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個個都起來了,卻不見唐天麒。安心和安然,就去他住的房間,叫他起床了。
叫了許久,里面都沒有反應。
“二姐,天麒不可能睡那么沉吧,我們都叫得這么大聲了,他也該聽到了啊!卑踩恢挥X得很奇怪。
“是呢,平常在家的時候,他起得挺早的啊。”
安心說完,上前推了推門,門是從里面關(guān)上的,根本打不開。
“門打不開,要不我們翻窗吧!卑踩幌肓讼胝f道。此時的她,心里不免是有些擔心唐天麒的。
“行,那翻窗。”
安心向來是行動派,決定了就去做,找到一個打開的窗子,她翻了進去,又幫著安然翻了進來。
翻窗,她們之前可不曾做過,這還是第一次呢。
不過窗子,比她們想象中的好翻。
他們住的屋子,格局都是差不多的,沒多久她們就來到了床邊。
蚊帳是放下來的,蚊帳有些透,通過這蚊帳,她們清楚的看到里面睡著的人,就是唐天麒。
“天麒……”
她們又喊了幾聲,可是床上的人兒,卻是沒有反應。
此時安心也懶得喊了,直接將蚊帳掛了起來。
她剛掛起來,就聽安然喊道:“二姐,天麒他,他的身上好燙……!
安然本想拍拍唐天麒,叫醒他的,卻不想他渾身都滾燙。
安心摸了下唐天麒的頭,看著安然說道:“三妹,你在這看著他,我去叫長姐……!
安心說完,轉(zhuǎn)身就跑了出門。
安心剛走,唐天麒就呢喃了起來:“爹,娘,你們不要離開我,不要走,不要拋下我……”
唐天麒突然出聲,著實把安然給嚇了一跳。
“天麒,你醒了嗎。”
可是唐天麒依舊沒有回應她,繼續(xù)說著胡話:“我好想你們,你們?yōu)槭裁床粠易摺?br />
雖然是說的胡話,可他的話語里,卻透著無盡的悲楚。
聽到他的這番話,安然的心里只覺得難受得緊,可她偏偏什么都幫不到他。
“天麒,你醒醒……”
除了叫他醒醒,她著實不知道該說啥。
“別拋下我……”
這一聲說得很大聲,說完他的手抓住了安然的手。
安然被他抓得有些痛,卻沒有掙脫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抓住了她的手,他沒有在大喊大叫,整個人仿佛又睡了過去。
這邊安好和君深剛洗漱完,安心就跑了過來。
“長姐,不好了……”
一邊的蘇玉娘聽著連忙說道:“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話呢,什么不好了!
安心聽著連忙解釋道:“是天麒,天麒他不好,我們剛剛叫不醒他,就想伸手拍醒他,卻不想他渾身滾燙不已……”
安好一聽,連忙去了他們住的院子。
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安然坐在床邊,而她的手被唐天麒抓著的。
“長姐,你總算來了,你快給天麒看看,他剛剛還說胡話來著。又說又哭的,還抓著我的手不放,說什么別拋下他,他這是夢到他爹娘他們了嗎,我看他的樣子,挺傷心的……!
安好端著凳子坐到了床邊,看了看安然被唐天麒抓著的手,抓得的確挺緊的,安然的手都被他抓變色了。
想了想,安好將銀針拿了出來,在唐天麒的手臂上扎了一針,他的手瞬間松開了安然的手。
“長姐,我沒事,你等下再給我看好了,你先給他看!笨窗埠每粗,她連忙開口說道。
安然這話剛說完,君深他們就來了,看安好在給唐天麒把脈,他們就沒有說話。
他這情況,怕是昨晚就開始發(fā)燒了,如今這溫度,怎么也得有四十度了。
“君深,你去抱壇酒來,再拿一個碗!
“好!
在君深走后,安好讓安大海上前幫忙脫掉了唐天麒的外衣,開始給他針灸了起來。
隨著安好的針,下得越多,他身上的汗水也出了些出來。
可是出的并不多。
在君深拿來酒后,安好就教著他們給唐天麒的腋下,脖子,手腳各處都揉搓了下。
又讓鬼谷子他們給抓了副中藥,熬著。
在他們給唐天麒揉搓后,他的情況明顯比先好了很多,但是溫度還是沒退下去。
給他蓋上被子,安好觀察了會兒,他又開始說胡話了。
之前他一直好好的,可回帝都就這樣了,這事還真是跟他爹娘他們有關(guān)系。
此時的安好心里有些懊惱,她對他的關(guān)心到底不夠,或許該隔個幾年再帶他回來的。
他心里的傷,表面上看著愈合了,可是那也僅僅只是表面,輕輕的一觸碰,又傷了。
如今心病,加傷寒,他的情況,自然也越發(fā)復雜了。
本想今天帶他去祭拜他爹娘的,今天這樣子,定然是去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