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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玄幻魔法 > 世間白蛇仙 > 第231節(jié)
  第249章 十萬冤魂得昭雪

  這場破陣之戰(zhàn)看似爭鋒相對,可實際上白沚所用甚少于法力,他借助的多是力與勢。十萬冤魂鬼氣,三千里風雪無散,恰逢甲子月象太陰月華最盛時刻,以及數(shù)百年柳教十八國萬民積攢下來的香火神力。

  且每一種力都非尋常力,乃是天地間至陰至陽分屬之力,正對這四象法陣。駐留晉京千余年的盧家并非一無所知,埋頭苦干,當著大晉世家,這城中陣法機密他們是不知曉,可除此外并無不知。

  白沚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從他踏入凡間那一刻,心中已經(jīng)算計好了每一步,否則他不會貿(mào)然涉世入紅塵。

  嬴稷震驚過后恢復了從容,道:“縱然有仙人元神,可無仙人法力,一時之力其能撼動一國社稷?

  當年大陣連琴師都可囚得,如今鎮(zhèn)壓帝君自也不可!”

  話音落下他雙臂展開,社稷王鼎懸空而起,四方玄黃如江海歸流注入四只神獸體內(nèi),國運加持,信力增神,蒼龍、朱雀、白虎、玄武四獸當即神力大增,化作萬丈龐然大物如同一座不可視之的大山圍在了大晉四方。

  而白沚所引來的太陰、鬼冥、寒霜、香火四力在這浩大神光中紛紛落入下風。

  這般壯觀的場面讓晉京中的元素水君驀然想起來千年前琴師脫困的那一戰(zhàn),威勢今日更盛。

  這條千年前明明修為不如自己的蛇妖,如今反倒是超過了他,成為了能夠與大晉帝國構造者相提并論之人。

  嬴稷手持玄黃社稷鼎,身披無盡皇朝法度成衣,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四方法網(wǎng)圍困白沚周身,一枚玉璽神印重重從空中落下,仿若一座不可撼動的神山鎮(zhèn)壓而下。

  白沚轉動手中古傘,渾身法力涌動,地、風、水、火、乾、坤六珠毫光乍現(xiàn),一股大道真意顯露,古樸的地風水火四力混雜無序化作了一片混沌之世,乾坤二珠又令此中世顛倒六合,不問四方,不知何歸。

  這一片混沌囊括住了天地法則,吞噬了一切力與法,仿若是傳說中真正的世界混沌。

  能護萬民的皇朝法度之網(wǎng)被吞噬分裂,能鎮(zhèn)仙神的國運玉璽被沉入混沌,仿佛一切道與法在這混沌面前都不過是浮云爾爾。

  嬴稷面色大變,怒喝道:“拘神侍何在?拘神拿妖!”

  “是!”

  大晉晉京中飛身而出足足萬人,他們手中皆拿著一道道拘神鎖鏈,上刻有巫文法咒,暗含法則真意。

  萬條鎖鏈足可以拘拿任何神靈,但當這些鎖鏈纏向白沚時,他搖身一變化作了萬丈人身蛇尾神像,身上散發(fā)出太古真意,竟然讓一道道巫文法咒盡數(shù)不能靠近。

  白沚冷笑道:“區(qū)區(qū)巫門小道,也敢來拿?”

  話音落下,他法相神光一指,頓時太陰炫光橫掃八方,萬道鎖鏈紛紛碎裂,化作無數(shù)鐵屑從空中飄落,萬名拘神侍皆神色大變,萎靡不振,元氣大傷。

  若他是尋常神靈,面對這些古怪的拘神侍只怕真的要頭疼萬分,甚至還真有可能折損其手。但白沚法相乃是暗合上古傳說中的女媧大神法相,又豈能是區(qū)區(qū)巫道小術法可以拘拿的?

  白沚轉動手中的乾坤傘,地風水火四力混亂轉動,爆發(fā)出一股浩蕩的毀滅之力,吞噬著四象神獸。

  朱雀哀鳴一聲,振翅欲逃,可卻被混沌之火吞噬,被混沌水湮滅。

  蒼龍怒號,四爪踏云,無邊水海被大地鎮(zhèn)壓,混沌火吞噬焚燒著蒼龍真鱗。

  白虎仰首咆哮,狂風怒號,撕裂金戈,卻被赤藍青玄之色吞噬包裹住虎軀,悲鳴掙扎。

  玄武龜蛇二首奮力掙扎,蛇首入,龜首沉,被混沌之力硬生生分開水土二象,淹沒在混沌海中。

  四象大陣本源陣靈被困,即便有無邊國運,可卻無顯化真靈。

  冰螭卷起千重雪,羅睺揚起幽冥霧,金甲神人扣天關,銀輝神瀑卷玄黃。四象大陣瞬間顫抖不止,天地間四色宛如琉璃將天幕染成了一塊凌亂的玉瓷器,白沚屹立天邊四象神法拱衛(wèi),乾坤二力倒轉,截斷了歸流入晉京的四象大陣國運。

  “轟隆隆~”

  大地震動,塵土喧囂,晉京外四鎮(zhèn)地龍翻身,大地龜裂,四處的鎮(zhèn)壓神獸紛紛碎裂開來,一處處大陣陣眼怦然破碎,可怕的裂痕瞬間遍布爬上了晉京大陣光幕。

  白沚身處混沌海中,面無表情道:“嬴稷,大陣已破!”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嬴稷面容癲狂,滿臉震怒,“朕乃一國之君,天下萬民圣君,子民萬萬,國運無途,怎么可能會破護國大陣?”

