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葉這般配合,沒有迂腐的多說啥,安好笑了笑,將手搭在了他枯黃瘦弱的手臂上。君深在一邊看著,沒有言語,這家人當(dāng)真不是什么好東西,老人都這么虐待。
吳秀珍看見安好給李葉看病,心里著實(shí)有些激動,要是真的能治好該多好呢?墒且呀(jīng)病有那么久了,這真的還能治好嗎。吳秀珍的心里很怕失去李葉,若是他真的去了,她怕是也活不了多久。
安北心里也很是緊張的看著安好,他們可是說他爺爺要死了呢,這還能治嗎。他真的不敢想要是失去他爺爺,他會做出什么。此刻他的心里難受不已,說不出是種什么感覺。
給李葉把完脈,安好微微蹙了下眉,長期的勞作早已經(jīng)對他的身體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損傷,沒有及時治療,又營養(yǎng)不好,還氣急攻心導(dǎo)致整個人癱了,此刻他的身體已經(jīng)快要油盡燈枯了。
“東家,我爺爺他怎么樣了,你一定要救救他,我定當(dāng)牛做馬報答你。”
安北說著就要跪在地上,見安北要跪,安好伸手一把扯起了他,君深看著皺了皺眉。
“起來站好,我若是不能治你求我也沒用。我既然來了能治我自然會治的!卑埠每粗鴦硬粍泳拖鹿虻陌脖,語氣有些不悅的說道。
“東家,安北知錯了。”安好不喜歡他們動不動就下跪他還是知道的,可是心急的時候自然是想不到。他如今仰仗的也只有安好了,有她這樣的一個主子也是他的幸運(yùn)。
“李爺爺你的情況雖然有些麻煩,但是只要好好治療還是能好的,你得放寬心,切勿在生大的氣,這對你的身體一點(diǎn)好處也沒有…!
李葉聽到安好說自己還能好,眼里都泛出了淚光,他何嘗不想好好的活著呢。只是他們做的事,的確讓他心里很氣。他這一輩子活得真的失敗,不然怎么會教導(dǎo)出這樣的兒子。
安好給他看完,從身上拿出瓶子,倒了兩顆她制作的藥丸出來,端過一邊的水暗中注入了些靈泉水,讓李葉將藥先吃下去。
等李葉吃下藥,安好就將安北叫著去外面說話去了。
李南聽到他們要出來,趕忙從門口退了出去,這安北的脾氣時而暴躁,一個不高興他肯定會揍他的。爹娘他們怎么還不回來呢,他們不是知道地方了才找去的嗎,怎么會沒有一起回來呢,李南只覺得很是疑惑。
對于這個爺奶,李南談不上有多喜歡,經(jīng)過他娘老是在他耳邊念叨,他就越發(fā)的討厭他們了。所以大多時候,他是什么都不管就在家里專心的讀書,沒事就睡覺,反正家里的活不用他做,地里的活又有他爹娘他們做。
吳秀珍聽了安好說的心里很是高興,見李葉吃完藥,趕忙坐了過去看著他。
李葉吃下藥后,就覺得整個人都比之前舒服了許多,看安好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感激。她小小年紀(jì)從哪里學(xué)得的醫(yī)術(shù)呢,一看就很是不錯,當(dāng)真讓他有些佩服。
出去后君深冷眼瞧了下盯著安好看的李南,李南接觸到君深的視線,心里一個激靈,趕忙回了他的屋子。這個男子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看來跟這來的女子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呢。
要是君深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定然會將他拖出來好好揍一頓。什么叫不可告人,他們倆現(xiàn)在明明就是光明正大。
火把插在了一邊搭建的石板下,照得四下都是亮堂的。
君深打量了下安好,今天的安好穿的是一條石榴紅的云錦交領(lǐng)襦裙,襯得她整個人都明媚了幾分。她極少穿紅色,但是卻是很符這個顏色。
如絲綢般順滑烏黑的頭發(fā)隨意的挽成了個花樣,由她自己做的頭花束縛著,其余剩下的青絲全部都披散在后背。微風(fēng)吹拂下,青絲飛揚(yáng)著,空氣中都帶著淡淡的清香,說不出是種什么香味,但是卻是特別的好聞。
讓君深不知不覺的想要多靠近幾分,她身上的味道,讓他的心很平靜,聞著特別的舒服。想到有其他人惦記她,就恨不得將她珍藏起來,隨身攜帶。
“安北,你爺爺?shù)那闆r不是短短時間能調(diào)理好的,怎么也得要個大半年。營養(yǎng)各方面都得慢慢加強(qiáng),還要天天做按摩,針灸和吃藥也是必須的,除此外不能在動大的氣了。”
安好想了想對著安北說道。有空間的靈泉水和她制作的藥丸,保下他的命是沒問題,但是后面必須得好好調(diào)理才是。
“東家,我能帶我爺爺和奶奶回去嗎,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過分,可是他們這般對他們,我要是再不管,豈不跟他們一樣的狼心狗肺。東家,我不要工錢,我一定好好干活,我…!
