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丈夫是被鏡子里出來的人抓走了?”一大早我坐最早的那班城鐵趕到了江城,下車之后周克琰已經(jīng)載著一對母女在車站外等著我了。上車,就近找了一個小公園坐下,我開始問起事情的巨細來。
“我確定,我確定。要不是他擋在門口,我們母女就出不來了!”女人聞言急聲說道。她身邊的那個14-5歲的少女,也是面露驚恐的連連點著頭?吹贸鰜,當時發(fā)生的事情,讓這對母女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你決定怎么做?”聽完女人的敘述,我坐在公園的石凳上抽起了煙。周克琰在一旁低聲問了我一句。
“賓館的房你退了沒有?”我問女人。
“沒來得及,我拉著姑娘就跑出來了!迸藦亩道锩龇靠▉韺ξ艺f道。
“給我,你安排她們住宿吧,今晚我住進去看看!”我從女人手里接過房卡,然后對周克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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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朋友?”一宿沒咋睡,吃過了早餐后我決定先去那家賓館睡一覺。就在我離開的時候,我隱約聽到那個女人在問周克琰。
“嗯,他曾經(jīng)救過我家的命!”周克琰低聲答道。
屋子里有股子淡淡的香水味,我關(guān)好房門,抽了抽鼻子。行李箱放在墻角的位置,我走過去,伸手在墻上摸了摸。這里,原本應該有一扇面朝街道的窗戶的。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被店家用紅磚給堵上了。雖然重新粉刷過,但是這一塊的顏色,跟別處比起來還是有些新舊不一。
墻上的掛鉤上,掛著一套男式的外套。掛鉤下邊的墻根處,擺放了一雙旅游鞋。我走到衛(wèi)生間的門口,伸手輕輕推開了門。門開,迎面就是一個洗臉臺,洗臉臺上有一面鏡子。我邁步走進去,來到鏡子跟前,輕輕擰開了洗臉池里的水閥。水壓很足,我手捧著水搓洗了一下臉頰。
“蹦蹦蹦!”擦拭干凈臉上的水漬,我屈指在鏡子上敲打了幾下?粗R子,我露出了一個迷之微笑后,轉(zhuǎn)身出了衛(wèi)生間。我要補覺。掀開了被子,里邊還有股子女人身上的香味,我合衣就那么躺了下去。不多會兒,就進入了夢鄉(xiāng)。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中午時分了。洗漱完后,我出了賓館來到街對面吃了份蓋飯。
“怎么樣?查出結(jié)果了么?”周克琰顯得很著急,我才放下筷子,他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晚上吧,不,明天!明天早上給你們結(jié)果!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我拿了一根牙簽,在那里剔著牙道。青椒肉絲蓋飯,青椒多,肉少。僅有的幾片肉,還特么是帶筋的肥肉。
“非要等明天?你現(xiàn)在不是閑著么?”周克琰顯得比他的女同學更為上心。
“你晚上不也閑著么?咋沒見你干活?”我反問他一句。
“我那不是白天才能干么,誰大晚上的上班?”周克琰急眼道。
“那不結(jié)了么,我只有晚上干活,白天干不了!”我扔下15塊,轉(zhuǎn)身朝街上走去道。15塊,就吃了幾筷子青椒還有幾片肥肉,真特么貴!江城,城市面積賊大。我沿著街道溜達了那么半個小時,活動了一下身子骨后,接著就回到了賓館。覺也補足了,飯也吃了,是時候打坐修煉一下了。
“叮鈴鈴!”賓館里很安靜,我盤腿坐在床上,不知不覺就入了定。或許是因為現(xiàn)在的道力比以前來得充沛?總之這一入定,再醒的時候就是電話鈴聲把我吵醒的。
“喂...”我拿起電話喂了一聲。
“請問先生要不要服務呢?”電話里傳來一個嬌媚的聲音。
“要!”我挑了挑眉毛!
“快餐300,包夜600喲!”嬌媚的聲音在電話里對我說道。
“沒錢,賒賬行不?”我問她!
“啪嗒!”人二話不說,就把電話給掛了!也好,落個安靜!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我起身去衛(wèi)生間方便了一下,然后叼著煙靠在衛(wèi)生間的門口開始盯著那面鏡子。夜里的鏡子,看起來跟白天的又有些不同。白天它給我的感覺就是一面鏡子,可是到了夜里再看,我卻又覺得它跟一汪深水似的。
凝神看去,鏡子居然微微起了波動。運足了開眼咒,鏡面兒兀地變得通紅,就如同起了火似的。鏡子里反射出來的鏡像,正是我所處的這間房。房間不知道為啥起火了,幾個住客慌忙起身,就那么穿著睡衣去拉大門。拉了幾下沒拉開,想要轉(zhuǎn)身拿電話,電話線又被燒斷了。
接著,就是一陣慘叫聲傳來。大火從屋頂開始朝下蔓延著,很快就燒到了人們的身上。
“大膽!”鏡子里的火,砰一聲朝著我噴射了過來。顧纖纖一拂袖,將火苗倒卷回去道。幾個身上被燒得慘不忍睹的人,先后從鏡子里爬了出來。在他們的身后,還站著一個只穿著睡衣的男人,在不停朝我們揮舞著手臂示意我們快跑!
跑是不可能的,不用我出手,顧纖纖就足夠?qū)Ω端麄兞恕R欢鋲趑|之花從她的肩頭激射出來,繞著那幾只被燒死的冤魂纏繞了幾圈后就將他們?nèi)兼i到了一起。我一撫掌,運起道力將鏡面上的火全都拍熄。一伸手,將那個只穿著睡衣的男人從鏡子里給拖了出來。
“砰!”一聲悶響,地板上兀地摔出一個昏死過去的男人。看了看,卻正是睡衣男的軀體。
“游麗華是你老婆?”我抓住睡衣男的魂魄,將他塞回了身體后問道。
“?我,我出來了?”睡衣男緩緩睜開雙眼,眼珠子轉(zhuǎn)動了幾下后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撫摸著道。
“我問你,游麗華是不是你老婆?”我又問他。
“是,是!”睡衣男連連點著頭。
“完事了,在家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喊來鬼差,將那群冤魂逐一鎖了之后,我給周克琰打了個電話。
“大人,十八將軍有話帶給你!”一個鬼差故意落后幾步,然后往我手里塞了個紙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