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回去睡的時候,看了看隔壁,見君深房間的燈已經(jīng)滅了,心里不由得在想,他應(yīng)該睡了吧。
不過當(dāng)她推門進(jìn)屋的時候,卻看見君深身穿著一身月牙白的錦袍,斜靠在她的床上,一頭如墨的青絲散在兩邊,認(rèn)真的看著她畫的設(shè)計圖,這些都是她近來想的花樣。如玉的五官,在加上他此刻的一身穿著,著實向那畫中走出來的仙人一般,讓她看著一時間有些不轉(zhuǎn)眼。
“我還以為你睡了呢!
君深放下安好的畫本,起身坐了起來看向她笑著說道:“我的傷口還沒好,正等著你給我換藥呢,沒看見你,我睡不著!
還睡不著呢,吹牛都不打草稿的。
安好走到了一邊,從柜子里拿了個她自己做的急救箱,提著就向著君深走了過來。
“衣服脫掉…。”
非得要自己說他才脫了,這家伙當(dāng)真是欠收拾。
聽著安好叫他脫衣服,君深就莫名的想笑,不過他挺喜歡的。
“這段時間正是恢復(fù)的關(guān)鍵,你跟我老實點,別在動武了,不然你看管不管你。”安好一邊說一邊給他清洗了傷口,這傷口現(xiàn)在看上去還是有些紅,當(dāng)真是被他給折騰壞了。
安好到底是嘴硬心軟,嘴上這么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是很輕。
她的手帶著點點涼意,時不時的觸碰到他的肌膚,卻是讓他整個人的體溫都比之前高了許多。見她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君深笑了笑,她能快點長大該多好呢。
“搞定了,你很熱嗎…!
安好包扎完,就看見君深額頭的汗珠,不由得問道。
“咳,是有點熱…!
“那你等下回去喝點水,對了,我突然想到個問題,你到底多少歲呢!睂τ诰畹哪挲g,安好只有個大概的猜測,所以想了下還是決定問問。
君深聽安好自己多少歲,看著她說道:“十七了…!
“那等我十五,你都二十了…!卑埠孟肓讼,不由得脫口而出。
“對呢,十五歲你就及笄了,到那時候,我就可以娶你了…!本钅抗鈱櫮绲目粗埠,說著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她的頭發(fā)柔順光滑,摸著就特舒服。
“君深你大爺?shù),你這是想殘害祖國的花朵呢,怎么也得十六七吧,不行還是太小了…”
說完安好有些囧,她都說了啥呢。
君深聽安好爆粗口,不由得看向了她臉上滿是笑意,剛剛還像個柔順的貓呢,此刻就變成老虎了。
“現(xiàn)在是挺小的,以后就大了…”
“君深你丫的混蛋,你看哪呢,你咋這么了解呢,你說你是不是…”安好說著有些說不下去了,他要是真的看過,還來招惹她非揍他一頓,在他把丟出去不可。
“沒有,就是聽百里星辰他們說過!
見安好那暴躁的小模樣,君深笑了笑趕忙解釋了起來。
安好皺了皺眉,百里星辰這家伙敢情也不是什么好人呢,居然還說他純,蠢還差不多。
“好了,傷口也給你包扎好了,你快去睡吧!
君深湊了過來,親了安好一口,就站起了身走了出去,走得倒是快。不過在門口的時候,他卻是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安好說道:“晚安…!
