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來找我呀!咯咯咯!”
“姐姐,為什么不來找我?”
“姐姐......”
童娉娉兀地從床上翻身坐起來,驚慌失措的將床頭燈扯亮。她已經(jīng)記不清楚,這是自己第幾次做這個夢了。
“你怎么了?又做噩夢了?”童娉娉的老公被她驚醒過來,起身用手掌在她后背上輕輕拍打著問道。妻子最近睡不安寢,他這個做老公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捎譀]什么切實可行的辦法可以幫助妻子,看了看桌上的安定片,他皺了皺眉毛,不能再讓妻子吃這種東西了。
“沒事,沒事,你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童娉娉摸了摸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的頭發(fā),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水杯喝了兩口說道。
“要不要,明天去醫(yī)院再讓醫(yī)生看看?你這么下去,會神經(jīng)衰弱的!崩瞎S之起身,走到妻子身后將她輕輕攬入懷中擔憂的道。
“不用了,去了也是浪費錢,沒用的!你接著睡,我去沖個澡!蓖虫硨⑸碜淤N在老公身前,輕輕靠了靠,反手摸了摸他的臉頰道。
“許海蓉!睡了嗎?吵著你了吧!”走進浴室,將門反鎖上之后。童娉娉將花灑打開,看了看鏡子里自己那張憔悴的臉,拿起手機撥通了閨蜜許海蓉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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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呢,正準備睡。娉娉你有事么?”許海蓉一邊彎腰鋪著床,一邊接著電話道。
“沒事沒事,你睡吧!”猶豫了一下,童娉娉將本來想對閨蜜說的一些話給咽了回去。
“有事說事,你以前不這樣兒啊,怎么變得婆婆媽媽的了?說,是你家那位劈腿了?還是你找了個小白臉現(xiàn)在正在受著內(nèi)心的煎熬?”刑警隊最近案子多,許海蓉基本上每天都要忙到半夜才能回家。雖然累,不過既然閨蜜打電話來了,她也只有強撐著陪人聊上那么幾句。
“我最近,老做夢!”咬了咬嘴唇,童娉娉還是決定將壓在自己心里的話說出來。再不找個人傾訴一下,她覺得自己就快要被這個夢給逼瘋了。
“做夢?你都多大了還做春夢?喂我說,你也該給你家那位補補了。不知道男人30過后就開始走下坡路了么?你這又是狼虎之年的......”許海蓉將床鋪好,一出溜鉆進被子里在那里調(diào)笑著閨蜜道。
“屁,誰還做那種夢。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最近吧,我老是做同一個夢。夢里有個小女孩叫我姐姐,然后纏著我跟她捉迷藏!蓖虫掣S海蓉閑扯了幾句后,覺得自己心里舒服多了,然后在那里將一直困擾著自己的原因?qū)﹂|蜜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她也沒指望閨蜜能幫自己什么,只是心里壓的事情多了,想找她說說,發(fā)散發(fā)散而已!
“做夢?你被鬼纏上了?”許海蓉沒往心里去,她覺著或許是自己閨蜜最近生活壓力大了,又或者是那性的生活不和諧造成的原因。聞言,她打了個哈欠在那里開著玩笑道。
“你別開玩笑,我覺得,或許真的是!你人脈廣,認識會驅(qū)邪的大師什么的么?我想請人幫我看看!”童娉娉聞言哭笑不得的一跺腳在那里說道。自己這個閨蜜哪兒都好,就是腦洞有些大,隨口一句話她都能浮想聯(lián)翩。不過這一回閨蜜的無心之語,反倒是提醒了她。她覺得,自己或許真的是該找個先生來看看了。
“你還真準備去信迷信?哈哈哈哈!前段兒,那啥大師不是都被逮進去了么?據(jù)說還牽扯上了人命案。我跟你說啊,那些都是騙人的。你吃好點,少加班,跟老公把內(nèi)啥的質(zhì)量提高一些,保準一覺睡到大天亮!”許海蓉躺床上掩嘴輕笑著道。
“哎呀你這人,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幫不幫,一句話!”童娉娉對這個沒心沒肺的閨蜜,感覺有些腦仁兒疼。一甩頭發(fā),在那里咬牙切齒的道。
“好好好,幫,一準幫,咋扯個淡還扯急眼了呢?明天,明天一上班我就幫你逮街邊算命的瞎子去!”許海蓉在電話里吃吃的笑著道。
“真想咬死你,我可是說真的啊!”聽著許海蓉的笑聲,童娉娉覺得自己的牙根有些癢癢。
“別,千萬別,你還是去給你家那位咬吧。好生咬,可別咬斷了啊!”許海蓉覺得和閨蜜的這通電話,算是今天自己最開心的事情了。
“算了算了,不跟你說了,我洗澡去了,掛了!”童娉娉聞言嬌嗔了一句,隨后掛斷了電話。
“劉隊早!”第二天,許海蓉打著哈欠,提著豆?jié){和幾個豆沙包走進了辦公室。一見劉建軍已經(jīng)到了,連忙打了個招呼道。
“早,眼圈都黑了啊。最近比較忙,自己瞅空就瞇一會兒!眲⒔ㄜ姷皖^將最后一口粥喝進最近,拿起紙巾擦了擦嘴關心著自己這個得力的部下道。
“啊?有黑眼圈了?完了完了完了!”許海蓉聞言大驚失色的將手里的早餐放到桌上,然后從包里拿出化妝鏡看著里面憔悴的臉連聲說道。
“釋迦摩尼,三清道尊,各路神仙,保佑今天電話不響吧!拜托拜托!”補了補妝,將黑眼圈稍微掩蓋了一下之后,許海蓉在那里雙手合十的嘟囔著。每次辦公室的電話一響,就代表著有大案發(fā)生。也代表著,大家又要馬不停蹄的忙上一段時間了。許海蓉已經(jīng)對桌上的那部電話機產(chǎn)生了恐懼癥。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臨時抱抱佛教。和道尊們套套近乎,混個臉熟!以求他們能夠真的顯靈,讓自己可以安生幾天。
“嗤,你這要讓政委逮著了,非扣你二斗紅高粱不可!”劉建軍瞅著許海蓉輕笑一聲道。
“別提了,昨天本來就下班晚,完了還被我拿閨蜜逮著聊了半小時。這不是實在缺瞌睡了么,老天爺,可憐可憐我,就讓我今天能按時下班吧!”許海蓉拿起一個豆沙包,嗷嗚一口咬下去嘟囔著道。
“大半夜的聊天?都聊啥了?”左右現(xiàn)在無事,劉建軍顯得很八卦的在那里打聽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