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讓一讓!”大早上的,下班的還沒有走,上班的還沒有正式交接班,就聽到了小護士那如喪考妣的吶喊聲。幾個醫(yī)生對視了一眼,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穿上白褂子,套上聽診器,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就趕了過去。
“昨天不是還好好兒的么?”跟著小護士跑進了VIP病房一看,病人已經(jīng)掛了。醫(yī)生們面面相覷的在那里納悶著,同時看了看衣衫不整的小護士問道。這妞勾搭上一土豪的事兒,在醫(yī)院里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不過那是人家的生活,外人無權干涉,也干涉不了。只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這妞運氣還差了那么一點點。要是再捱上一年半載,等她進了人家的家門之后這老頭兒再掛的話,怎么著也得分潤幾成家產(chǎn)的吧?醫(yī)生們嘆氣了一聲,為病人,也為這妞!
“通知家屬吧,沒必要搶救了!”圍著老頭又是人工呼吸,又是電擊的折騰了半晌,幾個醫(yī)生才抹去了額頭上的汗水放棄了搶救。
“什么?再說一遍?”正準備去公司的賀志強接到醫(yī)院打來的電話之后,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昨兒老爺子還能勾搭小姑娘呢,今兒就掛了?老爺子掛得突然,他的遺囑...關于公司的股份繼承問題...。老爺子病倒之后自己為什么鞍前馬后的照應著?說句心里話不就是為了最后的遺囑里,自己能多占公司幾分份額么?一念至此,賀志強是心亂如麻!
“真的很不好意思賀先生,請相信事發(fā)突然,我們也都盡力了。如果方便的話,您還是盡快到醫(yī)院來一趟吧!”院方的強調(diào)依然是那么不急不緩的。
“去醫(yī)院!”賀志強使勁揮動了一下拳頭,努力使自己的情緒平穩(wěn)下來之后,對司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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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總,是不是老賀總他...”司機將車調(diào)頭駛向了醫(yī)院,途中開口問了一句。
“不該你打聽的瞎打聽什么?不想干了明天去財務結賬走人!”賀志強心里正煩著呢,一聽司機在那里打聽自己爺爺?shù)氖虑,沉著臉就說了這么一句。也是這司機沒學熟,老板的事情是你一個開車的能打聽的么。
“今天早上病人還好好的呢,可是說了沒兩句話,就忽然不行了!钡搅酸t(yī)院,賀志強第一個要找的就是那個小護士。這幾天只有她跟自己的爺爺最親近,這當間兒有什么事情,應該只有她最清楚。可是小護士的回答,并不能讓賀志強滿意。一個好好兒的人,說沒就沒了?這要是擱在買命之前或許他還能信,因為之前爺爺?shù)纳眢w已經(jīng)接近油盡燈枯了,就算是掛了也在預料之中。等等,買命...難道是這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岔子?賀志強想到這里,拿出電話來就打給了石堅立。100萬,是要他能讓爺爺多活幾年,而不僅僅只是多活這么幾天。
“賀老板,早啊!”被電話吵醒的石堅立打了個哈欠,然后很客氣的跟賀志強打著招呼。沒法兒不客氣,對于他來說,賀志強就是他的衣食父母。跟這種人打好交道,對自己有好處。
“早你妹...石堅立你粗來,老子在醫(yī)院等你!”賀志強聽見對方的聲音就氣不打一處來來,咬牙切齒的吼了一嗓子之后,隨手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特么大早上的有氣兒你也別沖我發(fā)呀!笔瘓粤櫫税櫭碱^,翻身想從床上起來。可是雙腳一沾地,就覺得膝蓋一軟,差點沒跪下去。
“怎么了這是?特么無端被人賤了,你特么也來跟老子找不痛快!”石堅立揉著酸軟無力的膝蓋,好半晌才覺得自己的雙腿有了些力氣。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和膝蓋,嘴里輕罵了一聲之后就準備去洗漱,然后去醫(yī)院看看到底是啥事讓賀志強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怎么了賀老板?大早上的誰讓你不痛快了?”驅(qū)車趕到了醫(yī)院,徑直往VIP病房走去。才走到門口,就看見賀志強正一臉陰云的站在那里。
“我問你,買命那事能延續(xù)我爺爺多久的生命?”賀志強一把摳住了石堅立的衣領子沉聲問道。
“這個得看收錢的那邊還剩多少壽命了,賀老板怎么忽然問起這個來了?”見賀志強如此失態(tài),石堅立心頭涌上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你麻痹別告訴我,收錢的人只剩幾天的命了!還有,退錢那事你辦得怎么樣了?是不是人家把錢退了,這筆交易就不作數(shù)了?”賀志強雙手一使勁,狠狠將石堅立推到墻上沉聲問他道。后腦勺撞到墻上,讓石堅立覺得自己腦袋上的包又有些疼了。
“你這是...有話請直說!币欢俚谋毁R志強賤,石堅立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伸手摸了摸頭上的繃帶,他將臉一垮反問賀志強道。
“我爺爺死了!我告訴你,沒那么大的胃口,就不要盛那么多的飯。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怎么吃進去的,給我怎么吐出來。交易作廢,最遲明天,我要看到那100萬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辟R志強掏出一支煙,點燃了轉(zhuǎn)身背對著石堅立說道。
“什么?老爺子死了?”石堅立沒想到老頭兒說死就死,原本他還打算將張道玄料理了之后,再將那筆錢退給那家人,這件事也就這么了了。
“不要惺惺作態(tài),我再說一遍。最遲明天,我要看到那100萬,放在我的面前!”賀志強現(xiàn)在怎么看這個神棍都不順眼,狠吸了兩口煙之后,咬牙對他說道。
一大早被人賤了,然后到手的100萬還得吐出去,這讓石堅立覺得很不爽。從醫(yī)院離開之后,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日頭,伸手摸了摸有些發(fā)昏的腦袋,抬腳就往張道玄家里走去。他要去看看,那個罪魁禍首死了沒!
“唉,唉,你這人走路沒長眼睛?我媽這么大年紀了,你撞完人就想走?”走沒幾步,石堅立就覺得自己的腳后跟被誰踩了一腳,然后一個漢子沖過來,緊抓住他的胳膊大聲道。路邊,還癱坐著一個看起來約莫60來歲的老嫗。
“搞沒搞錯?是你們踩了我的腳后跟好不好?摔倒了怪我咯?”石堅立強忍著腦袋上的脹痛,跟人據(jù)理力爭起來。
“明明就是你撞倒我的,什么我們踩了你的腳后跟,做人要講良心...可憐我這么大年紀,哎喲我的腰!”癱坐在地上的老嫗聞言,雙手在大腿上拍打著哭天抹淚起來!見狀,石堅立才明白過來,原來特么自己這是遇上訛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