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中田將游老板的尸體掀進了集裝箱,然后把門鎖了。稍過片刻,車身微微顫動了幾下,沿著巷子就朝前開去。我抬起腕子看了看時間,子夜1點。一個小時之后車停了下來,我趕緊縮回麻袋繼續(xù)裝暈。
“最近不怎么樣啊中田君,怎么才兩個?”車廂門被打開之后,走過來兩個大漢朝里面看了看說道。
“不,只有一個,你們把麻袋里的那個卸下來。我要把那具尸體拿去埋了。跟上面說一聲,最近風(fēng)聲比較緊,找供品的事情要緩一緩!敝刑锟吭陂T邊點了支煙對那兩個人說道。
“你把誰殺了?”兩人上車將我往車下搬著問道。
“一個靠不住的支那人,殺了就殺了吧,反正也沒有人會為他出頭。”中田吸了口煙不以為意道。
“那倒也是,辛苦了中田君,改天我們一起喝一杯。”兩個大漢將我扔到一輛拖車上,喘了口氣回身對準(zhǔn)備上車離開的中田說道。
“走了!”中田將煙蒂扔到腳下踩滅了,拉開車門翻身上了車道。
“一個...”兩個漢子推著推車朝門里走著搖頭道。
“一個就一個吧,反正這活兒也不是我們?nèi)ジ傻,上邊怪罪下來也不關(guān)我們的事情!
“那倒也是...”
“嘩!”兩人在我身上搜摸了一番,將煙吶,錢包兒啊,還有手機都拿走之后一勺冷水潑到我的臉上,我很配合的睜開了眼睛。
☆y更u新t最快6上
“你的,進去!眱扇藢⑽覐牡厣狭嗥饋,打開鐵門將我推搡進了一間屋子。屋子里充斥著汗酸味和尿騷味。地上蜷縮著幾個男人,聽見門響,他們紛紛抬起頭朝門口這邊看了過來。
“噓!”我雙手抱在身前,走到墻角處蹲坐了下來。兩個日本人見我老實,也就放下心來把鐵門給關(guān)上了。等門鎖上,我用胳膊肘輕輕頂了頂身邊的上官牧。
“嗯?”上官牧有些疑惑的側(cè)過頭看了我一眼。
“是我。”我揉揉鼻子低聲對他說道。
“特么,你咋也進來了?不是,你咋也來日本了?”上官牧一下子就聽出了我的聲音。抬手抓住我的胳膊,嘴里又驚又喜的低聲問我。
“還不是你小子失蹤了,讓國安的人急眼了么。怎么樣?在這兒住得還習(xí)慣?”我揉揉鼻子對身旁的上官牧笑道。
“習(xí)慣個屁,頓頓爛米飯加臭蘿卜,我正尋思著要不要把那兩個看守給弄死然后闖出去再說呢!鄙瞎倌烈呀(jīng)失去了耐性,被關(guān)在這里,他什么情況都打聽不到。闖出去,說不定還能有點新的發(fā)現(xiàn)。最起碼,他不想讓自己就這么陷在里頭。
“哥,你們要逃啊?帶上我們吧!蔽葑永镱^很安靜,安靜得除了我跟上官牧在那里竊竊私語,余者連個放屁磨牙的人都沒有。躺一旁的哥們兒或許是聽清了我們在說什么,一翻身拉住上官牧的胳膊就央求起來。
“噓,噓!”上官牧反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同時對剩下的兩人噘嘴提示著他們噤聲。
“都是中國人?”我看了看他們問道。
“都是!”上官牧低聲回了我一句。
“我琢磨琢磨,大家都別急,真要走,肯定會帶上你們一起的!蔽铱吭趬ι,屈膝坐在那里安撫著眾人的情緒道。走是不成問題的,問題在于,我想弄明白這個黑龍會,抓這么多中國人來做什么?他們口中的那個供品,又到底是供奉什么東西的。
思來想去,我決定不能這么就走了。不把這事兒弄明白,保不齊以后還會有中國人被坑。我決定等兩天再說,而且上官牧也告訴我,每隔幾天,那些人都會過來帶走幾個人。我想等下次他們再來帶人的人,主動要求跟他們走。
“喂,你們兩個,起來跟我們走!边^了兩天,那些人果然如同上官牧所說的那樣過來帶人了。
“我能去么?我能去么?聽說有美女同浴,還有大餐可以吃!蔽衣勓愿輧(nèi)幾個人對視了一眼,起身對那兩個鬼子點頭哈腰的道。
“我也要去。”這都是之前商量好了的,見我開口了,其他人紛紛涌過來說道。倆鬼子還是頭一次見人這么踴躍的,一時間站在那里相視大笑了起來。
“真是...那你們打一架,誰贏了誰去怎么樣?澤尻君,你認(rèn)為我這個主意怎么樣?”一個鬼子環(huán)臂抱胸在那里挑著眉毛道。
“喲西龜田君的主意不錯!”澤尻手托著下巴連連點頭。
“嘭嘭!”我跟上官牧幾拳將其他人打倒在地,然后雙雙站在倆鬼子跟前賠笑著。
“澤尻太君,龜田太君,您看我們可以去享受美食和姑娘了吧?嘿嘿嘿!”我雙手?jǐn)n在袖子里,抬起胳膊擦了擦鼻涕憨笑道。
“喲西,你的不錯,走吧!”澤尻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這是一處充斥著和風(fēng)的宅院,四下里都是低矮的房子,最外圍是一圈圍墻。我們現(xiàn)在正跟在倆鬼子身后朝正中央的那幢三層木樓走去。這幢木樓,是這片宅院當(dāng)中最高的房子。通體木質(zhì)構(gòu)造,外邊刷著黑漆,僅有門窗戶扇等是用白紙蒙糊上的。幾盞白燈籠懸掛在廊下,給人一種靈堂的感覺。
“登登登...”拉開門,倆鬼子沖我們示意了一下。等我跟上官牧走進去之后,坐在墻角處的琴師便開始撥動著琴弦彈起了三弦琴。兩個身穿著和服,臉上抹得跟鬼似的女人手拿折扇,開始輕舞了起來。
“還是給我飯吧!”看著桌上看似精致,然而份量卻少得可憐的魚片兒,魚籽兒,螃蟹腿兒什么的。我盤腿坐下對正上著菜的侍女說道。兩天沒怎么吃了,我得吃飽了,待會才有力氣揍人。
“請把飯鍋端來謝謝!边B續(xù)要了兩碗飯,我依然覺得肚子是空的。抹抹嘴,我對站在門口處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我的侍女招手道。同時在心里腹誹著:特么老子吃著你看著,老子坐著你站著,你還有臉來鄙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