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云鴻清醒
“爺爺,你說的什么話嘛,”
鳳羽哼了一聲,佯怒的說道,“我明知你被人控制了,怎么還能丟下你不管。磕氵@個老頭怎么這樣?難道以后我被人控制了,你就為了自己的安全,不管我了嗎?哼,我都沒有想到,你這個老頭這么無情無義,早知道,我還真的就不管你了!
云鴻扭頭看向她,愧疚的說道,“唉,你這個丫頭怎么說話?什么叫做以后你被人控制了?你是不是覺得我現(xiàn)在還不夠慘,自己也想這么慘啊,簡直晦氣,快呸一下。”
鳳羽無語的看著他,這個老頭,他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嗎?
居然……
好吧,她已經(jīng)找不到詞語可以用來形容他了。
云鴻急了,只差沒有從地上跳起來了,他咬牙說道,“唉,臭丫頭,快呸一下啊,快點!
鳳羽……
她只好幼稚的朝著地上呸了一聲,然后扭頭看向他,說道,“好了嗎?你現(xiàn)在滿意了嗎?”
“可以了!
云鴻眸光又移到她還滲著血的肩膀上,面容又繃了起來,“丫頭,你肩膀還在流血,快點處理一下!
鳳羽眸光落到自己肩膀上,眉頭都沒皺一下,說道,“沒事,刺得不深,還是先處理你頭上的傷口吧,你原本就腦袋不聰明,如果更笨了怎么辦?”
“你,你這個臭丫頭,哪有你這樣說自己爺爺?shù)??br />
云鴻氣笑了,但很快眼淚又落了下來,他就知道,這丫頭是最暖心的,只要走進了她的心里,什么時候都不忘為別人著想。
不枉費他疼她一場。
鳳羽看著他,眸光逐漸柔和了起來,她從懷里取出一瓶生命之水,然后拿出一塊手帕,用生命之水打濕手帕,輕輕的替云鴻去擦流血的傷口。
云鴻也沒有拒絕,這個丫頭決定的事情,幾乎是沒辦法改變的,他若是繼續(xù)推辭,也只會浪費時間而已,反而耽誤了她身上的傷。
她雖然說刺得不深,但畢竟是被刀子次過得,就算在不深,那也是實打?qū)嵉膫?br />
“爺爺,你還記得所有事情是嗎?”
鳳羽認真的替他擦著傷,聲音輕輕的響了起來,一是擔心爺爺會疼,跟他聊天是為了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二是她心中有疑惑。
剛才,爺爺說把她趕出了家門,跟她斷絕了關系,他分明是記得這些事情的,不然,也不可能會說出來啊。
可她想不清楚,被控制了,怎么還能記得這些事情呢?
云鴻捏著雙拳,聲音沙啞的說道,“事發(fā)之時,我是完全沒有意識的,好像不由自己控制一樣,但剛才清醒過來,這些發(fā)生過的事情,的確是無比清楚的映在了我的腦袋里!
頓了頓,云鴻嘆息了一聲,說道,“丫頭,看來月靈煙,這次回云家,也只是為了對付你,你一定要小心啊,必要關頭,就不用管我了,知道嗎?”
鳳羽哼了一聲,受傷的力道也不由的加重了幾分,云鴻立刻疼的齜牙咧嘴起來,一雙眼睛十分怨念的看著鳳羽。
“丫頭,你就不能輕點嗎?”
“您都不想活了,還怕疼?”
鳳羽聲音嘲諷的響了起來,一雙烏黑的眸子譏誚的看著他,云鴻立刻委屈起來,他這么自我犧牲到底是為了誰呀?
這個臭丫頭,怎么能這么欺負他?為了她,他已經(jīng)很偉大了好吧?
他云鴻雖然不貪生怕死,但也是很惜命的,也只有丫頭,才能讓他舍得自我了斷,可是,這丫頭卻似乎還不領情。
真是太讓他傷心了。
鳳羽眸子瞇了起來,拿著手帕的小手也輕柔的在他頭上移動,在生命之水逆天的神效之下,他破了洞的腦袋開始逐漸的長好。
“你以為你孫女是軟柿子嗎?誰都能對付得了?”
鳳羽聲音涼涼的,透著一股狠意,“月玲瓏母女想對我,恐怕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倒是爺爺你,我這次反擊的話,你可不要心疼啊!
她可沒有忘記,月靈煙就算再不好,那也是云戰(zhàn)天的女兒,是爺爺?shù)膶O女。
如果他現(xiàn)在還替月靈煙求情的話,鳳羽保證她不伸出手指頭,在他還沒徹底長好的腦袋上用力的戳幾下。
疼了以后,看還長不長記性。
有時候,沒有親情之分的血緣關系,最是殺人不見血的刀;但就看,爺爺究竟能不能看得開。
云鴻嘆息了一聲,說道,“是爺爺糊涂,才會讓你做出那樣的承諾,丫頭,在司主府你也放過她一次了,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
“以后,你便自己看著辦吧,爺爺,真的不想再管了。”
他只是心軟而已,又不是真的糊涂,替月靈煙求情,難道不是在變相的傷害鳳羽嗎?
他能替月靈煙向丫頭求情,丫頭能給他一個承諾;可他若是替丫頭去向月靈煙求情,月靈煙會看在他的面子上放過丫頭嗎?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
從今天的事情便能看出,月靈煙一點都沒有把他當做爺爺,真正心疼他的,也只有丫頭罷了。
所以,他怎么可以為了一個,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的便宜孫女,徹底傷透丫頭的心,以至于,哪天害了她?
只要想到今天,他把刀子插進丫頭肩膀的場景,他便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還如何能讓這種事情,再重演第二遍?
他不想看著她們姐妹自相殘殺,但,那也是建立在月靈煙沒有那么惡毒的前提上,他家丫頭不會受傷害的前提上。
如果這兩個前提都不成立,他還怎么能不狠心一些,快刀斬亂麻?
鳳羽唇角勾了起來,聲音譏誚的說道,“爺爺,你似乎變聰明了啊,也不枉費我給你治腦袋!
云鴻……
他就知道,這丫頭一張嘴不饒人,這種時刻,她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哄哄他嗎?
非得這么損他,眼里到底還有沒有他這個爺爺?簡直過分。
鳳羽哼了一聲,說道,“好了,你頭上的傷已經(jīng)治好了,現(xiàn)在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若是不舒服的話,你一定要跟我講,知道了嗎?”
她語氣實在是不怎么好,甚至可以說兇巴巴的,但云鴻卻享受的瞇起了眼睛,一雙眸子看向她手中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