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和舞會在一起,淺緣和顧之昀跳了開場舞就在一邊休息,偶爾會有賓客上來敬酒,顧之昀都很客氣地喝了,淺緣看著有些心疼,這樣看他今天也是喝了不少酒。
舞會到十二點才結(jié)束,顧之昀和淺緣上了車,看顧之昀微紅的臉,淺緣連忙倒了杯水給他,然后又起身給他揉揉太陽穴,顧之昀拉住他的手,笑著說:“休息一下,你也累了一整天了!
淺緣靠在他身上,把玩著他的紐扣,忍不住笑起來。
今天是他們的婚禮。
是他們得償所愿的婚禮。
期待已久的婚禮。
淺緣問:“接下來是不是就洞房了?”其實她的意思是,是不是接下來就沒有節(jié)目可以休息了,可顧之昀卻偏偏理解偏了,曖昧地笑起來,“迫不及待了?”
淺緣愣了一下,這才反應(yīng)回來他是理解成了什么,臉一紅,瞪了他一眼,“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這個意思也沒關(guān)系,因為我也在期待!彪m然她現(xiàn)在懷孕沒辦法做到最后,但吃吃點心還是可以的。
于是淺緣就一直紅著臉到了家里。
然而他們都想得太天真了。
以那群人的缺德樣,怎么可能讓他們輕易就享受洞房?
顧之昀一下車,就看到aron、秦逸川、淺辰、沈晗、鐘新月、均可、景舒、殷茵帶著一群兄弟團(tuán)姐妹團(tuán)堵在門口,笑得一臉不懷好意,頓時就覺得頭疼。
“我們是來鬧洞房的!”aron笑瞇瞇地說,而秦逸川接口,“紅紅火火熱熱鬧鬧!
顧之昀舉手投降:“我認(rèn)輸,這鬧洞房就不要了吧?”
“想得美,你以為娶走我們小緣很容易?”沈晗叉腰道,“現(xiàn)在才幾點就想洞房,美吧你!”
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了親……
你們怎么就不覺得累啊親……
最終這對新人還是沒能逃過被鬧洞房的命運,無奈地接受擺布。
原本他們是打算要玩?zhèn)髡f中的‘熱情冰塊’,但考慮到淺緣懷孕不能鬧這樣,否則會傷到,就換成了‘如數(shù)家珍’。
這個‘如數(shù)家珍’說白了就是猜拳,輸了脫衣服,客人們要把新郎新娘輸?shù)矫摬幌氯橹埂?br />
鬧洞房的一群人打算要車輪戰(zhàn),輪流上場,第一局是秦逸川、鐘新月、景舒和少軒,而aron當(dāng)裁判,喊了一聲開始,大家紛紛出拳,結(jié)果是顧之昀出了一個另類的剪刀輸了,他也爽快直接脫掉外套。
第二局又是顧之昀與眾不同且被他們壓制,沒辦法他只好把領(lǐng)帶解開。
一直這樣進(jìn)行到了第五局,顧之昀**了上身之后,他終于感覺不對勁了:“為什么你們每一局都是出一樣的,一點錯都沒有?”
“我們心有靈犀嘍。”秦逸川壞笑道。
顧之昀瞇起眼睛看著自己的小妻子,“你也和他們心有靈犀?”
淺緣摸摸鼻子,咳了咳說:“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我們是按照‘石頭剪刀布’這樣的順序來的嗎?”
顧之昀:“……”
秦逸川拍桌大笑:“剛要命的是,表哥你居然是按照‘剪刀布石頭’這樣的順序來的,分分鐘我們都能輪了你哈哈哈哈!”
顧之昀:“……”為什么感覺智商一夜回到解放前了呢?
第六局換了人,秦逸川、aron、淺辰還有沈晗,這次大家都學(xué)聰明了,戰(zhàn)況就有些不分上下了,淺緣輸了兩局,把鉆石皇冠和耳環(huán)摘掉,她是不怕的,她身上首飾不少,再數(shù)十局也沒問題。
然后她真的連續(xù)輸了十局。
發(fā)卡、鉆戒、項鏈、兩條手鏈、一個手鐲、一條腳鏈、外套、一條腰帶、一雙鞋全摘了,到了第十一局的時候又是她輸了,但她身上已經(jīng)沒有替代品了,再脫下去只能脫禮服了,顧之昀當(dāng)然不可能看著老婆拖禮服。
“我代她脫好了!
**著上身的aron說:“你要代替可以,但是要加倍!
早有準(zhǔn)備,脫掉了西裝褲還有一條沙灘褲的秦逸川獰笑著說:“脫掉五件。”
淺緣剛想說‘欺人太甚’,那邊的姐妹團(tuán)就說:“這也欺人太甚了吧!”
淺緣還沒感動完,就聽到她們繼續(xù)說:“就脫褲子一件好了!
淺緣:“……”不是所有人都和秦逸川一樣那么有先見之明,還知道穿一條沙灘褲啊喂!
“好了好了,這個游戲就到此結(jié)束好了,這個新郎的下半身只能給新娘看,咱們就不鬧了,看小緣都吃醋了!标P(guān)鍵時刻景舒站出來說話了。
但這話還不如不說呢!
“來來來,下一個的!”秦逸川搓著手說,“新郎新娘躺到被窩里,扔是十八樣?xùn)|西出來!