安北聽安好這么說,看著安好情緒激動的說道。不管怎么說,他不能再將他們留在這里受苦了。
“我什么時候不要你帶回去了瞧把你急得,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將他們問好看他們愿不愿意跟著你走。”聽完安好的話,安北面上很是欣喜正想說點(diǎn)什么,外面就響起了馬蹄聲,沒多會兒馬車就到了門口,許是沒有注意到停在另外一邊的馬車。下了車打起火把一邊走,米菊花就一邊罵了起來。
“那小雜種,當(dāng)真以為他攀上高枝就不得了了,什么東西。”
“我還就不信了,他就不管那老不死的了!
“你們都是沒用的,就我一個人在那哭嚎,真是氣死我了,一點(diǎn)都不知道好好配合的!
李北聽著她娘一直在那罵罵咧咧,心里著實(shí)有些煩躁。
“娘,這大門咋開著呢,莫不是招賊了,院子里咋亮著呢!崩畋弊咴谇懊,看著打開的大門不由得驚訝的大喊了起來。
安好和安北、君深正站在院子的一邊說話,他們看不到人,卻是能看到火光。
“孩子他爹,莫不是真的有賊吧,可是有賊的話南兒他會不會有事啊,你快去進(jìn)去看看…!
李山將馬牽了過來,栓在了一邊,從一邊撿起棍子就悄悄的走了進(jìn)去。李北也撿了根棍子跟在他爹身后,米菊花有些害怕走在最后面,死死的拽著他們的衣服。
當(dāng)看清院子這邊站著的人后,米菊花蹭的從李山的背后走了出來。
對于君深、安好、安北他們提前到來,著實(shí)讓李山他們大吃了一驚。李山趕忙看了看外面,果然就看到不遠(yuǎn)處有個影子,他們這是什么馬呢,居然比他們快這么多。
“李大娃,你居然私自帶人來我們家,你安的什么心。你不是不姓李了嗎,你這小雜種,你倒是別回來啊。你既然要管你爺爺他們,就把銀子拿出來,他們吃飯看病可是都要不少錢呢,瞪什么瞪,你爹娘他們短命死得早,你不該管啊,合著我們一家就該管啊…!泵拙栈_著安北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安好聽著米菊花這么罵安北,看她的眼神都冷了幾分。
安北早就想揍他們了,此刻聽著她的謾罵,心里的怒火蹭蹭的往上竄,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對著那米菊花的嘴就打了過去,一連打了幾棍子。
他最恨的就是她的這張破嘴,以前他娘還在的時候,她就老是欺負(fù)他娘。什么難聽撿什么罵,偏偏他娘的性子沒有她潑辣,每次被她罵的都不知道怎么還口,氣得直哭。
安北的速度很快,看著他撿起棍子的時候,米菊花想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被棍棒連續(xù)打中,她的嘴里立馬就充斥出了血腥味,一口血吐出去,硬是吐出了幾顆牙。
米菊花捂住臉,疼得她恨不得過去撕了安北,想罵他卻感覺嘴里漏風(fēng),敢情他將她的門牙都打掉了,心里頓時氣得不行。
“嗚嗚,我不活了,這賤種打得我牙齒都掉了…!泵拙栈ㄗ炖锊磺宀怀恼f出這句話,雖然有些不清楚,但還是聽明白了。
安好卻是沒見過安北這么狠的一面,心里卻是為他點(diǎn)了個贊,這家人就該使勁的揍一頓。
“李大娃,你這大逆不道的,居然敢打你大伯母,老子今天不收拾你,你還要翻天了!
