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君天傲也出現(xiàn)了發(fā)熱情況,體溫逐漸上升,持續(xù)不降。他的下屬,得知軍營這邊也出現(xiàn)了這樣的情況,就趕來軍營這邊看了看。
過來的時候,正好遇上百里千城拿藥回來救治軍營里的士兵,看了會兒,見士兵們的體溫下降正常后,就同百里千城說了下靖安王的情況。
百里千城想了想拿上藥,跟著君天傲的下屬一起進(jìn)了宮,確定情況是一樣的后,這才給他用了藥。
晚飯前,百里千城來了容安王府。來的時候,高陽公主正在廚房跟安好學(xué)做菜。
聽百里星辰說高陽公主在廚房,百里千城連忙向著廚房走了去。
晚飯,安好教高陽公主做了一道魚香肉絲。
百里千城進(jìn)廚房的時候,安好已經(jīng)在教著高陽公主炒菜了。
開始是安好在炒,高陽公主在看,后面她就說著要上手炒。安好想了想,給她重新準(zhǔn)備了菜,讓她試著炒一份。
高陽公主的記性還算不錯,剛剛也學(xué)得認(rèn)真,安好說的她都聽了進(jìn)去,眼下就照著安好之前說的炒起了菜。有什么不明白的,又問了安好一下。
百里千城一進(jìn)來,就聞到了菜香。
安好在百里千城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他,高陽公主正學(xué)得起勁,一心都撲在了炒得菜上,自然就沒注意到百里千城進(jìn)來。
百里千城進(jìn)來后,就大步向著高陽公主走了過來。
就在安好想著,他會不會一下把高陽公主抱走的時候,他卻停下了腳步,站在高陽公主身后看了起來。
高陽公主察覺到后面有人后,就立馬轉(zhuǎn)過了身。她本以為,是百里星辰的,卻不想是百里千城。
“相公,你怎么來了…。”高陽公主說著,用手在她臉上抹了下。
她的臉原本干凈白皙的,可這一抹,臉頓時就花了。
“我早就來了,只是你沒發(fā)現(xiàn)我,家里有做飯的,你還是別學(xué)了,你看你跟個花貓似的…!
百里千城說著,拿出帕子在高陽公主的臉上擦拭了起來。
“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你看看你衣服上…!
好在衣服上的血跡是別人的,若是百里千城的她還不得擔(dān)心死了。
“安好,這菜炒熟了吧,我可以盛起來了嗎!
見安好說能,高陽公主正想動手,百里千城就拿過了她手里的鍋鏟,將菜給盛了起來。
“相公,這可是我炒的,你嘗嘗…。”
高陽公主拿起筷子,從盤子里夾起一筷子的菜,喂給了百里千城吃。
“好吃嗎!
“好吃!卑倮锴С强粗哧柟餍χf道,吃了幾次高陽公主做的東西,這一次做得無疑是最好吃的。
聽百里千城說好吃,高陽公主很是高興,自己也嘗了一筷子,無疑是滿意的。
“好了,去洗手…!
百里千城說著,就拉著高陽公主去洗手了。
還好廚房里,不止她一個,不然安好肯定立馬出去了。這兩人,簡直就是公然的在秀恩愛呢。
他們走后,安好就開始接著做菜了。
出去后,百里千城見君深他們在石桌那邊坐著,就和高陽公主一起走了過去。
過去坐下后,百里千城就說起了君天傲的情況,說宮里沒人敢治療他的腿,皇上已經(jīng)派人快馬去請鬼谷子了。
放暗箭的事,百里千城是知道的,但是并不知道是誰放的。
君深想了想,還是將這件事告訴了他們。
“什么,是他干的,你咋早不說,說了我肯定讓我爹別給他藥…。”百里星辰聽了很是激動。
“軍營的人,可是有君天傲的人。軍營里的人都治好了,卻不給他藥,怎么也說不過去。這事是小白它們看到的,當(dāng)時又無人證…!
尹修聽完百里星辰的話,想了想開口說了起來。
這件事就算是安好看到的,也不能夠定罪,畢竟安好可是君深的未婚妻。
“尹修,你丫的,站在哪一邊的呢。”百里星辰聞言,沒好氣的打斷了尹修的話。
“尹修說得沒錯,今天君天傲的人,同我討藥。我若不給可不就是看著他去死,皇上那也說不過去!
若說藥沒了,他們肯定會讓他帶去找制藥的大夫的,到時候不就把安好給扯出來了嗎。
君臨雖然不是很在意靖安王,可到底也是他的兒子,他不可能看著他去死的。
“難道,就這么算了嗎。說不定前幾次,也是他派人做的呢!