“臭流氓…。”
“那我也只對你耍流氓,早點睡!本钚镑纫恍,說著將門給安好拉來關(guān)上后,就回屋睡覺去了。
瞅著他那欠扁的模樣,安好真想把他拖回來揍一頓,趟在床上摸了摸剛剛被他親到的臉,安好翻來覆去的有些睡不著。
第二天,天還沒怎么亮,林才梁就將林瑤兒叫了起來,穿好衣服后,就去找約定好的媒婆和車夫去了。為了請他們,他可是花了不少錢呢,好在都是他妹妹給的。
看著林才梁穿著全新的一身,林瑤兒不由得多看了她爹幾眼,她爹長得真是好看。不過他都有新衣服穿,她卻沒有。要是真能娶到那女人就好了,到時候她就有穿不完的新衣服了。
外面的路已經(jīng)依稀能看到些了,林才梁牽著自己女兒的手,向著媒婆家走了去。媒婆家和牛車夫家是挨著的,他過去正好就一起走了。想著今天的事,他心里就莫名的開心。
他們過去的時候,他們也起來了,收拾好坐上牛車就去了安月村。在路上林才梁大致的講了下李秀這邊的情況,又給媒婆塞了幾兩銀子,讓她辦好事,還說到時候若辦成,他還給她封大紅包。這張媒婆,看到他一下給這么多錢,還說辦成還給,她的一張嘴都笑得合不攏了,連連說她肯定會把事情給辦好。
說著她還時不時的夸獎著林瑤兒長得好看,還想給她說親事。不過林才梁想著自家妹妹說的話也就沒有應(yīng)她。
牛車行駛的慢,倒是了平坦點的才快了些,顛得林瑤兒想罵人。進(jìn)安月村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起來,一路搖晃著進(jìn)了村子。
這邊一早林江花就催促著李成林上街去買肉和菜了,現(xiàn)在家里幾個人找錢,日子也比之前過得好了,她的心里雖然高興,但卻還是不滿足。
林才梁他們來的時候,李成林剛離開村子沒多久。
“林大郎,這就是你妹子嫁的村子,這可不得了,你看看那邊那個房子建造的真大呢。那些也是建造來住的嗎,一排排的看著咋不一樣呢!
林才梁在家排行老大,因此村里大多數(shù)的人都叫他林大郎。
張媒婆看著這么大的房子,著實有些羨慕嫉妒恨,這簡直就是土地主呢。要是誰能嫁進(jìn)那家,或者娶了那家的姑娘,這日子可就過得羨煞旁人了。
“那一排排的屋子是工坊,這村子里不少的人都在那里干活呢。這些都是聽我妹妹說的。”林才梁不是很了解,畢竟林江花沒有跟他說太多。
“那這村子里的人可發(fā)了,一個個離家這么近干活,真是太好了。我們村咋沒有這么好的事呢!睆埫狡趴粗w慕不已。
林瑤兒也看著那大房子發(fā)呆,她要是也能住上這樣的房子就好了,不過嫁老頭子她還是不愿意的。
林江花一早就在外面四處望了,看到他們來,趕忙走了出去。
牛車停下后,他們就下了牛車,那車夫就駕駛著牛車調(diào)個頭又回去了。對于這安月村的變化,這車夫也看到了,心里不由得在想要是自個兒孫女也能嫁到這來,可就好了。
“姑姑…”林瑤兒看著林江花喊了起來。
“欸,你們總算來了,張媒婆今天這事,可就拜托你了,你可得挑著好的說。事情辦成后,少不了你的好處!
張媒婆可是他們白沙村很厲害的一個媒婆,說成的婚事就又不少,所以他們才請了她來。
“大哥,你先和瑤兒進(jìn)屋子坐會兒,我?guī)冗^去。”
林才梁點了點頭就將女兒帶了進(jìn)屋,這邊林江花一邊走一邊跟張媒婆說著話。送了她一段路,她就沒有跟過去了,指了指路讓她自己去了。
這邊李秀他們剛吃過早飯,看著時間還早,李秀就和黃氏在一起洗衣服,元朗也收拾好正準(zhǔn)備去讀書了,元清揚也趁著還有點時間就劈起了柴。原本李秀是想送他去越寒城讀的,但是元朗不想離家太遠(yuǎn),又覺得村里的老夫子教的不錯,就沒有去越寒城讀。
張媒婆今年四十九歲,長著一張圓臉,相貌一般,今天還特意的涂脂抹粉了一番,看起來倒是跟平時不大一樣。頭發(fā)也梳得一絲不茍的,發(fā)髻上斜插著一根銀簪子,一副銀耳環(huán),身上穿著一身紅色的棉布長裙,總的來說她家里條件還是不錯的。她搖著扇子,快步的向著元家走了過去。
看見院子里的人后,一臉笑容的走了過去說道:“欸,你就是黃大姐吧…!
