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分明就是不信善惡回報之說,故而不懼破壞誓言,也就是說根本不信風(fēng)水之道。
然而,當(dāng)他聽到有龍脈這種東西時,卻心甘情愿地選擇了相信。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信念,讓他看起來很矛盾。
實際上,剛才根本就是沒有信念的人,或者說他的信念,就是能夠獲得最大化的利益,通俗點講就是有奶便是娘。只要信奉風(fēng)水,能夠讓他成為世界霸主,那信又何妨?
姜浩也在暗中嘲諷對方,很無語地道:“傻吊,大爺我替天行道,這就送你們上路!
兩人算是達(dá)成了初步的協(xié)議,在古川的強迫之下,姜浩跟他們混在一起了。
姜浩特別盯住古川,要派人照顧好老四,古川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安撫好姜浩的情緒,也無所謂,故而讓人將老四帶去了醫(yī)院。
老四暫時安全了,姜浩這才松了口氣,沒有了后顧之憂,可以放心地跟著他一起去勘探朱思均的墓穴。
兩人并肩而行,來到了小河邊,古川目光悠悠,有些冷然地道:“這里面真的有一座王爺?shù)哪寡?”
姜浩點了點頭,很肯定地道:“沒錯,朱思均死后,為了守護(hù)尋龍圖的秘密,特地把自己葬在低洼地帶,隨后引來河水,將自己的墓穴掩藏了起來。”
古川挑了挑眉,不由得對姜浩說的話信了幾分,有些感興趣地道:“在那個蠻荒落后的時代,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很難得了!
姜浩撇了他一眼,語氣頗為凝重,像是在告誡他:“你不要小看古人,古代能工巧匠著數(shù)之不盡,這種工程難不住他們。在朱思均的墓穴之中,還有著極為厲害的機關(guān),一旦觸發(fā),不僅整座墓葬會被摧毀,而且也會拉你們?nèi)ヅ阍!?br />
古川撇了撇嘴,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壓根就沒把姜浩說的話放在心中。
他看得出來,姜浩有可能在耍小伎倆,但是他根本就不害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小伎倆都不堪一擊!
古川太過自信了,覺得自己能夠穩(wěn)穩(wěn)地控制住姜浩,根本不畏懼姜浩的反擊,所以顯得很從容淡定。這家伙,注定要為他的自大付出慘痛的代價。
“說了那么多廢話,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該如何打開那個朱思均的墓穴了吧?”古川瞇著眼,略微不爽地道,不想再跟姜浩磨蹭下去了。
在他眼中,姜浩充其量只是一只渺小的螻蟻,跟他在一起交談,實在有辱他的身份。若不是為了那墓葬中的尋龍圖,他早就虐死姜浩了。
姜浩擺了擺手,淡定地道:“不用著急,如果沒有我,你們用原始的方式,即使排干凈這里的水,也需要大半天的時間!
“不過現(xiàn)在有我?guī)椭銈?那結(jié)果自然大不相同,我知道一條暗道,可以直通主墓穴!
古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自然是不相信姜浩說的話,如果他能夠如此輕松地打開主墓穴,那里面的馴龍圖早就被他拿走了吧?
雖然心中有所猜疑,但是他依舊沒有表現(xiàn)出來,想看看姜浩究竟能夠搞出什么風(fēng)云。
“說吧,我等著,最好不要讓我失望!惫糯ǖ坏氐。
姜浩神秘地笑了笑,隨后從口袋中掏出老四交給他的銅牌,將這這東西鄭重地托在手中。
這東西,看起來很有年份,表面上布滿了綠銅銹,即使看看而已,也會讓人感到歷史的厚重感。
“我有墓葬的鑰匙!苯仆兄~牌,在他們面前晃了晃。
事實上,這玩意是激發(fā)墓穴周邊風(fēng)水陣的,相當(dāng)于令旗,根本就不是所謂的墓葬鑰匙。
姜浩剛剛拿到手,還不知道怎么使用,此時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能研究透徹。
古川看到他手心上的銅牌,眼睛忍不住瞇了起來,伸出手去,大聲地喝道:“拿給我看看!
姜浩撇了撇嘴,不耐煩地道:“只能看一小會,我還要研究一下,找到入口的方向!
古川接到手中,憑著他的見識,知道這銅牌非同小可,并非地攤上的山寨貨可以比擬。
想到這兒,他眼中露出大喜的神色,暗道那尋龍圖莫非是真的存在?
“姜浩,你怎么有這個鑰匙?”古川問出最后一個疑問。
姜浩摸了摸鼻子,把銅牌拿了回來,似乎有些尷尬的樣子:“咳咳,告訴你也無妨,這是我從陳教授那里偷來的!”
