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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續(xù)三天,子昱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吃不喝,不說一句話,夏承殷每天都來看她,可是她卻始終不發(fā)一語,那種悲傷的表情,讓夏承殷難過,亦氣憤。

  每個夜晚,是子昱最難熬的時(shí)候,她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起邢穆南,難以入眠,她一天憔悴過一天。

  子昱的心中,一直默默地等待著邢穆南的突然出現(xiàn),帶來她最愛吃的綠豆糕,告訴她一切都不是真的,然后帶她離開這深宮內(nèi)院。

  “子昱姑娘,你多少吃點(diǎn)吧,這樣下去,受罰發(fā)可是我們埃”小小央求的語氣讓子昱回過了神。

  “受罰的是你們!弊雨磐蝗幌肫鹆擞谡,想起了那晚夏承殷派人將于昭拖了下去,不知要如何處置他,可他,根本就是無辜的啊,這些天,光顧著自己難過,卻忘了這個重要的朋友。

  子昱突然站起了身,也不管現(xiàn)在已經(jīng)夜深,徑直沖出了房去。

  “子昱姑娘,你要去哪兒啊?”小小急忙追了出去。

  月光灑在院中的池塘里,照得幾株含苞待放的荷花嬌艷欲滴,然而這里,卻無一個人有心賞花。

  子昱直向御書房奔去,沒有人能攔住她,也沒有人敢攔她,因?yàn)閷m里的人都知道,她對皇上來說,是比皇后更重要的女人。

  御書房門口的侍衛(wèi),看匆匆而來的子昱,都驚嚇得不輕。他們沒敢去攔子昱,任她闖進(jìn)了空空的御書房,夏承殷并不在那兒。

  “夏承殷呢?”子昱回頭問侍衛(wèi),兩個侍衛(wèi)哆哆嗦嗦不敢回答,沒有人敢直呼皇上的姓名,他們?nèi)羰腔卮穑灰彩菍噬系牟痪矗?br />
  “子昱姑娘問你們話呢,皇上這會兒在哪兒?”小小忙掩過這份尷尬。

  “皇……皇上去皇后寢宮了,這幾日,皇上都是在那兒就寢的!

  子昱突然眼前一黑,腿一軟,便昏了過去。當(dāng)一個人心痛得無以復(fù)加的時(shí)候,還有什么力量再支撐她站下去呢。

  子昱醒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躺在了自己的房間里,夏承殷正握著她一只手,眼中滿是焦急。

  “子昱,你醒了?”夏承殷伸手去撫子昱的面龐,子昱卻側(cè)過了頭,并且掙脫了他的手。夏承殷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郁!澳阏椅矣惺聠?”當(dāng)聽到子昱昏倒的消息時(shí),夏承殷不顧一切從溫婉瑩那里趕了過來,看著日漸憔悴的子昱,他滿是心疼,可是面對子昱的冷淡,他又忍不住自己的怒意。

  “于昭呢?”

  “你這是在質(zhì)問我嗎?”夏承殷不悅。

  “他沒有任何過錯,你讓他們保護(hù)我,他們都很盡職,是我不想回宮,讓他們帶我走的,跟他們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你放了于昭吧!

  “呵!毕某幸笸蝗焕湫α艘幌拢骸笆且?yàn)樾夏履希阅悴乓x開我嗎?”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可怕,他抓住了子昱的肩膀,強(qiáng)迫子昱看著自己。

  子昱凝視著夏承殷,緩緩地?fù)u了搖頭:“離開是我的本意,與他何干?”

  “為什么?”夏承殷近乎歇斯底里。

  “因?yàn)槲覀冎g不會有未來,我不屬于這里,即使我想遷就自己適應(yīng)這里的一切,我也不會快樂,不要說這里沒有我所熟知的一切,就連你,我也無法百分之百的依賴,在我之前,你有一整個天下,我要的,你給不了。”

  “我是一國之君,你要什么我不能給你?”夏承殷被深深刺痛了,他如此深愛一個女子,為什么她總是不能明白自己的苦心,為了她,自己一次次深陷危機(jī),為了她,自己一次次被群臣所逼,為了她,自己甚至在國事上失策,可是她,卻說想要的不是自己能給的,她怎能如此狠心?

