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都是什么玩意來著!北娙她R齊循聲而來,走到那幾個罐子跟前抬頭打量著道。罐子上頭滿是鐵銹,幾根管道連接在上邊通向前方的一處平房里。平房大約有200平米左右大小,門半掩著沒有鎖。隱約之間有一道金光透過門縫泄露了出來。工頭一看連忙帶著工人們朝平房走去道。
“老板,你說門后頭別是黃金吧?”人人都想發(fā)財,尤其是發(fā)橫財。要不哪兒那么多人去買彩票呢,真的就如宣傳語里說的,為了誰誰誰?別扯了,如今誰不是為了自己。不是沖那彩池里的獎金,你保準喊破大天也沒多少人會響應(yīng)。門后泄露出來的那道金光工人們也看見了。朝前走了幾步,有人低聲問工頭道。
“誰知道呢,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惫ゎ^本來心里頭就懷疑那房子里藏著黃金呢,眼下再聽工人們這么一說,那心心里頭就更熱乎了。說話間,他帶著工人們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吱!”門軸傳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接著就被眾人給推開了。眾人的面前出現(xiàn)的是一條走廊,走廊一邊并排著三道房門。眼看屋里并沒有黃金,大家心里很是有些失落。所謂期望越高,失望就越高嘛。不過進都進來了,大家也就沒打算扭頭就走。不是還有三道門么,沒準寶貝藏那里邊呢?要不剛才那道金光是怎么回事?人們心里這么僥幸著,不等老板吩咐就朝走廊里的那三道門走去。
隨著一道道門被推開,房內(nèi)的東西就呈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屋子里除了一些玻璃瓶還有一些化學(xué)儀器之外,并沒有什么黃金珠寶等物事。玻璃瓶倒是有高有低的排列在那里。仔細看去,瓶子里似乎還有一團團黑色的東西。
“砰”等人們都進了屋子,平房大門口那道鐵門忽然砰地一聲就給關(guān)上了。大家被這一聲響給驚動,齊齊回頭朝身后看去。這一看不打緊,原本空蕩蕩的平房里忽然多出來一些穿著白大褂,正忙碌著什么的鬼子兵來。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些鬼子兵或低頭在本子上記錄著什么,或手托下巴來回搖頭走動著,又或者是高舉試管不停晃動著。兩個鬼子兵并肩朝眾人站立之處走來,一邊走著還一邊交流著什么。眾人見狀急忙閃開身給他們讓開了道兒,兩個鬼子兵就那么從大家的身邊擦身而過。他們說什么,沒人能聽懂。不,準確的是說是沒人能聽見。一切都跟無聲電影似的在大家的眼前展現(xiàn)著。
緊閉的鐵門忽然被打開,幾個全副武裝的鬼子兵正拖著幾個老百姓往房子里走著。百姓們拼命掙扎嘶喊著,一個鬼子兵一槍托砸暈一個,倒提著他的腳踝將人往房子里拖去。工頭看著眼前的一幕,鬢角滴落下一串汗珠來。事到如今,傻子也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他跟工人們對視了一眼,邁開雙腳就朝掩著一道縫隙的大門跑去。
“嘭!”一下工頭的安全帽被撞掉。他揉揉額頭上的傷痛抬頭一看,鐵門壓根就沒有開,依舊是緊閉在那里阻擋著眾人的腳步。隨著鐵門發(fā)出一聲響,原本在各行其事的鬼子兵們紛紛回頭看了過來。一個鬼子軍官一擺手,十幾個全副武裝的鬼子兵就朝工頭他們沖了過來。工頭牙關(guān)打著磕碰,舉起手里撬棍對著一個迎面而來的鬼子兵就杵了過去。撬棍穿過了鬼子兵的身體,并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接下來,鬼子兵端著槍就穿過了工頭的身體。工頭就覺得眼前一黑,然后人事不省的癱倒了下去。
“老板,老板?”工頭恍惚間覺得有人在叫自己。他微微活動了一下身體,緩緩睜開了眼睛。幾個工人正圍繞在他的身邊不停喊著他。
“剛才我怎么了?”工頭晃晃腦袋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道。
“老板,咱還是走吧,這地方邪乎。”工人們咽了口唾沫對他說道。
“剛才......”工頭還想問問其他人,是不是也跟自己有相同的遭遇。
“我們比你早醒幾分鐘,咱還是走吧老板!北娙嘶叵肫鹬暗哪且荒,齊齊打了個冷顫道。
“走走,回去再說!惫ゎ^這回聽從了工人們的建議,撿起安全帽扣在頭上打頭就朝升降機那邊小跑了過去。
“砰砰,砰砰!”房間的那些貨架上邊擺放著高低不一的容器,有十幾個容器里原本枯黑的物體,變得鮮活起來。十幾顆心臟分別裝納在容器里,正緩緩地搏動著。
“老板...”一行人很快就沿原路返回到那個坍塌的洞口處,大家搭人梯一個接一個的爬了上去。之前還覺得酷熱難當(dāng)?shù)年柟獯藭r投射在眾人身上,反而讓大家齊齊打了個冷顫。一個工人看著工頭的胸前,眼神中閃露出一股子驚駭喊了一聲。
“什么!”工頭抬頭看了看刺眼的太陽然后問道。
“你,你...”工人指著他的胸口,嘴里喃喃著就朝后退去。工頭有些納悶的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豁口。透過豁口再看,里邊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噗!”工頭張嘴噴出一口鮮血,然后就那么撲倒在半干的混凝土里不再動彈。
“你,你...”工人們驚駭?shù)膶σ暳艘谎郏瑓s是發(fā)現(xiàn)彼此的胸前跟老板一樣,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拳頭大的豁口;砜诶镌鹃L著心臟的地方,此時是空空如也。大家混亂著各自逃散,跑步幾步,齊齊噴出一道血箭然后摔倒在地。
“創(chuàng)口很整齊,看起來應(yīng)該是用專業(yè)的手術(shù)工具把人的心臟給摘走了。”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并且報案的群眾被送到醫(yī)院做心理輔導(dǎo)去了。而刑偵隊的法醫(yī),則是頂著日頭在現(xiàn)場做著初步的尸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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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10幾口子,這下子,咱們怕是有得忙咯!”刑偵隊隊長摘下帽子,看了看正從車里下來,身穿著白色警服的上司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