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謝無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原本謝無衣就經(jīng)常出門許多時候連府中的人都找不到蹤影,更不用說現(xiàn)在又拜了睿王為師,就更加的行蹤莫測了。睿王肯定時候知道謝無衣的下落的,甚至有時候謝無衣就在睿王府里。問題是,誰敢去睿王府里找人?
一般人尚且還好,胤安這幾個人是絕對沒有膽子在沒有宇文策撐腰的時候去睿王府找人的。
于是宇文純等人守在睿王府外面整整兩天也沒有看到謝無衣從里面出來,但是他們收到的消息分明說了謝無衣確實是進(jìn)了睿王府的。最后只能得出一個令人氣憤卻又無奈的結(jié)論,謝無衣是故意在躲著他們。
最后實在沒有辦法,只能留下人在睿王府外面手中,宇文純?nèi)藨嵢欢鴼w。
其實謝安瀾并沒有躲著這些人,他確實是進(jìn)了睿王府沒錯,但是很快又出來了啊,只是這些人沒有看到而已。睿王府實在是一個好地方,只要她進(jìn)了睿王府,無論多少天不出現(xiàn),也沒有人能懷疑他什么。徒弟住在師父府中認(rèn)真學(xué)習(xí)有什么不對?就算有人想要進(jìn)來一探究竟,也要看看睿王同不同意。
此時的謝安瀾正心情愉快的坐在承天府里陸離辦事的書房里,漫不經(jīng)心的一邊打量著房間,一邊聽著下面的官差衙役向陸離稟告事情,手里還握著原本只翻了幾頁的書卷有一頁沒一頁的翻著。
過往的人們進(jìn)出的時候都忍不住往坐在旁邊的女子身上望一眼,同時在一種再感嘆一次陸大人的艷福。不過回頭看看陸大人那張俊雅無儔的容顏,又不得不沮喪的在心中承認(rèn),也只有這樣的俊臉才配得上陸夫人這樣美麗的容顏。如果換了一個長相平平的,豈不是要讓人感嘆一朵鮮花插進(jìn)了牛糞里?
等到陸離茫然已經(jīng)正午了,陸離抬起頭來捏了捏有些酸痛的后勁側(cè)首看過去,謝安瀾已經(jīng)靠著軟榻睡著了。
陸離原本肅然的神色微微一軟,走過去輕輕拿起旁邊的一個小薄被子給她蓋上。被子才剛剛落到謝安瀾身上,她就睜開了眼睛。陸離有些懊惱,歉疚地道:“吵醒你了?”
謝安瀾搖搖頭道:“沒事兒!
陸離含笑伸手輕撫著她因為睡著而有些凌亂的發(fā)絲,道:“若是覺得無聊,可以出去走走!彼浪情e不住的,實在是沒有必要在這里陪他枯坐。謝安瀾幽怨的瞥了他一眼道:“師父他老人家下手太狠了,我渾身都痛!彼詾樗幌氤鋈ネ鎯好矗
陸離莞爾一笑道:“既然如此,就別去理會那個老家伙了!
謝安瀾道:“我以為你會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努力學(xué)習(xí),爭取早日打扁那個老家伙?”
陸離含笑不語,對于別人甚至是他自己他自然是這樣想的,但是對于她,他卻舍不得。
伸手將她攬入懷中,陸離輕輕地在心里嘆息了一聲。怎么會這樣了?從什么時候開始就舍不得她吃一點點苦頭了呢?好像看到她受苦受傷,心里某個地方就像是在輕輕的抽痛,就像被人用刀子在慢慢的戳一般的難以忍受。
還記得剛開始自己面對她的時候的心情和說的話,現(xiàn)在卻早已經(jīng)無法再想出來那時候是什么樣的心情和感覺了。
謝安瀾伸手摟住他,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心緒煩亂,關(guān)心地道:“怎么了?”
陸離搖搖頭道:“沒什么,只是一時想岔了罷了。習(xí)武雖然重要但是也不要太累了,若是傷了身體,可就得不償失了。”
謝安瀾點點頭,道理他自然明白。
陸離繼續(xù)道:“明天就是東陵選擇比武人選的日子,陛下讓你到時候也一起參加!
“我?”謝安瀾挑眉。
陸離道:“謝無衣!
“哦。”謝安瀾恍然大悟,不過又有一些淡淡的遺憾,雖然謝無衣這個身份讓她許多時候行動方便了許多,但是畢竟是虛構(gòu)的。若是能夠以謝安瀾的身份出戰(zhàn)的話,那才有意思呢?上А瓥|陵那些個天生直男癌只覺得不會允許一個女人出戰(zhàn)的。
陸離道:“若是不喜歡,上去隨便打一場就下來。”
謝安瀾問道:“贏了的話,有沒有獎勵?”
陸離點頭道:“自然是有的,不過夫人應(yīng)該不感興趣!
謝安瀾挑眉,陸離道:“跟胤安比武贏了的前三名都會被授予官職!
