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面無表情,此刻很想張嘴,說自己已經(jīng)盡了全力。
然而說出口,萬一被人知道,他真的輸給一個毛頭小子的話,那老臉可都丟盡了。
老五面無表情,目光幽幽地盯著姜浩,言不由衷地道:“呵呵,讓他而已!
姜浩笑了笑,坦然地看向老五:“老伯,咱們之前可說定了,你輸了的話,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可不許耍賴啊!
老五哼了一聲,滿心不情愿,覺得被這小子給坑了。
當然,他心中的驚訝也非同小可,覺得姜浩這小子渾身上下都籠罩著一層迷霧,讓人有些看不透。
“這家伙看起來只是普通的毛頭小子而已,但身子骨如此硬朗,遠超常人,而且下棋的時候,技法老練,最后的幾步更是刁鉆狠辣……”
老五已經(jīng)暗中盯上了姜浩,決定找個機會,單獨跟姜浩談一談。
想通之后,老五也釋然了,只是臉色依舊,很冷淡地道:“說吧。”
姜浩急忙道:“我想問一問,前面有一條河流,歷史上……”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到老五跟老四相互對視,眼中有著濃濃的古怪之色。
“小子,除了那條河,其他問題你都可以問!崩纤牟[著眼,斬釘截鐵地道,態(tài)度極為堅決,擺明了沒有商量的余地。
姜浩忍不住翻白眼,他到這里來,就是為了問那條河流的事情,現(xiàn)在不讓問了,那還跑過來干啥。
“老伯,你們不厚道啊,說好了隨便問的。”姜浩瞇著眼,很不情愿地道。
那兩個老頭互相對視,目光極為古怪,老四還不忘指責道:“老五,你丫的到底怎么想,居然讓他贏,現(xiàn)在好了,他揪住這個問題纏住你,我看你怎么辦!
老五臉立刻就黑了,但又不好辯解,啞巴吃黃連,只能把苦頭都吞到肚子里。
他憤憤地盯著姜浩,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換個問題!”
“其他問題我不感興趣,而且我話還沒說完,你怎么知道我想問什么?”姜浩很不滿地道。
氣氛頓時有些僵化了,陳教授站在一旁,有些擔憂,見狀急忙扯著姜浩的胳膊,讓他不要說得太過分。
“小子,你不要太過分!崩衔迥抗庥挠牡氐,盯著姜浩,似乎恨不得把他的皮給扒了。
“這不叫過分,你既然答應(yīng)了我,就必須履行承諾。如果誰都可以抵賴,那在這個社會上,還有何誠心可言?”姜浩把一頂大帽子扣到他的頭上,讓他更加無言以對了。
可惜,無論他怎么問,使盡了百般手段,都無法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這兩個老頭閉嘴不言。
姜浩無奈了,權(quán)衡了一番,決定把他猜測的說出來,看看這兩個老頭會有什么反應(yīng)。
“老伯,那條河的下面,是不是埋著什么東西?”
說到這里,那兩個老頭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姜浩,臉上掛滿了驚訝的神色。
姜浩暗道有戲,看這個表情,這兩個老頭肯定知道了那片廢墟的事情。
“下面是不是有一片地下建筑?”
姜浩說完,然而那兩個老頭抵死否認,搖頭擺手地道:“沒有沒有,你別胡亂猜測了,河里怎么可能會有遺跡,老夫在這里住了數(shù)十年,從未聽任何人講過!
“小子,你可以滾了,別打擾我們兩人下棋!
姜浩咧嘴一笑,試探著問道:“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們藏著掖著有何意義?”
陳教授站在一旁,他們?nèi)藢υ挼那榫翱丛谘壑?知道這兩個老頭肯定知道河里面的事情,頓時瞇起了眼。
他斟酌了一番,而后語氣極為嚴肅地道:“兩位老哥,我不知道你們因為何故,要隱瞞河里面的事情。但是我現(xiàn)在要告訴你們,要盡快改變那種觀念,因為時局變了。”
說著,他仰頭望著天空,很無奈地道:“這片土地,已經(jīng)被人買下,很快便會開工動土,你們隱瞞下去沒有用,到時候遲早會被人挖出來,而且屆時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說到這里,那兩個老頭頓時瞪大了眼睛,鼻子中好像冒著白氣,暴跳如雷地喝道:“哪個龜孫子,居然敢在這里開工動土,活得不耐煩了么?”
陳教授攤了攤手,淡定地道:“所以我跟你說,現(xiàn)在的時局變了,正兒八經(jīng)的古代建筑,都能夠被人給拆了,何況這里只是一片沒有任何價值的廢墟?”