  “我要你對我一心一意,我要你把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我要你能夠常常陪在我身邊,甚至回到我的世界,陪我看電影、打游戲、逛街、吃飯……就算你有自己的事業(yè),最初的起點(diǎn)也是要為了讓我幸?鞓贰N业膼劬褪沁@么自私,你給不了,你給不了……”子昱忍不住抽泣,淚水一滴滴地滑落,讓夏承殷再也不忍和她繼續(xù)爭吵下去。

  夏承殷也明白,子昱說的那些,都是自己無法給的,雖然她后來的語無倫次,讓他不明就里,但他對子昱,也有著很深的歉疚。如果說傷害,他們互相給對方的,誰會更深呢?

  “你休息吧,我改天再來看你!

  “你要回你的皇后那兒了嗎?”子昱的眼神是冰冷的,語氣是冰冷的,一切都是冰冷的,她的心,早已因傷痛而冰冷了。

  “對不起,我答應(yīng)了她!

  “是為了她,還是為了天下?”

  “子昱,你知道我心中除了你再也沒有別人。”

  “那就是為了天下?真是委屈你了!

  “子昱!毕某幸笳痼@于子昱的冷嘲熱諷。

  “那如果我讓你留下陪我,你還要去皇后那兒嗎?”

  一瞬間,夏承殷心中閃過一絲驚喜,可是隨即,他想起了溫婉瑩的約定,和南城王的約定,他猶豫了。

  這時(shí),一陣小心翼翼地敲門聲響起,寶順在門外輕聲道:“皇上,皇后娘娘派人來催了,讓皇上早些過去歇息。”

  夏承殷的身體僵在原地,子昱冷笑道:“還不快去?”

  “子昱,對不起,我明天會來陪你的,我保證!毕某幸蟛磺樵傅剞D(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承殷!

  夏承殷微微一愣,子昱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叫自己了。他回過身,看著依然冷漠的子昱!笆裁词?”

  “沒有你在,我沒有安全感,你至少該派個人來保護(hù)我!

  “我會安排人手在附近日夜巡視的,門口也有宮內(nèi)武功高強(qiáng)的侍衛(wèi),你盡可放心!

  “我想讓于昭來保護(hù)我!

  “子昱,你……”

  “要么就讓于昭來保護(hù)我,要么,你就留下。”子昱直直地看向夏承殷,眼中的決絕帶著冷漠。

  夏承殷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怒意,然后離開了子昱的房間。

  子昱坐在床上,不停地流著淚,為什么她和夏承殷,只剩下了彼此傷害,他們曾經(jīng)的愛呢?

  半個時(shí)辰后,目光空洞的于昭來到子昱房中,此時(shí)的他們,可以從各自身上看到自己,那個行尸走肉般的自己。

  “于昭,你還好吧?”

  “沒事!

  “你能不能幫我聯(lián)系易陽和裴靳,我想……離開這里!

  “子昱?”于昭仍是驚訝地抬頭。

  “我想回屬于我的世界,否則,我一定會死的,你愿意幫我嗎?”

  “當(dāng)然,我答應(yīng)過老大,也答應(yīng)過你!

  “謝謝!

  或許在這樣的深夜,也只有兩顆同樣受傷的心,才能彼此找到最初的慰藉。

  此時(shí)在宮外的易陽和裴靳,幾乎是被軟禁了起來,如果沒有夏承殷的允許,別說進(jìn)宮看子昱,就連出門都不可能。易陽給子昱發(fā)的短信,也不見回,她也便愈發(fā)擔(dān)心子昱。

  “子昱她不會有事吧?”易陽心中的不安一天濃過一天。

  “那皇上這么愛她,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迸峤趾螄L不擔(dān)心子昱,可是他更想安慰易陽,他不想她總是悶悶不樂。

  “正因?yàn)槿绱,我才?dān)心子昱再也沒有機(jī)會出宮啊,那到時(shí),我們就沒辦法回家了!

