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安好問起,風鈴想了想說道:“算熟吧,反正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了,以前還常常跟著他們玩呢。不過后來他爹娘去了其他地方開鋪子,就把他也給帶去了,他這些年回來得少…!
安好聞言笑了笑說道:“這樣啊,我看他挺關(guān)心你的…!
看安好笑得這么意味深長,風鈴不由得伸手捏了下安好的臉:“安好,你想什么呢,他都誰都這么關(guān)心,小時候誰被欺負他都會幫忙的。你忘了嗎,小時候你有次被人欺負,就是他幫的你呢…!
“這個,我還真記不得了。不過我看他看你的眼神,挺溫柔的…!
風鈴今年也滿了十三歲了,在這個年齡段,定親的不少,要是真互相喜歡,定下來也不錯。
“你肯定看錯了,他剛剛還兇我呢…!
“…。”
安好無語了,這丫頭看樣子是沒開竅呢。
罷了,她都說得這么明了了,她還不明白,只能等她自己想通了。
這時,屋子里傳出了許大夫的聲音:“你們倆丫頭在聊什么呢…。”
“沒聊什么,就隨便聊聊…。”安好先開口說道。
許大夫聽安好這么說,也沒在多問,坐到小凳子上后,就開始給風鈴清理傷口,包扎腿了。
這邊,云九卿離開許大夫家后,就連忙向著書院的方向跑了過去。
他之前想著上學還有會兒,就想過來看看風鈴,來場偶遇,卻不想看到風鈴被蛇給咬了。
他本想給她吮吸傷口的,可她說沒毒,沒讓他動她腳。
可看她腳腫,他心里著急,就抱起她,準備送去許大夫那。
這些年,在陵城的時候,他時不時的就會想起她,可她倒好一點也不想他。
要不是他偶爾會回來一次,她怕是都把他忘了。
正想著,他就聽到了有人在叫他。
他回過神卻沒看到人,連忙停下了跑著的腳步,回頭一看,就見君深在不遠處站著。
他想了想走了過去,看著君深道:“九哥,剛剛是你在叫我嗎,我剛剛在想事情,所以…!
“嗯,安好她們在許大夫那嗎…。”
“對呢,她們在那…!
君深問完后,就沒同云九卿多說了,就去找安好她們?nèi)チ恕?br />
看著君深遠去的背影,他轉(zhuǎn)過身向著書院跑了過去,這剛到書院門口就碰到了他爺爺。
“你這臭小子,不是比我來得還早嗎,你這是去哪了,你看看你這滿頭大汗的…!痹菩薨欀迹粗凭徘湔f道。
“這上課不還有會兒嗎,我就出門跑跑步,鍛煉下身體去了…。”
要是讓他爺爺知道,他跑去見風鈴,怕是不知道得怎么說他了,想了想還是不說實話了。
“你這一天天的,要不是我叫你起床,你都不想起的,還鍛煉呢,這可真是難得。這既然要鍛煉身體,那就得堅持,別三天打網(wǎng)兩天曬魚…!痹菩尴肓讼胝f道。
云九卿聞言笑了笑道:“那肯定的,我肯定堅持鍛煉,不過爺爺,你可得記得早點叫我起來,這樣可以多跑會兒…!
“嗯,快進去吧…。”
話說君深來到許大夫家的時候,許大夫正在和安好她們聊天。
剛到門外,君深就聽到里面?zhèn)鞒隽税埠盟齻兊男β,聽她們在笑,他抬起的手,卻是沒敲下去。
安好卻是注意到了他,起身就跑過來給他開門了。
聽到開門聲,看到開門的人是安好時,君深不由得笑了笑。
“笑什么了,來了也不進來,走吧…。”
“嗯!
看君深走進來,風鈴先叫了起來,這聲九哥倒是叫得挺大聲的。
許大夫原本要跪下行禮的,不過被君深免了。
許大夫家的小凳子倒是多,君深過來后,他就給他搬了一張過來。
“大丫,你們先坐著,我給你們泡壺茶去…!痹S大夫在君深坐下后,便開口說了起來。
“許爺爺,不用麻煩了,我們還不渴…!
“沒事的,我很快就泡好了…!彼焯煸诩,出去也走不了多遠,后院的爐子,都是加著柴火的。
許大夫走后,君深看著風鈴問了她的傷怎么樣,這倒是讓風鈴有些意外,畢竟君深難得跟她說句話呢。
回過神,她連忙開口說道:“九哥,我沒事,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
剛剛她的腿還有些木,現(xiàn)在好了不少了。
“那就好…!
