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羅城之戰(zhàn)雖然勝利了,但燕州國這邊受傷的士兵也不少,君深就下令在遲羅城休養(yǎng)幾天,幾天之后再戰(zhàn)。
關(guān)于內(nèi)奸,已經(jīng)有了兩個嫌疑人,君深一直讓人暗中監(jiān)視著他們的。這期間,又連續(xù)下了好多天大雨,一直到九月初三的下午雨才停。
因為下大雨,兩國這些天來,倒是相安無事,兩邊都沒有動手。
雨停后,君深就召集眾將領(lǐng),商議下一戰(zhàn)怎么打了。
也順便看看,到底誰是內(nèi)奸。
廚房這邊。
高陽公主,正在跟安好學(xué)著做菜,熬湯,這些日子她倒是學(xué)會做幾樣菜了,這讓她心里很是高興。這樣一來,百里千城醒后就能吃她做的菜了。可想著百里千城還沒醒,她心里又不由得難過了起來。
百里千城的情況,一天一天好了起來,可就是沒醒。
雖然安好安慰她說,會醒的,可她心里還是擔(dān)心。
剛學(xué)著燉好一鍋湯,廚房外面就響起了百里星辰的聲音:“娘,爹他醒了……”
高陽公主一聽,連忙擦了下手,就跑出了廚房,安好也跟著出了廚房。
“啥,你說啥。”
“我說爹醒了,他剛剛一醒我就來叫你了……!卑倮镄浅娇粗哧柟髡f道,他娘年紀(jì)也不大呢,這耳朵咋就不好使了呢。
這些天百里千城,一直不醒,百里星辰心里也很擔(dān)心的。
這不商議戰(zhàn)事他都沒有去,就在這守著他爹的。至于戰(zhàn)怎么打,他聽君深的安排就好。
高陽公主要是知道百里星辰這樣想她,怕是會將他給揍一頓了。她哪里是沒聽清,只是有些詫異罷了,畢竟人已經(jīng)昏迷了這么多天了。
聽百里星辰說完,高陽公主就向著百里千城住的屋子跑了去,安好也跟了去。
至于百里星辰,沒有跟著她們回去,卻是去找君深了。他爹醒了,他自然要告知君深了。
安好剛走進門口,就看到高陽公主跑到床邊,一把抱住了百里千城。
看到這場景,她連忙從屋里退了出來。這時候,她自然不能在這做電燈泡了,晚一點把脈也是可以的。
屋子里。
“相公,你終于醒了……”她真的是很擔(dān)心他醒不過來,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百里千城可是很少看到高陽公主哭,看她哭成這樣,心里自然很是心疼。
“有你在,我怎么舍得……”死呢。
但這話還沒說出口,高陽公主的唇就吻上了他的唇,將他后面要說的話,堵了回去。
這樣熱情的高陽公主,百里千城可是少見。
在之前被圍困的時候,他就在想,要是他死了,她該怎么辦。好在,上天庇佑,君深來的吉時,救了他。
吻了好一會兒,他們才松開彼此的唇。
“你知不知道我好擔(dān)心你……”
“對不起,害你擔(dān)心了。”百里千城說著,親吻了下高陽公主的額頭,將她攬進了懷里。
高陽公主看著百里千城,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說什么對不起呢,你我之間,你還說這個。我不管,這一次我來了,戰(zhàn)事不停,我就一直跟著你,我也可以上戰(zhàn)場的!
“娘子…!