老四有些激動,忍不住罵道:“誰說沒有價值……”
話到嘴邊,他意識到自己有可能說漏嘴,急忙捂住嘴巴,只是眼中依舊充滿了怒氣。
姜浩盯著他,很認真地道:“有價值的話,就要讓世人知道,如果一直隱藏,沒人知曉他的價值,遲早會被人給毀了。”
這兩個老頭相互對視,像是在征詢意見,但都沒有一個統(tǒng)一的意見。
“要不?”老四盯著老五,在試探地問道。
老五閉口不言,思維極速地運轉(zhuǎn)著,最后仰天長嘆道:“罷了,告訴他們吧!
姜浩大喜,急忙問道:“河里面有什么東西,真的有大片的地下建筑么?”
“以訛傳訛,誰告訴你的?”老四翻了翻白眼,很不情愿地喝道。
“野史上看到的,不過經(jīng)過我的綜合考證,覺得可能性很大!标惤淌谡J真地解釋道。
聽到這兒,老四又是憤憤然地罵道:“都被騙了,河里面,河里面什么建筑都沒有,只有一座墓!
“一座墓?”姜浩跟陳教授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道。
同時,他們的目光也變得黯淡了下去,心中的熱情被澆滅了大半。
本來,他們還奢望里面有大型的地下建筑,挖掘出它們的秘密之后,或許會是近年來最具價值的考古新聞,進而帶動他們考古系的聲望。
但到頭來,里面只是一座墓,讓他們的希望都化為了泡影。
老四看到他們這個反應(yīng),忍不住罵道:“你們知道個屁!”
“此話何講?”陳教授困惑地問道。
“里面葬的人,非同一般,這墓葬的意義可比你們口中那勞什子的地下建筑要高得多!
姜浩跟陳教授那熄滅的火焰,瞬間又復燃了,眼中重新綻放精光,極為興奮地道:“是誰?”
按照他們的想法,這里應(yīng)該是明末清初,戰(zhàn)亂繽紛時,一個大軍閥修建的行宮。
此刻得到了真實的答案,跟他們得到的消息完全不同,讓他們迫切地想要知道最終的答案如何。
“你們沒必要知道!崩衔謇渎暤,此時背負雙手,慢吞吞地從石椅上站了起來:“哪個龜孫子出的餿主意,要在這里開工動土,帶我過去,老子要跟他講講大道理!
姜浩搖了搖頭,遺憾地道:“這里開工動土,已成定局,你們改變不了的。如果想保住那座墓的話,就把他的主人說出來,如果有價值,政府自然會知道輕重,即使要在這兒開工動土,也會避開這個墓葬!”
老五黑著臉,目光幽幽地道:“不可能,把那做決策的人告訴我,老夫單槍匹馬殺過去,把他宰了!
這老頭,此時背負雙手,腰微微地彎著,然而渾身卻是冒著強烈的霸氣。
做這個決策的,可不止一個人,而是多方面商議的結(jié)果。
姜浩攤了攤手,很無奈地道:“我說過了,要在這里開工動土,已成定局。”
“再說了,這里如此大好風景,卻放著讓它廢棄,你不覺得很可惜么?”
“可惜個屁,這里根本不適合人住,如果敢在這里開工動土,觸動了那座殺生大陣,會要了很多人的命!崩纤膽崙嵢坏氐,此時說的有些玄乎。
姜浩若有所思,眼睛忍不住亮了起來。
這里果真布置有強大的陣法,怪不得他初來到這里,就覺得心慌得很,原來是這個緣故。
陳教授皺著眉頭,有些不悅地道:“老哥,你不想說實話,那直說就是,何必說這些玄乎的東西忽悠我?”
“忽悠你,老子才沒那個心思,你不信可以試試,敢在這里鏟土,誰惹上誰都要倒八輩子血霉!崩纤牡恼Z氣更加決絕了。
姜浩扯著陳教授,示意他不要多說,隨后走上前,攤了攤手到:“我相信你說的話,但問題是,外面的人不相信啊。你把這個理由說出去,他們只會當成笑話聽,該動工的還會動工,于事無補。”
老四氣呼呼,背負雙手在原地轉(zhuǎn)圈,嘴里還罵罵咧咧地嘟囔道:“現(xiàn)在的人,膽子都那么大了么,連王爺?shù)某撩咧匾哺掖驍_?”
姜浩捕捉到一條重要的消息,眉頭忍不住舒展開來,有些意外地道:“王爺?”
看來,那個把墓葬修建在河床上的人,就是古代的一位王爺了。
此刻,老五目光幽幽,盯著姜浩以及陳教授,思索了很久之后,這才開口道:“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但告訴你們之后,你們有能力阻擋那些人在這里開工動土嗎?”
姜浩再次重申道:“阻擋不了,但是我有能力讓他們避開那個墓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