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基本上都到位了吧?生源有沒有什么問題?”這是典禮后,老周在山莊的包廂里問我的話。典禮結(jié)束,作為東道主的我總不能讓來賓空著肚子回去。于是我很豪氣的包下了二十個包廂,總共擺了四十桌酒席。當(dāng)然,劉建軍他們沒有留下來參加宴席。他們是公家人,有這方面的規(guī)矩和規(guī)定。
“你幫大忙了,老師現(xiàn)在學(xué)校不愁。就是來報名的學(xué)生,在數(shù)量上跟我預(yù)計的有一些差距。”招呼客人有艾義勇和顏品茗兩人去負責(zé),我只管跟顧翩翩陪著主桌上的大拿們聊天扯淡就是了。
“才開張,未來三年里你都要做好虧本的準備。教育是考口碑吃飯的,口碑從何而來?一是成績,二還是成績。怎么能讓學(xué)生們提高他們的成績,才是你這個校長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考慮的事情!搞教育不是種試驗田,可由不得你想一出是一出。哪一天你做到了讓學(xué)生們的成績穩(wěn)中有升,才算是入了門。”別說,老周這番話,倒真有些學(xué)者的味道在里邊。
“還有,你這學(xué)校的名字,就沒打算改改?希望小學(xué)……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哪個名人援建的呢!崩现軐τ趯W(xué)校的名字,看起來頗有些異議。
“孩子是最純潔的,用句俗套的話來說,他們現(xiàn)在就是一張白紙。將來會成為一幅什么樣的畫卷,完全取決于今后往上邊涂抹顏色的人。而我希望我們的老師,不僅在他們最純潔的這個階段教會他們知識,更要教會他們做人。知識可以慢慢學(xué),苗子歪了,可就是毀人一輩子的事情!蔽衣柭柤,很正經(jīng)的對在坐的來賓們說道。
“現(xiàn)在的孩子可早熟著呢,前兒我還瞅見一熊孩子進洗浴中心…”陪人灌了幾杯貓尿,有些面紅耳赤的艾義勇湊到跟前來找補了一句。
“那根子也在他爹媽身上,一個整天只知道操,日,干,嬲,的人,能教出一個喜歡輕輕地我來了,正如我輕輕地走,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的人來?最多能讓他孩子做到:輕輕地打開顯示器,輸入三達不溜點某榴點康姆,擼完之后再清除掉瀏覽痕跡,不留下一點證據(jù)!”
“你終究還是個粗人,雖然你披上了校長的馬甲兒!前段話,我還深以為然?赡阕约赫f說,你這段話說的都是什么?”老周一拍腦門在那說道。
“我不是校長,她才是,我是太上的…”我指了指身邊的顧翩翩又強調(diào)了一句。
“你怎么不說自己是太上皇呢?”老周覺得自己的腦仁兒有些疼!
“只有老司機,才聽得懂我剛才那段話說的是什么!”我沖老周挑了挑眉毛說道。
陪著一桌子老司機…不,是一桌子身份顯赫的人扯了半晌淡,我?guī)е欞骠嬖诜⻊?wù)員的引領(lǐng)下開始挨個兒的跟客人們敬起酒來。
“大家有的是本地人,有的是本省人,有的是外地人。不管大家是那個地方的,既然來到了咱們學(xué)校,那就是咱們自己人。距離開學(xué)還有一段時間,大家在這段時間可以熟悉一下學(xué)校的環(huán)境和小城的環(huán)境。說句久遠一些的話,大家很有可能要在這里工作個幾十年,畢竟咱們家待遇辣么好。這杯酒,我敬諸位,希望大家在今后的工作當(dāng)中,能夠緊密地團結(jié)在以顧翩翩同志為核心的工作班子周圍…”白活了一陣,我一仰脖兒將杯子里的涼白開喝了個干凈。
“咱校長酒量真好…”等我連干兩杯從這個包廂去到另外個包廂之后,有個才進入社會不久的年輕女老師吐吐舌頭跟身邊年長的那位同事說道。
“傻姑娘,那杯子里都是水…別說穿,咱吃菜!”年長的那位輕輕說了句,然后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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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滿的都是套路…”姑娘撅了撅嘴,舉起筷子伸向了面前的那盤生蠔。
“抽個空,幫我辦個去國軍那邊的通行證!本蒲缟⒑螅艺业缴驈牧紝λf道。
“你去那邊做什么?”沈從良這么問,當(dāng)然不會是認為我會“投敵叛變”。他只是奇怪我為什么會突然想到去國軍那邊溜達溜達!
“有點私事需要料理一下!蔽疫f了一支煙過去,又拿出打火機替他把煙點燃了說道。
“去多久?什么時候去?”沈從良靠在沙發(fā)上問我。
“學(xué)校開學(xué)之后吧,去多久…總不會在那邊過年的!比ザ嗑茫倚睦镆矝]底。如果順利,或許幾天。如果不順利,或許整個秋天我都得待在那邊。要是衰到家的話,或許空手而歸也有可能。我不想再等一年,我會竭盡全力的。緊咬著煙蒂,我在心里下著決心。
“要去這么久?”沈從良沉思了一下問我。雖然說臺灣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可是有些具體情況,卻遠不像新聞報刊里說的那么簡單。沒有一個正當(dāng)?shù)睦碛,想在那邊逗留幾個月的時間,操作起來難度不小。要知道國軍弟兄們,可一直都防著共軍弟兄過去滲個透,策個反啥的呢!當(dāng)然,咱們這邊也一樣。畢竟目前來說,還是一邊掛著五星紅旗,一邊掛著青天白日不是?
“反正這事兒你去辦應(yīng)該沒問題,不急,還有一個多月呢!蔽胰嗳啾亲訉ι驈牧颊f道。這事兒,其實我要能確定自己逗留多久,倒也好辦。無非是辦個證,報個團,完了跟團走就行了。問題是現(xiàn)在我自己心里都沒底到底要在那邊待多久。顧纖纖的事情,我是半點紕漏都不想出。找沈從良,某種程度上其實更麻煩一些,因為我怎么說也是組織里的人。在非任務(wù)的情況下,陡然要去國軍那邊,而且還要去辣么長時間,上頭不審查是不可能的。
“我?guī)淼哪切┤耍惆仓闷饋頉]問題吧?”沈從良靠在椅子上,半晌將話題轉(zhuǎn)移到那些烈士的遺孀和后代們身上問我道。
“沒問題啊,條件早先不都跟你說了么?上個班雖然發(fā)不了財,可是讓他們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還是可以的!”我也沒有繼續(xù)在出境的問題上繼續(xù)糾纏著不放,聞言正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