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的,老子憋了一路的尿了!”一個傭兵趁著尋找柴火的時候,走到我藏身的石縫旁邊,掏出那被嚴(yán)寒凍得如同蟬蛹般大小的物事,嘴里罵罵咧咧的就沖石縫里尿了起來。
“!”眼看就要尿到我身上來了,我嘴里喝罵了一聲,舉起劍鞘對著那貨的物事就杵了過去。
“嗷!”冷不防要害處挨了一擊,就見那貨捂著物事尿液橫流地倒在地上開始哀嚎起來。一劍鞘將那廝放翻在地,我隨即從石縫里鉆了出來。抬起腳在他身上擦干凈腳底沾的尿液之后,貓著腰就向一旁躲閃過去。
“有人!”聽見同伴的慘叫聲,幾個圍坐在一起準(zhǔn)備生火取暖的傭兵提槍起身喊了一句,隨后端起槍就朝我打了過來。
“姆嗚姆嗚!”子彈打在巖石上迸出點點火光,發(fā)出一聲聲尖銳的呼嘯聲。我一矮身,蹲在一方半人高的巖石后頭,拔出長劍就準(zhǔn)備和這些傭兵放對。
“官人別動,讓我去!”顧纖纖見那些人舉槍壓得我抬不起頭來,兀一下從我體內(nèi)鉆了出來化作一道陰風(fēng)直奔傭兵們而去道。
“噠噠噠!”顧纖纖附身在一個傭兵身上,操控著那個傭兵轉(zhuǎn)身對著他的同伴就是一通連射。
“你......”傭兵首領(lǐng)胸前被打成了篩子,噴出一口血來。抬手指著忽然倒戈的同伴輕喝了一聲,隨后仰面向山下的湖泊掉落了下去。
“我,我,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等傭兵清醒過來,看著眼前被自己打成了篩子的幾具尸體。嘴里驚恐的連聲說道。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忽然之間就對同伴們開了槍,他只隱約記得,剛才自己是那么的身不由己。
“啪!”一聲槍響!
“反骨仔,該死!”方才被我杵了物事的那個傭兵,一手捂著褲襠,屈身跪在地上。一手顫抖著舉起手槍,將子彈打進(jìn)了那個被顧纖纖附身的同伴胸口罵道。
就在他準(zhǔn)備調(diào)轉(zhuǎn)槍口對我射擊的時候,我一個乾坤一擲將劍投擲了過去切下了他持槍的胳膊。而山峰間的那個湖泊此時忽然發(fā)出了一道七彩光芒,光芒直逼峰頂,隱約間我似乎看見了剛才墜落下去的那個傭兵首領(lǐng)的身影逐漸湮滅在光芒之中!
“嗡!”一聲響。整個湖泊忽然騰空而起。就當(dāng)它升騰到跟幾座山峰平齊的高度之時,忽然調(diào)轉(zhuǎn)了個個頭湖面朝下,露出了湖泊背面的景物來!
一座座山峰呈現(xiàn)在我眼前,山峰之間白云猶如玉帶般纏繞在山腰。山上郁郁蔥蔥一片。細(xì)細(xì)看去,似乎還能看見一只只青色的大鳥飛翔在其中。側(cè)耳傾聽,又似乎有聲聲虎嘯從山中傳來。
一道彩虹從群山中浮現(xiàn),一頭連在群山之中,一頭卻連在了我所立足的山巔之上。放眼看去,它就猶如一道彩虹橋一般矗立在我的眼前。橋上無數(shù)的彩蝶翻飛起舞著,間或有幾只翠鳥在其中穿梭往返。
“官人,這是...”顧纖纖癡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輕輕挽住我的胳膊問道。此時此刻,我和顧纖纖都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過去看看!”我仿佛嗅到了那漂浮在半空的群山之中飄來的花香,沁人心脾的同時也吸引著我的腳步向前走去。
“看似湖泊,想不到內(nèi)里卻隱藏了這么一番天地。難道這就是眼見為實未必是實的由來?”我牽著顧纖纖的手向那道彩虹走去,嘴里喃喃說道。
“或許,想要找到昆侖虛,需要一個引子才行?”顧纖纖癡迷的看著彩虹上往返翻飛著的彩蝶說道。
“你是說,剛才掉下去的那個傭兵?想要找到昆侖虛,需要用生命為祭才行?”我嘴里答著話,抬腳踏上了已經(jīng)近在咫尺的彩虹橋。
“我不知道!”顧纖纖隨我踏上了彩虹橋,相擁向?qū)Π蹲呷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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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钡任液皖櫪w纖走過彩虹橋之后,忽聞身后傳來了一聲慘叫聲。我兩從沉醉中醒過神來回頭一看,卻見彩虹橋正在急速地消散著。而那個被我切斷了胳膊的傭兵,正張嘴慘叫著從橋上跌落了下去。
“他想跟著我們一起過來,卻不料彩虹橋消失了!還好我們沒有太過猶豫浪費(fèi)太多時間,不然此時掉下去的,恐怕也有我們兩個了!”顧纖纖眼睜睜看著傭兵跌落下去,手撫著胸前有些后怕的說道。
“走,峰頂有大殿,那里或許有我要找的人!”我抬頭看著巍峨的群山,隱約間發(fā)現(xiàn)其中最高的那座山峰上矗立著一座雄偉的大殿。又看看周遭幾座山峰,除了山林走獸飛禽之外,似乎并沒有任何建筑物的存在,于是我決定和顧纖纖先到那座大殿的所在之處去看看!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踏上了通往大殿的山間小徑,一陣若有若無的吟誦聲從山間傳來。隨著吟誦聲起,山間的走獸飛禽紛紛停下的動作,安靜地待在原地側(cè)耳聆聽起來。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yùn)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yǎng)萬物;吾不知其名,強(qiáng)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蔽铱桃夥泡p腳步,生怕驚擾了那些走獸飛禽。又走幾步,又是一陣吟誦聲傳來。細(xì)細(xì)聆聽之下,我確認(rèn)了吟誦聲正在從山巔大殿處傳來。
“吾得真道,曾誦此經(jīng)萬遍。此經(jīng)是天人所習(xí),不傳下士。吾昔受之于東華帝君,東華帝君受之于金闕帝君,金闕帝君受子于西王母。西王母皆口口相傳,不記文字。吾今于世,書而錄之。上士悟之,升為天官;中士修之,南宮列仙;下士得之,在世長年。游行三界,升入金門!毖刂街鄙希诌^片刻,一陣讓人振聾發(fā)聵的吟誦聲自山巔大殿中傳入我的耳朵。再由耳朵進(jìn)入我的內(nèi)心,最后從內(nèi)心刻入了我的大腦。三五步距離之間,我對道的領(lǐng)悟又精進(jìn)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