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沒多久,我們就停下了腳步。在射燈的照射下,我們前方已經(jīng)沒有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汪洋。這個地方坍塌的痕跡很明顯,無數(shù)的預制板和工字鋼扭曲著砸在地上,將那些潛水泵的抽水管道掩埋了個嚴實。看起來,這應該是二次坍塌造成的結(jié)果。我抬起頭將射燈照向頭頂,上邊一片殘垣斷壁,偶爾還有一兩顆碎石悉悉索索地順著洞壁滾落下來。
“抓緊時間,這里恐怕不是太安全!”邁步躲避開一顆拳頭大小的碎石之后,我對身邊的救援隊員們說道?拥理敹舜虻闹我呀(jīng)完全不起作用了,照這個情況繼續(xù)下去,第三次坍塌隨時都會發(fā)生。隊員們對于這種情況見識得比我多,聞言紛紛避讓到一處較為安全的地段,脫掉了身上的救援服,開始穿戴起潛水設備來。
“都跟上,我先下,張道玄你跟緊了,有情況大家就晃動射燈!”我將潛水衣穿戴好,將氣瓶的增壓閥擰開,說完這句將呼吸器塞進嘴里戴著潛水鏡就向水里走去。這里可不比海上,在海上可以個猛子扎下去裝B。在這里,誰也不敢冒然往下扎。萬一底下杵著鋼筋,且等著被串成人串兒吧!
“咕嚕嚕!”書面冒起一竄氣泡,就不見了我的蹤影。眼看我順利下潛,隊員們將張道玄圍在中間,一起向水里走去。水里的漂浮物很多,我一邊通過含在嘴里的呼吸器吸取著氧氣,一邊用射燈照射著前方。漸漸的水深了,我感覺到身體漂浮了起來。腳上穿著蹼,我上下?lián)u動著雙腿,利用蹼產(chǎn)生的動力向前游動起來。
“咕嚕嚕!”一串氣泡從我頭頂冒出來,我停止了前進回頭向后看去。十來道燈光緊緊跟在我身后,向這邊潛泳了過來。很快我就看見了被兩個救護隊員夾在中間的張道玄,我舉燈向他照了一下,他隨即豎了豎拇指示意他沒事。見他還能適應,我稍微放心了一些。等到隊員們都集中了過來,我這才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潛泳起來。
也不知道往前游了多久,我看了看氣瓶的壓力,氧氣已經(jīng)用掉了三分之一。雖然我們有備用的,可是照這樣下去,在沒找到那些礦工們之前,我們的氧氣肯定會消耗干凈。我將燈光向上照了照,隱約間我似乎看見了一個碩大的洞口出現(xiàn)在自己的頭頂。跟隊員們打了個招呼,我雙腿一蹬就向上方浮去。我決定先浮上水面,看清楚地圖,找到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再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咕嚕嚕!”向上浮了一段距離,一個人影忽然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以內(nèi)。我猛地吸了一口氣,一抬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之后,拔出背在身后的符文劍靠了過去。在這種地方,出現(xiàn)人影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見鬼,一種是見尸。不管是哪一種,我都要先去打探清楚才能讓隊員們跟上。
隨著距離的拉近,我看清楚了狀況。這是一具尸體,一具穿著那種打撈用的潛水設備的尸體。他的身上綁了些鉛塊,以至于他死后尸體還能這么直立在水里。他的腰間纏繞著兩根繩子,繩子繃得筆直,似乎是被什么東西掛住了一般。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年月,他身上的潛水服已經(jīng)殘破了,一些浮游物從殘破的地方鉆來鉆去。我將射燈順著殘破的潛水服照了進去,一副骨架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這個人身上的肌肉已經(jīng)完全腐爛掉,或者也有可能是被水里的那些浮游物給吞噬掉了。殘留在這里的,僅僅只剩下那一副蒼白的骨架。
“咕嚕嚕!”我吸了一口氧氣,伸手對身后停滯不前的隊員們揮了揮,示意他們跟上。等隊員們帶著張道玄跟過來,我雙腿一踩水又往上浮了幾米。猛然間我的肌肉一緊,一件事情浮現(xiàn)在了我的腦海中!潛水隊的隊長,我忽然想起了張道玄給我講的礦山往事中,率領潛水隊下來的那個隊長來了。按照他還有俞嵐兩人所說的事情,兩相對照的話,這個隊長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噗!”很快我就浮出了水面,三兩下爬上岸之后,我坐在岸邊醒了一把鼻涕。如果水下的那個人,真是那個隊長。那么現(xiàn)在我們到哪里來了?難道我們到了幾十年前礦山坍塌的地方了?我坐在那里沉思著。據(jù)俞嵐說,當年礦井發(fā)生坍塌之后,礦山就另外選了個地方進行挖掘和開采了。之前的選址已經(jīng)完全被封閉廢棄掉,不再使用。那還是這么說來,我們特么到底是怎么過來的?我緊握著符文劍的劍柄,咬著牙在心頭怒罵了一句。
“怎么了師兄?”張道玄浮出水面第一句話就是問我怎么了,我相信我現(xiàn)在的臉色一定不怎么好看!
“剛才你經(jīng)過那具浮尸身邊,就沒有什么想法?”我探手在防水革囊里摸了摸,拿出一盒煙來撒給了先后上岸的那些救援隊員們說道。
“師兄真會開玩笑,我能對那浮尸有什么想法?”張道玄接過香煙,點燃之后吸了口坐在我身邊喘著氣笑道。
“你故事里的潛水隊隊長,是不是潛下去之后,就那么死在水里了?”我將空煙盒扔到腳下,然后看著張道玄提醒了他一句。
“你是說......”張道玄聞言一下子想起了故事里的情節(jié)來,他打了個哆嗦,然后輕聲問了我一句。
“我想沒錯,我們進到老礦洞里來了。問題是,現(xiàn)在我特么不明白的是,我們到底是怎么進來的。不是說老礦洞已經(jīng)被工兵用炸藥給徹底封閉了嗎?我們剛才從1區(qū)水下一直潛水,一直潛水,踏馬的怎么就潛到這邊來了?中途我是沒看見有什么岔道的,你們看見沒有?”我狠吸了一口煙,問身邊不明就里的那些隊員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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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們就是順著坑道過來的!”有隊員想了想回答我道!
“那不就結(jié)了?沒有岔道,我們怎么可能走錯。還有,我們怎么是走進一個已經(jīng)被封閉了幾十年的地方來的!”我撓撓頭坐在那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