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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偵探推理 > 一夢恒古武尊系統(tǒng) > 第443章 你是在邀請嗎
  三次舉杯之后,大家看起來都有些微醺。

  不知是香檳醉人,還是氣氛太好。

  為了營造燈光氛圍,餐廳頂上的燈特意沒有全部打開,開了一半,桌面上擺著銀質燭臺和餐具,蠟燭豆火靜靜燃燒著?蛷d也只亮了圣誕樹上的彩燈,樹下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禮盒。

  緊閉的陽臺落地窗的玻璃上,倒映出客廳暖黃歡快的畫面,透過模糊倒影,依稀能見到萬家燈火通明,還有天上洋洋灑灑落下的飛雪,把姜錦的露臺花園也妝點得銀裝素裹。

  大概是窗外的雪景,襯托得屋內越發(fā)溫暖了吧,整個餐廳更是暖烘烘的。

  作為活躍氣氛的高手,成負最擅長各種講段子,卷起袖子唾沫滿天飛的模樣,活像是茶樓里以講書為生的先生。但他的情緒也很感染人,說到熱情處,激動揮舞手臂,牽動其他人的思維跟著走了。

  姜錦就聽得很認真,一手托著下巴,喝了兩杯香檳的她,臉頰染上淺淺緋色,眼眸波光流轉光華萬千,霧似輕紗月似鉤,千萬言語語還休。指尖在香檳杯杯腳上一勾一勾,很有再喝兩杯的興趣。

  知曉她酒量不好的顧寒傾,低聲阻止她的行為,過猶不及,就她這點貓兒似的酒量,別說兩杯,就是半杯下肚也夠她直接倒下了。他也不管姜錦瞪眼生悶氣,板著臉沒收了她的酒杯。雖然也是嚴厲,顯然在姜錦面前的嚴厲是不一樣的。

  蔣郁看著這一幕,香檳是喝了一杯又一杯,他本就酒量好到號稱千杯不醉,這下情緒上來,更是敞開了喝酒,香檳這點度數(shù)不滿足,又開了一瓶紅酒獨自暢飲。眼神卻使之始終沒有離開過那二人,暗道三哥對錦錦果然特別,他認識三哥這么多年,何曾見過他柔聲哄過誰?

  安夏瞥見正對面蔣郁喝悶酒的姿態(tài),悄悄撇嘴,不知道蔣郁擺出這幅樣子給誰看,不愛就是不愛,難道愛情里面還有強迫的道理嗎?可笑她以前居然連這一點都沒看破,就因為自己喜歡,便枉顧對方的意愿,自以為是的深情除了感動到自己,那個人可曾因此對她有過半分傾心?

  莫問貌似在聽成負說話,實則眼角余光一直在偷瞄安夏,見她喝酒的速度加快,不知不覺就是接連幾杯下肚,饒是安夏臉上毫無醉意,他也不免有些擔憂。正當他打算出言阻止的時候,話被生生掐在喉嚨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到最后化作一聲嘆息,以為他根本不知以什么身份去要求她?酀瓉硎沁@般滋味。

  ——唯獨阿元,他捧著裝著果汁的玻璃杯,高深莫測地看著這樣一幕。

  看看成負,看看姜錦,看看顧寒傾,看看蔣郁,看看安夏,看看莫問。

  多么完美生動的圣誕夜宴圖!

  又講完一段輝煌經(jīng)歷的成負,頓覺口干舌燥,砸砸嘴,喝了口香檳,覺得這味兒實在是淡出鳥了。

  “三嫂三嫂,有沒有烈一點的酒啊?不是香檳紅酒這類的!”

  香檳度數(shù)低,紅酒后勁兒大卻入口綿軟,這些都不符合成負的口味,他要的就是那種男人們喝的酒,入口炙烈如火線從喉嚨燃燒入腹。

  不待姜錦回答,顧寒傾就牽牽嘴角:“有烈酒,要嗎?”

  成負使勁兒點頭:“好好好!好好好!”

  他想啊,三哥這里的烈酒能差?極品威士忌?特供五糧液?

  光是想想他就要流口水了,酒蟲在肚子里翻滾作祟,充滿期待地看著顧寒傾起身后,沒多久拿了一個玻璃酒瓶進來。

  “喝吧。”

  顧寒傾話音一落,成負伸手抓向酒瓶,扯開一聞,準備好好享受一下上等美酒的醇厚香味:“哇——靠!什么味道!好烈啊咳咳咳!”

  撲鼻就是一股濃烈的酒精味,登時就把成負嗆得不行!

