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看著謝安瀾冷笑了一聲,道:“那就得罪了!
謝安瀾感覺蒼龍營的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友善,不過這也怪不得別人,誰讓她們這段時間做的事情讓人友善不起來呢。只得無奈地聳聳肩,看向那黑衣男子問道:“統(tǒng)領(lǐng)打算單挑還是群毆?”
黑衣男子顯然也知道謝安瀾嘴皮子十分利索,根本不跟她廢話。直接下令,“拿下!”話音未落,已經(jīng)有幾個黑衣人一躍而起撲向了山坡下官道中央的謝安瀾等人。謝安瀾不滿,“你耍賴!”
手上卻是半點(diǎn)也不含糊,照影劍毫不猶豫地橫掃出去,擋住了撲向自己的黑衣人。同時謝安瀾已經(jīng)從馬背上躍起,身形在空中倒退,轉(zhuǎn)身撲向了另一邊的山坡。人還沒有落地,等待她的就是七八道鋒利的刀光齊刷刷地砍過來。
謝安瀾嘖了一聲,足下在刀鋒上一點(diǎn),再一次借力而起落到了旁邊的一顆老樹上。
“大統(tǒng)領(lǐng),既然你打算群毆,我就不客氣了啊!
黑衣男子并不說話,只是冷眼看著站在樹枝上依然顯得游刃有余的黑衣女子。
謝安瀾無奈地看著再一次朝著自己撲過來的黑衣人,利落的揮劍。一棵樹上并不能站多少人,所以謝安瀾的壓力并不算大,兩三個人的話,即便是蒼龍營的精銳也絕不是她的對手。
但是別人顯然不會讓她這么輕松,一支羽箭射向了她腳下的樹枝,樹枝應(yīng)聲而斷。謝安瀾正要換一個地方,卻見到山坡下的宇文純正被一個黑衣人抓住,動彈不得。旁邊的人雖然有心相救,無奈自顧尚且不暇,哪里還能抽出手來救他?謝安瀾隨手拋出手中的照影劍,照影劍不偏不倚地射向了抓著宇文純的人,正中心口那人無力的倒了下去。宇文純連忙推開挾持自己的人,伸手拔出了他身上的照影劍。
“三殿下!”終于有人擺脫了黑衣人的糾纏,沖到了宇文純的面前將他護(hù)住。
另一邊失去了照影劍的謝安瀾抽出了腰間的銀鞭,銀蛇狂舞,所到之處無不避讓。
“睿王世子妃,果然名不虛傳!闭驹谏狡律嫌^戰(zhàn)的黑衣男子沉聲道。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位名揚(yáng)天下的世子妃,但是這樣的身手卻著實讓人驚艷。若不是雙方是敵非友,黑衣男子只怕也要?dú)J佩對方幾分。要知道,謝安瀾現(xiàn)在甚至還不滿二十歲。但是這身手卻足以名列一流高手了,最重要的是,看她招式間的凌厲精準(zhǔn),就知道這女子絕不是那些空有實力而不知運(yùn)用的繡花枕頭。她看起來比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精銳更加老練狠辣。
“不過,也到此為止了!蓖鯛斠畹弥x安瀾,那么今天就絕不可能放她走。哪怕蒼龍營都死絕了。
當(dāng)然,別說一個謝安瀾,就算是十個謝安瀾也沒本事在正面對戰(zhàn)中殺掉蒼龍營所有的人。
黑衣男子隨手抽出身邊人的佩刀身形一閃已經(jīng)到了對面的謝安瀾不遠(yuǎn)處。手中短刀毫不留情地斬向謝安瀾。謝安瀾一驚,手中長鞭擋開了身側(cè)的人,側(cè)身避過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刀。
一刀落空,黑衣男子毫不在意。刀鋒一側(cè),第二刀又朝著謝安瀾掃了過去。謝安瀾手中長鞭纏住了他的刀鋒,刀鋒和銀鞭拉扯之間綻出幾點(diǎn)火星和讓人蹙眉的刺耳聲響。
謝安瀾的銀鞭緊緊地纏著黑衣男子的刀鋒,兩人誰也不肯相讓。身后冷風(fēng)襲來,謝安瀾彎腰避過的同時,左手一道藍(lán)光射出,那人應(yīng)聲倒地再無聲息。謝安瀾笑道:“大統(tǒng)領(lǐng),背后偷襲有點(diǎn)卑鄙啊。”
黑衣男子淡淡道:“我們不是江湖中人!
謝安瀾聳聳肩,右手一抖放松了銀鞭。兩人再一次打成了一團(tuán)。
謝安瀾覺得有些頭痛,蒼龍營六個統(tǒng)領(lǐng)中,她最熟的是蒼三。蒼三的實力她很了解,如果蒼三現(xiàn)在還活著的話,謝安瀾有信心即便是面不對面要解決他也不會太難。但是這個大統(tǒng)領(lǐng)卻著實是不熟。而且他的實力顯然遠(yuǎn)高于蒼三,雖然還不到葉盛陽和宇文策那一層次。但是絕不會比薛鐵衣差太多。
要是平時遇上了,謝安瀾倒是有興趣跟他切磋一下。但是現(xiàn)在……
本大神就算解決掉他,自己也要只剩下半條命了吧?
