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鐫刻紋路的過程,講究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怎能事后再補上呢?”
趙文面色發(fā)苦,心疼得要死,緩了半天之后,才接著問道:“要不,再推倒重來,相信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下次肯定能夠成功吧?”
姜浩低頭,深深地凝視著他,也沒有絲毫的客氣,直接搖頭:“坦白跟你說吧,就算再有第二次,第三次,還是無法成功的。 你注定跟頂尖的風(fēng)水陣無緣!”
“而且……”
說到這里,姜浩的眼睛微微地瞇了起來,氣勢如同沉穩(wěn)的大山,壓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這風(fēng)水陣能否成功,主要取決于你平日所做的事情。如果你多行善積德,那么上天自然會眷顧你,如果你虧心事做多了,老天會便會降下懲罰!
“我覺得,這次布置風(fēng)水陣,之所以失敗,主要還是跟你平日里做了太多虧心事有關(guān)!
姜浩直言不諱,相當(dāng)于直接打趙文的臉,后者聽間之后,臉色青紅交替,看起來憋著一股怒火,只是礙于姜浩現(xiàn)在的身份,這才強忍著沒有發(fā)泄出來而已。
“怎么可能,我為人處世,正直得很,行事坦坦蕩蕩,絕對不像你說的這樣!
姜浩輕蔑一笑,目光悠悠,像是能夠看透他的內(nèi)心:“有沒有做,你自己清楚,我也不想跟你多說什么。”
“總之,頂級的風(fēng)水陣已經(jīng)跟你擦身而過,你這輩子,也不可能擁有了。”
頓了一下,姜浩抬起手,毫不客氣地道:“而且,這座小塔也能夠發(fā)揮出應(yīng)有的功效,能夠達(dá)到你最初預(yù)期的效果,這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可是!边@家伙很不甘心,還想著再勸勸。
姜浩直接抬手,沒好氣地道:“知足吧,既然沒有徹底失敗,就說明老天爺還是很眷顧你的,人不能太過貪心,知足才能長樂!
頓了一會,姜浩大大咧咧地道:“沒什么意外的話,風(fēng)水陣的的事就到此為止,我已經(jīng)圓滿幫你完成。你只要叫人,守住那座小塔,不要讓它受到損害,其余的工程,你想怎么建就怎么建!
“好的。”趙文淡淡地道,只是他的那種態(tài)度,卻是變得頗為倨傲,不再恭敬。
估計,他覺得事情已經(jīng)辦完,姜浩已經(jīng)對他沒用,不用再對低聲下氣地說話了。
姜浩看在眼中,自然猜得出他的想法,此時笑而不語,在心中暗暗地嘀咕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指望他短時間內(nèi)改掉自私自利的本性,怕是難如登天?上Я,趙寬教授那么好的一個老人家,為什么教出這么一個兒子?”
既然人家不再把你當(dāng)回事,姜浩也有自知之明,此時揮了揮手,大喇喇地道:“好了,事情已經(jīng)辦完,我們就此告辭。”
他帶著徐冰柔以及郭霜霜二人,直接掉頭往回走,趙文甚至沒有過來送他們離開的意思,語氣顯得很冷淡。
郭霜霜看不下去了,小手緊握著,很不爽地道:“這個大叔太可惡了,分明就是偽君子,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惡心死了。”
“不用管他,反正與我無關(guān)了。”姜浩若有深意地道,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
郭霜霜愈發(fā)不滿了,掐著小蠻腰,怒斥道:“誰說跟你沒有關(guān)系了?你明知道那家伙不是好人,還幫他布置風(fēng)水陣,這是誠心想看著他小人得志嗎?”
姜浩斜睨著她,并未反駁,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深邃。
徐冰柔眨了眨眼,像是想到了什么東西,忍不住問道:“姜浩,我知道你脾性,既然你看出他的小人心態(tài),肯定就不會再繼續(xù)幫他的!可是,你還幫他布置風(fēng)水陣,這里面到底有什么深意?”
姜浩本來想保持一點神秘感,吊一下郭霜霜的胃口,沒想到被徐冰柔這個精明的女人給識破了,頓時顯得無趣得很。
只見他摸了摸鼻子,頗為郁悶地道:“知我者,冰柔也,沒想到我做得這么隱晦,還是被你給看出來了!
“嘻嘻,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會忍氣吞聲的人。”徐冰柔有些得意,俏臉上布滿燦爛的笑容。
郭霜霜愣住了,撓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忍不住懊惱地道:“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鬼,快點跟我說明白!”
姜浩哼著小曲,心情頗為愉悅,大喇喇地道:“咳咳,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我選擇風(fēng)水紋路的時候,故意選擇了一種特殊的紋路!
“特殊的?”郭霜霜復(fù)述了幾句,內(nèi)心愈發(fā)疑惑。
姜浩點頭,認(rèn)真地道:“沒錯,那座小塔之所以能夠發(fā)揮作用,靠的就是風(fēng)水紋路。不同的風(fēng)水紋路,有不同的效果,而我選的那一種,能賞能罰!”