百里星辰想了想,開口說道,越想越覺得是那樣。
“不會就這么算了!本詈攘丝诓,冷聲說道。
“嗯,到時候,有什么要我?guī)兔Φ,就找我…!?br />
百里星辰的話音剛落,這邊安好就叫著他們吃飯了。
吃過晚飯,待了會兒,尹修,百里星辰他們就各自回了家。
他們走了后,安好和君深在院子里散了會兒步,說了會兒話,就去洗漱睡覺了。
睡覺前,安好給君深重新包扎了下傷口。
這些日子,她跟君深在一起,可是沒少給他包扎傷口,手法比以前可是熟練了不少。
“安好,今天突然出現(xiàn)的那只鳥…。”
安好的手停頓了下,想了想開口道:“它是我以前救過的一只鳥…!
朱雀啊,主人對不起你啊。好好的一只鳳凰,被人說成了鳥。
“今天多虧了它,以后再見它,你替我謝謝它…!
見安好沒有多說,君深也沒在多問。這件事,他不會告訴別人的。
睡覺的時候,安好許久都沒睡著。
經(jīng)過這次兇獸事件,君深的王府又加派了不少的人保護(hù),但還是被夜子月和夜子寒給潛入了進(jìn)來。
這次來,他們自然是為了帶走安好的。
傳承,他們還沒弄明白,自然要問了之后,才殺她。
可是王府這么大,他們一時間也不知道安好住在哪。一連找了好多間,都沒找到安好他們。
“哥,你看對面的那個,是不是她…。”
“沒錯…!
他們剛過來,安好就感覺到了。
從茅房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她了。
“你們是什么人…!
“帶你回家的人…!币棺釉麓蛄苛讼掳埠谜f道。
雖然燈籠照出的光,不是很亮,但她也能看清安好的臉。不得不說,她真的很美,就跟她娘一樣美?粗茸约好赖,夜子月就莫名的嫉妒。
安好的娘夜傾雪,夜子月并不記得,但是族里有夜傾雪的畫像,她自然就知道她長啥樣了。看了看,只覺得安好長得有七八分像她娘。
“回家,我認(rèn)識你們嗎,你腦子沒問題吧!
聽著夜子月盛氣凌人的話,安好就有些不喜,說話也沒那么好聽了。
“哥,這臭丫頭,居然說我腦子有問題…!
“你娘死了后,生下了你,我們找了你這么多年,這次來無論如何也要帶你回去…!
聽著夜子寒的話,安好皺了下眉,他們到底是誰。
“我不會跟你們走的…。”
“由不得你…!币棺釉抡f著,就朝著安好動起了手。
夜子寒站在一邊觀著戰(zhàn),沒有跟夜子月一起動手,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他們嫡系厲害,還是他們庶出一脈厲害。
安好的武功,學(xué)得很雜,但是都學(xué)得不錯。夜子月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打法,著實有些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
眼看安好一腳要將她踹出去,夜子寒飛身上前,出腳攔住了安好。
夜子寒的武功修為算是他們庶出一脈的天才,剛跟安好接觸他就感覺到了安好強大的內(nèi)力,著實有些詫異。
看著自家哥哥跟安好不相上下,夜子月就準(zhǔn)備了毒粉,準(zhǔn)備向安好下手。
這剛?cè)鲞^去,就被君深飛身過來,給擋住了。
抬腳,就將夜子月踹飛了出去。
夜子寒看著,連忙飛身過去接住了夜子月,帶著她飛身上了房頂。速度之快,眨眼間,便不見了人。
“安好,你沒事吧…。”
“沒事,他們說要帶我回家…!卑埠每粗钫f道。
“回家?”
“他們有可能認(rèn)識我的親娘,可是他們一點像好人…!
君深聽安好這么說,心里莫名的不安,伸手就將安好摟進(jìn)了懷里。
“你的傷…!
“你說過我是你的,你不能丟下我…!本畋е埠媚剜。
說了會兒話,他們?nèi)ピ鹤铀奶幙戳丝,巡邏的士兵們,全部都暈了過去。好在中的毒不深,吃了安好的藥后,都醒了過來。
對于這毒,防不勝防。
這邊,夜子寒帶著受傷的夜子月,直接回了他們租住的地方。
回去,將夜子月放床上后,夜子寒拿了顆藥喂給了夜子月吃,又將她扶起,輸送了點內(nèi)力給她療傷。
放下沒多久,夜子月就醒了過來。
聽著她的咳聲,夜子寒連忙扶起了她:“子月,你怎么樣了。”
“哥,我胸口好疼…!币棺釉轮挥X得疼得不行,殺了君深的心都有了。
“我已經(jīng)給你服了藥,要不了多久就沒事了…!