  “可現(xiàn)在我們也沒有辦法聯(lián)系她,若不是被軟禁,我倒還可以去找些門路,但如今……”裴靳嘆了口氣,從前他為了收集情報(bào),也曾多次出入焱城,亦有些有頭有臉的朋友,可惜現(xiàn)在,他也是無能為力。

  不過有裴靳在,他總會找到苦中作樂的方法,時(shí)而教易陽下棋,時(shí)而讓易陽教自己日語,他這么做,自然不是僅僅只為打發(fā)無聊時(shí)間,而是在暗中觀察看守他們的人,因?yàn)橹灰鸵钻柾娴迷狡饎牛切┤说目词乇阍椒潘,這對于他和易陽,絕對是個重要發(fā)現(xiàn)。

  這天,于昭突然來到了易陽和裴靳的住處,他帶來的消息,讓兩人始料未及。

  “子昱她現(xiàn)在怎么樣?”裴靳關(guān)切地問,此時(shí)的易陽,早就倚在他的肩膀,無法言語了,因?yàn)樯頌樽雨抛詈门笥,她能夠體會子昱此時(shí)的痛苦。

  “她,只想盡快離開離開這里。”

  “可是,這恐怕不容易吧。”

  “我們將她帶出來是幾乎不可能的,除非她能拿到皇上的令牌,才能冒險(xiǎn)一試。我沒想到的是,你們竟然也被軟禁了!

  “不用擔(dān)心我們,這里人手不多,我看過了,要溜出去并不難,只是這件事,必須小心計(jì)劃,謹(jǐn)慎行事。”

  這并不是一個簡單的計(jì)劃,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不能出任何差錯,否則,他們或許永遠(yuǎn)都沒有機(jī)會離開了。

  子昱一直都沒什么食欲,她常常想起邢穆南替自己買的綠豆糕,可每每此時(shí),她便又添了一分心痛。

  “子昱姑娘到底要吃什么啊,在這樣下去,她一定會餓壞的!毙⌒≡陂T外喃喃自語,正好被于昭聽到。

  “或許……”于昭想起了子昱最愛吃的綠豆糕。

  “什么?于昭大哥,你快告訴我吧,你也不想看著子昱姑娘餓壞身子吧?”

  “子昱姑娘最愛吃的是綠豆糕!

  “綠豆糕?”不知何時(shí),夏承殷已來到子昱門外,他為了不打擾子昱,并不讓人通報(bào),小小和于昭急急下跪向他請安。

  夏承殷若有所思,立即派于昭將那制綠豆糕的師傅請回宮里。兩天后,當(dāng)一盤香噴噴的綠豆糕擺在眼前的時(shí)候,子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聽說你喜歡吃這綠豆糕,我特地命人備的,快嘗嘗吧!毕某幸鬂M心期待。

  子昱輕輕拿起了一塊綠豆糕,腦中浮現(xiàn)的,卻是邢穆南那不可一世的高傲表情。她嘆了口氣,將綠豆糕放進(jìn)了嘴里,可是為什么,味道卻和從前不同?是它本身的味道變了,還是自己的心境變了?

  子昱只咬了一口,便將綠豆糕放回了盤里。

  “怎么,不好吃?”

  “味道不一樣!弊雨牌鹕,走到了窗邊,靠在窗臺上,出神地看著遠(yuǎn)處的池塘,一朵朵粉色的荷花已經(jīng)盛開,嬌嫩典雅。

  “不會啊,全國就直有普原城有做這種脆糕,你從前吃的都是那里所作,我特地將師傅請來,味道怎么會有不同呢?”

  子昱的手緊緊抓住了窗臺,以免自己虛弱的身體會倒下去。難道從前,邢穆南每天都是跑回普原城去買綠豆糕的嗎,可他明明每天都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又怎么可能……?

