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水面沖起數(shù)丈高的水柱。鬼木心頭一驚,起身朝水面看去。噗噗噗,幾道人影從水底沖了出來。接著一條青龍騰空而起,龍尾一擺,將剛剛從水里被扇出來的那幾個人卷住,一扭身沒入了水中。一個斗大的漩渦浮現(xiàn),半晌,水面才恢復(fù)了平靜。來往的船只有不少人看見了這一幕,大家只是那么愣愣地看著剛才青龍出現(xiàn)的地方,誰也不敢弄出哪怕半點響動。
“快走,藤田他們怕是完了!”鬼木遲疑了片刻,連忙對左右瞠目結(jié)舌的隨從們說道。眾人慌忙離開了堤壩,踉蹌著朝住處跑去。巷子里很安靜,路燈下一個行人都不見。隨從們正準(zhǔn)備邁步前行,卻是被鬼木給攔了下來。他覺得今晚有些不正常,往常雖然說到了半夜這里也會很安靜。但是路燈下總還會有幾個行人。這里畢竟還是一個以旅游為主的地方,一個人都沒有,太不正常。最關(guān)鍵的是,就連路邊的住戶,也都關(guān)門閉窗黑燈瞎火。在這里住了幾天,按照往常的慣例。這條巷子里總會有那么幾戶人家,此時此刻還亮著燈的。
“國師...?”隨從們將手向腰間探去。他們沒有察覺到什么異樣,但是他們相信鬼木不是那種大驚小怪的人。
“出來吧!”鬼木將念珠捏在掌心,四下里觀望著道。
“修了半輩子車,原本以為我要一直修下去。”隨著話語聲,一個身穿著灰色工裝的大爺從暗處走了出來。沒錯,他正是每天在胡同里幫人修車的那個大爺。
“給人說了半輩子故事,想不到最后自己也參與到故事當(dāng)中了。”鬼木凝視著那個修車的大爺,抬手剛準(zhǔn)備示意隨從攻上去。身后又傳來一個聲音。這個人,鬼木也不陌生。他每天都會從人家的面前經(jīng)過。每一天,這個人都會坐在馬扎兒上,給那些南來北往的游客們講述著當(dāng)年的一些傳說。
“老東西,咱倆白領(lǐng)了這么些年的工資,今天終于要開張干活了!泵刻旖o人們講述著傳說的老爺子,手里捏著兩枚健身球?qū)π捃嚨拇鬆斦f道。
“一眨么眼兒,咱倆都老了。也好,趁著還能動彈,開開張!”修車的大爺從身后摸出一柄刺刀來說道。這柄刺刀,是他的父親當(dāng)年從戰(zhàn)場上帶回來的。是戰(zhàn)利品,同樣也是一個時代的見證者。它見證了戰(zhàn)場上的腥風(fēng)血雨,見證了雙方的舍生忘死。這柄刺刀自從傳到了他的手里,他每天都會打磨。幾十年過去了,刺刀就如同一件擺設(shè)一般擺放在家里。今天,它終于能夠發(fā)揮自己本來的作用了。
“干掉他們,然后分散離開這里。我想,我們的行蹤應(yīng)該已經(jīng)暴露了。”鬼木不打算回住處了,他現(xiàn)在想的是干掉眼前這兩個對手,然后趁夜離開這里。任務(wù)?至此應(yīng)該算是失敗了。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里的確存在著九州鼎。雖然自己并沒有見識到它的尊容?墒悄菞l龍,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咬斷了繩索,導(dǎo)致秦始皇尋鼎未果的那一條吧?他決定回國,并且將這個消息傳遞給天照。
“上!”隨從們從身上拔出短刀,呈扇形朝兩個大爺圍了過去。他們并沒有把這兩個老人放在眼里,因為在他們看來,華夏的年輕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又何況是這些老人呢?
“左邊歸我,右邊歸你,咱倆比試比試,看誰先完工!”搓動著手里的健身球,講故事的大爺對把玩著刺刀的老伙伴說道。老伙伴沒有說話,只是一轉(zhuǎn)刀鋒,抹斷了一個日本人的喉嚨。
“砰!”一個日本人趁勢將手里的斷刃刺了出去。刀鋒還沒挨到對方,就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黑,然后仰面倒在了地上。他的額頭被一枚健身球砸得凹陷了下去。舉手投足之間,兩個老人就干掉了兩個日本人。他們相視一笑,然后并肩站在那里等候著對方接下來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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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鬼木就那么看著隨從一一倒在對方的手下,他并沒有急著動手。死了,才能守口如瓶。他不認(rèn)為這些人可以躲過華夏方面接下來的追擊。就當(dāng)是為了帝國玉碎吧。只剩下他一個人的話,相反他離開華夏的機會會更大一些。為了天皇,為了帝國,死多少人都不可惜。
“老伙計...”反手抹斷了面前最后一個敵人的喉嚨,修車的大爺直起身子剛準(zhǔn)備對老伙伴招呼什么,就覺得自己的后背心像是被鐵錘捶了那么一下。他張嘴噴出一口鮮血,回頭朝身后望去。鬼木動手了,他伸手接住了飛旋而回的念珠,就那么冷眼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對手。路燈,將他那張漂亮的臉蛋照耀得愈發(fā)的顯得有些妖異。
“你沒事吧?老東西?”老伙伴受了傷,讓講古的大爺怒火中燒。
“他很厲害,你當(dāng)心一點!睆堊靽I出一口血,修車的大爺將身子靠在電線桿子上說道。老伙伴跟那個長得跟女人似的和尚打到了一起,他,卻是哆嗦著手從懷里摸出了一枚信號彈。卻是自己想錯了,原本以為憑自己兩人,可以拿下這些人的。他覺得自己的后背心逐漸失去了知覺,將信號彈的底座一拉,然后抖手將它朝天上拋去。
“混賬!”鬼木一拳將對手砸倒,然后看著空中炸響的那枚信號彈怒罵了一聲。信號彈升空,留給他的時間就不多了。他相信很快,對方就會有大批的人手趕來支援。
“留下他!”講古的大爺伸手抓住了鬼木的腳踝,然后沖自己的老伙伴喊了一聲。
“老余,老廖...”5分鐘之后,布控在外圍的人趕到了現(xiàn)場。只是,現(xiàn)場只有兩個老人氣息全無的躺在那里。老余的手里,還抓著一只僧鞋。
“跟上級匯報,一定要把兇手給抓。 碧旖M分部負(fù)責(zé)人緊握著拳頭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