今天到底是他疏忽了,就該一早對安好用毒,帶走她的。
“那容安王似乎百毒不侵,那賤人有他護(hù)著,我們要怎樣才能帶走她呢!
“你先休息,這個事我在想想…!
迷林之森,距離越寒城,來回至少要四五天的時間。若是不盡快動手,讓夜禾宇他們知道后,定然要出手干預(yù)的。
照顧了會兒夜子月,見她睡著后,夜子寒就離開了她的房間,回了他的房間。
一番思量后,他穿好夜行衣,飛身出了門。
直接去了皇宮,相比王府,皇宮更大。找不到地方,自然就要找人問了。
找到個太監(jiān),問完將他解決掉后,夜子寒就飛身去了太醫(yī)院。太醫(yī)院的樹木是宮里面,最多的,沒多久夜子寒就找到了。
君天傲的情況復(fù)雜,鬼谷子要兩天才能來,太醫(yī)們現(xiàn)在都是輪流守著的。
君天傲到晚上的時候,腿就疼得不行,饒是他能忍,這痛了這么久也沒辦法忍了,一直都在呻吟著。雖然藥可以止痛,可是也不能一直喝。
將外面巡邏的藥暈過去后,夜子寒找到了君天傲所在的屋子,尋了個開啟的窗子翻窗進(jìn)了他住的屋子,將守著他的兩個太醫(yī)打暈后,就向著床那邊走了去。
“你是誰,你要干什么,來人…。”
突然來了一個黑衣人,君天傲怎么可能不慌張呢,正欲摸匕首,就被夜子寒點住了穴道。
夜子寒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皺了皺眉。
走到一邊,端了個凳子,坐到了君天傲身邊。
“靖安王,可還記得我…!币棺雍f著,將蒙面的黑色面巾,扯了下來。
“我自然不會忘了你,你來想干什么…。”
他若是要殺他,他就已經(jīng)動手了,見他坐下來說話,靖安王心里倒是平靜了些。
“靖安王,這腿還想要吧,我可以給你治好,不過…。”
“有什么條件,你說。”
太醫(yī)院的人都治不了他,鬼谷子又跟容安王熟識,他到底還是怕鬼谷子害他。
“我要安好…。”
“你為什么要她。”聽他要安好,靖安王不免有些詫異。
“因為,她是我的仇人…!
靖安王聽夜子寒這么說,想了想就答應(yīng)了。既然是仇人,這安好到了他手里,自然是不會活的,他得不到的容安王也別想得到。
靖安王的腿現(xiàn)在疼得不行,要給他治,自然是要吃止疼的藥的。當(dāng)夜子寒給他藥的時候,靖安王也沒猶豫直接就吃了。
“你該慶幸你讓我給你治了,你的腿已經(jīng)有人暗中動了手腳…!
靖安王聽著臉色不由得一變,難怪他的腿一直都沒止血,一點點的流著。要不是鬼谷子之前留了生血的藥,他怕是早已經(jīng)流血身亡了。
“別問我,是誰動的手,誰想你死,你自己心里該有數(shù)…!
他上次要殺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君深了。
一次又一次的動手,都?xì)⒉坏,還真是夠笨的。
靖安王聽著夜子寒的話,眸中滿是冷意,不管是君非墨還是君深,他都不會讓他們活著的。
“你不怕我反悔嗎…!
夜子寒剛跟靖安王,包扎好,就聽他這么說。
“你覺得,我會給你反悔的機會嗎,剛剛給你吃的止疼藥里,已經(jīng)下了毒。只要你配合我,抓住安好,這毒我會立馬給你解了的…!
夜子寒看著靖安王笑著說道。
“你…。”
“脾氣別那么大,不然傷口再流血不止,我可管不了你了。”
夜子寒說完,就飛身出了窗子。
靖安王,心里就算再不爽,也不會拿自己的命去冒險,沒多久心情就平復(fù)了下來。
若是安好死了,君深應(yīng)該會很痛苦吧,可從沒見他這么在意過一個人。
時間轉(zhuǎn)眼到了二月初三,鬼谷子來的時候,靖安王的腿已經(jīng)在愈合中了,就沒讓他在看了。
安好沒想到,給他暗中下了藥,他居然還能保住腿,看來他身邊是有高手相助了。
初三的中午,尹修應(yīng)百里星辰的邀請去了百味齋吃飯,原以為安好和君深他們會在,卻不想只有百里星辰一人。
“你今天怎么沒有請君深他們呢!