看百里千城還想勸她,高陽公主看著他說道:“別跟我說,戰(zhàn)場上沒女子的話,當(dāng)初我不也進了軍營。而且在來之前,我已經(jīng)跟皇兄要了個將軍。不僅我來了,安好也來了……”
“她什么時候來的。”
聽百里千城問她,高陽公主看著他說道:“她沒跟君深一起,她是后面和顏九一起來的,我們來后的第二天安好就來。那丫頭,倒是夠可以的,直接報名成了軍醫(yī)……”
百里千城之前看著安好,就知道她很不簡單,她能干出這樣的事,倒也不讓他意外。
接著百里千城又問了下現(xiàn)在的戰(zhàn)況,得知君深一連拿下了兩座城,他心里無疑是很佩服的。在聽高陽公主提起兇獸的時候,他的臉色也不由得變了下。當(dāng)初皇家狩獵,那兇獸的兇殘,他可都是看到了的。
當(dāng)時,就幾只兇獸,都死了好些個人呢。
最后還是安好研制出了解藥,這次不用肯定也是,還好她來了,不然后果還真是不敢想。
兩人坐著聊了好一會兒,高陽公主才想到,剛剛安好跟著她一起過來的。
可這轉(zhuǎn)過頭,哪里有安好的影子呢。
想著,敢百里千城說了幾句后,她就走出了門,走出門看了看周圍,就看到安好在不遠(yuǎn)處的亭子坐著喝茶的。
看到她后,她就叫著她過來給百里千城把脈了。
把完脈后,安好看著百里千城說道:“你現(xiàn)在皮外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內(nèi)傷還有點,總的來說沒什么大礙了……”
安好的話剛說完,門外就走進來了幾個人。無疑是君深,百里星辰,百里云辰,以及剛剛出去給傷員換藥的鬼谷子。
“爹,你總算醒了……”
“嗯,醒了,沒事了,讓你們大家擔(dān)心了!甭牥倮镌瞥秸f完,百里千城便看著君深他們說了起來。
鬼谷子看著百里千城說道:“好了就好,你家媳婦,看你受傷不醒,可是哭得不行。非要一直守著你,勸都勸不聽。要不是我攔著,她都沖出去殺敵了……!
百里千城聽著倒是不意外,這的確他家媳婦能干出的事。不過他心里也慶幸鬼谷子攔住了她,要是她受了傷,他心里不知道會多自責(zé)。
看高陽公主待在一邊沒說話,百里千城便轉(zhuǎn)移了話題,他抬眸看著君深說道:“君深,這一次幸虧你來了,不然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呢……。”
“只要你沒事就好!
想當(dāng)初,他才參軍的時候,百里千城也曾救過他,還教了他許多東西,他心里對百里千城一直都挺敬重的。他出了事,他自然要去救了。
百里千城既然醒了,身上的傷也無大礙了,他自然不可能閑著了。
得知君深他們在商量下一戰(zhàn)怎么打,他就跟著一起過去了。
下一戰(zhàn)打得是靈山城。
靈山城,是個典型的山城,這座城就是藏在山中的,它的周圍都是險峻的高山。
這地方典型的易守難攻。
周圍的山,著實方便敵軍隱藏。
這一次,君深他們不打算晚上進攻,打算的是凌晨的時候進攻,也就是天剛蒙蒙亮的時候。
第五驚天聽完君深他們的安排后,回到他的營帳后,他就悄悄的寫了個紙條,剛召喚來一個飛鳥準(zhǔn)備傳信,就被君深他們拿下了。
這幾天,守衛(wèi)明顯沒之前那么嚴(yán)了,他還以為沒事了,沒想到他們居然早就盯上他了。
“你們這是做什么……”捏緊手里的紙條,第五驚天對著君深他們喊道。
百里星辰聽著直接上前就給了他一腳,看著他冷聲說道:“你說我們做什么,你這個賣國賊,你還敢害我爹受傷,你當(dāng)真是活膩味了……”
百里星辰說完直接上前抓住了他的手,看他緊緊握著手不松開,百里星辰一用力他痛得叫喚了一聲,就松開了手。一張皺巴巴的紙條就落到了百里星辰手里。
百里星辰拿到后,也沒看,直接就遞給了君深。
君深拿著紙條,便念了起來:“九月初四,凌晨,欲進攻靈山城……”
他寫了好些字,把他們的部署也都寫了進去,這是要害死他們的節(jié)奏呢。聽完,在場的將領(lǐng)都很是憤怒。之前有些人就看不慣他了,此刻自然不會客氣,也不管是什么國舅,上前抓著他的衣領(lǐng),就是一頓揍。
百里千城也很是氣憤,沒想到他們拼命救的人,居然跟益州國早有勾結(jié),而目的則是為了除掉君深。
這到底是他們第五家族的想法呢,還是君非墨的想法呢。
想著百里星辰不免有些不安。
在他們將第五驚天帶下去審問后,百里星辰就叫著君深去書房說話了。
一進書房,百里星辰就看著君深說了起來:“君深,你說到底是第五家族的人想除掉你呢,還是君非墨他……”
“他不敢。”
他不知道,他想不想,但他可以肯定他不敢。
百里星辰一聽,連忙說道:“這樣說來,就是第五家族的人想除掉你了,他們肯定是忌憚你手握兵權(quán),又是皇子,怕你跟君非墨爭皇位……”
看君深翻著書,不說話。
百里星辰想了想又說道:“當(dāng)初叫你接下這皇位吧,你不要,倒是便宜了別人,如今更是膽敢來對你下手……”
“回去休息,為晚上做準(zhǔn)備!
