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間能遮風(fēng)擋雨的房子都不能為爺爺找來,孫兒真是沒用!”肖云轉(zhuǎn)身從柴房抱來兩捆干草,想要塞住那些漏風(fēng)的縫隙道。
“起碼我們祖孫兩,如今能活個自在。和在天門山的那段時光比起來,現(xiàn)在我們的肩頭不再壓著那么沉重的責(zé)任了。知足常樂,知足常樂!只是,肖云吶。過幾天如果得空,去集市采買一些口糧給那些陣亡的將士家屬送去吧。家里沒個男人撐著,難!”爺爺將身子往床里側(cè)挪了挪,示意肖云坐下來,然后對他說道。上次和富曲一戰(zhàn),先鋒營將士陣亡數(shù)百人。這就意味著有數(shù)百個家庭失去了頂梁柱。難道要那些婦孺回到勾欄之中賣笑?爺爺覺得這會成為先鋒營的恥辱。
“我這里還有些錢,明天我就去買口糧給她們送去。只是,恐怕花光所有的錢也不夠喂飽那么多張嘴!也不知道程小凡的承諾,會不會兌現(xiàn),什么時候兌現(xiàn)!再這么下去,先鋒營的人心恐怕就要散了!”肖云將剛放進兜里的銀錢摸了出來,放在手心里又?jǐn)?shù)了一遍說道。
“能幫多少算多少吧,程小凡應(yīng)該不是個會賴賬的人,或許是有什么瑣事耽誤了也不一定。我們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別人身上,先咬牙熬過這段時間,然后看看能不能找到掙錢的門路!日子是一天天過的,急不得,也急不來!”雖然近況不算太好,可是爺爺卻比肖云要淡定得多;蛟S生活的磨礪,早已經(jīng)讓他處事不驚了吧!
“肖云,肖云?肖莊主是哪位?”爺孫倆正在柴房里說著心事,就聽到客棧中有人在那里高聲喊著肖云的名字。
“在下正是肖云,不過卻不是小哥口中的肖莊主!”肖云推開柴房的門引上前去,一拱手對來人笑道。
“先鋒營肖云可是公子?”來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住在柴房之中的青年,心中也有些狐疑。拿出一張地契來,翻來覆去看了兩遍又問道。
“正是在下!”肖云聞言又拱手答道。
“那就沒錯了,城外八十里處,有肖莊主產(chǎn)業(yè)一份,請簽收!”來人聞言對肖云一拱手笑道。
“產(chǎn)業(yè)?”肖云接過來人手中地契看了一眼,當(dāng)時愣在當(dāng)場道。如今他連一間像樣的房子都沒有,又何來什么產(chǎn)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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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肖莊主,此處名為忠義山莊,是一位名叫程小凡的生人送給莊主的!眮砣寺勓砸还笆,對肖云交代了兩句之后,轉(zhuǎn)身出門離去。
“忠義之人當(dāng)居此地,榮華雖暫不可得,富貴卻指日可待。代我向先鋒營上下致謝,程小凡!”肖云打開地契,從夾層里掉出一封信和一疊銀票來。他將銀票捏在手中,抖開手中的信箋低聲讀了起來。
“爺爺,我們有住處了!”將信鄭重地塞回懷中,看著手中那一疊銀票,肖云一握拳,忍住心中的狂喜轉(zhuǎn)身進了柴房說道。
“慢慢說,年青人就是沉不住氣!”爺爺從床上翻身下來,走到有些喜不自勝的肖云跟前看著他微笑道。其實剛才肖云和來人之間的對話他早就聽得一清二楚,此時故作不知,只是想讓孫子再高興一把罷了!
“程小凡果然沒有食言,他送了我們一座山莊。山莊啊爺爺,足夠安置下先鋒營所有的人了。還有這些銀票,你看!”肖云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從懷里掏出那一疊面值為萬兩白銀的銀票哆嗦著送到爺爺面前。
“好好好!快去通知先鋒營所有的人,咱們今天就搬家!還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在這里等著,我先去召集住在附近的人。等他們都到了,再一起結(jié)伴去找其他人!”爺爺忍著心中的狂喜,來回走了幾步之后囑咐著肖云。隨后出門,將房門緊閉之后,快步向住在左近的同袍家中趕去!
“當(dāng)真?”
“天可憐見!”
“快收拾東西!”
“收拾什么?把破爛都丟了,咱們新家里什么都有!”
隨著爺爺?shù)耐ㄖ,半個鎮(zhèn)子都沸騰了起來。大家一邊拖家?guī)Э诘馗靶校贿呍谀抢镢裤狡鹞磥淼纳睢?br />
“先鋒營,翻身了!”等數(shù)千人齊至忠義山莊山門前,爺爺才抖動著蒼白的胡須,老淚縱橫的說了一句!
“喂,謝了!”
“小凡,多謝了!”晚上十八和肖云齊齊來到我的夢中,兩人先后對我道了聲謝。十八手里上下拋著金元寶,一副暴發(fā)戶的吊樣。而肖云,則是穿著一身全新的袍服,對我深施了一禮。
“這些都是你們應(yīng)該得的,今后若是經(jīng)濟上有困難,隨時告訴我!當(dāng)然,十八你除外!”我在夢中對肖云和十八說著,末了刻意強調(diào)著這個承諾對十八無效。
“無債一身輕,真特么爽啊!”次日清晨,我打開窗戶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地吼了一嗓子。把對十八還有肖云的承諾都兌現(xiàn)之后,我整個人都覺得輕松愜意了許多。
“嘀嘀嘀!”關(guān)上窗戶,轉(zhuǎn)身正準(zhǔn)備去衛(wèi)生間刷牙洗臉,就聽見放在床頭的手機傳來一陣嘀嘀聲。這個特殊的鈴聲響起,代表著沈從良那老貨找我有事。
“老沈,大清早的啥事?”我接通了電話,張嘴就問道。
“組里有同僚遇到了危險,我希望你能幫我把他給救回來!”沈從良語氣深沉地說道。
“組里那么多能人,你為啥偏偏找上了我呢?”能夠為國家辦事的機構(gòu),素來不缺能人異士,我對沈從良找上我深感奇怪!
“第一,你的能力獲得了我們的認(rèn)可!第二,你是新加入進來的,對于那些一直關(guān)注我們的人來說,你是一張生面孔。第三,綜合以上兩點,你比其他人更適合去救人!”沈從良不急不躁地在電話里對我說道。
“我能拒絕嗎?”我從沈從良的話中,嗅出了一股子危險的味道來。想了想,我開口問他道。
“一條人命擺在你面前,如果你同意,稍后打電話給我。”沈從良沉默了一下,對我說完這番話后將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