黃氏正在清洗衣服,聽到聲音抬眸就到了對著她一臉訕笑的張媒婆。
“你是…!边@個倒是像媒婆,可是她沒有找過她啊。
張媒婆的眼神骨碌碌的打量了下這個家,這條件也不咋的啊,這房子還沒有林大郎家的好呢。隨后她又看向了一邊曬衣服的李秀,此刻李秀也正好看著她,張媒婆只覺得這李秀長得倒是不錯。
看著她打量自己的眼神,李秀有些不喜歡。
“這位姐姐,你看我這樣子,也該猜出來我是媒婆啊…。”
一邊的元朗一聽,也不出門了,準(zhǔn)備聽聽這媒婆又是來給自家小叔,說哪個村子的女子的。
元清揚一看是媒婆,就又以為是來給他說親事的了,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幾分。再看李秀的表情也不是很好。
“我啊,是來給你家大媳婦說親事的,這位姐姐我一看你就是明事理的。這李秀也給你兒子守了這么多年了,還這么年輕,你不可能不讓她嫁人吧…。”
元朗一聽不由得看向了她娘,這些年他也沒有反對過她嫁人,倒是他娘一直都沒有嫁。所以說親的后來也沒有說了,這老太婆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呢。
元清揚卻是想沖過來湊這個張媒婆,不過卻被李秀給攔住了。張媒婆一直在那跟黃氏說話,自是沒有注意到元清揚的反應(yīng)。
黃氏就知道早晚有這么一天的,畢竟自己這大兒媳還年輕,怎么可能不嫁人呢。
“娘,我沒想過嫁人…。”
黃氏嘆了口氣,看向了李秀說道:“你到底還年輕,這么些年我早已經(jīng)將你拿女兒看了,自然是想你過得好的。我們聽聽看她怎么說吧…!
張媒婆一聽有戲,趕忙坐了下來,跟黃氏講了起來。
“姐姐,你這大兒媳婦能干的名聲,已經(jīng)傳到我們村了,這不就托我來說親了嗎。我們村叫白沙村,離你們這也就十里多的地呢。拖我說親的這家,家里條件還是不錯的,有大瓦房,又有田地,人也長得不錯,而且他就一個女兒,比你這兒媳婦就大幾歲,這大幾歲可不就會疼人一點嗎…。”
張媒婆看著黃氏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家里只有個嫁出去的妹妹,上面又沒有老人,周圍也沒有兄弟。也不擔(dān)心遇到壞婆婆和不好相處的妯娌,黃氏聽著還是覺得很不錯的。
“他是干什么的呢,這女兒多大了呢,妻子怎么死的呢!
“女兒也就十五歲了,要不了多久就嫁人了,也不怕難相處。這嫁出去的女兒,能有多少時候回家來呢。妻子是得急病去世的,至于這林才梁,目前就在家里種地,有活的時候就去幫人修修房子…!
黃氏越聽越滿意,這也算是個手藝人了,也不怕嫁過去吃苦。
見兩人說得這么開心,元清揚心里更急了,李秀現(xiàn)在心里已經(jīng)有了元清揚,怎么可能還會嫁呢。
“秀,你看怎么樣。”
“娘,我現(xiàn)在沒有想過嫁人,還是算了吧!