想除掉他,就該有赴死的準(zhǔn)備,既然他沒死,死的就只能是第五家族的人了。
“這天還早呢,我說……”
百里星辰還想說點什么,就見君深起身走出了門,沒有再和他多說一句。
看著君深遠(yuǎn)去的背影,百里星辰不由得呢喃了一句,他這是為了誰呢,還不是關(guān)心他嗎。
玉山城,衙門。
拓跋臨此時正倚靠在椅子上,一臉陰郁的看著下面站著的人說道:“我們益州國丟了兩座城,卻沒占著一點便宜,你們真是些酒囊飯袋,沒用的東西,要是靈山城落入了敵手,你們和你們的家人就等著陪葬吧……”
要不是他的一個謀臣,給他出計策,他還真是不知道該怎么對付君深呢。雖然計策已經(jīng)在進行中了,可也不敢保證萬無一失,所以他心里是很不得勁的。不罵罵,心里怎么都不爽。
在場的人大多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里人口都不少。
聽著拓跋臨的話,一個個身子都不由得抖了下。他們上了戰(zhàn)場,早就做了赴死的準(zhǔn)備,可要是連累了一家大小,他們豈不是就絕后了。
“彥王到……”
拓跋臨聽著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眼眸也冷了幾分。
雖然拓跋彥是他的弟弟,可他心里終究是拿他當(dāng)敵人的,畢竟皇位只有一個。
而他也想當(dāng)皇帝,所以他們之間到最后,只能活一個。
在場的將領(lǐng)一聽,卻是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畢竟拓跋彥,跟拓跋臨是不同的。他們雖然是一個娘生的,但拓跋臨的性格卻是要暴躁許多,為人也狠辣。
兩兄弟長得其實挺相像的,雖然都長得不錯,但拓跋臨整個人卻是邪魅陰郁許多,相比之下,拓跋彥倒是比他好許多。
如今益州國還沒有立太子的,拓跋臨,拓跋彥,還有個拓跋宏都是極具實力的太子候選人。
拓跋宏是他們?nèi)齻里,唯一一個不會武功的,他只喜文。從小腦子聰明,看的書沒看幾次,就全部都能背了,做得學(xué)問也不錯,唯一不好的就是有些體弱多病,不過這些年倒是好了不少。
拓跋彥一進來,眾將領(lǐng)就跪下行了禮:“參見彥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你們都起身吧!
說完,拓跋彥看著拓跋臨喊了聲:“皇兄……”
拓跋臨聽著,看了看眾將領(lǐng)說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拓跋臨發(fā)了話,他們自然不會留在這了。
在他們走出去后,拓跋臨就看著拓跋彥說了起來:“你怎么來了……!
拓跋彥聞言,看著拓跋臨說道:“你無須多想,我并不是為了來搶你功勞的……”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要來。”
被自己的哥哥這般敵視,這滋味還真是不好受呢。拓跋彥在心里嘆了口氣后,看著拓跋臨說道:“母后病了,病得有些嚴(yán)重,想見你。還有,你的側(cè)妃也生了,給你生了個大胖小子……。”
“母后病了,怎么可能。”
他走的時候,母后明明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得嚴(yán)重了呢。拓跋臨只覺得是陷阱,是拓跋彥在騙自己回去。
不過他的側(cè)妃生了孩子,他倒是相信的。
想到這個側(cè)妃,他的臉上倒是多了幾分柔和,因為這個女子,他是真的喜歡?上У氖,她不喜歡他,但他還是娶了她,強了她。
“這是父皇的手諭,你可以看看。母后她前段時間就有些不舒服,這段日子越發(fā)嚴(yán)重了,吃了好多藥都不見好……”
自己父皇的字跡,拓跋臨自然是認(rèn)識的。
“我若回去了,這里誰來守!