“李大娃,你居然敢打我娘,我跟你沒完。”
李山和李北紛紛撿起了棍子,沖著安北就打了過去。他們使用的都是蠻力,哪里像安北是經(jīng)過安好訓(xùn)練的。
看著他們打,安好沒有上去幫忙。這安北壓抑了這么久,也是該好好釋放下了。
一對二,安北雖然受了點(diǎn)傷,卻也把他們打得很慘,兩人直接給揍了個鼻青臉腫,身上四處都被安北打得疼痛不已,到最后都沒敢在跟他打。
安北回過頭,就看見吳秀珍站在那里看著他們,臉上布滿了淚水。這到底是怎么了,一個家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安北沒有在看米菊花他們,向著吳秀珍的方向走了過去。
“奶,我…!
“奶不怪你,我們收拾東西去!眳切阏淇粗軅陌脖,心里難受不已,都是造的什么孽呢。
收拾東西,豈不就是想離開嗎,米菊花心有不甘,撿起地上的棍子就沖了過去。
不過她還沒有打到安北,就被安好一腳給踹了出去。
“臭丫頭,這是我們的家事,我不告你私闖民宅都是好的了,你居然還敢擋我的路,你可別忘了這里可是我們的家…!
米菊花說話已經(jīng)含糊不清,可是她不罵罵人,她心里就過不去。
“找死…!
君深聽米菊花罵安好,一腳將她踹出了幾米遠(yuǎn),他的腳力可比安好重得多。不過也找準(zhǔn)了地方踢,讓她疼痛不已,又死不了。
“啊,當(dāng)家的,好疼,他們要?dú)⑷肆恕。?br />
安好挑眉看了看還在罵罵咧咧的米菊花,這女人當(dāng)真是頗有當(dāng)沙包的潛質(zhì)啊。這樣,都還還能罵得出。
“腳疼嗎,都說了讓我來,別去生那些沒必要的氣…!本羁粗埠脝柕,這話讓他們聽著著實(shí)有些氣得不輕。但是君深經(jīng)過了解,這月事里最好別要生氣,對身子不好,不免有些擔(dān)心安好。
“腳疼,皮太厚了,下次就你來吧!
“你們,你們太目無王法了,擅闖我們家,還這樣打我們,我要去告你們!崩畋焙笸肆藥撞剑嬷煺f道。
安好抬眸目光幽深的看向了李北,目無王法,她還就目無王法了。
李北感覺到了恐懼,見君深要對他出手,趕忙躲到了邊去。不過還是被君深的石子給集中了腿,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今天是個教訓(xùn),要換做以前就沒那么輕松了。
李山見米菊花被踹得爬不起來,趕忙上前看了看,去屋子里找了個椅子將她扶著坐到了椅子上,不過米菊花卻是疼得難以言喻,根本坐不穩(wěn),直接就滾到了地上。
李山想沖過去和君深理論,可是看著他冷寒的目光,他一時間硬是沒敢在走上前。
屋子里聽到動靜的李南也走了出來,看他們被打得這么慘,他哪里敢過去跟人動手呢。
安好瞅了眼李北,語氣冷冷的說道:“你們也有臉說這屋子是你們的,得了屋子和地居然不照顧他們長大,還將人都給賣了,你們倒是有理了。你去告啊,我看到底是抓你們還是抓我們。”
“你們有證據(jù)證明是我們干的嗎。”李北聽安好這么說,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這話可是你們自己說出來的,今天在我們酒樓圍觀的人可不少,自然是有人能作證的!
