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問你,如今人間是哪朝哪代?”待到粽子們順著殿內(nèi)黑洞隱入地下之后。打殿內(nèi)走出來一個身穿龍袍,頭戴金冠的大叔來問我道。大叔身邊緊跟著一個體態(tài)豐腴,溝壑深邃的女子。這兩位,正是剛才在殿中龍床上膩歪著的那兩個。
“額,公元2015年!朝代的話,現(xiàn)在沒朝代了!”我緊握著手中的金錢劍,不無戒備的回著眼前這個不造是人還是鬼,或者是粽子的人形生物的話道。
“唉,我大唐果然已經(jīng)不存在了么!”男子輕嘆一聲。
“陛下,沒有萬年的江山,也沒有萬歲的人!”聞言我一拱手說道。這話擱在過去,足夠抄家滅門了。可我不是古代的人,說起這話來心里是半點顧忌都沒有。
“你們是如何得知朕的陵寢所在的?”男子嘆息完畢,又開口問我道。江山都沒了,他也懶得去和我計較許多。
“陛下怕是已經(jīng)忘了山外的那群守陵人了吧?”我聞言反問了他一句。
“原來如此,你要不提,朕還真的不記得他們了!”男子沉默半晌,開口輕嘆一聲。年月太久,他已經(jīng)不記得很多事情了。
“陛下,可否將手上那卷軸賜小子一觀?”我瞅著玄宗手中緊握著的那卷卷軸,張嘴向他討要起來。
“你們來這里,就是為了它?進殿一敘吧!”玄宗看了看手中的卷軸,笑了笑將它塞進袖子里說道?礃幼,這玩意對他似乎很重要。
“賜坐!”進得殿內(nèi),殿中那個黑洞已然消失不見。地上依然鋪著繡著金邊的紅毯,所不同的是上面不再有那些美人站立了。玄宗走回龍床,請擁著身邊美人沖我一抬手道。
“謝陛下!”我左右看了看,走到一方矮幾后頭坐下。
“這一道圣旨,對于朕來說至關重要,對于玉環(huán)也同樣重要。你想要朕這道圣旨,除非有能說服朕的理由,不然朕是不會將它給你的!”玄宗端起酒爵,昂首飲盡爵內(nèi)之酒看著身邊的美人說道。
“陛下可知,因為這道圣旨,如今地府已經(jīng)大亂了?地府亂兵隨時都有可能涌入人間,造成生靈涂炭!”我一拱手對玄宗道。
“鐘正南莫非胡作非為了?”玄宗聞言大驚。
“他太剛了而已,陛下應該知道,很多事情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要說胡作非為,倒也算不上。只是如果任由他鬧騰下去,傷及無辜則很有可能發(fā)生。”十八聞言拱手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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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被陛下封為驅(qū)魔大神,巡狩天地人三界之后,鬼王一直致力于將治下治理成一個井然有序的地方!可是事與愿違,地府的惡鬼非但不見減少,反而越來越多!”十八頓了頓,接著說道。
“此是何故?”玄宗接過身邊楊玉環(huán)遞來的酒爵,放在手上把玩著問道。
“世間惡人多了,死了死了,還把生前的惡習帶到地府里邊。俗話說學壞容易學好難,久而久之,地府也變得和陽世一般腌臜不堪!鬼王盛怒之下,就想了一個破釜沉舟的辦法。想要差遣精銳進入人間,進行一次大清洗。雖然會傷及無辜,但是亂世必用重典,矯枉難免過正。若干年后,或許會創(chuàng)建出他心中所想的那種國度吧!”久在地府,十八對于鬼王的想法已經(jīng)揣摩得七七八八了!
“他的想法,太理想化了!此事斷不能為,如果任由他去做,恐怕最后人間會化為地獄。惡人僅僅靠殺是殺不完的,要教化。教化不通,惡人依舊如斯。難道要一代代這么殺下去?殺到最后會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也成為了一個惡人!毙谑亲鲞^皇帝的人,鐘馗心中所想的問題,他也不是沒想過。
“所以我等前來就是想借陛下敕封鐘馗的那道圣旨一用,只有將圣旨化為灰燼,才能剝奪了他驅(qū)魔大神的地位。只有這樣,才能阻止人間的生靈涂炭。而且為了達到自己的理想,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出兵圍了雙王殿。要是再不阻止他,恐怕會釀出天大的禍事來呀陛下!”我聞言連忙一拱手說道。
“我懂你們的意思了!只不過,這道圣旨對于我和玉環(huán)來說,是賴以生存的關鍵。給了你們,朕與愛妃恐怕就要化作一堆枯骨了!”玄宗從袖子里拿出那道卷軸,輕輕撫摸著說道。
“陛下所言,恕我等不明就里!”我聞言一欠身道。
“你們既然知道有這道圣旨的存在,想必也應該知道圣旨上有天帝的大印吧!有了這方印章,我和玉環(huán)的生機才不至于被隔斷。一旦將圣旨交于你等,朕與愛妃頃刻間就會化作神策軍將士們那種模樣!朕無所謂,可是實在不忍看見愛妃也變成那般模樣。”玄宗輕摟著身邊的楊玉環(huán)憐惜的說道。
“天帝大印,生機?陛下此言何意?”我一陣云里霧里。
“具體的朕也不明白,但是朕知道,只要在圣旨隨身攜帶,那么朕周圍的時間就會流逝得非常緩慢!你們想要阻止鐘馗,其實還有一條路可走,不見得非要拿走朕手中的這道圣旨!毙诔了计叹従徰缘。
“請陛下明示!”我看著玄宗手中的圣旨,幾番躍躍欲試,最終卻按捺住了心里的那種沖動。他既然敢面對面和我們座談,就一定有著自己的倚仗。此人在我們先前進殿之時,還裝作是一個死人。無非是看到后來我跟十八的實力,心疼自己的爪牙會折損過多,這才出面交談的。我覺得他在自己的陵寢里,肯定不止安排了一隊兵甲。真要打起來,我跟十八的勝算不高。既然他說還有一條路可走,那么我就先聽聽他嘴里的那條路到底指向何方吧。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發(fā)受長生!毙谝娢覇査瑳]有直接給出答案,反而在那里吟起詩句來。
“陛下是要我們登月?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我輕輕摸上金錢劍,嘴里干笑兩聲說道。我心里在琢磨,實在談不攏,說不得也只有來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