“自然是我來守,待你看完母后,你再來……”拓跋彥看著拓跋臨說道。
他本可以不來的,可他想來會會君深,便來了。針對安好這名字,他手下的人,查到了好多個叫這個名的人。
但其中最為有名的就是君深的未婚妻,安好。
她會武功,會醫(yī)術(shù),跟他之前見過的女子,很相像。所以,他已認(rèn)定,君深的未婚妻便是他想要找的人。
君深來了這,也不知道她來沒有。
說起來,自那一別后,他一直就忘不掉她,最想的就是再見她一面。以她的醫(yī)術(shù),說不定能治好她母后呢。
拓跋臨聽著心里不禁冷哼了幾聲,回去了他再來,兵權(quán)還能回到他手里嗎。
拓跋臨雖然心有不甘,可還是得回去,畢竟有他父皇的手諭。
臨走前,他給他的人寫了個紙條。
既然他這弟弟要湊過來,就怨不得他了。
拓跋臨走后,拓跋彥換上了鎧甲,拿上一紅纓槍,點兵三萬就出了玉山城。
他這一次,是想去會會君深,并不是真的帶兵出去打。
這邊,遲羅城衙門廚房。
君深正在廚房里,跟安好一起切著菜,聊著天。正準(zhǔn)備炒菜吃飯,一炎甲軍就從外面跑了進來。
“元帥,益州國來人了,他們在城門下叫囂,讓你出去……!
他們還真是會挑時間呢,眼下他們飯都還沒吃的呢。
“你們先吃,我去看看……”君深說完,就向著外面走了出去。
他去打仗了,她哪能吃得下呢,但是這飯菜也不是他們兩個吃呢,還有高陽公主他們。
飯已經(jīng)都蒸好的了,就差菜沒炒了。
在她炒菜的時候,顏一,顏九他們就過來了,有他們幫忙,倒也快了不少。
菜炒好后,安好就讓顏九他們?nèi)ソ懈哧柟魉麄兂燥埩,而她則出了衙門,去了城樓。木頭和青木看著,也跟了出去。
來到城樓上后,安好他們的視線往前面看去。
就看到城樓不遠(yuǎn)處,有兩個人騎著馬,相互對望著。這其中一人,就是君深。兩人都沒有動手,似乎是在說話。
敵軍的三萬兵,已經(jīng)退到后面去了。
君深這邊。
他之前來的時候,先是上的城樓,聽著下面人的叫囂,君深的目光鎖定住為首的那個人。
他離得近,君深看著他的時候,只覺得熟悉。
便出城門迎戰(zhàn)了。
不少將士不放心,君深一個人出去,說什么也要跟著,但最后還是被君深留在了城里。
君深騎著馬,拿著劍就出了城。
這時的他,把眼前人的長相看了個一清二楚,一下就想起他是誰了。他不就是之前,以十萬兩買安好七色花的人嗎。
他還沒開口,對方就開口了:“你就是君深……”
“你是拓跋彥…!
拓跋彥見君深認(rèn)識自己,不免有些意外,他之前也沒見過他呢。卻不知,安好有一雙巧手和記性好的腦子,早在之前就把他的畫像給畫出來了。
君深也查出來了,之前還告訴了安好。
當(dāng)時安好聽著,倒也不是很意外,畢竟十萬兩,不是什么人都能隨隨便便拿得出來的。
“聽聞你武藝了得,故而想來討教一番……”
他心里雖然奇怪,君深為什么認(rèn)識他,但還是沒有多問。只是看著他,說了這樣一番話。
拓跋彥說完,就拿著紅纓槍,對著君深刺了過來。
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
兩邊的將士們,看著都很是激動,紛紛都盼著自己這邊的人能贏。
但事實卻是,君深和拓跋彥打了個平手。
雖然是平手,但這也讓益州國的士兵們,很是高興。
“容安王好功夫,下次有機會在領(lǐng)教……”拓跋彥說著,掃視了下城門站著的人,可惜太遠(yuǎn),他看不太清。
但他剛剛卻留意到,安好他們幾個人是后面上來的。
其實拓跋彥,只覺得自己是輸了,畢竟他拿的兵器有優(yōu)勢。若是君深跟他使一樣的兵器,他不見得能跟他打平手。
看君深騎著馬進了城,安好他們連忙下了城樓。
將馬交給一邊的士兵后,君深就向著安好他們走了過去。
“回家吃飯……”
安好沒有多問,只是看著君深說了這么一句。
“好。”
君深跟拓跋彥打了個平手的事,沒多久就在遲羅城傳開了,封井聽著倒是想見見這個拓跋彥了。
安好他們回衙門的時候,高陽公主正在拿著碗,給安好他們夾菜留著呢。
看他們回來,高陽公主連忙放下了碗。
“這么快,就打完了!