  白沚收了諸多神通法相,體內(nèi)法力近乎殆盡,但卻分毫不顯虛弱,體內(nèi)丹田一顆妖丹懸浮干涸的靈湖之上落下陣陣雨霧,填補著空缺的法力,他緩緩開口道:“嬴稷,縱然我手持仙寶,可顛天覆地,卻改不了萬民民心。

  這晉京的大陣,國運斷流,豈能如此容易?

  你是否想到了,這是天下民心之所散?”

  “不,朕乃千古賢明圣君,庇護萬民安康,乃是天地親授圣皇仁君大義,怎么可能失去民心?”嬴稷一臉不相信道。

  白沚搖頭,“或許在千年你是,但如今,只怕多少難當此名。大晉境內(nèi),百道難入,道佛無門,仙修無路,多少天嬌無人顯?多少權貴人家世代承襲,奴役萬民?豪強地主、貪官污吏,腐敗諸多,這等陰暗又豈能是居廟堂之高的圣皇能看到的?

  而這些一切的來源,皆是源自圣皇威德,君君臣臣,社稷萬民,不可共存!

  “妖言惑眾!”嬴稷面色發(fā)青,已然是到了忍耐極限的邊沿,“今日,朕必……”

  “且慢!卑讻b打斷道:“圣皇的國運玉璽尚在混沌海中,一國之重寶,氣運之鎮(zhèn)物,圣皇三思!

  嬴稷心中一痛,忍住怒氣,國運玉璽乃是一國之運,若但有失,只怕國運顛覆,大晉多災多難,再無鼎盛氣運。

  “好,朕允了!”

  白沚輕笑一聲,混沌海開裂三尺,一尊玉璽浮空落下,他不怕對方反悔,圣君一言,天地為證,他沒有反悔的余地。

  他轉過身,對著青天白云下的十萬冤魂道:“三千里風雪同奔,今日終得昭冤雪,天公當賀!”

  十萬冤魂聞言哭聲陣陣,鬼哭狼嚎里透露出無盡悲傷,天落白雪,山河一色,如瑩瑩白骨積成山!

  第250章 夜來風雪斷人間

  圣皇令下通傳四十九州,為盧家子弟洗清冤屈,厚葬柳教弟子,厚恤逝者至親,重建墳碑慰問冤魂在天之靈。以及還有過往種種原因停留陽世的厲鬼。

  這一日夜,哭聲傳遍民坊,街頭巷尾白幔巾衣,漫天的黃紙錢在風雪中飄揚,一具具尸骨終得以安葬入土。

  老旱頭跪在了家田側大小土墳前,樹著一塊木板,上面寫著他二兒子的名諱,如此簡陋的墳已是他花了一天才挖出來的,里面埋葬著木棺,兒子的尸骨灰燼,生前遺物。

  白雪飄落在他那長長的胡須上染得發(fā)白,膝蓋下泥土被寒霜凍得僵硬,他坐在兒子墳前掏出了旱煙吧唧了一口,煙過肺腑后緩緩吐出,淡淡煙霧散在了寒風里。

  “老二,爹來看你了!

  他拍了拍那個低矮的墳土包,輕聲道:“老二啊,圣皇已經(jīng)傳旨,大赦天下,重審柳教冤案,你的罪名也能洗刷清白了。

  爹啊固執(zhí)了一輩子,從不信這世上有可憐百姓農(nóng)夫的神仙,可今個爹算是看到了。那柳教神,你沒白信,他給你討了公道回來!

  你……安心去吧,爹多給你燒點紙錢,在下邊日子也好過點……”

  說到最后,老旱頭已經(jīng)聲音顫抖,眼中含淚,哽咽不已。

  “嗚嗚~”

  夜色中,傳來了一兩聲怪鳴,四周的風雪忽然間停了下來,老旱頭抬起頭,卻見被月色照得明白的雪地里,有兩只黑狐向他走來,綠瑩瑩的狐貍眼睛在黑夜中有些攝人。

  老旱頭心中發(fā)緊,這黑狐貍多半有些不尋常。他想起了老二信教中的五大仙家,聲音哆嗦道:“二,二位狐仙,不知有何貴干?”

  兩只玄狐走到墳前自發(fā)分開,一股陰寒之氣驀然而至,在兩只玄狐身后竟然浮現(xiàn)了一道人影,虛虛幻幻。

  那人影悲聲開口道:“不孝子特來叩拜老爹,見您最后一面!”