  “我去讓他們重新做!

  “不用了,放著吧,我會吃的,你不用操心了,你不是應(yīng)該有一大堆國事要忙嗎,不用在這兒浪費(fèi)時(shí)間。”

  “子昱,我只想陪陪你,這些天晚上我可能沒辦法陪你,所以至少白天,能讓我看看你。”

  “那你已經(jīng)看過了,該回去了,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要做個好皇上的嗎,這樣不管不顧國事,好像不太好吧?”

  夏承殷站了起來,對于子昱的冷淡,他已無話可說,他想盡力地彌補(bǔ)自己的過錯,可是,他卻覺得子昱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所以他才更要將子昱綁在身邊,再也不讓她離開,否則,自己就真的要永遠(yuǎn)失去她了。

  “那我忙完再來看你!

  子昱沒有回頭,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她才緩緩轉(zhuǎn)過身,然后叫來了于昭。

  “于昭,邢穆南他從前,每天是怎么買來這些綠豆糕的?”

  “他每夜都會去普原城,為了能讓你嘗到綠豆糕,他每夜騎馬沒命地飛奔,那時(shí)連他號稱天下第一駒的愛馬,也因受傷而亡,子昱,他為你做的遠(yuǎn)不止這些,你應(yīng)該明白。”

  子昱早已泣不成聲,于昭亦是難過,他羨慕子昱能痛快地哭出聲,可是自己失去了最愛的人,卻連眼淚,都已經(jīng)沒有了。

  于昭突然從懷中掏出了一串黑玉鏈子交給子昱,子昱認(rèn)出了那是邢穆南的,她詫異地抬頭看于昭。

  “這是我在冥夜身上找到的,我想,這一定是老大要留給你的!

  子昱接過了鏈子,輕輕撫摸著它,然后將它戴在了自己的腕上,她仿佛還能感覺到邢穆南的溫度,感覺他仿佛就在身邊,可是,那暗啞的珠子,卻又殘忍地透著子昱此時(shí)沉痛的心情。

  “于昭,你和易陽他們聯(lián)系得如何,我想盡快離開這里!弊雨努F(xiàn)在只想著快點(diǎn)離開,回到屬于自己的世界,忘記這里的一切,重新開始。

  于昭看到了眼淚下子昱那雙堅(jiān)定的眼睛,他想,也許子昱比自己想象得堅(jiān)強(qiáng)的多。

  這天,子昱還在房中睡覺,這些天來,她的睡眠一直很差,此刻,她難得入眠。

  “皇后駕到!遍T外響起了一個尖利的聲音,子昱以為只是夢境。

  小小看到皇后前來,多少有些緊張,這還是她第一次靠近那個美麗得能讓所有鮮花失去顏色的女人。

  “奴婢給皇后請安,子昱姑娘她,恐怕還沒有醒,奴婢這就去通報(bào)!

  “不用了!睖赝瘳摰哪樕弦廊粧熘鴱娜轀匮,但那三個字又似乎透著淡淡的敵意。她輕輕將門推開。

  一道光射進(jìn)房間,子昱睜了睜眼,看到了門口的一身紅衣,耀眼異常。

  “子昱姑娘,皇后來了!毙⌒≮s到子昱床前,想要扶她起來,此時(shí)房中的空氣,凝結(jié)著緊張。

  “皇后娘娘,對不起,子昱姑娘這幾日身子不太好!毙⌒∫娮雨艣]有要起的意思,趕緊替她打圓常

  “我這就是來看子昱姑娘的,小小,你先下去吧。”

  雖然沒有和皇后打過照面,但她竟然記得自己,小小多少有點(diǎn)受寵若驚,但她更擔(dān)心的是子昱。

  子昱朝小小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慢慢坐了起來,下了床。小小這才退出房去,房里只剩下了子昱和溫婉瑩,一個穿著白色的睡衣,憔悴不堪,一個卻身穿鮮艷的鳳袍,滿是母儀天下的威嚴(yán)。

  溫婉瑩等著子昱給自己下跪請安,卻半天不見子昱有何動靜,心里憤憤的,臉上卻依然掛著溫柔的笑!奥犝f子昱姑娘身子不太好?”