百里千城他們也都向著君深他們看了過來。
百里星辰早就餓了,本打算吃了飯,出去支援君深的,卻不想他剛吃完,君深就回來了。
君深看他們好奇,便把之前的事,簡單的同他們說了下。
聽君深說完,百里星辰想了想說道:“這拓跋彥,倒是有點意思呢,居然來挑戰(zhàn)你。不過,能跟你打成平手,他的武功倒是挺不錯的……”
“他使用的是長纓槍,君深使用的劍,說起來長纓槍更占優(yōu)勢呢……”高陽公主不由得說道。
“這么說來,還是君深厲害些!卑倮镄浅叫α诵Φ馈
“他的槍法,不錯。而我只擅長劍法……”
君深雖然也會槍法,但明顯不精,他向來都是用劍。而且他的劍,是軟劍,可以隨身攜帶。
百里千城聽著看著君深說道:“這也是你唯一不足的地方,不過總的來說,你也算不錯了!
聽到拓跋彥這個名字,安好一下就想了起來。先前,他們倆越打越遠(yuǎn),她倒是沒有看清楚,他的長相,不然早就認(rèn)出來了。
吃過晚飯后,安好和君深就到后花園散步了。
走了會兒,君深才停下腳步看著安好說道:“你應(yīng)該想起他是誰了…!
“嗯。”
“陪我走走吧。”君深看著安好說道。
安好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兩人并肩著在花園里走了好一會兒,才洗漱睡覺的。
襲擊要凌晨去了,晚上自然是要睡會兒的。
這些天來,君深睡得少,挨著安好沒多久,就睡著了。
他是睡著了,可安好卻許久都沒睡著。
看著他有些消瘦的臉龐,安好就特想給他做多些吃的補補。
看了看他許久,她才睡著,睡著前給小白說了下,讓它凌晨的時候叫醒她。
君深還沒睡到凌晨就醒了。
他醒來的時候,桌上的蠟燭還亮著的,起身穿好衣服,他坐在床邊捏了捏安好的臉,在她的睡穴上點了下后,君深梳好頭便出了門。
出了門后,君深就到隔壁敲了顏一他們的門。
顏一和顏九是睡一起的,他們向來都挺驚醒的,敲門聲沒響兩下,他們就醒了過來。
一看天色,他們連忙穿好衣服就起床了,收拾好后,兩人就走到門邊開門了。
君深吩咐顏一照看好安好后,就叫著顏一,青木他們走了。
他們過來北門的時候,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了。在人都來齊后,就出發(fā)了。
小白在空間里,叫了安好許久,才得到安好的回應(yīng)。
“小白……”
“主人,你叫我叫你起床,可叫了你半天,都沒反應(yīng),睡得跟豬一樣!毙“撞挥傻猛虏鄣,卻是不知安好被君深點了睡穴。
“你才跟豬一樣!
安好說著,連忙坐了身,此時天已經(jīng)大亮了。
她居然睡了這么久。
想著,她連忙穿上衣服,起床了。她梳好頭出來的時候,顏九已經(jīng)把早飯都做好了。
“郡主,你醒啦…!