  老旱頭猛然站起身,聽到這陌生又熟悉的聲音他心中恐懼全然不見了。

  “老二,是你嗎?”

  月色下,太陰顯形,一道無影鬼相浮現(xiàn),這鬼影哭聲道:“爹,是我。我對不起您老人家,不能給您養(yǎng)老送終,不能在身前盡孝,還望您老人家多多保重!”

  老旱頭淚流滿面,看著眼前的鬼影不顧陰寒在腦海里死死記住了兒子的模樣,半哭半笑道:“老二,你放心去吧。爹不怪你,有這輩子咱們的父子情分就夠了。安心去吧,爹一直記著你呢!

  那鬼影還欲言說,兩只玄狐叫了一聲,瞬間鬼影消散,風雪撲來,它們踏雪而去。

  老旱頭不舍的叫喊道:“老二!老二!”

  一只玄狐驀然回過頭來,張開嘴巴,一塊閃著光的東西落在了地上。

  再然后就是一陣狂風吹過,逼得他睜不開眼睛,忽然昏死了過去。

  當老旱頭再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睡在了墳前,天光微蒙蒙的亮了起來。

  他悵然若失道:“原來是做了夢罷。”

  剛站起身,“鐺”的一聲響起,卻見他身前掉落了一塊金燦燦的金子,和夢里黑狐貍口中落下的東西一般模樣。

  老旱頭心中一驚,想起了昨夜,非夢為真,他悲聲哭了起來。

  從此,老旱頭的家中多了一尊小神像,供奉香柱,日日敬香。

  這一夜,冤魂處處歸家,最后再見一次這人間,悲歡離合,愛恨情仇,紅塵萬丈,濁世因果在這一夜過后便都斷了。

  當?shù)诙盏奶柹鹬畷r,東邊大日光芒萬丈,破曉時分云重萬朵被這旭日光輝盡數(shù)消融,天地一白,乾坤朗朗,陰陽平衡。

  那十萬冤魂,至此再也不見了蹤跡。

  下河鎮(zhèn),盧家堡,高大城墻上的血跡被雪覆蓋,曾經(jīng)家丁奴仆往來,賓客不絕的盛景只剩下數(shù)十個老弱病殘的婦孺在雪中無助的站著。

  有衣著富貴的少年身后跟著數(shù)十護衛(wèi)踏雪而入,這少年裹著雪裘大衣,抬起頭看著這座歷史氣息濃郁的古宅沉默不語。

  一眾婦孺見到了這般陣仗都噤若寒蟬,不敢吭聲。這數(shù)月間的天翻地覆讓她們恐懼萬分再也沒有了大家大族的氣派。

  “諸位本家不必擔憂,晚輩乃是天沚國盧家,書字輩,盧書行。聽聞本家遭難,特來慰問,諸位長輩大可安心!

  聽聞此言眾人這才松了口氣,血脈親緣,是這世上最親近的關系。

  他看著一個滿臉好奇的孩童,笑道:“小弟弟,你可有名字?”

  那小童清澈的大眼里沒有畏懼,他笑呵呵道:“我叫盧書貞!

  他正是那個笑赴刑場的孩童,此刻正好奇道:“你這人說是本家,我怎不曾見過你?”

  盧書行道:“我乃盧皇室大宗三子,今日是初來。往后下河祖地就由晚輩來執(zhí)掌,待書貞堂弟年長后再歸族權于他,諸位長輩沒有意見吧?”

  眾人自然不敢有異,因為盧書貞是下河盧家大宗僅存的血脈!

  ……

  白沚在這場雪停后回了天宮,人間因果這一斷便斷清了。十萬冤魂被陰司帶走,歸入地府管理,他也終于可以停歇下來片刻。

  從神域到天國,再到如今的天宮,經(jīng)歷了三代主君交替,神君、帝君、龍君,現(xiàn)在又到了白沚手上。

  塵封五百年的帝君神宮,十二朱門次第開,甲士天女執(zhí)仙寶,云騰霧漫蓮池開,列仙群神俯腰入。

  白沚端坐帝君之位,高高在上的臺階讓他有凌空之勢,群仙列神恭敬行禮道:“參見帝君!恭賀帝君仙道業(yè)成,萬壽無疆!”

  “眾卿平身!”

  “謝帝君!”

  白沚掃過眾人,能有資格接受他照見的自然是至少七品官位。天、仙、神官并列三排站立在他的左手側,而右手側則是三十余位地品大修,他們都是各大勢力的棋子,如今是明棋。

  這些人分成了道、佛,散三派,道佛各自站一列,余下的則是其他勢力的棋子。

  縱然他們是地品大修,可在白沚面前卻不敢有絲毫雜念。哪怕他只是天品,可如今的戰(zhàn)歷太過強大,無限接近于仙人實力,他們曾經(jīng)可在天宮做了不少“好事”,如今自然是擔心對方秋后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