“如果那家伙多行善事,這風(fēng)水陣便會體現(xiàn)出積極的作用,讓他的狀態(tài)變得更好。如果他不思悔改,還是那樣的話,這風(fēng)水陣就會降下懲罰,讓他諸事不宜,或是直接讓他受傷!”
聽完了姜浩的敘述,郭霜霜嘆為觀止,忍不住朝他豎起大拇指,由衷地贊嘆道:“我靠,真是太神了。”
以前,郭霜霜對于風(fēng)水的認(rèn)知,還停留在江湖騙子的層面上,覺得這種東西是迷信的,是騙子用來獲取不義之財?shù)氖侄巍5歉埔约靶毂峄炀昧酥?對于風(fēng)水陣,她的觀念也是有了長足的變化,不再認(rèn)為這是一種騙術(shù),而是覺得很好玩,很有趣,比她那種簡單粗暴的武術(shù)有趣多了。
想到這兒,這女漢子忍不住揮舞著粉拳,一臉興奮地道:“太好了,我也要學(xué),回去之后,教教我吧,以后哪個不開眼的家伙敢招惹我,我就讓他家祖墳冒青煙!
聽到他這么說,姜浩無語凝噎,額頭布滿黑線:“你想學(xué)也可以,不過想入門的話,可不是那么簡單,需要通過考驗,而考驗的內(nèi)容,就是背下三本枕頭那般厚的書本!
此話一出,嚇得郭霜霜面無人色,直接打掉了學(xué)習(xí)風(fēng)水的念頭,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那還是算了,偶爾跟著你們逛逛,捉弄人就好,讓我背書,還不如殺了我!
說話間,他們幾人已經(jīng)來到了停車的地方,姜浩回頭,朝趙文揮了揮手,若有深意地道:“趙老板,聽我一句勸,多行善少作惡,你的日子會變得更加美好!”
這音量很大,正常人不可能聽不到,然而趙文卻是裝聾作啞,直接忽視,也沒有搭理姜浩。
“罷了,狗改不了吃屎,等著栽倒吧!
回到了徐家之后,姜浩本想回房間,繼續(xù)修煉,爭取早日突破到命運之境。
然而,他卻是被徐冰柔給拖走了,后者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交談。
看到這種情況,一向都喜歡湊熱鬧的郭霜霜,自然不會放過。正當(dāng)她雀躍著,想要過來湊熱鬧的時候,卻是被徐冰柔嚴(yán)厲呵斥,讓她不許靠近過來,也不許偷聽。
兩人來到了徐家的后花園,單獨相處。
氣氛有些寂靜,徐冰柔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而姜浩則是顯得很從容。
他已經(jīng)大致猜到,徐冰柔為什么叫他單獨過來,心中有底,自然沒有任何畏懼。
片刻之后,徐冰柔這才打破沉默,美眸深深地凝視著姜浩,語氣很鄭重:“姜浩,我問你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希望你不要逃避,也不要敷衍我!
姜浩眨了眨眼,見她如此緊張的樣子,頓時起了開玩笑的心思,于是點頭,狡黠地笑了一聲:“咳咳,我懂,是不是看上我了,想要跟我表白?”
“咳咳,本少爺英俊瀟灑,博學(xué)多才,追的人多了去。不過,如果你想追我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開后門,稍稍考慮一下……”
徐冰柔愣住了,本來她有很重要的問題要問,沒想到姜浩如此不著調(diào),直接岔開了話題,而且還說出這么無恥的話。
她直接揮舞著粉拳,捶了姜浩幾拳,臉很黑地道:“去死,就你這模樣,也不去照照鏡子,我怎么可能會看上你!
姜浩嘿嘿一笑,淡定地道:“唉,怎么可以昧著良心說話,你分明是喜歡我的,想跟我表白……”
聽到姜浩這么說,徐冰柔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莫非被他發(fā)現(xiàn)了。
可是,她見到姜浩那偷笑的樣子,頓時明白過來,這是人家在開惡意的玩笑呢。
太可惡了,徐冰柔的臉黑了下去,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對姜浩大動拳腳。
姜浩秉承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原則,老老實實地坐著,任她蹂躪。
其實,徐冰柔的力氣不是很大,即使真的動手,姜浩也不會覺得吃痛。相反,徐冰柔的粉拳砸在姜浩的身上,估計她自己會感覺更疼。
果然,不一會之后,徐冰柔的一雙粉拳都變紅了,痛得她吱牙咧嘴,這才停了下來:“混賬東西,越來越可惡了!
徐冰柔咬牙切齒地道,恨不得把姜浩給掐死。
氣氛頓時變得活躍了起來,姜浩擺了擺手,欣慰地道:“好了好了,我只是開開玩笑,逗你玩的,現(xiàn)在你心情好了,該談?wù)铝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