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過茶錢,女人帶我上了一輛的士直奔郊區(qū)。車開進了一個小鎮(zhèn)之后,司機死活不肯再往前開了。問了問車錢,司機要30。女人拿出錢包翻動著,我偷瞅了一眼,里頭只有一張20塊錢的鈔票。很豪氣的掏出自己的錢包,我拿了一張100的遞給司機,嘴里還跟女人客套了幾句。女人的眼神往我錢包里瞥了一眼,然后心中對我打下了一個烙印,肥羊。
“歡迎新伙伴的加入...”拐彎抹角的來到一個村子,又拐彎抹角的走進了一幢墻皮已經(jīng)開始脫落的二層樓。一群男女就迎了上來,大家很是熱情的沖我鼓著掌歡迎著。堂屋左右各有一間房,房間里鋪著稻草,稻草上鋪著床單。看起來這里就是他們的住處了。穿過堂屋就是廚房,廚房的灶臺上放著幾個咸菜碗。鍋里煮著一鍋稀粥,一個瘦小的姑娘正坐在灶口往里加著柴火。
“條件暫時艱苦了一些,等寫字樓那邊裝修好了條件就改善了。”見我里外打量著,妖姬在我身后輕聲解釋起來。午飯有肉,一盤子青椒炒的五花肉。大家很矜持的看著我,都沒動筷子。
“吃啊,都坐著干嘛?”我瞅了瞅面前都起了毛刺的筷子,又瞅了瞅看著那盤肉不停咽著口水的人們開口說道。
“這是我們這兒的規(guī)矩,來了新同伴,必須等新伙伴動了筷子我們才能吃!毖Оぶ易,擰開了一瓶白酒將我的杯子斟滿了說道。
“吃!”我夾了一根青椒片兒扔嘴里,囫圇著咽下去然后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道。哎嘛,這家伙,青椒沒熟。隨著我動了筷子,桌上隨后就是一陣筷影翻飛。沒等我回過神來,擺在桌子當間兒的那盤青椒肉絲,就只剩下一個空盤子了。
“去鎮(zhèn)上買點菜,晚上加餐。”就著桌上的咸菜疙瘩將杯子里的酒喝光,又喝了一碗沒多少米的稀粥,我拿出200塊錢來交給那個煮粥的姑娘道。姑娘接過我的錢,拿眼神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強子,你去買菜!毖⒐媚锸掷锏腻X拿過去,抽出1張交給一個壯漢說道。剩下的那張,她自己揣包里了。
“身份證給我拿起登記一下,畢竟咱們是正規(guī)的公司。從今天起,勞資部就要給你算薪水了!睆娮託g天喜地的拿著錢出了村,而妖姬則是問我要起了身份證。我將假身份證交給了妖姬,然后借口散步消食,在屋里就那么轉悠了起來。樓上的格局跟樓下一樣,都是一個堂屋加兩間房。不過樓上的條件要好一些,起碼有床,床上還有席夢思。
“你走吧,身份證沒了再去補辦。”煮飯的小姑娘手里拿著抹布,東一下西一下的擦抹著掉了漆的家具湊到我身邊說道。
“嗯?我是來尋找新事業(yè),跟團隊一起創(chuàng)造新輝煌的,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回頭看了看,屋里沒有其他人,點了支煙我輕聲問小姑娘道。
“傳銷,快走。你傻呀,誰家公司開在這種對方的。”小姑娘匆匆對我說完,然后轉身向樓下走去。她不敢跟我待太久,因為要讓妖姬知道了,會讓強子打她的。
接連三天,天天大家都很熱情的對待著我。一直到第四天,妖姬要求我參加職員培訓之后,大家的熱情才變成了兇狠。因為我?guī)У膸装賶K錢已經(jīng)花沒了,現(xiàn)在的我跟他們是一個揍性,身無分文。盡管大家都是被騙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加入進來的,可是現(xiàn)在大多數(shù)人都有著同樣的想法。就是:老子被坑了,你特么也別想好過。
于是,職員培訓就變成了威逼大會。他們急赤白臉的要求我給家里或者是朋友打電話,要他們給我匯錢。還要我說是接了一單大生意,請他們入股坐等分紅。他們省略了這當中的某些過程,就是洗腦的過程。由此可見,他們已經(jīng)混到了山窮水盡,圖窮匕見的地步了。
“那個,老劉啊,我最近接了一單大活兒。但是手里還缺點兒流動資金,你看你手頭方便不?我算你入股也行,給你算3分的利息也行。”拿出電話,我給劉建軍打了過去。我這是在對他發(fā)出通知,魚兒上鉤了,F(xiàn)在可以斷定這就是一個傳銷組織。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要弄清楚,他們跟那個死者之間到底有沒有什么關系。
“行啊,要現(xiàn)金還是轉賬?”劉建軍故意說得很大聲。
“現(xiàn)金,快,告訴他要現(xiàn)金。”強子手里拿著匕首,不停地催促著我道。
“現(xiàn)金吧!蔽铱戳藦娮右谎,然后對劉建軍說道。
“這樣就對了,咱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聽話,我們還是好兄弟。要是炸刺兒,可就別怪老子手里的刀不認人了。別這么看著我,實話告訴你,老子料理過的人,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等我掛了電話,強子一把奪去我的手機揣進自己的兜里說道。
“求財而已,殺人可是要掉腦袋的!蔽椅樟宋杖^對強子說道。
“嗤,掉腦袋也要等抓著我再說!睆娮雍苁遣灰詾橐獾恼f道。人命在他的眼里,儼然如同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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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吹牛了,你敢殺人還會窩在這里混?去給人家當個保鏢什么的,一個月輕松掙個萬兒八千的多好!蔽依湫σ宦晫娮诱f道。
“你就跟那些新人一個揍性,只有等刀子捅進去,才知道我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在這里,除了老大之外,我想弄誰就弄誰,想睡誰就睡誰。上次的那個小崽子,不也被我被一刀捅了埋水庫邊上去了么?現(xiàn)在怎么樣?我依然活得好好的,他怕是早就爛光了吧。”腔子受不得激,將手里的匕首在我臉上拍打著說道。
“強子!”妖姬皺了皺眉頭,開口呵斥了這個莽漢一句。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絕不能說。
“水庫那個人是你殺的?”聞言我笑了,一抬手握住了強子的手腕問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