沒多會兒,許大夫就端著他泡得茶上來了,泡了好一會兒,他才給安好他們每人倒上了一杯。
這茶一倒出來,安好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茶香。
“西湖龍井,不錯…。”
聽到君深夸贊,許大夫笑了笑道:“我啊,就愛好這一口…。”
不過這茶葉貴,他每次都買不了多少。
安好也嘗出來,這味道也不比她空間的差。
不過她空間的茶葉,是什么品種,她就不得而知了。
風鈴分不出這茶和茶的區(qū)別,只知道這茶挺好喝的。
聊了會兒,風鈴腫脹的腿,也消了不少。
風天翔一早就去了越寒城辦事,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安好自然不放心將她送回家的。
就準備將她帶回家去。
不過這邊的路,馬車不好走,安好就讓君深去工坊找了云凡,讓他駕駛著牛車過來接他們一下。
安好原本是打算幫風鈴付藥費的,可這次許大夫沒收。
回去的路上,安好想了想,就讓羽林他們給他送了一罐子的茶葉來。
這茶葉,可是她空間產(chǎn)的,味道可是很不錯的。
許大夫得知送來的是茶葉,不免很是意外,這打開一聞,只覺得比他這茶還好,可他卻是沒看出這茶是什么品種,當即跑去泡了一壺,這一喝只覺得很是不錯。
土豆已經(jīng)切了幾天了,今天切了就差不多切完了,地里已經(jīng)在開始栽種了。好在最近,晚上都有下雨,不然這地里種著著實干。
這蓄糞池這邊,安好已經(jīng)注入了靈泉水,這稀釋過后,土豆雖然沒有空間生長得快,可也是很不錯的。
安好他們回去的時候,蘇玉娘他們都在家里的。
得知風鈴被蛇咬,一個個都上前問了起來,看她沒事也放心了。
風天翔回村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中午了,他是坐著馬車回來的,畢竟太陽太曬人了。
他今天是去越寒城定木材去了。
工坊最近的木頭消耗量特別大,之前的那家供應的不夠,他就去別地看了看,去別地定了木材。
他們村雖然有,可是這一下砍來也干不了,所以大多數(shù)的還是得去外面買。
村子里砍了的地方,他們都照著安好說的,又種了小樹苗,不然這只砍伐,不摘種,可是不行的。
回村后,他就讓車夫駕駛著馬車停在了安好家不遠處的樹林下,雖然安好都交給他處理了,可他還是得跟安好說下。
這剛下馬車,就看到不遠處林城正搖著扇子,靠在大門口邊坐著。
林城也看到了風天翔。
風天翔給了錢后,就朝著林城走了過來。
“林哥,你咋在外面坐著呢…!绷殖沁來得及開口說,風天翔倒先問了起來。
“我這不,在等你嗎!
風天翔回來,可是要經(jīng)過這里的。
聽他這么說,風天翔不免有些奇怪,難不成工坊里又發(fā)生了什么事。
看風天翔一臉奇怪的看著他,林城便將之前發(fā)生的事,告訴了他,可還沒聽他說完呢,風天翔就跑了。
他妻子死后,女兒就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了,這些年他一直未娶,一來是放不下風鈴的娘,二來是怕找到個不好的,到時候會虐待風鈴。
這要是女兒出了事,他接受得了呢。
“大丫…。”
安好和君深他們正坐在石桌邊摘菜聊天呢,就聽不遠處傳來了風天翔的聲音。
看他這般著急,安好連忙站起身,向著他走了過去。
“風叔,你別擔心,風鈴她沒事…!
“她,她人呢…!
“在屋子里睡著了,我?guī)闳タ此伞!边@沒看到,他怕是不會放心的。
安大海原本想招呼風天翔坐的,看他這么著急,就沒叫他了。
風鈴是睡在安心她們隔壁房間的。
這門剛推開,風天翔就先安好一步邁了進去。
進屋后,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兒,他連忙走了過去。
看著她包扎好的小腿,風天翔心里自責不已。
安好看風天翔抱著頭,看著風鈴,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啥好。
不過沒多會兒,風鈴就醒了過來。
“鈴兒,你怎么樣了,還疼嗎…!憋L天翔看風鈴醒來,連忙開口問道。
“爹,你回來啦,我,我沒事,那蛇有沒什么毒,你別擔心…。”
“看你這樣,我能不擔心嗎!
看他們在說話,安好就退出屋子,去準備午飯了。
之前家里,都是兩種菜,一種不辣的,一種辣的,可這隨著天氣熱起來后,安好也沒在吃那么辣了。
稀飯早都熬好了,是雨竹她們熬的,這中午吃正好,溫度不冷也不燙。
木桶飯還在蒸,安好就先做涼菜。
安好做了道涼拌三絲,做了道涼拌藕片,這藕還是空間里的,至于田里種的藕,到現(xiàn)在安好都還沒挖起來,蓮子倒是采了些。
至于君深他們,幫著燒火的燒火,切菜的切菜,切肉的切肉。
在木桶飯蒸好后,安好就開始炒菜了。
慧心她們這邊一早起來就開始準備,安好在炒菜的時候,她們這邊已經(jīng)在叫干活的人吃飯了。
干活的人吃飯,是在右院這邊吃的。
至于云冬和何柱子的飯菜,也是慧心她們這邊準備的,為了他們傷口恢復,安好每天都讓她們給燉了湯喝的。
因為風鈴的腿,暫時不已走動,安好就給她將飯菜,送到屋子里去吃的。
安心她們在快要吃飯的時候,就回家了。
得知風鈴被蛇咬后,她們就跑去看她了,她們過來的時候,風天翔還在屋子里。
坐下后安心她們就同風鈴他們聊了起來,直到吃飯的時候,他們才屋子里出來。
吃飯的時候,風天翔就同安好說了起來:“大丫,最近車行那邊賣的車,賣得特別好,龍?zhí)煨兴麄兡沁叺挠唵我捕啵静纳踢@邊提供不贏,我就又去找了家…!
聽完,安好看著風天翔說道:“嗯,多找家也好,這事風叔你看著辦就好…。”
多了一家,就有了競爭,質(zhì)量上自然不會做差了。
風天翔能跟她說一下,安好心里還是很高興的,可她也是信任他,才會將這重要的事,交給他做。
吃過飯聊了會兒后,風天翔去看了下風鈴,出來后同安好他們說了會兒話后,他就去了工坊那邊。
今天下午,新的木材商會送木材過來,他自然要盯著。
若是木材不好,他是不會簽收的,這事他也早和那木板商說了的。
至于風鈴,他打算下午在帶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