顧之昀抽抽嘴角,覺得他們真是故意為難人,他們猜拳都脫掉了身上的所有首飾了,哪里還能扔出來十八樣?xùn)|西。
但這群起哄的人不管,就是把他們兩人都埋在被窩里,一副不做到不罷休的樣子。
顧之昀和淺緣對視一眼都很無奈,鬧洞房畢竟是為了大家開心,也不忍掃興大家,顧之昀乖乖把長褲脫出來,淺緣也乖乖吧婚紗拖出來,正打算脫下一件的時候,顧之昀忽然拉住她,然后伸手從被窩里拎出了一條絲巾,又扯出一件t恤。
淺緣驚訝,小聲問:“你藏的?”
“不是,大概是有人幫我們吧。”顧之昀把t恤給淺緣穿上,然后自己陸續(xù)從里面扯出絲巾啊襪子啊t恤啊抹胸啊披肩啊等等東西,看的外面等著看好戲的大家目瞪口呆。
“是什么情況?”秦逸川嘴巴啊張得可以吞下一個雞蛋,“他們身上有穿那么多東西?”
aron磨牙:“肯定有人幫他們作弊!”
“肯定有!”秦逸川怒氣沖沖地回頭看其他人,“坦白從寬!”
沈晗淡定望天。
aron捂臉媳婦好叛逆,一點都不默契。
“喂喂喂,差不多就出去,再鬧下去天都要亮了,我也不用洞房了。”顧之昀扔完了東西,得意洋洋地看著他們。
“還有最后一關(guān)!鼻匾荽ㄎ杖,“融化冰塊!”
這一關(guān)叫做‘如魚得水’要求新娘將冰含在口中,再與新郎接吻,直至冰塊完全溶解為止。
這還算是一個比較浪漫的姿勢,顧之昀想了想算是沒什么意見,然而看到秦逸川端著的冰塊是有多大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個頭,堪比骰子。
這要吻到什么時候啊啊!
“你下個月結(jié)婚,你也給我等著瞧!”顧之昀咬牙切齒看著秦逸川,秦逸川一點都不怕表哥的威脅,笑嘻嘻地說,“坐等哦!
沒辦法,淺緣只好在一堆冰塊中找了一個最小的含在嘴里,顧之昀低頭吻了上去,四下就是一片叫好聲。
這樣要嘴巴融化一個冰塊還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簡直是個技術(shù)活。
唇齒的交纏熱烈又直白,而且還是在這么多人的圍觀下,淺緣就算臉皮再厚也沒辦法在這種環(huán)境下鎮(zhèn)定自若,她下意識要避開,秦逸川就喊:“不準(zhǔn)躲!不準(zhǔn)躲!掉了重新開始!”
顧之昀攬著她的腰,靈巧的舌頭撬開貝齒長驅(qū)直入,微涼的冰塊在他們中間充當(dāng)調(diào)味,唇舌交纏在彼此的舌間,淺緣只覺得自己腦中一片空白,只能順從地閉上眼睛,催眠自己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舌尖的交纏和翻騰,似在一點點吸走她的力氣,淺緣身體軟了軟,被顧之昀摟著腰支撐柱身體,顧之昀從喉嚨底發(fā)出一聲低笑,呼吸也有些粗重,好一會兒感覺到嘴里的冰塊似乎融化了,他才離開她的唇讓她可以呼吸。
而顧之昀也忽然說:“他們離開了!
淺緣一愣,側(cè)過頭去看,才發(fā)現(xiàn)也不知何時,這群嚷嚷著鬧洞房的人都跑了。
而她居然完全不知道!
這是不是吻得太忘我了?
淺緣羞得滿臉通紅,咬著唇無地自容,而顧之昀倒是沒覺得有什么,接吻要投入才好呢。
“累不累?”顧之昀掀開被子起來,倒了杯水給她。
淺緣喝了口水,感覺冷靜了一些才說:“還好,今天我都沒做什么!币砸粋孕婦的身份,她總可以得到很多便宜,什么事情都是他們?nèi)プ觥?br />
顧之昀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又湊過去吻吻她的唇:“我們結(jié)婚了!闭娴慕Y(jié)婚了,她真的是他的妻子了。
淺緣被他這樣一說,鼻尖也有些酸。
是啊,這十年他們走得太不容易了。
愛過、笑過、恨過、哭過、痛過、決裂過、分開過、失聯(lián)過、移情過……他們似乎把世界上所有能體驗的情感都體驗了一遍,終于修成正果,怎能讓人不感動。
淺緣主動上去親吻他的唇,顧之昀的回應(yīng)也很熱烈,唇舌糾纏了好一會兒才分開,顧之昀深深看著她的眼睛,淺緣以為他要說什么感人肺腑的話來,都做好了流眼淚的準(zhǔn)備了,誰知道就聽到他說和:“現(xiàn)在忽然有點討厭兒子了!
兒子?
哪里來的兒子?
他們也就一個女兒!
額?等等……兒子?肚子里這個?
淺緣愣神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顧之昀要表達(dá)的什么意思因為她懷孕,不能洞房啊!
淺緣抓起枕頭狠狠打了他一下,笑罵道:“胡說八道!
顧之昀也沒躲,挨了一下后抱住她,笑著說:“好了老婆,已經(jīng)很晚了,明天早上你還要去敬茶呢,我們休息了吧。”
淺緣應(yīng)了一聲,顧之昀就起身去洗手間沖了個澡,自己解決完才回來抱淺緣去梳洗,在浴室吃了一頓說豆腐之后才把人抱回去,塞到被窩里休息。
淺緣窩在他懷里,甜甜地喊了一聲:“晚安,老公!
“晚安寶貝!
現(xiàn)世安穩(wěn),歲月靜好,但望他們接下來的人生能一直一直這樣順利和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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