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趕快花錢把我弄出去,在這里我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殺人案的主犯魯易發(fā)潛逃,作為從犯的常思東自然也就獲得家屬探視的權(quán)利。當(dāng)然,他這個從犯沒準(zhǔn)能變成教唆犯。最后怎么判,要看魯易發(fā)歸案之后怎么說了。他要是翻供說自己原本是要自首的,結(jié)果聽了常思東的話才決定拋尸...那常思東的刑罰可就要比從犯重得多。常思東這兩天,天天在心里祈禱。他祈禱著魯易發(fā)那貨最好在警察抓捕他的時候拒個捕什么的,然后讓警察一槍給打死。這么一來,主犯死求了,這個案子也算對外有個交代。他這個從犯再活動活動,沒準(zhǔn)就能死緩改無期,無期改保外就醫(yī)了!
“活動,活動不得花錢?臭小子,現(xiàn)在家是你在當(dāng)。你不給錢,讓我和你媽拿啥給你活動?”常思東他爹隔著玻璃看著憔悴了不少的兒子說道。自打這個家里讓兒子做主后,他和老伴兒手里就沒幾個余錢。他尋思著,兒子這次的事情不小,上下一打點的話,怕不要花出去幾十百把萬?
“778778,我卡在辦公室保險柜里,趕緊的啊爸!”常思東伸手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報出一串?dāng)?shù)字然后催促著他的父親。每天土豆絲加包菜葉子,他實在是吃不慣。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晚上睡覺他壓根不敢睡著。因為他曾經(jīng)聽人說,在這種地方,隱藏著很多喜好菊花的人士。
或許是常思東的禱告真的起了作用,就在他讓父親取錢為他跑門路的時候,魯易發(fā)則是被警察堵在了一個小飯館里!小飯館真的很小,一間10幾個平方的屋子,三張小桌呈品字形擺放在里邊。而此時的魯易發(fā),正拿著一把切菜的菜刀架在那個身材壯碩,膀大腰圓的老板娘脖子上。
“里面的人聽著,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包圍了,唯一的出路就是釋放人質(zhì)出來投降。”幾輛警車一字排開,警察們一邊維護(hù)著現(xiàn)場的秩序,一邊沖里邊喊著話。而在警戒線外邊,則是圍了不下幾百號想要探明真相的群眾。
“局長,你看...”在小城這種地方,綁架人質(zhì)和警察對著干的事情可以說是幾十年不遇的。對于這種事情,群眾們的心情就跟小孩剛開始學(xué)放鞭炮是一樣一樣的,他們心里很期待,但是卻又擔(dān)心受到傷害!他們想親眼看看,警察到底是不是和電視里演的那樣應(yīng)對這種狀況。待會會不會碧波碧波的開來一輛通體漆黑的警車,然后從上邊下來十幾個從頭黑到腳,拿著微沖,防爆盾的“飛虎隊”。再然后這些“飛虎隊”,又會不會放上幾顆煙霧彈,然后嘴里嘟嚕著木夫木夫,夠夠夠之類的動靜。很多人都打開了手機的攝錄功能,且等著待會即將上演的大片。
“這么喊話不是辦法,時間拖得越長,疑犯的情緒就會越焦躁,到那個時候說不定會做出什么舉動來。派個女警去跟他談判,讓他放了人質(zhì),其他的事情好商量!眲⒔ㄜ娍粗〔宛^里架著老板娘,偶爾露出半個腦袋沖外頭張望的魯易發(fā),琢磨了一下對許海蓉說道。
“女警?”許海蓉左右看了看,現(xiàn)場除了自己是女警之外,一水的大老爺們。談判?自己這暴脾氣,怕是兩句不對付就要發(fā)飆。
“相對于疑犯來說,潛意識里總會覺得女的比男的好對付,對自己的威脅要小一些。你去跟他談,盡量爭取讓他放掉人質(zhì)出來投降!”劉建軍點上一支煙,對面前的許海蓉說道。
“要是談不攏怎么辦?而且局長,這個嫌犯跟別人可不一樣。他是從局子里逃出來的,而且也知道自己的事情是個死罪。跟他談條件?他要是提出免于刑罰怎么辦?”許海蓉摸了摸腰間的配槍說道。
“傻,跟警察談的條件能作數(shù)么?不管他說什么,你都答應(yīng)就是了。先騙他把人質(zhì)放了,沒了人質(zhì),接下來的事情可就由不得他了。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有必要,你找機會將他擊斃!前提是要保證人質(zhì)的安全!眲⒔ㄜ娢丝跓,從許海蓉腰里拿過手槍褪下彈夾檢查了一番,啪嗒一聲將彈夾裝填回去對她說道。
“我試試!”許海蓉點點頭明白了劉建軍的意思,她左右看了看,邁步向位于小飯館左側(cè)的一家服裝店走去。
“我說警察同志,待會特警來不來?開槍不開?開槍的話我們就關(guān)門!闭驹诘觊T口對著幾十米開外出事的那家小飯館探頭探腦著,一眼看見身穿警服,腰挎配槍的許海蓉走了過來,老板連聲對她問道。
“關(guān)門避避也好,有我穿的衣服么?借我一下!”許海蓉回頭看了看被圍得水泄不通的現(xiàn)場,走進(jìn)服裝店對老板說道。
“你這是...”老板是個聰明人,見許海蓉來找她借便裝,就知道待會或許有事情要發(fā)生了。轉(zhuǎn)身從衣架上取下一套女式西裝來遞到了許海蓉手里,然后又拿眼瞥了她腰里的手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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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老板,衣服如果有損壞,我會照價賠償?shù)!”進(jìn)了更衣室,換好了衣服。許海蓉將手槍插在后腰位置,在穿衣鏡面前前后看了看,這才拿著換下來的警服往門外走去。
“你別激動,站了這么久累了吧?你可以找地方坐下來,有話咱們好商量。”劉建軍拿著喇叭向小餐館走了幾步,然后站在那里對魯易發(fā)喊起了話。
“要不是你們?nèi)硕啵粋對一個你們誰也不是我的對手。放我走,我要回山里去!濒斠装l(fā)很緊張,人一緊張腎上腺素就會加速分泌,導(dǎo)致的結(jié)果就是會口渴。他咽了口唾沫,將刀橫在老板娘的脖子上對劉建軍喊道。這是實話,一個對一個,這些警察沒一個是他的對手。因為他有蠱!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群狼”他的蠱再厲害,面對這么多荷槍實彈的警察也是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