見李秀一口拒絕,張媒婆有些不高興了,看著她說道:“大妹子,你莫不是有喜歡的人了。這林才梁長得一表人才,又有手藝,你又長得這么齊整,這么能干,嫁過去他肯定會好好疼你的。這女人啊總得替自己打算,在幾年你人老珠黃了,誰還看得上你啊。”
李秀聽到她開頭的一句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聲,不過卻是沒有說一句話。
“你怎么說話的呢,你才人老珠黃,我娘最漂亮了,我娘既然不愿意你就哪涼快呆哪兒去,有這功夫不妨回去多挖兩塊地…”
元朗見自家娘的心情很不好,對著張媒婆就沒好語氣,罵得張媒婆整張臉都黑了。現(xiàn)在的她要不是上了粉可不就是人老珠黃嗎,可是這親事她還想在談,畢竟黃氏是同意的。
“你就是元朗吧,長得真好看,是個聰明伶俐的?墒悄闳绦目茨隳镆粋人孤獨終老嗎,你也可以跟著嫁過去,這邊都說了,會對你像親生兒子這般好的…!
張媒婆忍著怒意,對著元朗先是一夸,隨后又是一番說服。
“你滾不滾,沒看見我嫂子和侄子都不樂意了嗎!
此刻的元清揚暴躁不已,拿著掃帚就要打張媒婆,嚇得她連忙躲到了黃氏的身后。
“我說的是你嫂子的婚事,關(guān)你什么事呢。”張媒婆從黃氏的身后探了個頭出來說道。她還就不信,這黃氏會讓她兒子打她了。
“清揚,還不放下,像什么話,你這要是干啥!
黃氏看著自家兒子的這番行為,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這要是得罪了媒婆,以后還怎么說親事呢。自己這兒子這性格咋就這么怪呢,當(dāng)真是四季豆,油鹽不進(jìn)。
“元朗你快去讀書吧,娘不嫁人,娘就守著你…!
李秀的眼睛有些紅,看了眼元清揚,拿過一邊裝書的小口袋遞給了元朗,又說了這么一句。他們之間或許就是有緣無分,也等不到花開的那天。
元清揚聽著李秀的話,就感覺到她要放棄他們之間的感情了,看著她紅了的眼眶,他整個人都難受了起來。他不能再等了,他必須要找個機(jī)會跟他娘好好談?wù)劇?br />
元朗聽李秀這么說,一眼就看到了她微紅的眼眶,將小布袋跨在肩上,一把抱住了她。
“娘,你別哭,你要怎么樣都行,朗兒只要你高高興興的!
聽著元朗的話,又看著抱在一起的兩母子,黃氏的眼眶也紅了。
元清揚他們的父親死的早,她一個人拉扯三個孩子長大,一直都沒有嫁過人。那時候的她也才三十歲不到呢,可是想想這些年的凄苦,她怎么忍心讓李秀也步她的后塵呢。她不是那樣的惡婆婆,兒子的早死讓她覺得很對不起這個能干的兒媳,她自然是想她過得幸福的。
張媒婆在一邊看得著急,這不答應(yīng)還哭上了,這叫什么事呢。看這情形,今天這個親事她是說不下來了。
“娘,我就先去工坊了,隨帶送送朗兒!
李秀說著就牽著元朗出門了,看著他們母子感情這么好,張媒婆嘆了口氣,這女人還真是倔強(qiáng),不喜歡她說的親事,居然連不嫁人的話都說出來了。
他們出去后,黃氏就將張媒婆送走了。
“娘,你不能一廂情愿,你也得多聽聽李秀的意見,我先走了…!
黃氏剛進(jìn)門,就聽到兒子這么說,她真的錯了嗎,她也是為了她好啊。不過細(xì)想下來,她自然是不肯讓元朗離開她的。
李秀難過了,送完元朗后,走在小道上就哭了,不過沒有哭出聲,只是無聲的流著淚。
“李秀,你等等我…!
聽著元清揚的聲音,李秀抹了把淚,腳下的步子也快了幾分。不過到底沒有元清揚跑得快,沒多會兒就追上了她,站在了她的前面,目光直視著她。
“你哭了…!