真要找人作證,她還就不信找不到了。
“那根本就是氣著了亂說的,別想冤枉我們。”李北聽著安好說的話,心里雖然很慌,但是卻是知道這不能承認(rèn)。也恨當(dāng)時,當(dāng)著那些人的面,把這些話給說了出去。
此時屋子里吳秀珍和安北走了出來,此刻安北的背上背著他爺爺,一邊的吳秀珍則提著兩個包袱。原本安北是想讓他們都別帶,去了越寒城在置辦的,畢竟他手里也有點(diǎn)安好發(fā)的工錢,但是吳秀珍執(zhí)意要帶上,他便就沒在說啥了。畢竟他們都節(jié)儉慣了,他在堅持反倒是他的不對了,到時候在給他們置辦兩身就是。
“爹,娘誒,你看看你這孫子,他是要打死我們呢。居然還讓人幫著告我們,我知道平日里我這做大伯母的對他們不起,但是李山也是你兒子啊,李南和李北也是你的孫子啊,你不能不管啊。爹娘啊,你們可不能走,我們知道錯了,你們這要走了別人該戳我們的脊梁骨了…!
米菊花知道現(xiàn)在一切都對他們不利,看到他們出來心知他們要走,忍著疼痛趕忙爬了過去抱住吳秀珍的腿,坐在地上哭訴了起來,此刻心里卻是恨極了安好他們。
有他們在還好,要是走了,他們止不定怎么收拾他們呢。
米菊花嘴上雖然這么說,卻是沒有認(rèn)下任何的罪責(zé)。心里卻是如此想著:這小雜種,居然還想帶走他們,當(dāng)真是想得美。絕對的不能如了他們的愿。
她哭著還向著一邊的李山使眼色,李山也趕忙走了過來跪到了他爹娘的面前,一副悔過的模樣一邊扇自己的臉一邊說他的過錯。
吳秀珍的性子并不是個狠的,看著他們?nèi)缃襁@副樣子,心里有些軟了下來,走他們肯定是要走的,但是她也不想讓自己的兒子進(jìn)監(jiān)牢。畢竟她就這么一個兒子了,一個兒子早死,一個兒子又招了出去還恨他們。如今也就剩下這么一個兒子了。
安好看著皺了下眉,他們的樣子哪里像是真心悔過的樣子呢。
“奶,你別相信他們,這些年他們什么樣,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安北看著有些著急的說道。今天說什么,他也要帶走他們。至于他奶奶的想法,他也猜到了幾分。
“安北,將你爺爺背上馬車去!
“大娃,先等等,我有話說,秀珍你去端個椅子出來!崩钊~知道安好是為他好,不想他生氣。但是有些事還是得由他出面處理。安好見李葉這般說,也沒有參言,他們家的事她已經(jīng)管得夠多了,剩下的就由他們自己去處理好了。
吳秀珍聽著趕忙去堂屋那邊將藤椅搬了出來,放到了院子里。李葉喊著安北將他放下后,就讓他去村里請族長來。
李山他們一聽李葉要請族長來,心里就有些不安起來,可是現(xiàn)在他們根本阻止不了他們。
安北不見的事,村里人都是知道的,此刻李氏的族長李光看到來找他的人是安北,不免有些詫異,他怎么突然間就回來了。
安北的敲門聲和喊聲,將周圍的村民們都叫醒了。當(dāng)初他不見了,村里面各有各的說法。有的人認(rèn)為,安北是去找妹妹去了。有的人則認(rèn)為,這安北和他妹妹肯定都是被這米菊花給賣了。但是他們都沒有看到,心里也只是猜想罷了。
見安北回來,一個個都看著問了起來,他如今的穿著一看就不錯,在外面是混得好了嗎。
對于他們的問題,安北只是簡單的回了幾句,之后就沒在說話了。
沒多會兒,安北就帶著族長回來了,同行的還有不少村子里的人。李山和李菊花看著,臉上都很是難看,他們之前做的那些事村子里的人可并不清楚。
族長李光今年也六十有五了,看著院子里站著的人,不由得打量了下。李家人他是認(rèn)識的,但安好他們他不認(rèn)識。這李葉癱了的事,他可是知道的,平日里都沒看見他,怎會晚上坐在這院子里呢。
比起李葉,李光的身子就要硬朗許多,臉上雖然布滿了皺紋,但整個人的精神頭都是不錯的。一身粗布衣,沒有打補(bǔ)丁,日子可見過得不是太好,也不是很差。
“李葉,你們這大晚上的,鬧哪樣呢!