嘆了口氣,謝安瀾從袖中彈出一個東西射向了天空。
連續(xù)碰碰碰三聲巨響,一朵絢麗的紅色焰火在天空中展開。然后是第二朵和第三朵,一瞬間的功夫,他們頭頂?shù)奶炜諑缀醣还妍惖募t色給鋪滿了。即便是謝安瀾也忍不住驚嘆,蘇夢寒手下果然能人不少啊。有她給的配方,能做出這么漂亮的焰火謝安瀾不覺得奇怪。但是能做的這么小,還能有這么大的火焰就讓人有些嘆為觀止了。
焰火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便猶如花雨綴了下來。
在這一瞬間,謝安瀾已經(jīng)飛快地閃出了七八丈遠(yuǎn)。不過那黑衣男子也沒有閑著,幾乎是謝安瀾身形剛動,他就已經(jīng)跟了上來,如影隨形地難以擺脫。謝安瀾并不介意能不能擺脫他,反倒是加快了腳步朝著遠(yuǎn)處奔去。
黑衣男子皺眉,縱身幾個起落就趕到了謝安瀾前面。謝安瀾手中長鞭毫不留情地甩過去,黑衣男子一皺眉,抬起頭來朝著謝安瀾刺了過去。謝安瀾笑道:“好了,大統(tǒng)領(lǐng),咱們現(xiàn)在可以認(rèn)認(rèn)真真的來切磋一下了!
黑衣男子一怔,很快反應(yīng)過來,“你做了什么?”
謝安瀾但笑不語,手中長鞭舞動得更快了。
不遠(yuǎn)處原本還在顫抖的蒼龍營和宇文純等人突然覺得手腳發(fā)軟,甚至連自己的兵器都握不住了。
“有人下毒?!”有人沉聲道。
只是,人的意志力很難對抗得了藥性,即便是勉強(qiáng)支撐還是很快就有人倒了下去。不僅是蒼龍營的黑衣人,也包括宇文純和跟著他的人,。對此,謝安瀾毫無愧疚之心,這種情況下還要精確區(qū)分?jǐn)澄,那明顯是不可能的嘛。這種能大規(guī)模使用的毒,毫無疑問都是無差別攻擊的。
“是你,方才的焰火!”黑衣男子沉聲道。
謝安瀾笑道:“寡不敵眾,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實在是對不住啊。不過,你們這么多人欺負(fù)我一個弱女子,也說不過去吧?”
裴氏出品,二十丈內(nèi)人畜皆倒。空中投藥,更是大范圍的必備殺器。幸好她跑的快,要是被自己的藥放倒了那就搞笑了。
弱女子?
黑衣男子冷笑一聲,手中的刀也越發(fā)的凌厲起來。
兩人纏斗了將近兩刻鐘,謝安瀾最終還是以微弱的優(yōu)勢取勝了。不過誰也沒有占到多少便宜,謝安瀾的衣袖破了條大口子,肩膀上挨了一刀,脖子上還有一條淺淺的血痕。黑衣男子坐在地上,臉上多了一條血淋淋的血痕,背上被銀鞭的倒刺撕裂,因為穿著黑衣看不出來血跡,但是只看他慘白的臉色就知道他流了多少血。還有他的左臂已經(jīng)拖久了動彈不得。但是他卻沒有立刻伸手去接上。因為只要他放開手中的刀,下一刻迎接他的只怕就會是謝安瀾的銀鞭了。
謝安瀾伸手摸了一下脖子上的血痕有些郁悶,回去不會挨罵吧?
幽幽地吐了口氣,謝安瀾覺得自己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大統(tǒng)領(lǐng)好身手。”謝安瀾道。
黑衣男子淡淡道:“比不上世子妃。”這話倒不是恭維,而是真心實意的。畢竟現(xiàn)在看起來,他傷的更重一些。謝安瀾微微挑眉,說了聲抱歉左手多了一把匕首。謝安瀾并不靠近他,匕首直射向黑衣男子地心口。黑衣男子飛快的揮刀去擋,但是第二把飛刀也已經(jīng)到了跟前。
這樣的敵人,若不能盡快殺死,說不定下一刻就就要被他反撲了。
風(fēng)中突然傳來一聲極輕的笑聲,已經(jīng)到了黑衣男子跟前不過寸許的飛刀怦然落地。謝安瀾神色微變飛快地轉(zhuǎn)身疾退,不知何時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她身后的山坡上。
“世子妃好身手,本王這些不成器的屬下,讓世子妃見笑了。”
不遠(yuǎn)處晃動的火光映在來人的臉上,不是宇文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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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不是故意噠~(* ̄3)(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