,只是正常的學(xué)術(shù)交流而已!
“學(xué)術(shù)交流?”徐冰柔哼了一聲,看起來好像很不滿的樣子,眼中也是多了濃濃的失望之色。
姜浩撓著頭,不明白她們兩人為何如此憤怒:“沒錯啊,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盛瑤!
郭霜霜掐著腰,此時像是潑婦罵街似的,怒斥道:“還敢狡辯,你們兩人肯定勾搭上了,問哪個都沒用!
“你不用狡辯了,我們剛才躲在門外,都聽得一清二楚了!毙毂嵋彩抢淅涞牡馈
姜浩眨著眼,一臉無辜。按理說,這兩個女人既然聽明白了,那應(yīng)該不會產(chǎn)生誤會才對啊,怎么可能還會如此生氣呢?
“二位小姐,麻煩你們說清楚,到底聽到什么了,就算判我死刑,至少也給說明原因啊。”
說到這兒,兩女的俏臉頓時涌上紅霜,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紅得很不正常。
徐冰柔支支吾吾,說不出去,不斷地扯著郭霜霜的衣袖,讓后者來說。郭霜霜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扯著嗓子吼道:“既然你還敢狡辯,那我就拿出證據(jù),看你還如何抵賴!
“剛才我跟冰柔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你們這對狗男女,在討論著‘打碼’還有‘無碼’的東東,在干什么你自己知道,就不要我再扯掉你最后的遮羞布了吧!
這女漢子,此時理直氣壯地吼道,說完了,臉色變得極為紅潤,看起來也是頗為扭捏。
姜浩頓時迷茫了,撓著后腦勺,郭霜霜說他自己知道,但問題是,他真的不知道做錯了什么啊。只是看一張被打碼的文物圖紙而已,這也算犯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些考古學(xué)家,不知道要被拉去槍斃多少次了。
骨子里,姜浩還是很純潔的一個人,并沒有第一時間往歪處想。
不過,看到兩女那紅透的臉蛋時,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再聯(lián)想胖子以前拿著某種從地攤上買來的光碟,躲在小黑屋里神神秘秘地觀看的場景時,他恍然大悟。
想通了之后,姜浩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有種一頭撞死的沖動。
哇靠,這兩個女孩子心思太不純潔了,怎么會往哪方面聯(lián)想呢?
事實上,換做其他人,見到他跟盛瑤躲在小房間中,說著‘無碼打碼’之類的話語,肯定也會想歪的。
“靠,你果然承認(rèn)了,不要臉,以后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看著你就覺得惡心!惫o了他一個大白眼,隨后拉著徐冰柔的手,憤憤然地離開了了。
姜浩有心去解釋,然而兩女見他就向見到了瘟神,避之不及,根本就沒有談話的機會。
“媽了個巴子,那妖女肯定是故意的,說什么詞不好,偏要說打碼。”姜浩怒氣沖沖,想到盛瑤那個妖女,恨不得將她按在地上,把她的屁股給揍成八瓣。
就這樣,躺著也中槍的姜浩,足足花費了兩天的時間,才逮著機會,跟徐冰柔解釋清楚。不過‘色魔’這個桂冠已經(jīng)在他頭上安家,短時間內(nèi)想要摘除,怕是不可能了。
就在今天的時候,姜浩忽然間接到一個邀請,說是邀請他參加一個藏品賞鑒大會。
本來,姜浩是不想去的,但是看到主辦方的時候,頓時有些猶豫了:“主辦方,居然是周氏古董行,這幫家伙,在搞什么鬼!
隨后,姜浩撥通了胖子的電話,詢問他這個賞鑒大會的情況。
胖子有些愁眉不展,說話也是透露著濃濃的憂慮,看起來很擔(dān)心的樣子:“自從周奇歸來之后,他們周家的行事風(fēng)格,就變得更加大膽了,而且背后好像有著強力的支援,每次都能想到名頭,招攬大批的客戶。”
“照這個趨勢下去,我們怕是要被他擠兌死了。”
姜浩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只能嘆了口氣,安慰道:“順其自然吧,你這場大會,你到底要不要去參加呢!
聞言,胖子變得斗志昂揚,情緒有些激動:“去,當(dāng)然要去,我想看看他在搞什么鬼。老子也不是好惹的,這家伙明目張膽在搶我的生意,我跟他之間,遲早會爆發(fā)激烈的沖突,提前見識見識他的手段也好!
“那好吧,我也陪你去一趟,給你助陣!苯拼罄氐,再安慰他幾句,便是掛斷電話了。
按照請?zhí)厦娴恼f法,本次賞鑒大會,邀請了許多來頭巨大的人物,其中不乏政界以及商界的領(lǐng)頭大佬,規(guī)模很龐大。
姜浩倒是有些納悶,按照周家在這京北中的名望,跟其他巨頭級別的勢力相比,充其量只是小作坊而已,怎么有能力引起那么多大人物的注意呢,難道只是他們在吹牛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