“偷來的?”古川有些詫異,隨后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看向姜浩的目光也有些不同了:“我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沒想到背地里,也在謀劃著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姜浩撇了撇嘴,一點也不臉紅,反而覺得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大喇喇地道:“實話告訴你,我老早就看著那個老頭子不順眼了,他發(fā)現(xiàn)了這個墓葬,我覺得翻身的機會來了,只要能夠得到里面的古董,我就能夠發(fā)一大筆橫財,再也不用看他的白眼。所以,我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偷走這個鑰匙!
“咳咳,說來有些慚愧,我還沒來得及用這鑰匙,就遇到你了!
古川仰天大笑,輕輕地拍了拍姜浩的肩膀,一副勉勵的樣子:“陳觀那個老頭,人品很差,你這么做,算是棄暗投明,嚴(yán)格來說并不是背叛。姜浩,我看好你,如果能夠打開墓穴,我會考慮考慮,把里面一半的古董送給你!
姜浩眼睛泛著光芒,驚呼著道:“真的么?”
古川點了點頭,大喇喇地道:“我是什么人,說一不二,定會兌現(xiàn)諾言!
事實上,古川在心中樂開了花,暗中嘲諷道:“傻吊,我忽然間不想殺你了,到時候把墓葬掏空,再把你關(guān)在里邊。等到陳觀回來,打開墓葬,見到他的得意學(xué)生在里邊的時候,不知會作何感想。”
“哈哈,到時候這鄉(xiāng)巴佬必定身敗名裂,而陳觀那個老家伙也會被氣個半死,真是一舉兩得的妙計。”
姜浩隱隱猜得出他的小伎倆,但是并未點破,反而笑得很燦爛,不斷地搓著手,極為振奮地道:“那好,咱們就干票大的,跟我來!
這家伙豪氣干云,托著銅牌,沿著小河行走。
剛才跟古川談話,只是拖延時間而已,實際上姜浩在暗中觀察那塊銅牌,與自己所學(xué)的風(fēng)水知識相互對應(yīng),不多時便知道如何使用了。
姜浩領(lǐng)著他們一行人,來到距離河邊三十米的平地上,指著地面大聲地喝道:“入口就在這邊!
古川極為豪邁,看著姜浩,像是在看著知己似的,很豪爽地喝道:“好,快快把入口打開!
姜浩點頭,大喇喇地道:“你帶著其他人退后,不要打擾我,我這就為你打開通道。”
聽到他這么說,古川有些猶豫,深怕姜浩想要搞鬼。不過他暗中權(quán)衡了一番,覺得自己這邊的人多,姜浩一個人而已,諒他也玩不了什么花樣。
想了想,古川笑瞇瞇地道:“那好,我們盡量不打擾你,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慢慢來就可以!
說著,古川揮了揮手,帶著所有人退后了二十米。
姜浩瞪了他們一眼,有些不爽地道:“再退后一點!
古川照辦,又退后了十米。
“嗯,距離應(yīng)該夠了!苯圃谛闹邪蛋档叵氲,隨后朝他們揮了揮手,臉色頗為凝重:“都站好別動,我現(xiàn)在就為你們開門。”
說著,姜浩直接盤坐在地上,雙手合十,那塊銅牌被他夾在手心中。
“川少爺,我怎么覺得這小子在搞鬼。”古川的手下,目光閃爍著,有些猜忌地說道。
另外一人,也是憂心忡忡:“這家伙,分明就是在拖延時間,想要等人來救他。少爺,千萬不要被他給騙了,照我說,應(yīng)該沖上去將他按住,給他來一管迷藥,保證他會老老實實地把真話吐出來!
古川瞇著眼,淡定地道:“拖延時間也沒用,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只有他一個人而已,掀不起太大的風(fēng)浪,靜觀其變吧。
說著,他還不忘記教訓(xùn)道:“我告訴過你多少次,要懂得放長線釣大魚,你們怎么總是不長腦子?”
他的屬下急忙彎著腰,恭敬地道:“是是是,川少爺,屬下愚鈍,還請你不要生氣!
姜浩旁坐在地上,心中默念咒語,想要激發(fā)這里的風(fēng)水大陣。
然而,過去了數(shù)分鐘之后,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姜浩忍不住捏了一把汗,暗道該不會是太久了,這法陣失去了效力,沒法再進(jìn)行人為的催動了?
如果催動不了,姜浩根本堅持不了多久,便會被古川給識破,到時候的結(jié)局肯定很凄慘。
“天靈靈地靈靈,祖師爺保護(hù)我!”
姜浩在心中瘋狂地喝道,夾著銅牌的兩只手更加用力了。
“嗡嗡!
忽然間,那銅牌輕輕地震動了起來,幅度不是很大,只有姜浩能夠感覺得到。
“來了!苯蒲壑新冻龃笙驳纳裆,還好關(guān)鍵的時刻沒有掉鏈子。
另一邊,古川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往前踏出兩步,高聲喝道:“行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