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毒霧沾染到我的身上,將體表的護身咒腐蝕得發(fā)出一陣波動。我加快了腳步向院落外邊跑去,沒有理會身后喜蛛的嘲笑聲。一腳將小院半掩的門給踹開,我一個縱身就從這個滿是毒霧的院子沖了出來。才從院子里出來,就覺得眼前一陣刀光劍影襲來。抬眼看去,眼前聚集了不下20個身穿海清斜襟道袍,手持刀劍的鬼道派弟子。見得人影從院內(nèi)沖出來,不問是誰,劈頭蓋臉的就是通亂劈。我抬手挽了個劍花,一記一劍化三清便向他們迎了過去。一陣叮呤當(dāng)啷聲過后,當(dāng)時便挑落了不少的兵刃。
“退,出竅!”跟謝顏不同,眼前的這些鬼道弟子想要使出本門的法門,必須先行靈魂出竅。就見為首一人捂住腕子上被符文劍挑開的創(chuàng)口,腳下急退幾步對同門師兄弟們大喝一聲。
“嘭嘭!”眾鬼道紛紛后退,隨后掐動指訣念起了法咒。幾個呼吸之后,地上頓時躺滿了這些人的“尸體”。
“錐心,放!”緊接著,數(shù)十道靈魂從“尸體”上脫體而出。等他們站定了身子之后,先前指揮他們行動的那個鬼道再度大喝一聲,隨后率先對我打出了一道錐心符。跟方才謝顏打出的錐心符不同的是,他打出的這道符在顏色上要淺了很多,這也代表著他的道行跟謝顏比起來要差上不止一籌。謝顏都不是我的對手,何況她的這些弟子呢?見狀我不避不讓,倒提符文劍徑直就對這些鬼道沖了過去。錐心符打在身上,護在體外的護身咒甚至連一絲漣漪都沒有起。不等這些鬼道退散,我倒提著符文劍一下一個的便將他們?nèi)记脮炘诘。靈魂受創(chuàng),我想這些鬼道或許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跟正常人那樣生活了,這也算是對他們小懲大誡吧。
“呲呲呲!”就在我跟這些鬼道交手的時候,陡然聽見身后傳來一陣吐絲的聲音。我知道是喜蛛這貨追出來了,也不回頭,念頭起處八柄長劍劍柄相抵,劍尖朝外迅速集結(jié)成了一個傘形,隨后護在我的身后急速地打了起轉(zhuǎn)。喜蛛本意偷襲,卻不料蛛絲尚未近身便被那急速轉(zhuǎn)動的劍鋒給絞了個粉碎。
“我看你往哪里逃,乖乖跟我回去向鬼王大人請罪,發(fā)誓投靠效忠鬼王大人,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要是不然,管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毕仓肽_下急促的向我逼近著,嘴里則是獰聲說道。
“你特么哪只眼睛看見老子逃了?還跟你回去向鐘馗請罪。含煙比你聰明,人家見勢不妙就閃人了,換你個傻缺跑出來。”我左右看了看,這個院子比之前的要寬敞數(shù)倍。地方寬敞,空氣自然流通。一陣夜風(fēng)吹在我的身上,帶走了剛才和喜蛛交手而引起的那一絲燥熱。有風(fēng),喜蛛的毒霧就聚集不起來了。沒了毒的喜蛛,連謝顏都比不上。
“你這張嘴跟你老爹一樣招人討厭。”喜蛛說著話,腳下快速朝我移動了過來。猛然一個前撲,揮動著身下的那幾只長腿就向我刺了過來。聽他這話的意思,看來我父親雖然被擒,可是也沒有讓這些家伙占了便宜去。最起碼,在言語上不落下風(fēng)。父親還能糟痞他們,證明他的狀況還沒那么糟糕。從喜蛛的話語中我判斷出了父親的近況,心里頭一直提著的那口氣也稍微松了那么一點。
“天雷地火,震山水澤!”面對著喜蛛居高臨下的進攻,我再度祭出了背后的長劍,F(xiàn)在的我跟以往比起來,體內(nèi)蘊含的道力增長了不是一星半點。放在以前,八劍一出就能將我體內(nèi)的道力消耗得一干二凈,而現(xiàn)在在連番動用它們之后,起碼我現(xiàn)在還沒有感覺到道力告罄的預(yù)兆。八劍沖天而起,眼看喜蛛就要被它們開膛破肚。冷不防從暗處打來一道罡風(fēng),伴隨著罡風(fēng)又有六道錐心符夾雜在其中一并向我打了過來。謝顏終于還是選擇繼續(xù)跟他們站在一個陣營,而那道罡風(fēng),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含煙所發(fā)。跟他們交手不是一次兩次了,對于對手所擅長的招數(shù),我早已經(jīng)是了然于心。不得已,我唯有側(cè)身對他們的進攻進行躲避。只是這么一分神,那八柄射向喜蛛的長劍當(dāng)時就失去了準(zhǔn)頭。
“你的進步果然很快。”含煙去而復(fù)返的站在遠處輕搖著羽扇對我笑道。
“你們不也沒閑著么?”我急退幾步避讓開從天而降的喜蛛,站定了身子一抖符文劍說道。如果不是含煙和謝顏聯(lián)手,我剛才那一擊應(yīng)該已經(jīng)重創(chuàng)喜蛛了。含煙的罡風(fēng)還好,就算他的實力有所長進,我拼著硬挨一下也沒多大問題,別忘了我身上還有護身咒的存在。關(guān)鍵在于謝顏,對于鬼道的法門我其實了解得并不多。我不知道她那幾道錐心符打在身上,到底會對我造成什么程度的傷害。父親還沒有下落,在救出他之前,我不能讓自己有任何的閃失。
“想救你的父親,其實很簡單,束手就擒跟我們回去面見鬼王大人就行了。”含煙沒有急著動手,輕抬羽扇阻止了想要繼續(xù)對我發(fā)起進攻的喜蛛,然后勾動了兩下手指說道。
“父親!”兩個陰兵將雙手被反綁在身后的父親從暗處押了出來。我終于明白為什么含煙會去而復(fù)返了,他剛才根本就不是逃跑。而是回去帶我的父親前來,想要讓我投鼠忌器任他們宰割。看著父親有些蒼白的臉,我緊握住符文劍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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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dān)心,他們不敢把我怎么樣。真要殺我,早殺了。別看他們在這里咋咋呼呼的,其實他們也怕激怒了雙王,招致大軍不計代價的圍剿!备赣H沖我笑了笑,緩緩開口說道。
“有些損失,雙王可以接受,鐘馗卻是不能接受的。我說得對吧?含煙軍師?”父親猛一使勁掙脫了押解著自己的兩個陰兵,側(cè)過臉去看著含煙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