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聽著女人嘴里蹦出的這句話,我隱隱就覺得怕是要出事。要說掌控家里的經(jīng)濟,男人能忍。對他父母不好,頂多做兒子的多回去陪陪老人做做補償也就是了?蛇@特么幫別人養(yǎng)孩子,還一養(yǎng)就是20多年。這事兒除了沒有生育能力的人之外,誰特么能忍?
果不其然,聞言那中年人沒有再同女孩兒糾纏,撇下她直奔見勢不妙想要閃躲的半老徐娘而去。家里的老父親緊趕了兩步?jīng)]趕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揮舞著拳頭就朝兒媳婦揍去。腳下一軟,當時就癱坐在地上泣不成聲起來。丑事,劈叉劈腿頭上染綠在老輩人的眼中絕對是一樁丑事。老人家不想鬧得全村兒都知道,更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把那個女人打出個好歹來。他不想兒子因為這個女人去坐牢。
“你這個表子!蹦腥艘蝗^砸在女人的臉頰上罵道。
“你真是瞎了眼,陪你睡了20多年你才看出來我是干嘛的!迸四樕习ち艘蝗,反手在男人的臉上撓出幾道血印子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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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真是瞎了眼...”男人跟女人撕扯在一起。
“你可知足吧,幾百萬個干老娘這行當?shù),也沒見誰單著。到最后,不都是嫁給你這種沒有眼力見兒的人了么。本來老娘念在夫妻一場,準備把年過完了才跟你提出分手的。既然今天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老娘,老娘也就豁出去了。他從牢里出來了,要我跟孩子跟他過。你老老實實答應(yīng)了,再給老娘個幾十萬青春補償金,這事兒就算過去了。要不然把他惹毛了,你缺手缺腳算是輕的!迸藲獯跤醯乃撼吨腥说念^發(fā),朝他臉上啐了一口說道。
“老子給別人養(yǎng)了孩子,你特么還有臉問老子要青春補償金?老子不管你要撫養(yǎng)費和精神損失費就算不錯了。要錢沒有,要命老子有一條。還有,想讓老子簽字離婚,除了這些年老子給你的之外,房子車子一概與你無關(guān),你凈身出戶!蹦腥艘话艳蹲×伺说念^發(fā),將她摔倒在地騎在她身上朝臉猛扇著道。
“人把臉不要了,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备赣H搖搖頭,轉(zhuǎn)身走回了屋里。他不想站在門口,讓老鄰居覺得臉上難堪。
“你敢打我媽?”緩過勁來的女孩兒從地上爬起來,隨手撿起了一塊磚頭就朝男人的后腦勺拍去。此時此刻,她渾然已經(jīng)忘了,這個男人養(yǎng)活了她20多年。
“砰!”一聲,磚頭碎了,男人晃了晃,捂住后腦勺就那么倒了下去。
“呸...”女孩兒扶著她媽從地上起身,朝昏迷過去的男人啐了一口。
“你個老不死的,等你兒子醒了,最好讓他寫一份協(xié)議書給我,不然老娘讓人弄死你!庇媚_撥拉了幾下躺在地上的男人,見他沒什么動靜,女人心里有些發(fā)慌。拉扯著自己的女兒,兩人就準備離開這里。走之前,她還不忘威脅老人家?guī)拙洹?br />
“你別走,你不能走,我的兒子死活不知,你們不能這么走了。”老人家看著昏死在地上的兒子,一伸手拉住了女人的褲腿。
“松手,老東西再不松手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女人掙扎了幾下沒掙脫,伙同自己的女兒就準備對老人家動粗。
“你特么能弄死誰呢,除了體內(nèi)的精.子,你說你特么還能弄死誰?”我左右看了看,然后拿起了門前一只被父親穿破了的膠鞋,一抖手運了半分道力砸到了女人的頭上問她道。
“可惜了這只破膠鞋,怎么就用來砸你這只破鞋了。誰都不準走,先把人送醫(yī)院!蔽覍嵲谑侨滩蛔。瑫簳r選擇性的忘卻了少管閑事這一說。走到那母女倆的跟前,我伸手將老人家從地上拉起來說道。
“我打電話報警,老人家你先去看看人怎么樣了。”我擋在那對母女的身前,然后對六神無主的老人家說道。
“哦哦!”老人家連聲應(yīng)著,邁步就往兒子身邊跑去。
“那個啥,這里有人涉嫌故意傷害。人有沒有事情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把兇手攔住了,你們趕緊過來。對了,帶一輛救護車,傷者后腦勺被板磚給拍了!蔽疑焓帜贸鍪謾C,徑直就撥打了110。留下地址之后,我又囑咐了人家?guī)拙洹?br />
“你就多管閑事吧,別忘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迸讼胱,卻被我拉住了胳膊。她見走脫不得,抬頭咬牙看著我的家說道。
“別說我嚇唬你,你最好別有這種心思,信不信我能送你進去,就能讓你出不來?我特么真想讓你這種渣子體會一下什么叫做強權(quán),可是你不配。知道不?就你們這種男盜女昌的隊伍,對這個社會的貢獻連它都比不上。”我指了指村頭那條狗,然后戳了戳女人的腦門兒說道。
半個小時過去了,我也沒有聽見警笛聲。萬幸的是,老人家的兒子沒有被那一板磚給拍死。不過看起來似乎有些腦震蕩的癥狀,他開始嘔吐了。
“我說,你們還能不能成了?”我又給110打了一個電話。
“傷者出現(xiàn)了嘔吐的情況,救護車再不來,可真要出人命了。”完了我在電話里強調(diào)了一句。
“半個小時以前就出警了,可能是路上堵著了吧?你別急,我聯(lián)系他們問問情況!110的女警還是挺客氣,聞言對我解釋道。
也不知道是報警中心的催促起了作用還是怎么樣,總之掛斷電話后過了10來分鐘,一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就先后趕到了現(xiàn)場。
“人誰打的?”三個警察從車上下來,看著被扶坐在地上的傷者然后問道。
“喏,這位!”我一使勁,將被我拉住衣服的那妞提溜到身前對警察們說道。
“你報的警?在這上邊簽個字!比思覜_我看了看,然后拿出一張登記表來對我說道。
“程小凡?這名兒怎么這么耳熟來著!钡任液灪昧俗郑瑤ш犇蔷炜粗鴪缶诵彰且粰谟行┘{悶著道。也是我最近低調(diào)了許多,要是一直保持著勁頭,我相信他們是絕對不會忘了我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