安好聞言,看著顏九說道:“顏九,君深他們是凌晨走的嗎,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呢,有消息傳回來嗎。”
“這個,我不知道,我都沒出去的。”
安好一聽,不由得皺了下眉,直接就向著衙門外走了去。
顏九看著,連忙跟了上去。她心里其實也擔(dān)心呢,可君深吩咐了讓她守著安好的,她自然哪也不能去了。
也就在家里做做早飯,看著安好。
安好的心里隱隱透著不安,她一路向著北城門這邊跑了過來。
剛上城樓,就聽到了爆炸聲,隔得遠(yuǎn)聲音不是特別大,但那升起的蘑菇云,卻是看得安好心驚。
遲羅城的人,都看到了。
百里千城,也顧不得吃早飯了,立馬召集人就準(zhǔn)備出城。安好把朱雀它們放出空間后,也騎著馬跟著出城了,顏九自然也是跟著的。
一來是她也擔(dān)心君深,顏一他們,二來安好要去,她也不好攔住。
靈山城在遲羅城三十里地外。
安好他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前面的幾座山,竟然倒在了一起。
視線往下看去,就看到不少的燕州國士兵在救人,而益州國的士兵,有的在救人,有的卻在殺人。
小白它們那邊還沒消息傳回來,安好的心里擔(dān)憂不已,騎著馬的速度也比先前快了不少。
過來后,四處可見碎石,兵器,尸體,還有他們燕州國的旗幟。
安好下馬后,拿著匕首,就向著前面的亂石堆跑了過去。但凡對她出手的益州國士兵,全部毫不留情的殺了。這樣的安好,顏九不曾見過,可她卻很能體會安好現(xiàn)在的心情。
四處都是哀嚎聲,四處都充滿了血腥味,看著一些被壓變形的人,安好只覺得心里一陣翻涌。此刻的她,很怕君深會出事。
“木頭…!
看著木頭安好連忙跑了過去,此時的木頭正好從一個石頭縫里爬出來。
“郡主……”
剛喊了安好一聲,木頭就暈了過去。他頭上,手上,身上都是血。安好看著,連忙給他把了下脈,隨即喂了幾顆藥給他吃。
“郡主,木頭他……”
安好連忙看著顏九說道:“他雙手骨折,左腳骨折,頭部也受了傷,不過好在都不致命。你過來,我們把他抬出去!
在他們上面,還有塊石頭要掉不掉的,真要是掉下來就完了。
木頭是君深的人,她自然不可能不管。
在跟顏九將人抬出去后,安好又跑了過去找人。
看著那邊的石頭縫隙,安好鉆了進去,在摸著石壁的時候,安好只覺得這石壁是被利器鑿過的。
里面有些黑,安好在身上帶了火折子。
沒走幾步,就發(fā)現(xiàn)了好幾具益州國士兵的尸體,而燕州國的卻是沒有看到。
此時,安好聽到了一呻吟聲。
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活的,她不由得警惕了起來,匕首握在手上,繼續(xù)往前走著。
當(dāng)火折子照過去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這人穿的是益州國將領(lǐng)的鎧甲。
正想動手解決了他,卻聽他喊了聲救命。
這聲音似曾相識。
想了想,安好蹲下身子,火折子一照,才發(fā)現(xiàn)這人居然是拓跋彥。
“是你,君深人呢!
安好的聲音,拓跋彥一直都記得,他原本已經(jīng)很虛弱了,可此時卻盡力睜開眼,看了安好一眼。
雖然臉不是之前的那模樣,可他認(rèn)得她的聲音。
“是你,安好……”
“他人呢,到底怎么回事,這山是不是你吩咐人炸的…。”安好此時真想殺了他,但她到底是忍住了。若說他自己炸的,把自己埋在了這里面,明顯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不知道,不,不是我…!
拓跋彥之前被石頭砸中了下胸口,如今頭又被石頭砸中了,再說完這話后就暈了過去,他失血過多,要不是安好剛剛來了,他早暈過去了。
安好看拓跋彥沒說個啥就暈了過去,著實想罵人。
但還是把他給抱了出去。
雖然她的力氣不錯,可抱著他還是有些吃力,她剛出來,顏九就看到了她,看到后連忙跑了過來。
“郡主,你抱的這是……”
看安好抱著一個敵軍,顏九不免很是詫異。顏一他們還沒找到,顏九心里恨得不行,看著益州國的人就想殺。
“拓跋彥……”
拓跋彥好歹也是個王,留著做人質(zhì)也不錯,想到這顏九就幫著安好將人抬到了外面。
“木頭呢……”
聽安好問起木頭,顏九連忙說道:“百里將軍,已經(jīng)讓人把他抬回衙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