“族長,我要跟我這不孝的大兒子斷絕關(guān)系,從今天起我們不在是他的爹娘!
斷絕關(guān)系可是很嚴(yán)重的,李山聽著趕忙走了過來,跪到李葉的面前。
“爹,我不要跟你們斷絕關(guān)系…。”
“族長他們都是壞人,快將他們趕出村子,你看他們把我們打得,這是想殺了我們啊…!泵拙栈ㄇ榫w激動指著安好他們說道。
“族長,李大娃帶人私自闖入我們家打得我們好慘啊,他們當(dāng)我們村子沒人呢。如今更是慫恿爺奶跟我們斷絕關(guān)系呢!崩畋苯又_口說道。
李北這么一說無非就是在挑事,想激起村民們的怒氣。聽他這么說,一個個看安好他們的眼神都變了幾分。
李光打量了下安好他們,看著安北問道:“他們說的可是事實(shí)…!
“我說,這位族長爺爺,你就不問問我們?yōu)槭裁创蛩麄,他們都干了什么,李爺爺又為什么要跟他們斷絕關(guān)系呢!
周圍的村民們一聽,頓時冷靜了下來,是啊他們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打人吧。
吳秀珍聽李葉要和兒子斷絕關(guān)系,也震驚了下?墒强粗麄兒髞碚f的這些話,吳秀珍原本柔軟的心,又變得硬了起來,到現(xiàn)在他們都還不知道悔改呢。
“族長,你別聽他們亂說,他們分明就是在誣陷我們,我們才沒有做這些事呢。這李大娃,當(dāng)初推我兒子下水,我可都沒跟他計較呢。”
米菊花還沒等安北他們說什么,就搶先說了起來?粗奶摰哪樱罟獠挥傻冒櫫讼旅,一半張臉都腫成那樣了還不知道消停。
“李葉,你們說說看,到底都發(fā)生了什么事!
李葉吃了安好的藥,整個人精神都比之前好了很多,嘆了口氣說道:“族長,我這是家門不幸啊。二兒子和二兒媳死后,他們就提出要照顧孩子,我原以為他們是真心實(shí)意的。哪成想根本就是為了房子和土地啊…!
“族長,別聽他胡說八道,他腦子出問題了。肯定是他們給他灌了什么*湯。”米菊花打斷了李葉的話吼道。
“我爺爺、奶奶經(jīng)常胡言亂語呢,族長你們可別相信他說的!崩畋币糙s忙說道。
“就是,我爹已經(jīng)病了很久了,他腦子早都不清楚了。當(dāng)初那房子和土地,可是他自愿給我們的,至于后來發(fā)生的事,我們也很難過啊,他們也不該怪到我們頭上啊!
李山心里也慌亂了起來,不想李葉在繼續(xù)說下去,更怕村子里的人都相信他們說的話。
“混賬,老頭我現(xiàn)在比什么時候都清醒,我真是悔不當(dāng)初,我就該讓他們兄妹三自己生活,也不讓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過問!
李葉說得聲淚并下,他是真的傷了心了,這還是他的兒子嗎。以前那個善良,肯干的兒子去哪里了呢。
“當(dāng)初,若不是你們私下賣了我的兩個妹妹,我會心里有氣推李北下水嗎。就是因?yàn)檫@件事,你們要告我坐牢,爺奶沒辦法才將房契和地契給你們的…!