“跟你沒關(guān)系,別擋著我的路…!崩钚憔髲(qiáng)的說道。既然如此糾結(jié),何不就此斷了,省得以后大家都痛苦。
“你不想我拉著你走,我們就一起走,我有話說。”
李秀知道元清揚做得出來,眼下已經(jīng)有人也出門上工了,要是看著那可怎么得了。
“走吧,你有什么就趕緊說!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元清揚看著她的背影,想了想開口道:“這樣的事情,以后肯定還會發(fā)生,我受不了,我打算今晚就跟娘好好談?wù),我不連累你…”
“元清揚你是不是傻,我一個嫁過人的,有什么好,不值得你這么對我。”
“遇上你一切都變了,機(jī)會只有這么一次,我不會放棄的。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我想的很清楚,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的,我請你別放棄好不好…!
元清揚說著,語氣都變得有些懇求了起來,聽得李秀心痛不已。沒敢聽下去,趕忙向著工坊的方向跑了去。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元清揚沒有追,卻是在心里默默的下了決定。
張媒婆去找林江花他們的時候,李小紅他們剛出門,看著這樣打扮的人來他們家不免愣了下。這人看著咋這么像媒婆呢,可是為什么來他們家呢。
林大虎看著心里也有些擔(dān)心,心想著林江花是不是又打上了什么鬼主意。
“張媒婆,事情辦得什么樣了!绷纸ǹ粗行┘鼻械膯柕馈
“水在哪里讓我喝一口…!
林江花聽著趕忙進(jìn)屋給她倒水,林才梁和林瑤兒也都著急的看著這張媒婆。
張媒婆打量了下屋子,走了進(jìn)去,喝了水后坐了下來,嘆了口氣才說道:“我這是說得口干舌燥的,這李秀就是不同意。不過黃氏倒是同意看看的,至于李秀的兒子也是個脾氣怪的。那個小叔更是想拿著掃帚打我…!
林江花一聽事情沒辦成,整個臉都不怎么好看了。她這是連她哥哥都沒見到,就直接拒絕了,到底怎么想的。難不成不想嫁人嗎,怎么可能。
給張媒婆叫了個牛車,林江花就回了家,看著自家大哥不悅的神情,她的心里也有些惱恨,這個李秀當(dāng)真是太不識抬舉了?磥淼糜命c別的辦法了,想著她就跟林才梁說了起來。
聽完林江花說的,林才梁也有了想法,剛走到門口就遇見了買東西回來的李成林。
看見林才梁,李成林就喊著進(jìn)屋說話去了,林江花看著李成林這時候回來,打亂了他們的計劃著實有些無語,可也沒辦法。
這邊,一早安好就帶著安二丫他們?nèi)ビ?xùn)練了下,回來后就吃早飯了。吃過早飯,鬼谷子想著龍?zhí)煨兴麄円苍搧砹,跟安好說了下就和林寒一起去了越寒城,畢竟他們顛簸了一路,情況怎么樣還未知呢,還是看看再帶來這里。
安好吃過早飯后,就去看修建的房屋了,現(xiàn)在新工坊已經(jīng)建完了,農(nóng)場這邊的地也清理出來了,圍墻也在修建中了,要不了多久就能修建里面的房屋了,等到這一切都修完后,在種上牧草種子就差不多了。
看著這一大片的荒地,安好就想到了以后一片牛羊的景象,想想就覺得不錯。
“想什么呢。”
看著安好在笑,跟過來的君深,不由得開口問道。
“呃,你也出來了。我這里準(zhǔn)備建農(nóng)場呢,拿來喂雞,牛羊這些,我已經(jīng)托百里星辰幫忙定下了些牛羊。想著以后有牛羊就很高興!