  “勞皇后娘娘操心了,我好得很!弊雨诺,她多少能猜到溫婉瑩前來的目的,那是女人的直覺。

  溫婉瑩愣了一下,她沒有料到自己身為皇后,子昱對自己的態(tài)度卻全然沒有一點(diǎn)恭敬,但她亦知道子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不好發(fā)作,依舊溫和道:“子昱姑娘那么久沒有回宮,在這里還住的慣吧?”

  若是從前,或許子昱會和溫婉瑩抬杠,因?yàn)樗粫萑塘硪粋女人來分享自己的愛人,可是如今,她早已放下了和夏承殷的感情,也并不想和溫婉瑩多費(fèi)口舌。“皇后娘娘,有什么事就請直說吧!

  溫婉瑩萬沒料到子昱會這么說話,微微一愣,復(fù)又笑道:“子昱姑娘,我們都是皇上身邊的女人,我想用不了幾天,皇上就會給你個名份,到時(shí)候我們便是姐妹,我只是想……”

  “皇后娘娘,我想有些事你誤會了,我已經(jīng)不是皇上的女人了,我不需要什么名分,也沒有必要和你以姐妹相稱,你也不必?fù)?dān)心我會對你造成什么威脅,因?yàn)椤业男睦镆呀?jīng)有別人了!

  溫婉瑩這次徹底地愣住了,她絕不會想到天下會有如此女子,竟可以直接地說出自己的想法,而且是那么的理所當(dāng)然。

  門突然被重重推開了,夏承殷正站在門口,俊逸的臉上只留冷酷,從前那個溫柔的四皇子,或許再也不會回來了吧。子昱凝視著夏承殷,看到了她眼里的震驚與憤怒。

  夏承殷雖然也懷疑著子昱和邢穆南,但他寧愿相信那只是自己的多疑,是子昱的賭氣,但此刻,子昱竟承認(rèn)她心中有了別人,他感到自己的感情完完全全被踐踏了,這是他絕不能容忍的。

  “臣妾給皇上請安!睖赝瘳摷奔苯o夏承殷請安,卻瞥見一旁的子昱依然站著,心中更加驚訝。

  “出去,馬上給我出去!

  溫婉瑩心驚肉跳地抬頭看著夏承殷,那個自己用盡了力氣去愛,卻得不到一點(diǎn)回應(yīng)的男人,此刻的他,眼中只有一個上官子昱。

  “出去,聽見沒有?”夏承殷的聲音是歇斯底里的暴怒。

  溫婉瑩一怔,匆匆退下!俺兼嫱恕!

  房間里又只剩下了兩個人,這次,是子昱和夏承殷。

  “你剛剛說心里有別人,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說出實(shí)話。”

  “什么?”

  “我愛上了邢穆南,這樣可以了嗎?”

  “啪!币粋響亮的耳光打在子昱的臉上,火辣辣的刺痛,讓子昱不自覺地伸手去撫。她知道,她和夏承殷的感情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覆水難收,他們彼此,已經(jīng)傷得太深,而這一巴掌,已經(jīng)宣告了一切的結(jié)束。她沒有示弱,抬頭看著這個曾經(jīng)深愛的男人,他或許是自己此生的最愛,可是,他們注定是走不到最后的。

  夏承殷在那一巴掌之后突然又回過了神,意識到自己做得有些過火,但一時(shí)也放不下身段,只是冷冷地看著子昱,他的心中,恨意難免。

  “不管你現(xiàn)在心里有沒有我,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了!毕某幸笳f完轉(zhuǎn)身離開,帶著滿身傷痛。

  子昱跌坐在地上,眼里盡是無助,她多么希望此時(shí)邢穆南能在身邊,給自己一個安心的擁抱,讓自己不再彷徨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