安北瞪著他們開口說道,此刻的他恨不得再沖過去狠狠的揍他們一頓。安好和君深站在一邊沒有說話,這件事是他們的家事,他們自己能處理好最好。
聽到安北的這番控訴,周圍的村民們都大聲的議論了起來。
“這事是真的嗎,這李山家還真是看不出來的壞呢。”
“有什么沒可能,上次我還看見那米菊花,打大娃的兩個妹妹呢。”
“都是親人,咋這么狠!
“我還想把姑娘嫁給他們家呢,這下可堅決不能嫁了…!
對自己的親人都下得手,又何況其他的人呢,李光聽完只覺得心里很是冷寒。
“李山,這下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我們李氏一族斷然容不下你們這樣壞的人,今天不僅給你們斷絕了關(guān)系,我還要將你們逐出我們李氏一族,除此外所有的東西全部都還給李大娃他們,明天一早就給我滾出村子!
“族長,你不能這么對我們…!泵拙栈ㄕf著大哭了起來。
“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己咎由自取的,怪得了誰。當(dāng)初可沒人逼著你們干這樣的事。”
李南一聽整個人就慌了,連忙跑了過來,跪到了李葉的面前。
“爺爺,你求求情不要將我們逐出族,出了族我就毀了啊。我努力了這么久,就是為了能好好科考。”
話說他們村子到現(xiàn)在連個秀才都沒有出過,大多數(shù)的人就是停留在童生,就考不下去了。一個是錢不夠,另一個原因就是自我的學(xué)識不行。
君深聽完李南的話,心里不禁冷笑,就他那樣還想考中科舉,下輩子都不一定。
安好聽完不由得看向了一邊的君深,君深見安好疑惑,在她耳邊輕聲的說了起來。
這逐出族可比斷絕關(guān)系狠多了,被逐出去后勢必會影響李南的仕途的。安好聽著君深的話,就想著之前安老頭要將他們逐出族譜的事,當(dāng)時她還就直接讓他們快點(diǎn),結(jié)果卻是沒有逐出來。
她們都不用考科舉倒是無事,不過如今卻是多了個小弟。話說他們安氏一族,如今的族長可是還沒選出來呢,這安老頭當(dāng)時卻敢私自逐他們出族,哪里來的勇氣呢。
“你們不能這么做,我們都認(rèn)錯了,你們怎么能毀掉我兒子的前途呢!泵拙栈ㄐ睦锖苁腔诤。她斷沒想到這李光做事如此的嚴(yán)厲。
“大娃,你要怎么處理爺爺都不怪你了!崩钊~已經(jīng)徹底對李山失望了,但凡他多想想,也不該站在米菊花那邊,幫著她連自己兄弟的孩子都能賣,如今李山還是如此的不知道悔改,他若是讓大娃放過,實(shí)在是對不住他了。
一時間李葉似乎又蒼老了許多,看得安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該如何做呢。
“爹,你不能不管我們,我們知道錯了…。”
“爺爺,我們錯了…。”
“從今天起,我們之間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沒有你們這樣不孝的孫子和兒子…。”
李光他們看著也沒有多說什么,反正他們是將他們逐出族去了。吳秀珍心里也很難過,可是她說不出讓安北放過他們的話。畢竟他們做了太多對不起他們一家的事。
事情到最后,安北還是放過了他們,地契和房契也都拿了回來。到底是不想他爺爺和奶奶心里太過難過,機(jī)會只有這么一次,如果他們在敢做點(diǎn)什么,他就不會在手下留情了。
馬車搖搖晃晃的行駛著,李葉趟在軟塌上默默的留著淚,他看出了安北的隱忍。若非他們,他定然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吳秀珍給自己的老伴擦了淚,事情弄成這樣他們這做父母的無疑是最為愧疚的。
馬車上安好沒有說話,挨著君深閉目養(yǎng)神。對于安北的選擇,安好沒有說一句話,畢竟每個人的選擇都不同。只是但愿他不會為他今日的所作所為后悔。
君深也挨著安好閉目養(yǎng)神著,能跟她就這樣一直待著也未嘗不可。
出了小道來到大道后,馬車的速度就快了起來。安好讓林城先駕駛車去城西福滿園,將人送到后他們就回了絕味燒烤坊。
回來的時候,里面還有兩三桌的人再吃。百里星辰他們沒有吃燒烤了,但是卻是在一邊喝著果酒。安好這酒味道著實(shí)不錯,對于他們來說,喝多少都沒感覺醉人。
“東家,安北他怎么樣了,他人呢。”
安東見安好回來,看了看她后面,沒有看到安北,不由得開口問道。
“他回福滿園了,他已經(jīng)將他爺奶接來了,你今天忙著怎么樣。”安好見安東這般關(guān)心安北,笑了笑說道。至于其他的,她沒有再多言,有什么想問的還是去問安北的好。
“還好,剛開始有點(diǎn)慌,后面就沒事了!卑矕|聽安好問他,不由得笑了笑說道。
百里星辰見安好他們回來,起身走了過來說道:“小安好,你們總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都要快被他們給灌醉了!