君深聽完若有所思,建造農(nóng)場倒也是不錯的。等她農(nóng)場建好后,他也送她牛羊好了。
“對了,你還記得你入股的事情嗎,之前青木幫著弄的。我的絕味鹵鵝坊,也有你的分成呢,你若不缺錢我們的錢就半年算一次。”
這事他自然是記得的,畢竟現(xiàn)在他什么都想起來了。
對于安好要把錢算給他君深倒是沒說什么,想當(dāng)初她坑他可是一點都不手軟呢,不過若是沒有這些他們也不會有現(xiàn)在。反正以后他都是她的,也不分你我了,到時候在將一切都送給她好了。
這時候那邊跑了不少的牛車,全部都是送的缸子。
“君深,我們先去那邊看看吧,定做的缸子已經(jīng)送來了!卑埠谜f著就去了工坊那邊,君深也跟了過去。
過去的時候,云凡已經(jīng)在指揮著將缸子抬到工坊里放著去了。
“大丫,你來得正好,快來看看這缸子怎么樣…”云凡看著安好來笑著說了起來。說完,他看到了走在安好身后的君深。
聽云凡這么叫安好,君深俊眉一挑,目光微冷的向著云凡看了過去,臉上仿若四個字,我很不爽。
看著君深,云凡就想到了之前的封井,這兩人都有種生人勿近的感覺。這要是大冬天的,可不得冷死人,這些都是什么人呢。
安好卻是沒有注意到這些,目光都在缸子上看,易容那的品質(zhì)就是有保證,價格差不多東西卻是比她之前買的好了很多。
“挺好的,以后要的都在他那里定了,那裝薯片的盒子什么時候能來呢!
聽安好問,云凡趕忙說道:“應(yīng)該下午就能送過來了,我們找的那個木坊人很多的,定的多價格也實惠很多!
跟云凡寒暄了幾句,安好就去里面看他們切土豆片去了,到時候她還打算,調(diào)兩個人去學(xué)炸薯片呢。
看了看這邊,安好就去了安二丫他們所在的屋子,教著做了會兒她新畫的頭花樣式。君深見她在忙,就站在一邊看著。
看到青木和顏一他們,這工坊里的姑娘一個個都臉紅不已,如今看著君深眼里更是驚艷不已。不過現(xiàn)在有君深跟著安好,青木他們就留在家里幫著切土豆了,再不然就是去地里摘野山椒。
木頭沒有切過土豆,學(xué)起來著實有些費勁,看得青木好笑不已。不是很能耐嗎,也有他不會的呢。
君深看著她們打量自己,皺了下眉,就先離開了這里,對于榨油他倒是更有興趣些。
教了她們一會兒,安好就去看了看工坊里晾曬的土豆片,做出來的倒是不錯,也不枉她仔細(xì)的教了它們。
隨后安好又在各個屋子都轉(zhuǎn)悠了下,看著李秀有些紅的眼睛,安好不免有些奇怪。這個李嬸平日里還是挺堅強(qiáng)的,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想著安好瞅了眼,一邊忙活的元清揚,似乎今天都有些不在狀態(tài)呢。
想著,安好將元清揚叫到了辦公屋那邊。
“清揚叔,坐吧。你們家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我看李嬸眼睛紅紅的…!
元清揚聽安好問他,沉默了會兒才開口說道:“今天,有人來家里說親事,不過不是說的我的,而是給你李嬸說的…!
“清揚叔,你喜歡李嬸嗎…”安好想了想直接問道。
“大丫,你怎么看出來的。我的確是喜歡她,從我見她的第一眼開始就種下情根了,雖然知道很不應(yīng)該可是就是愛了。以前我只想著能看到她就好,后來,大哥生病去世了,我就一直沒有娶想守護(hù)著他們。可是你也知道你黃奶奶她給我說親,但是我都想辦法拒絕了,她為此也很生我氣。你李嬸之前也有說過親,但是拒絕后村里人就沒在說了。我沒想到的是今天又來人了…。”
元清揚坐在一邊,有些痛苦的說道。
“既然喜歡,就去爭取,看得出來李嬸她心里也有你了,雖然會被人說但是也不是為世人所不容,除非你在乎那些閑言碎語。至于我怎么看出來的,其實并不難看出來,你對她的關(guān)心已經(jīng)超乎了常人…”
就算是一個做兄弟的也做不到這個份上,唯一的解釋就是喜歡上了。
感情真是個令人高興,又難過的東西。放棄心痛,失去難過。
“大丫,我…!