  他神情古怪地晃晃滿瓶透明無色液體,小心翼翼看向顧寒傾:“那個,三哥,這個,真的是酒嗎?你確定不是工業(yè)酒精?”

  顧寒傾捏著細長香檳杯腳,晃蕩里面淡琥珀色的酒液,幽沉的黑眸染上些許戲謔。

  “純正伏特加,一個老毛子那里得來的,不想試試這頂級烈酒?”

  成負就知道!他哪兒能從三哥手里討到好?

  成負也不是沒有喝過伏特加,卻第一次喝到度數(shù)這么高的伏特加,就老毛子那些人的喝酒品味,怕是工業(yè)酒精直接沖點水就能當美酒喝進肚的,他成負可沒有這么好的鐵胃!

  喝上兩杯,他焉能有命在?

  “三哥,呵呵,呵呵!背韶摳砂桶偷匦χ,“我忽然覺得香檳味道挺不錯的,呵呵,我還是喝香檳吧!

  “還是伏特加適合你!鳖櫤畠A抬抬下巴。

  成負一張臉都皺成苦瓜了,愁眉苦臉地望著手里的玻璃酒瓶,看起來跟水似的,喝起來要命啊。

  蔣郁莫問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也開始起哄讓成負喝兩杯。

  成負趕鴨子上架拗不過了,大義凜然地扯開塞子,往玻璃酒杯倒了小半杯。

  “兄弟們,我上了!”他一臉悲憤決絕,像是隨時準備英勇就義。

  姜錦從頭到尾都知道他跟顧寒傾的對話,見狀便扯扯顧寒傾的衣角。

  “會不會有點太過了?”

  成負悄悄豎起耳朵,眼里亮起希冀的光。

  顧寒傾不負眾望給他潑了冷水:“沒事,成負剛才不是說嗎?他以前去歐洲留學,伏特加威士忌都是當水喝的!

  姜錦也沒再多問。

  成負心里那個苦澀啊,吹牛要不得!干了!

  他屏住呼吸,一口咬住酒杯,要的就是勇往直前的氣勢!一口喝干!

  真是火在燒一般的感覺啊!成負覺得自己的胃,都快要融化了!

  “咳咳咳咳。”喝完他就劇烈咳嗽起來,整張臉憋得通紅。

  安夏果斷海狗鼓掌使勁兒拍手,歡呼成負就是夠男人,伏特加也能一口悶,要不然對瓶吹算了。

  顧寒傾笑呵呵說了句聽起來不錯。

  成負迅速跟死狗一樣趴在桌上,決定在晚餐結束之前,都好好裝醉。

  一頓圣誕晚餐,就這么其樂融融的結束了。

  等蔣郁等人陸續(xù)離去,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過了,阿元被打發(fā)回樓上洗澡睡覺,饅頭不知躲什么地方享受圣誕大餐去了。一桌狼藉就交給顧寒傾收拾,他動手把碗筷收進洗碗機里。

  一個轉身的功夫,扭頭就看到姜錦捧著那絲絨蛋糕大吃特吃。

  他好像幾天前就聽到某人說要減肥?

  顧寒傾走上去,溫柔而強制地奪走姜錦手里的銀叉。

  “你不是說最近在家都長胖了,要減肥嗎?”顧寒傾在她面前蹲下來,直視她那雙微醺水靈的眼眸,眼角染上淡淡胭脂色,傻乎乎一笑卻成了他眼里最風情萬種的風景。

  顧寒傾喉嚨一緊。

  這姑娘是酒勁上來了?

  “錦錦?阿鸞?”他試探地喊兩聲。

  姜錦嘿嘿笑了笑,朝他張開雙臂:“抱抱!

  真是喝醉了。

  顧寒傾心里喟嘆一聲,如若不然,姜錦是絕不會做出這樣孩子氣的動作。

  他沒有拒絕,伸手把姜錦從椅子上撈起。姜錦瞬間化身無尾熊,軟若無骨地攀附在顧寒傾這顆大樹上,往上爬了爬,緊緊圈住他的脖子。

  “阿傾,阿傾!彼:剜亟兄拿。

  顧寒傾心里微微觸動,溫柔而堅定地抱住她的腰。

  “你叫我什么?”

  “阿傾啊。”姜錦抬起腦袋,跟顧寒傾湊得很近很近,咧嘴露出傻笑,捧著他的臉,挨過去跟他蹭蹭鼻尖,“最喜歡阿傾了!

