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xiàn)的少女身穿著以黑色為基地的短圍裙女仆裝,頭戴著代表身份的白色發(fā)飾,手緊攥著金屬制握柄,頭用鐵鏈連接著與嬌小身材完全不搭邊的鐵球。
女,女仆?
毫無疑問,這位忽然出現(xiàn)的藍發(fā)少女,是一位標準的女仆。
雪之下雪乃的腦海忽然閃過一個畫面,那天的宴會,似乎是這位藍發(fā)的女仆,和另一位紅發(fā)女仆面無表情的把尸體從大廳拖走。
“我討厭女仆�!�
霞之丘從喉嚨發(fā)出壓抑的聲音,似乎想起了什么很不好的回憶,但是那繃緊的模樣不但沒有松懈,反而更加嚴重。
“她是沈家的女仆。”雪之下雪乃小聲的說道,“我在那天見過她,和另一位紅發(fā)的是雙胞胎�!�
“沈家的女仆......為什么會在這個時間到這個地方來,還帶著武器?”雪之下議員隱隱感覺到,事態(tài)的發(fā)展似乎要有些不太一樣了。
這個時候,站在所有人視線之內(nèi)的蕾姆用空著的手撫摸著自己耳邊的藍發(fā),身子微微站直。
“是,我已經(jīng)到了�!�
蕾姆的口發(fā)出似乎是在和別人溝通的聲音。
“欸,需要下殺手嗎?可是夫人不是說震懾一下行了嗎?”
“好吧,好吧,你是老爺你說了算。”
“嗯,我會注意的。”
口齒清晰的少女用流利的結(jié)束了通話,然后抬起手伸了伸懶腰,對著面前的空氣以標準的姿態(tài)彎腰鞠躬,“那么,失禮了�!�
——剎那間,暴力從看似柔弱的少女身以不可思議的強度爆發(fā),沉重的鐵球在那一瞬間甚至壓迫出了刺耳的空爆聲。
少女的面前,隱藏著人的灌木叢,碎肉和鮮血混雜著大片的泥土飛濺。
只是一瞬間,格殺兩人,而且?guī)е撤N似乎足以令人驚嘆的韻味。
“這,這是什么......”
雪之下雪乃咽了口口水,連她自己都說不出是種什么樣的感受,恐懼?但又有某種隱隱的興奮。
霞之丘深深的看了一眼雪之下雪乃,他知道,這個少女內(nèi)心的暴力因素已經(jīng)有些覺醒了,不過——
“女孩子使用粗獷的武器,的確是種浪漫啊�!�
霞之丘把注意力放在面前忽然暴起發(fā)難的女仆少女身。
此時的蕾姆,似乎渾然不覺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事,一點點的拖拉甩出去的鐵球回來,從剛剛那一擊來看,這種帶刺的鐵球,是足以將任何命的對手化為肉醬的武器,此刻鐵球倒掛著的紅色的不明物體,是最好的證明。
而毫無疑問,面前的這位女仆有著自由操控這種暴力武器的能力。
“還不打算出來嗎?監(jiān)控我家同僚的客人么�!�
蕾姆的目光從那些人隱藏的地方一個個掃過,其也包括雪之下等人所待的地方。
但是沒有人回復(f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并在使用各種手段將這里的情況匯報給自己的司。
“唉�!崩倌穱@了口氣,“蕾姆已經(jīng)有差不多十多年沒有殺人了呢,雖然偶爾回味下也很有意思,那么,下一次攻擊,從躲在那邊便利店的幾位客人開始吧�!�
伴隨著話音的落下,巨大的鐵球再一次從少女的手脫手而出,目標是足足十多米外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
轟!
這種武器的每一次攻擊,對于圍觀者而言都是種震撼,足足十多米的距離,鐵球居然保持著近乎直線的距離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砸,巨大的力道讓整片的玻璃盡數(shù)崩碎,混凝土也宛如豆腐一樣脆弱不堪,燈管閃爍熄滅的同時,幾個人從即將倒塌的店面沖了出來,手安裝了消聲武器的手槍發(fā)出“biubiu”的聲音。
但蕾姆只是步伐輕盈的晃動著身體,可以被稱之為密集的子彈這樣被以極其輕松的姿態(tài)躲過去了。
“這一次,真的要被害死了......”霞之丘的口喃喃自語。
這種力道,這種躲避子彈攻擊的輕松程度,在他的印象全世界能夠做到的屈手可指,因為這意味著已經(jīng)將生物面對危險的本能自由操控。
而現(xiàn)在,這種能力卻出現(xiàn)在一位看去不過十四五歲的女仆小姑娘身。
“明明在什么都沒察覺的情況下被蕾姆了結(jié)了,對客人們來說是最舒服的結(jié)局呢�!�
“為什么要攻擊我們!”
在用手槍瘋狂攻擊的幾人一邊向后跑著,一邊大聲問道。
他們雖然都是死士,但也不能夠隨意丟棄自己那并不屬于自己的生命,以保護好主人財物的意義來看,還是有那么一點點求生的意志。
刷——!
不再是剛剛那種沉重的感覺,被鐵鏈連接的鐵球好似輕盈的泡沫玩具一樣,在空氣劃過長長的軌跡。
下一秒,分開逃跑的那幾人被鐵球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和速度擊。
發(fā)生了什么?
被擊的人臉還帶著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表情,直到他們看見了自己的伙伴。
身子的一邊,從腰部開始以下的部分全部飛了出去,大量的鮮血從被挖開的傷口噴出,只是短短的時間里,這個安靜平和的道路邊變成極度血腥的兇殺現(xiàn)場。
雪之下陽乃一只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下意識的攥住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妹妹。
雪之下雪乃微微一顫,雖然同樣難以抑制住翻滾的腸胃,但那只是對血腥的不適,單單對于死人而言,她已經(jīng)在短短一天的時間里近乎習(xí)慣。
她握住自己姐姐的手掌,望著自己一直崇拜的姐姐,某種異的情感,竟然在這一刻超過了對境地的恐懼。
“抱歉了,客人,距離太遠的話,即便是蕾姆也沒有辦法準確一擊斃命呢�!崩倌芳冋娴哪槑е敢獾男θ�,卻讓人毛骨悚然。
“究,究竟是為什么�!钡胤瓭L著的一人掙扎的問道。
因為速度太快,反而沒有感受到太多的痛感,但是大量的失血已經(jīng)讓他們的神智開始渙散,只是下意識的問出這樣的問題。
“只是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務(wù)而已,既然敢監(jiān)控沈家的人,應(yīng)該要做好這樣的準備吧�!崩倌返穆曇粢琅f是那樣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