“他跟安好,天天如膠似漆的,我怎么好老是打擾他們呢。最近西域,那邊剛運了一批葡萄酒過來,我這不就找你來嘗嘗鮮嗎。至于給他們的,我已經(jīng)讓人送過去了…!
說道這酒,可是百里星辰買來自己喝的,酒是去年的葡萄釀造的,今年才運來的。
不過今天,他請尹修,可不僅僅是喝酒這么簡單。
“給他們送,你就不能給我送過來了啊…。”
“除了酒,不還有其他的好吃的,要跟你分享嗎,幾天不見,還能不許我見見你啊!
百里星辰笑了笑說道,說完給尹修倒了一杯。
“說得你好像喜歡我似的…!币拚f著,一口將那深紅色的葡萄酒,喝了下去。
“小爺,正常的很,來喝酒,等下還有不少吃的,安好和君深都沒份…!
尹修聽著百里星辰的話,沒有說啥,繼續(xù)喝著他的酒。
“別喝太急,喝多了等下就該醉了,喝醉了可不好…!
看尹修的樣子,百里星辰就知道他心情不好?蛇@葡萄酒,可不便宜呢,哪里有像他這樣牛飲的呢。
看著百里星辰,肉疼的模樣,尹修笑了笑。
“星辰,如果你以后喜歡上一個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你爹娘會同意嗎!
“這個,放在以前他們或許會這樣想,但是現(xiàn)在我娘不這么想了,反正只要我喜歡,人又好,就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真好…!
聽尹修這么說,百里星辰才意識到剛剛自己說的,有點扎尹修的心。
“尹修,你喜歡的人吧…!
百里星辰已經(jīng)查到尹修初六就要成親了,可真要成了親,就沒得挽回了。
尹修聞言,沒有說話,繼續(xù)喝著酒,看得百里星辰想給一巴掌。這樣消極的尹修,他可是很少見到,也不想看到。
喜歡一個人,就這樣難以承認(rèn)嗎。
這邊,莫云邪已經(jīng)來了帝都,天山派距離越寒城,著實有些遠(yuǎn),莫云邪是昨晚到的,昨晚夜宿在蔣尚書府的。
對于他們的巴結(jié),莫云邪實在不喜歡。
得知君臨不用他醫(yī)治,莫云邪一早就告別了蔣尚書他們,轉(zhuǎn)而去了容安王府。
聽到下人稟報,安好連忙迎了出去。
“師父…。”看到莫云邪后,安好高興的喊了起來。
天山距離這可是很遠(yuǎn)呢,見到他安好著實有些驚喜。
“你這丫頭,還說要來天山,結(jié)果都不來。你不來,我可不就來了嗎…。”
“我也想呢,可是這不一直都有事嗎,師父我們進(jìn)屋說吧…。”安好笑了笑說道,倒是沒想到莫云邪真的來找她了。
今天百里星辰一早就讓人送了酒過來,他來得無疑正好。
莫云邪和安好進(jìn)屋的時候,君深和鬼谷子已經(jīng)迎了出來,剛剛他們在下棋,正好要下完,就下了后才出來的。
聽著君深的一聲莫老,莫云邪點了點頭,相比這個稱呼,他還是更喜歡師父這個稱呼,可是安好還沒嫁給他呢,想了想還是叫莫老的好。
要不是君深下手快,他還真想將安好和他最喜歡的一個弟子,湊成一對呢。
“莫老頭,你怎么來了!
難得有美酒,他還想多喝點呢,沒想到這老頭就來了。
“你不也在這,我小徒弟在這,我自然要來了,許久沒見,我還不能想她了呢…!
“說這話,也不怕君深揍你,你分明就是想安好做的菜…!
“我徒弟做得菜,誰吃了能不想,你不想嗎…!
…。
兩人一見面就斗上了嘴,直到安好開口他們才停了下來。
說了會兒話,安好就去廚房,忙活今天的午飯去了。今天的菜,無疑又要多做幾道了。雖然莫云邪和鬼谷子都上了年紀(jì),但是兩個人都能吃。
葡萄酒,在燕州國還沒有人釀制,都是從西域買回來的。
味道,釀制的著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