  顧寒傾覺得好笑,不由得想到,如果是阿元聽到這個話,估計又要跳出來“爭寵”,要當錦錦最喜歡的阿元了。

  他的胸腔伴隨著低沉的笑意震動起來,心臟也似乎因為這個原因而跳動得越發(fā)厲害。

  名字真是很奇妙的東西啊。

  好像在去年的九重會會所,她喊出“顧寒傾”這個名字開始,這三個字就化作符咒纏繞在姜錦的舌尖,讓他們倆的距離越近、緣分越深,怎么也分不開了。

  就像現(xiàn)在,姜錦古靈精怪地改過他的很多稱呼,生疏客套的“顧先生”,禮貌禁忌的“顧小叔”,直呼其名的“顧寒傾”,還有故作調侃的“老顧”,以及差了點兒什么的“三哥”。

  到頭來,都沒有這么一句“阿傾”動人。

  姜錦不是第一個叫“阿傾”的人。

  但顧寒傾卻很堅定地認為,唯有姜錦的這聲“阿傾”最為動人耐聽,連話尾輕輕顫抖的音調,都讓他覺得妙不可言、耐人尋味。

  顧寒傾抱著那嬌軟身子的手收得更緊,恨不得把她揉入骨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姜錦嬌哼一聲,晃晃悠悠抬起腦袋,吧唧在顧寒傾唇上親了一口。

  “蛋糕的味道,好吃吧?”她豎起手指,放在嘟起的軟唇上,“噓,我只跟你分享哦!

  顧寒傾快要瘋了,火熱占據(jù)大腦,眸光也越發(fā)的暗沉深邃。

  “阿鸞!

  姜錦歪著頭:“還不夠嗎?那,再給你好了!

  她撅起嘴又送了過去,那真是狼入虎口,讓顧寒傾體內的那把火燒得越發(fā)旺盛,恨不得就此把她拆吃入腹。

  他還是恪守最后的底線,因為姜錦現(xiàn)在并不清醒。

  親吻卻不必忍耐,他把姜錦放在剛收拾出來的餐桌上,低頭猛烈地吻著她的唇,輕咬著她的舌尖,酥麻的力道讓姜錦輕聲笑了起來,雙腿纏著他的腰,渾身的骨頭都軟得沒了,唯有一身冰肌雪骨沁著香氣,不斷誘惑他吸引他。

  顧寒傾索性再次把她掛在身上,抱著她上了樓。

  經(jīng)過阿元房間的時候,他聽到稀里嘩啦的水聲,阿元應該在洗澡,無暇注意到他們。

  暈乎間的姜錦也似乎感受到了緊張的情緒,剛才還嘟噥鬧騰個不停,這下居然緊閉著嘴巴,警惕地四周看看。

  一回到房間,顧寒傾剛反鎖了門,姜錦就從他身上跳下來,光腳踩在地上,烏發(fā)雪膚歪頭笑得像個妖精。

  她的轉瞬遠離,讓顧寒傾有種全身溫度也被一并抽走的錯覺,低聲咬著她的名字,在她清脆的笑聲里,將她壓進厚實綿軟的被窩里,繼續(xù)在她唇上肆虐掠奪,甘甜讓他如癡如醉。

  顧寒傾用盡全身力氣,才命令雙手撐在她腦袋兩側,而不是伸向別的地方。

  他吻得正專心時,就感覺有雙小手在他的紐扣上作祟。

  “阿鸞!”顧寒傾微微抬起上半身,聲音簡直嘶啞得不像話。

  姜錦噘著嘴,不滿他的遠離,還想追逐過去。手指這個時候居然也沒有空閑,顧寒傾襯衫的紐扣已經(jīng)被她解開一半了。

  顧寒傾真的是要了命了,他花了多大力氣才克制住自己?姜錦只用了兩根手指,就教他潰不成軍!

  三十年來的理智克制,到了此刻,竟然半分不起作用!

  顧寒傾也知道,這一切只因為是她。

  “阿鸞。”顧寒傾握住姜錦的手,“你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

  姜錦抬起泛著瀲滟波光的眼眸,不解反問:“在做什么呀?”

  殊不知,她這樣的懵懂爛漫,越發(fā)能戳中顧寒傾心里柔軟處。

  他腦海里似乎有根名為理智的弦斷掉了。

  ……

  最后關頭,他還是決定忍住。

  他們的第一次,至少應該在彼此都清醒的狀態(tài)下。何況姜錦還有過往陰影的顧慮,若是單單因為酒精作祟,就枉顧本心的話,顧寒傾怕他會后悔。

  驟然起身,他進浴室打開花灑,冰涼水珠也澆不滅他沸騰的血液。

  顧寒傾手撐著墻壁,閉上眼睛,硬生生撐過一波又一波的煎熬。

  姜錦衣衫零落地躺在床上,鎖骨上展開一朵朵的花痕。

  但她渾然不覺,好夢正酣。

  ……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姜錦還覺得有些頭暈。

  然后她就看到一身的痕跡。

  難道說?

