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們倆是怎么認(rèn)識的?”飯后,顧翩翩將柳笙安排在后莊一處客房里。客房距離我們的主臥只有幾分鐘的腳程,算得上是近在咫尺。這么安排,也代表了顧翩翩對她的一種看重和親近。坐在客廳里,我端著茶杯喝著茶水問她。
“就是她自己來學(xué)校應(yīng)聘咯,然后覺得談得來,就這么認(rèn)識了!”顧翩翩的眼神有些閃躲的說道。
“這么簡單?才認(rèn)識幾天,你們就這么親密了?”我放下茶杯,看著顧翩翩的眼睛問她。她從不會撒謊,可是眼下,她卻是在對我撒謊。
“你就別瞞著他了,我告訴你吧。是翩翩的信息被人盜用,然后討債公司找了幾個小流氓來騷擾她。正好,那天柳笙去學(xué)校應(yīng)聘,幫翩翩將那幾個小流氓給打跑了!鳖伷奋娢业哪樕行┎粚,趕緊走過來說道。一席話說完,我冷笑了兩聲。
“啥事啊哥?”電話那頭很安靜,偶爾有幾聲車?yán)葌鱽。聽起來,似乎艾義勇正在逛街。他接到了我的電話,壓著聲問我。
“怎么?你那邊有事?”我問他。
“陪胖妹買衣服呢,艾瑪哥我跟你說,我這腿算是要廢...好看,好看,就跟專門為你定做的一樣。買了吧?”艾義勇顯得很忙碌。想想也是,人家正在談戀愛呢。
“那行,你先忙著,待會忙完你給我個電話!”人家在談戀愛,我也不好為了顧翩翩這事去壞了人家的心情。
“對了,你今晚不開房吧?”末了,我又找補(bǔ)了一句。
“我倒是想,可也要她肯吶。啥事哥你就說吧,不耽誤事兒!卑x勇知道我輕易不會給他打電話的,對身邊正在挑選衣服的胖妹示意了一下,他走出店門問我道。
“幫我查一家討債公司...”不顧顧翩翩對我示意不要,我靠在椅子上點(diǎn)了支煙將她的事情對艾義勇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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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事?胖妹怎么沒告訴我呢?放心哥,明天一準(zhǔn)給你消息。”聽完,艾義勇沉聲答道。胖妹跟顧翩翩同在一個學(xué)校工作,照道理來說,顧翩翩被人騷擾,她應(yīng)該知道才對。她跟顧翩翩的交情,對方有事情她不會不想辦法幫忙。我不在家的情況下,她應(yīng)該將事情對最有能力的艾義勇說才對的。
“行,我等你的消息!”聞言我掛斷了電話。小城就這么屁大個地方,人和事,只要用心去查,就一定能夠查得出來。
“把這幾件都包起來!”將電話放進(jìn)包里,艾義勇轉(zhuǎn)身進(jìn)了成衣店。示意服務(wù)員將胖妹中意的那幾件衣服都包好,然后輕輕扯了扯胖妹的袖子將她帶到了一邊。
“顧翩翩被人騷擾了?”左右看了看,艾義勇低聲問胖妹道。
“?騷擾?誰?我不知道!這幾天我的課特別滿...而且也沒聽人說起這件事!你是咋知道的?”胖妹聞言顯得很驚詫。
“我哥剛才打電話問我了。我還以為你知道呢。不知道就算了,沒啥事,我明天去查查是怎么回事就行了!”艾義勇聞言輕輕摟住胖妹說道。
“老大,我覺得人家不至于欠那幾萬塊不還吧?人家是私立學(xué)校的校長,不缺那點(diǎn)錢。”小城某酒吧,好吧,小城攏共也就那么幾家比較有檔次一點(diǎn)的酒吧。酒吧的角落里,一個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人正和同伴聊著天。
“真的假的我不管,錢我已經(jīng)收了,就要把主顧的事情給辦妥。還有,我的兄弟不能被人白打。那小娘么下手真狠,小四他們沒有幾個月怕是下不來床。下次多帶幾個人過去,先把學(xué)校的圍墻給我刷滿標(biāo)語再說。這些道貌岸然的垃圾,最在乎自己的名聲。多鬧幾次,就算不欠人家錢,她也會拿錢出來買平安!”文質(zhì)彬彬的那人劃著了火柴將煙點(diǎn)上對身邊幾個小弟說道。
“大哥高見,那弟兄們明天準(zhǔn)備好紅油漆,咱們玩點(diǎn)大的!币贿叺男〉苈勓赃B忙奉承著,然后拿起紅酒給他大哥斟上道。跟著大哥混,年底好過年。眾小弟堅(jiān)持這么認(rèn)為。因?yàn)槊磕昴甑,他們老大都會一個人發(fā)個幾萬塊的紅包讓他們帶回去交給家里。也算是安撫了人家家人的心吧。干啥都是掙錢,管他是黑是白呢。
“明天帶幾根棍子防身,萬一再遇上上次那娘么...”文質(zhì)彬彬的老大喝了口酒吩咐著小弟們。
“再遇上就揍她...”小弟們摩拳擦掌著。
“蠢貨,再遇上她就跑。還想老子給你們補(bǔ)貼醫(yī)藥費(fèi)?沒門兒!”老大一個暴栗敲在接話的那個小弟頭上道。武力值明顯比不過人家的時候,就不要去逞英雄。打不過,還不知道跑就是傻B了!
“大哥說的是,再遇上那娘么弟兄們拿棍子砸她,完了趕緊上車跑!”有人在一旁連連點(diǎn)頭道。他們就喜歡跟著這樣的大哥,有頭腦。打不過知道讓弟兄們跑,不像有些二百五似的,打不過還讓弟兄們硬剛。剛完了再找大哥,大哥人沒影兒了。電話也不接,短信也不回的。等弟兄們傷好了,他又重出了江湖。
“大哥...”頭天晚上玩得有點(diǎn)嗨,第二天快到十點(diǎn)了,幾個小弟才到他們大哥家報到。一進(jìn)門,就看見自己大哥被反綁在客廳里。一個身穿黑西裝,梳著背頭,跟小馬哥似的漢子正手拿著蠟燭站在他們大哥的身前。
“都別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別讓我挨家找你們?nèi)!”黑西裝將手里的蠟燭對著文質(zhì)彬彬那貨的臉上滴著蠟,頭也不回的對門口打算撤的那幾個馬仔說道。
“誰讓你們?nèi)フ胰思乙X的?交人出來,我放過你!蔽沂掷锬弥咽蛛娿@,將鉆頭安上去問道。對待啥樣的人,就用啥樣的手段。道理,只適用于同樣講道理的人。
“行有行規(guī)...”人家嘴還挺硬。
“不說?”我摁動了手電鉆上的開關(guān),艾義勇身邊的馬仔伸手捏開了人的嘴,鉆子發(fā)出嗡嗡的聲音朝他的門牙上接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