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麥眉飛色舞的向他爹講述著自己這大半天的經歷,從下午到現在實在是太精彩太刺激了,他晃著簡寧給他的那把xl,這玩意有點像他的彈弓,但比他的彈弓牛逼多了。
“爹,我感覺這個和你上回用的暗器有點像,要是照著地面打肯定也能打出一個大坑。我試試!
他說著抬起胳膊,xl卻從他手中憑空消失,他耳邊響起他爹的聲音:“好了,還給你師父,那不是用來玩的。”
哇噻,他爹手法這么快的嗎?他都沒看到他爹出手,東西就沒了?
轉頭看見簡寧過來,手上空無一物,再看他爹手上也沒有,他撓撓頭,問道:“師父,那暗器我爹給你了?
“嗯。”簡寧笑著點頭。
馬小麥看看他爹,再又看看簡寧,這兩人現在給他的感覺猶如天神一樣,他都不知要佩服哪一個了?
算了,兩個他都佩服。
一個是他爹一個是他師父,兩人一樣厲害。
馬小麥此刻幸福感爆棚,他沒想到先是師父來救他,接著他爹又帶著人出現。而且他爹還拿著和他師父一樣的暗器,他無法形容當他看到他爹和他師父背靠背共同御敵時的感覺,只覺老帶勁老過癮了。
當然,最帶勁最過癮的是被兩個牛逼的人,同時罩著的感覺。
“你是回縣衙還是跟我們一塊回去?”簡寧問馬福全,又側目看眼還在打掃戰(zhàn)場的關捕頭和幾名衙役,那些中了羅俊賢毒針的捕快和衙役,她在馬福全遮掩下已經替他們注射過血清,用靈泉水喂過藥片了,關捕頭正在詢問他們幾個感覺是否好點。
“一起回吧,這邊事了了,我去跟老關打個招呼咱們就回!瘪R福全抬腳剛要過去,被霍錦成給叫住。
“馬大哥!被翦\成抱著阿蠻過來,很自然地把阿蠻送到簡寧懷里,對著馬福全做了個請的手勢,把馬福全喊去一旁道:“馬大哥這么好的身手有沒有想過干捕快屈才了,來我們鼎字號做個二掌柜,今后跟著我干如何?”
霍錦成能調動公門中的人,還能調動城防兵,帶隊來的城門校尉對他比對何縣令還恭敬,馬福全自然知道他身份不簡單,拱拱手道:“謝公子抬愛,馬某只會干個捕快,但日后公子有能用上馬某的地方馬某一定盡力!
馬福全聽田氏絮叨過,霍錦成給他們送銀子送了好些東西的事,順帶又提了一嘴,再次謝過他。
“不值一提,應當的!彼辉父约焊,霍錦成心里極為遺憾,而且馬福全給他的感覺似乎和上回不大一樣了,至于哪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總之是個難得的人才就對了。
雖說人各有志,可霍錦成還是想爭取一下,特別是想到他和簡寧使用的……是暗器吧?要是這暗器能用到大宴國的軍營,讓兵士人手一支,從今往后何懼外敵入侵?
他們大宴國不去吞并侵占別國就不錯了。
“馬大哥,別急著把話說死嘛,要實在不愿助我一臂之力,我絕不勉強,只希望馬大哥能好好斟酌一下!
“公子言重了。馬某說過,只要公子用得上馬某一定盡力,又豈會不愿助公子一臂之力呢!瘪R福全知道他能調動公門中人,把自己意思表達到了即可,他朝簡寧看了一眼。
簡寧見他望過來,明白他這是不想再跟霍錦成交流下去,便沖霍錦成喊道:“喂!我們馬上要走了,你是打算讓阿蠻跟著你還是讓我?guī)Щ厝?要讓我(guī)Щ厝サ脑,你抓緊時間陪你女兒多說說話吧!
怎么當人爹的,簡寧白了他一眼。
這女人,他沒名沒姓的嗎?還敢拿眼瞪他,他才跟她做了筆大生意,就不能給他個好臉?
過河拆橋。
他抬腳過去從她手上接過笑嘻嘻的阿蠻,在她小臉蛋上捏了捏,對著女兒,他面上一下有了笑模樣,連說話聲音都柔和了,“蠻兒乖,爹爹有事不能帶著你,一會跟著你姨姨上她家好不好?她家有小哥哥和幾個妹妹可以陪著蠻兒,爹爹忙完立刻去接你,行不行?”
瞧這話說的,還你姨姨呢,簡寧忍不住又想沖他翻白眼。她可是看在她好徒兒的份上才幫他帶阿蠻,怎么到他這,搞得他們兩家好像關系挺親密似的,還整得跟親戚一樣了。
簡寧以為阿蠻會拒絕,畢竟小家伙鬧了半天才跟她爹見上面,這么快分離哪會愿意啊。
沒想到……
阿蠻摟著霍錦成脖子,爽快地點點頭,聲音還挺愉悅:“好噠,蠻兒聽爹爹的,爹爹要早點來接蠻兒哦!
鼎字號二十幾號人也都還沒走,霍業(yè)牽了馬過來,他沒想今兒看到的還真是自家小姐,笑瞇瞇地對阿蠻道:“放心吧小姐,等公子忙完一準會馬上去接小姐的!
霍錦成剛有個要把阿蠻往簡寧手上送的動作,阿蠻自己主動就往簡寧懷里撲過去,小嘴還挺甜,“姨姨~”
真是欠了你們父女的!
簡寧認命地抱過她,想起霍錦成的身份背景,一下想到那張賣虧的銀狐皮,五兩銀子,當時還覺得挺美呢,以為自己賺大發(fā)了,實則虧到了姥姥家。
不過想到銀子,她一下又想起那些夜明珠,按照前世的規(guī)矩,這些都得上交,她不由看向馬福全。
馬福全在和關捕頭說話,霍錦成翻身上馬準備帶上他的人走了,簡寧也抱上阿蠻朝馬福全那邊走去,還沒走攏邊,她眉心忽跳了下,跟著又是一下。
怎么回事?
她凝神看去,是風清子的那根鞭子,她隨手扔在了百草間,不知何故那鞭子扭動起來,像條蛇一般。鞭梢甩過來甩過去,驚得躺在草地上養(yǎng)神的果果一躍而起,直立著小身板,跟看怪物一樣的瞪著那根鞭子。
簡寧用阿蠻擋住他人視線,側身從百草間里抓出鞭子,那鞭子一到她手上仿佛活過來一般,順著她手臂迅速纏上她的腰,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對著馬福全將阿蠻拋了過去。
她剛把阿蠻拋出去,鞭子一圈又一圈已快纏繞到她胸部,鼻中同時嗅到一股腥臭味,她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鞭頭。
怎么冰冰涼,滑溜溜的?
她心中駭然,手心不由一緊,定睛看去,她手里緊緊抓著的鞭頭,變成了有著兩個腦袋的蛇頭,正張開嘴朝她吐著長長的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