“他吹牛呢,明明就和這么多,還在這跟我們裝呢!蹦饺莅仔α诵φf道。
至于墨宇他現(xiàn)在不怎么喝酒了,東西倒是吃了不少,吃完燒烤后,他們繼續(xù)喝酒,他就在一邊吃著點(diǎn)的水果。不得不說,安好這店里的水果拼盤挺好吃的。
聽到百里星辰叫安好為小安好,還是專屬稱號,君深不爽了。一把扯過他回了那邊的桌子。
“君深,你這家伙發(fā)什么瘋呢,我還要跟小安好說話呢。”
安好早就想上廁所了,見百里星辰?jīng)]在這煩著她,趕忙向著茅房的方向走了去。
“以后不準(zhǔn)叫她小安好…!
“星辰,看樣子君深吃醋了呢,你要是再叫,你看揍你不!币藓戎,一臉看好戲的說道。
“君深,你這家伙太變態(tài)了,我不管我就喜歡這個稱呼!
百里星辰見君深真的動手,拔腿就跑,直接躲到了走過來的安好身后。
“小安好,君深這家伙太暴力了,居然想揍我,你可得幫我忙!
安好還沒說什么,君深就對著百里星辰襲擊了過來,她還是第一次見他們倆打架呢。
這邊吃飯的人,也紛紛看了過來。安好有些無語,示意服務(wù)員們,去給吃飯的人們解釋,這要是他們已經(jīng)打架,直接就跑了她今天豈不虧大了。
百里星辰的武功并不弱,不過他沒有上過戰(zhàn)場,下手沒有君深狠。被他打疼后,就不在跟他正面較量了。不過任憑他怎么跑,都被君深給擒住了?吹靡匏麄兒眯Σ灰眩倮镄浅焦麛嗖皇蔷畹膶κ。
迫于君深的威懾,百里星辰只得點(diǎn)頭答應(yīng)不叫小安好了,不過他心里已經(jīng)想了別的叫法,以后就叫她安妹妹好了。她姓安又是他的干妹妹,他這么叫也沒錯啊。
安好卻是不知道,他們是因?yàn)槭裁赐蝗淮蚱饋砹恕?粗倮镄浅揭荒槹г沟纳袂,安好就想到了氣鼓鼓的小白,這神情簡直就是不要太像了。
“你們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打也打了,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卑埠贸蛑痪钭崃艘蝗陌倮镄浅,差點(diǎn)沒忍住笑出聲。再湊一個就可以變熊貓了。
“你們都不說,就我先說了,我來是想在你那定一千斤的香腸,除此外泡椒系列的小吃要五百壇!