“前三名?”謝安瀾不解,她以為是選出二十個人跟胤安捉對廝殺,看誰贏的場數(shù)多。
陸離道:“確實是如此,但是那只是第一輪,第二輪是打亂了隨意抽選,第三輪再由勝出的五人分別挑戰(zhàn),排出前五的位次。進(jìn)入前三的都可以算是贏了一場!
謝安瀾道:“這好像跟之前說得也不太一樣?”
陸離笑道:“原本就是陛下和宇文策商量的事情,只要還沒有發(fā)布詔書公告天下,隨時都能改。不過大概也就是這樣了,最晚今天傍晚就會發(fā)布告示,明天選人,七天后兩國比武!
“這么趕?”謝安瀾道,之前一個多月慢悠悠地,胤安人和宇文策可以說什么都沒做。東陵只是選人只怕就需要好幾天,七天后比武未免有些太急了一些。
陸離搖頭道:“不趕,選人三天,七天后比武還能留出來四天坐準(zhǔn)備。之前那一個月,就是為了將消息傳出去讓那些有能力參加比武的人做好準(zhǔn)備或者是趕回來罷了!辈⒉皇撬腥硕紩s在京城里混吃等死,普通的權(quán)貴子弟又沒有皇族子弟不能擅自離開京城的禁令,所以還是有不少人有些本事的人都不在京城的。這種可以出風(fēng)頭掙功勞的事情,昭平帝也不能全部都交給御前侍衛(wèi)。
謝安瀾道:“好吧,我是對當(dāng)官沒有興趣啦,不過后面的獎勵應(yīng)該也不錯吧。而且…就算我不想?yún)⒓樱夜烙嫀煾杆先思乙膊粫胚^我的!
睿王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了,她需要鍛煉。并不是說她缺少臨敵的經(jīng)驗,而是她缺少用武功對敵的經(jīng)驗。任何的武功都不可能光靠自己空練就能成的,只有越多的跟人動手才能有更多的進(jìn)步。所以這幾天她絕對睿王師父并沒有教她多少東西,大多時候她都在挨揍。
難怪一把年紀(jì)還娶不到媳婦,師父這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他徒弟雖然不是什么嬌香軟玉,但是一眼看過去也是個絕色美人兒啊。
陸離輕哼了一聲,對那個天天霸占著他夫人大半時間的老頭子依然很不待見。
謝安瀾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靠在他心口低低的笑了起來,“好啦,不提師父了,我餓了,咱們?nèi)ゴ淙A樓吃飯吧。”
陸離點點頭,站起身來伸出手拉她起來。謝安瀾起身一邊整理儀容,一邊道:“也不知道守在睿王府外面的人撤了沒有!庇钗募兊热耸卦陬M醺饷嫠匀皇侵赖,只是不想理會他們而已。
陸離道:“蘭陽郡主還在承天府里!
“宇文策竟然真的不管他?”謝安瀾有些詫異,如果宇文策真的十分強(qiáng)硬的向昭平帝施壓的話,昭平帝無論如何也還是要給他一點面子的。但是上面似乎一點兒消息也沒有,昭平帝也就心安理得的當(dāng)成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于是這幾天蘭陽郡主就一直都被關(guān)在了大牢里不能出去。還不知道被曾大人怎么炮制了呢。
陸離搖頭道:“宇文策不會管他的!庇钗牟呓^對比世人所以為的更加無情,據(jù)說蘭陽郡主深受寵愛,但是只怕也是靠對比出來的。跟宇文岸這個兒子比起來,蘭陽郡主這個外甥女倒算是受寵愛了。當(dāng)然真的讓宇文策像個心疼晚輩的舅舅一樣替蘭陽郡主收拾爛攤子,想都別想了。宇文策最多是想起來需要蘭陽郡主辦事的時候才會讓人來找她,或者是臨走的時候跟昭平帝提一聲把人帶走。現(xiàn)在東陵和胤安正在談判呢,雖然還沒有什么消息傳出來,但是宇文策幾乎每隔兩天都要進(jìn)宮一趟,顯然是許多事情都還沒有談妥當(dāng)。這種時候讓他向昭平帝求情根本是不可能的。
謝安瀾聳聳肩,“那就讓她先待著吧,小姑娘家家的,一言不合就打打殺殺,實在是不好啊!
陸離點頭道:“夫人說得是!
等到謝安瀾收拾妥當(dāng),兩人方才攜手走了出去。剛走到門外就碰到了行色匆匆的曾大人。曾大人快步上前一把抓起陸離就往外面拖,“少雍,快走!”
謝安瀾眼皮子一跳,連忙拽住陸離的另一只手狠狠地瞪了曾大人一眼。跟本大神搶男人?!
陸離無奈,“曾大人,什么事?”
曾大人沒好氣地道:“快走,陛下召見!”
陸離歉意地看向謝安瀾,“抱歉,不能陪夫人吃飯了!
“哦,沒關(guān)系!敝x安瀾眨眨眼睛這才放手。曾大人也來不及跟謝安瀾說話,拖著陸離就往外面走去,顯然是真的很著急?粗麄兊谋秤埃x安瀾皺了皺眉想了想還是跟了出去。她倒不到想要跟進(jìn)宮去,只是想要打聽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這么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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