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凡!”凌晨4點半,我被一泡尿給憋醒了。晚上參加許海蓉的慶功宴,多喝了兩杯啤酒,玩了我半宿盡跟廁所較勁了。才從廁所出來,就看見放在床頭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我走過去一看,是沈從良打來的。接通之后,他的語氣非常嚴(yán)肅的招呼了我一聲。
“怎么了?老沈?”我急忙問他。有一段時間,他沒有半夜或者凌晨給我來電話了。這個電話,讓我覺得有些提心吊膽。
“旱魃...從研究所跑了!馬上來帝都,組織人手將它消滅掉。不然...”沈從良的鼻息有些粗重的對我說道。
“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吧?”我連夜坐頭班班車趕到了江城,到了江城長途車站,已經(jīng)有專車在那里等著我了。一溜煙兒將我送到了機場,我乘坐專機直奔帝都。到帝都跟沈從良會面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10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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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沒有...小凡啊,你要知道這里是帝都...真要被旱魃鬧出亂子來...”沈從良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他話里的意思。
“沒個蛋事情研究個啥?是不是閑得慌了?早聽我的,一把火給燒了不就啥事都沒有了?”這是個大問題,我撓著頭在那里發(fā)著惱。帝都要害部門多如牛毛,只要被旱魃闖進(jìn)去一個部門,所造成的后果都是非常嚴(yán)重的。
“誰也不知道它還是活的...”一旁的101研究員小聲辯解著。出了事情,是要負(fù)責(zé)任的。這個責(zé)任,誰也不敢拍著胸脯說他來承擔(dān)。
“少添點亂就算幫忙了好不好?看看報紙,看看直播,混混時間下班算了。”我抬手使勁拍了拍額頭說道。沈從良沒有阻止我發(fā)脾氣,其實我說的話,也是他想說的。不過礙于情面,他不好意思說得我這么直白罷了。怎么說,101研究所的所長在級別上跟他也是一樣的。該留的面子,一定得留。要不然今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大家都會尷尬!
“好了小凡,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等我脾氣發(fā)得差不多了,沈從良這才遞來一支煙問我。
“我不知道!”事情太突然,而且旱魃并不好對付。一時間讓我拿主意,我還真沒有什么好主意可拿。我搖搖頭,找了把椅子坐下說道。這事兒不僅沈從良腦仁兒疼,我也腦仁兒疼。
“當(dāng)務(wù)之急,派我們的人嚴(yán)密看守中南海。還有,首長們的宅邸周圍也要重點防范。至于其他的...看運氣吧!”良久,我才揉著眉心對沈從良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天組的人手就那么多。不可能面面俱到。帝都又大,人口又稠密,我們也只能盡力而為了。
“人手都已經(jīng)派出去了,首長那邊,我親自坐鎮(zhèn)。至于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具體的工作我再酌情安排!太陽出來了,相信它不會這么快就露頭活動的。起碼,我們還有一個白天的時間可以準(zhǔn)備!”沈從良坐到我的身邊,將手里的拐棍往地上輕輕頓著道。
“白天?老沈,旱魃不怕太陽的。所以,其實我們沒有時間。一分鐘時間都沒有。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就要處處提防。而且,要做好犧牲的準(zhǔn)備。那個東西,我短時間內(nèi)奈何不了它!蔽液菸艘豢跓煟缓髮⒋蟀胫銦熮魷缭跓熁腋桌镎f道。聽我這么一說,屋里的人臉色都變了。
“真是麻煩你了小凡同志!”最終,沈從良決定由我和他一起負(fù)責(zé)一號首長的安全工作。來到首長的辦公室,他對我招手笑道。跟上次見他比起來,他的白頭發(fā)又多了幾根。眼中的疲倦,也更深了一些。
“您該好好休息了!”我走過去,微微躬身說道。國事繁重,但是他首先是個人。是人就會疲勞,長期疲勞,對工作起不到什么促進(jìn)的作用。相反,還會拖垮他的身體。
“我也想,不過...哈哈哈,喝茶吧?我記得你是吸煙的。不用拘束,自己拿去吸。聽從良同志說,現(xiàn)在你是非特供不吸了?年輕人最好什么煙都不要吸。再好的煙,里邊的尼古丁也是少不了的!币惶柺组L拉開抽屜,扔了半盒特供到我身上笑道。這煙,還是上次他用來招待各部長們剩下的。
“煙我可不敢答應(yīng)您能戒得掉!我除了這個,也沒別的愛好了。有時候一個人待著,吸一口能讓我放松下來!蔽易诰嚯x門口最近的那個沙發(fā)上,點了一支后說道。大門敞著,在這里吸煙,不會讓煙霧停留在房間里。而且,我守住大門,心里才會安心。換了沈從良,我都有些不放心。
“嗯哼!”沈從良在一旁咳嗽了一聲。似乎在提醒我,不應(yīng)該這么說話。
“實話實說,這個習(xí)慣要保持下去。不要年輕輕的,就學(xué)人家老氣橫秋,什么事情都去看我的臉色行事。”一號首長的一席話,說得老沈老臉一紅。
“去家里做客吧?嘗嘗我的手藝?”到了下午,一切顯得都很平靜。一號起身走出辦公室,來到一輛防彈紅旗跟前對我們發(fā)出了邀請。
“不用客氣了您,忙了一天,您回去歇您的!蔽疑锨疤嫠_了車門說道。去他家里吃飯,我回很拘束的。我不喜歡拘束,所以干脆不去了。
“這小子,膽子還是不夠大!那行,隨你們!”人用手指點了點我,然后彎腰坐進(jìn)了車?yán)铩?br />
“今晚的守備怎么安排?我已經(jīng)抽調(diào)了組里最精銳的同志過來協(xié)助了!蔽覀冏狭肆硗庖惠v車,沈從良上車就開口問我。
“留八個同志配合就行了,其他的同志分到別的組吧。上半夜老沈你帶四個人守,下半夜我?guī)Я硗?個人守。兩個安排在樓頂,兩個安排在前后門。我們坐鎮(zhèn)當(dāng)中,不管哪里出了問題,都不能去支援。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去首長身邊貼身保護(hù)。然后,電話保持聯(lián)系。”我將自己能想到的,都對沈從良說了出來。是的,出事了也不能去支援。留下來的這八個同志,起的作用僅僅是報警器。雖然這么說很過分,但是事實上就是如此。至于其他的武裝人員,他們是奈何不了旱魃的。我只希望他們能夠發(fā)現(xiàn)旱魃,并且第一時間示警。這樣的話,天組同仁們的傷亡,或許會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