慕容白笑了笑說道,這東西在西涼那邊已經(jīng)賣火了,價格也比這邊賣得貴,那些有錢的王族一買就是不少。反正這東西可是存放一段時間,因此很是受歡迎。
“慕容,你西涼那邊生意不錯呢。”百里星辰看著他說道。
“你們都在國內(nèi)賣,我自然就往別處賣了。”
墨宇組織了下語言,看著安好說道:“丫頭,我也要買泡椒的五百壇,至于香腸最近帝京賣得挺火的,又只此我一家,香腸再來兩千斤。至于你的薯片和辣白菜年前可得送來,不然錯過這一波,可就少賺好多錢!
“真想把你們倆拉出去揍一頓,生意要不要這么好,我這青衣樓要不還是改行好了!
“每天看美女還不好啊,還改行,你那樓轉(zhuǎn)的黑心錢可不少…!卑倮镄浅铰犚捱@么說,不免嘲諷的說道。這小子都賺了這么多錢了,居然還在這哭窮。
“我看我們這里面最好的還是君深…!币捱@話一說話,他們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坐在一邊的兩人,兩人居然在一邊默默的吃水果。
“這家伙,有當(dāng)小白臉的潛質(zhì)…”百里星辰憤憤不平的說道。
“你們說完了嗎,這般羨慕嫉妒恨,你們倒是去找個,這只能證明我們家安好眼光好找到了我!本钚χf完,將一塊處理好外皮的水果喂到了安好嘴邊。
安好瞅了眼他們,不客氣的一口咬過。
“酸死我了,你這臭不要臉的…!卑倮镄浅胶莺莸囊Я丝诓嫫饋淼奶O果,說道。
“太虐了,君深你這樣果斷以后沒朋友!币逈]想過成親,家里那么多的女子都是其他人送來的,他根本就摸都沒有摸過,F(xiàn)在他還年輕,沒想過這么早成親。
君深笑了笑沒有說話,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安好,她這里無論是茶還是酒喝起來跟其他地方都是大大不同的。
安好接過喝了口,這空間產(chǎn)的茶泡出來味道真是不錯,笑著半帶開玩笑的看著他們說道:“那要不要我給你們介紹個呢。至于辣白菜和薯片已經(jīng)在做了,到時候給你們一邊送去一點(diǎn),絕對在年前送完。不過過年工坊要放假十來天,開工怎么也得初九去了!
慕容白聽安好說介紹,突然就想到了楊寶兒,話說已經(jīng)有些日子沒見到了。他卻還記得她,可見他是喜歡她的。正好后天楊家分店開業(yè)正好去。
“做你的工坊的工人可真好,過年還有假放!蹦钚α诵φf道,話說他開店這么多年,越是過節(jié)那段時間越是忙,根本不可能放假的,平日里放假都很少。
“這么羨慕,那你也去幫安好家做活好了。”百里星辰看著墨宇說道。
“墨宇哥的工錢我可開不起…”
安好說完,他們都不由得笑了起來,墨宇一年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能掙不少錢了,今年單干不用分錢給家里,應(yīng)該也有不少了。
“話說后天楊家的分店開業(yè),你們都有收到請?zhí)麊帷!蹦饺莅紫肓讼肟粗麄儐柕馈?br />
百里星辰瞅了眼一邊的君深一臉?biāo)菩Ψ切Φ恼f道:“都應(yīng)該收到了吧,不過楊家跟君深不熟,怕是沒有送吧!
他們的身份都彼此熟悉了,不過君深的身份,楊家的卻是不知道的。畢竟他之前帶著的面具,都是不一樣的。
“對呢,他們還不知道你就是…!
“無妨,這次我跟著安好去就好,我可是安好的家屬…”
家屬這個詞,還是君深偶然聽安好提起的。百里星辰他們雖然不明白家屬是什么,但是想來就是家人的意思了。
“…!卑倮镄浅、尹修他們都沒了語言,君深這話說得。
慕容白他們已經(jīng)知道君深是安好的未婚夫了,說著之前是假的,如今看來可不就是在往真的發(fā)展嗎。
安好也刨個坑,把君深這二貨給埋進(jìn)去,現(xiàn)在他是恨不得全世界都宣揚(yáng)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