“感情的問題,還得你們自己去解決,旁人又幫得了你們多少!卑埠脟@了口氣,說道。
“大丫,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說,我這組的那個林氏,也就是李小紅的后娘。昨天下午她突然請了半天的假,還有人看見她坐著牛車離開了村子。昨天回來后她又來找我請了一天的假,我想著就問了下李小紅她們,她們說是她后娘的哥哥要來。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我總感覺她想偷看是怎么配料的…!
元清揚想了想說道,畢竟其他組的都沒有這樣請假的,哪像他這組的一連兩天都在請,而且她似乎還有別的心思呢。
“是嗎,一兩天倒是不存在。若是上三天,你就要找她談?wù)劻,拿不出個理由來,就直接讓她領(lǐng)錢走人。你說的事,我會查的,倘若真是如此,我這工坊定然留她不得!
如果人人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沒個理由她這工坊到底還要不要開了。
“那行,我就先去干活了。”元清揚說著,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安好想著元清揚的話,就將李小紅她們又叫了來問話。
“東家,你找我們有什么事呢…”
“我找你們來,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們。小紅你后娘的哥哥今天來是干什么呢,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呢,你們今天可有在村子里看到媒婆。”
安好想了想看著她們問道,這林氏昨天突然離開,今天她哥哥就上門,還有媒婆來,安好不免就聯(lián)想到了一起。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今天我們的確看到了一個媒婆,我們走的時候,她就去了我們家。至于到底干啥,我也不清楚。”李小紅想了想,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就是,我也看見了的。”李小月也開口說道。
“好了,你們都先下去干活吧!
繞著彎的想打她香腸的主意,倒是想得挺美的,可惜終于是太蠢了點。
想著,安好就出了辦公屋,正好君深也走了過來,見安好臉色不是很好看,不免有些奇怪。
“怎么了,看你這氣鼓鼓的小模樣…”見君深問起,安好想了想,將事情告知了君深。
“這件事,既然沒成,他們肯定不甘心的,要不就先派人盯著他們…”君深想了想說道,畢竟現(xiàn)在他們沒做個什么,也拿不到他們的罪證。
“不用,讓小白它們?nèi)ゾ秃,現(xiàn)在不用我說你也看到了它們的不同。它們不僅能變大變小,還能聽懂我說的話,我也能聽懂它們說的話,讓它們?nèi)プ詈线m不過!
聽完安好說的,君深倒也不是很詫異,畢竟大妞也能聽懂他的話,他偶爾也能猜到大妞的想法。不過到底沒有安好這個靈寵來的特別。
小白它們也不知道跑哪去玩了,安好就直接在意識給它們說了下,讓它們?nèi)ザ⒅纸ㄋ麄儭?br />
小白它們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在無憂湖這邊的蘆葦蕩里玩,聽到后就讓朱雀和青龍將大妞帶回去,它們就去幫著安好盯人去了。
在工坊轉(zhuǎn)悠了一圈,安好就和君深回家吃飯去了。
小白它們來李家的時候,林江花正在廚房里忙活著炒菜,李成林已經(jīng)和林才梁在外面喝上了酒,桌子上也擺了不少的肉菜,李升和林瑤兒也坐在一邊高興的吃著。
沒多會兒,林江花就將炒好的菜端了出去,小白看著那邊飄著香味的鍋,不由得跳了過去。打開后,就看見里面蒸了十個雞翅,它直接扒拉了兩個出來。
咬了一口,小白嫌棄的放了回去,咸死個獸了,一點也沒有主人做的好吃,這簡直就是毒藥啊。居然還惦記自家主人做的香腸,想著它也不顧燙,將這雞翅弄出來,咬了咬又踩了踩,才給她放回去。
小黑在一旁看著,嘴角微抽,反正它是干不出來,這也太燙了。
“小黑,你丫的就在那一直看著,都不幫忙的,主人肯定會表揚我的,哼…!
小黑白了小白一眼說道:“別忘了,主人叫我們是干什么的,你剛剛要不想偷吃,才不會想到這些呢!