  姜錦聳然一驚,卻很快發(fā)現(xiàn)不對,除了身上的痕跡,她并無其他的異樣感。

  那就是說,顧寒傾在最后關頭忍住咯?

  姜錦滿心都是感動,又捂著嘴忍不住想笑。都到了這種情況下還能生生忍住,一定需要恐怖的毅力吧?

  怎么辦,感覺更喜歡他了!

  下樓的時候,顧寒傾正在廚房做早飯,現(xiàn)在廚房的工作真是越來越多移交到他身上,看顧寒傾還甘之若飴,姜錦更是樂在其中。

  姜錦偷偷跑過去,從后面抱住他的腰。

  “起了?”顧寒傾頭也不回,早在她下樓就知道了。

  姜錦笑嘻嘻地歪過頭:“聽說顧先生昨晚忍得很成功嘛!”

  顧寒傾額角跳了跳。

  姜錦扭捏了一下:“我昨晚,有沒有很奇怪呀?”比如說哭鬧大叫,拒絕他靠近之類的。

  顧寒傾眼里多了深邃笑意:“你昨晚可是……熱情似火!

  所以說,連他自己都覺得忍耐下來,堪稱不可思議。

  “真的?”姜錦張開的小嘴都能塞個雞蛋進去了。

  話說顧寒傾對她而言還真的特別啊,連身體都達成了共識,居然不會抗拒他的親昵靠近了?還是說,在兩人日漸融洽的感情關系鋪墊下所達到的水到渠成?

  “怎么?很失望?”顧寒傾瞥了她一眼。

  明明就是一個普通眼神,姜錦也被那個眼神逗得滿臉通紅。

  “如果是酒精作用的話,下次我們再試試唄!好酒壯膽!”姜錦說完,連頭發(fā)絲兒都快燒起來了。

  顧寒傾放下料理,轉過身來,似笑非笑。

  “姜小姐,這是在邀請嗎?”

  他倚著料理臺,套著圍裙也無損他的俊美英氣,刀削斧劈般立體精致的五官染上如水柔意,那強烈的吸引力讓看慣了美色的姜錦也不禁呼吸一窒。

  “不喜歡?”姜錦當然不會甘拜下風。

  “當然不是!鳖櫤畠A低低笑了起來,圈住姜錦的腰,湊近她耳邊,“我一定會好好把我這份邀請的。”

  姜錦似嬌似嗔地瞪了他一眼,眼神卻沒什么殺傷力,反而春水蕩漾,情意橫生。

  顧寒傾笑得越發(fā)愉悅。

  “對了,桌子上有你的禮物。”

  “禮物?什么禮物?”姜錦難掩一臉驚喜。

  說實話,昨天收到了好幾份禮物,姜錦卻沒那么滿足。

  大概是因為里面少了來自顧寒傾的手筆。

  現(xiàn)在柳暗花明又一村,姜錦當然是喜出望外了。

  她蹦蹦跳跳地來到桌子旁,那里放著一個絲帶綁好的小盒子。

  該不會是戒指吧?

  姜錦因為腦袋里突然出來的想法而面紅耳赤,偷偷瞥了繼續(xù)做早餐的顧寒傾幾眼,又覺得不大可能,如果真的是求婚戒指,這樣的環(huán)節(jié)也太漫不經(jīng)心了,換她肯定不會答應。

  姜錦撇撇嘴,確認這里面不可能是戒指后,心態(tài)就要平穩(wěn)多了。

  拆開絲帶打開盒子,露出里面一個小小的——車鑰匙?

  “這是?”姜錦拿起車鑰匙,“阿斯頓馬丁的跑車?”

  顧寒傾端著三明治過來,嗯了一聲。

  “你的圣誕禮物。”

  姜錦哇了一聲,扭頭跑下樓,在車庫找到了顧寒傾送她的圣誕禮物!一輛線條流線顏色純白的阿斯頓馬丁跑車!還是特別定制版!

  車門把手上刻著姜錦和顧寒傾兩人的英文名,方向盤中間也不是車子表示,而是古樸的篆體“姜錦”二字。車子內部也是全白真皮座椅,儀表盤充滿了科幻風,又漂亮又帥氣,真是足夠完美的圣誕禮物!

  姜錦愛不釋手,要不是還沒吃早飯,估計這會兒就開車上路出去兜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