小白不服的瞪了眼小黑,它哪里偷吃了,分明就是光明正大的在嘗,它才沒吃呢。
小黑也沒在管小白,看了看周圍,直接向著一邊沖著爬了上去,一直來到了堂屋的房梁上,小白也趕忙跟了上去。
沒多會兒,林江花就去了廚房,將那盤蒸的雞翅端了出來。
林才梁看著雞翅,拿起一個就咬了起來,隨即一口就吐了出來:“小妹,你這做的是啥吃的呢,你自己嘗嘗,又咸又臭,還有泥沙呢!
林江花有些不可置信,拿起一根就嘗了起來,這一嘗還真是那樣,趕忙吐了出來。仔細(xì)一看卻發(fā)現(xiàn)上面有小洞,這可不是她弄的呢。想著,她端起盤子看了看,還全部都有。
“這該不會被什么咬過吧,你們看上面都有洞…”林江花看著有些吃驚的說道。
“家里是進(jìn)了什么野東西了嗎,可是怎么會咬了沒吃呢…”李成林看著有些奇怪,畢竟他沒嘗到味道。
林江花和林才梁嘗了味道,聽著是被野東西踩了,整個人都不好了,只覺得惡心。那東西沒吃,估計也是覺得她做咸了,可是還一個個的咬,簡直就是壞透了。
居然說它們是野東西,它們才不是東西,呃,它們是獸。
“嗚嗚,沒雞翅吃了,都是你沒放好,居然被野東西給吃了,你賠我…”李升看著不高興的撒起了潑。
林瑤兒看見雞翅的時候,還高興了下,結(jié)果呢還沒高興完,東西就直接不能吃了。
“嚎什么嚎,這一桌子夠你吃的,真是個不省心的孩子…。”林江花忍著惡心,看著李升罵道。
“好了,已經(jīng)這樣了,也不能吃了。就吃桌上的,下次在做好了。升兒,不準(zhǔn)在鬧。來,大哥我們接著喝酒…”
林才梁卻是沒有接著喝,而是去廚房里漱了下口才繼續(xù)吃飯。林江花也受不了嘴巴那股怪味,也趕忙漱了口,吐了下。
小黑看著小白說道:“恭喜你成功的惡心到他們了,話說你之前在那邊跑,爪子是不是踩到牛屎了。”
不然他們怎么可能覺得臭呢。
小白聽小黑這么說,抬起它的爪子看了看,上面果然還有。于是就在房梁上搓了又搓,沒多會兒就掉了下去,落進(jìn)了下面的菜碗里。
“這房頂上,咋還掉東西下來呢。姑姑你們家的房子壞了嗎…。”
見他們都在往上看,小黑真想將小白一巴掌拍在房梁上,扣都扣不下來。好在它們小,躲在一邊,倒也沒有看到它們。要是看到了,那就麻煩大了。
吃過飯,李成林就和林才梁聊了起來,林江花就去洗碗去了。洗的時候四處看了看,看見有腳印,不由得把她嚇了一跳。拿起搟面杖就四處瞧了起來,不過卻是沒有一點發(fā)現(xiàn),心里別提多氣了。她雖然做咸了,但是也還能吃啊,被這野東西這么糟蹋自然就不能吃了。
小白卻是不知道林江花已經(jīng)在心里罵了它多少次了。
下午,李成林讓林江花陪著她哥哥和侄女在家聊天,他就出去忙活去了。
小黑和小白一直在房梁上趴著,等得都快要睡著了。
“升兒,你帶你瑤兒姐姐出去走走,你瑤兒姐姐可很少來我們這呢。”
李升一聽有些不樂意,等到林江花給了他糖后,就高興的帶著林瑤兒出去了。
“大哥,就按我上午說的做,只要你偷到了她的肚兜,她就只能嫁給你了…”林江花高興的說道,她們的肚兜都是自己做的,每個人繡得都有自己的風(fēng)格,有些還喜歡秀上字,她要是敢不嫁有她受的。
小白望了眼小黑:“肚兜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