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手做了點(diǎn)東西給你吃,是粥,你喝一點(diǎn)。”景舒是看她這幾天一直沒吃什么,人也消瘦了不少,心疼她,所以才會親自上門送點(diǎn)食物。
“謝謝。”淺緣心里一軟,感動地看著景舒。
“還有另一件事,你的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我聯(lián)系不到你,本來昨天要和你說的。”景舒一邊說一邊從自己的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文件。
夏雪手一頓,愣愣地看著她,“怎么了?”
景舒笑容里有些驕傲的色彩,晃著手里的文件,笑著說,“知道張敬忠導(dǎo)演嗎?他的新戲《傾城》要開拍了,是古裝戲,楚導(dǎo)向他推薦了你,讓你出演劇中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叫做明姬!
“我看了劇本,非常好,非常適合你,而且你也沒拍過古裝劇,這對你來說也是一個挑戰(zhàn)和嘗試!本笆姘盐募f給她,“時間也剛剛好,是在《名城》殺青后一個月,對你的宣傳時間也不影響!
淺緣對工作素來沒有意見,既然景舒都說好了,她自然也就答應(yīng),“好,你安排就好!
景舒還笑著說,“雖然是內(nèi)部保舉了你,但是你還要去參加試鏡!
“沒問題。”
半個月后,《名城》殺青,內(nèi)部的殺青儀式后,楚離就帶著劇組的一干工作人員和演員一起去清河酒店慶祝。
這半個月,沒什么大事情發(fā)生,或者是說依舊是那樣,一成不變。
淺緣恢復(fù)了戰(zhàn)斗力,趕著配戲和上訪談,因?yàn)楝F(xiàn)在她的名氣不是很高,所以上訪談一般都是和秦逸川閔珊或者楚離一起。景舒也給她接了兩個代言,都是符合她的形象,能提高她的知名度的。
而秦逸川和淺緣,關(guān)系如前,甚至無形中還有些親密,一直被劇組里的人打趣說是交往了,每次淺緣都是著急否認(rèn),而秦逸川卻是笑而不語,甚至到最后景舒都來詢問他們的關(guān)系,讓哭笑不得。
至于顧之昀,最近他身邊女人多為付穎,付穎取代了陸青的位置,甚至傳出了情投意合,好事將近。
淺緣每次看到這種報道,總是想起那日冷夫人生日宴會,他說的那句‘喜歡’,心情就很低沉,就比如今天,報紙的頭版頭條就是顧之昀酒店夜會付穎,淺緣看著心里難受,在宴席上也拼命喝酒,不僅給秦逸川擋酒,自己還一直找人拼酒,若不是秦逸川攔著,她甚至要酒精中毒。
清河酒店,《名城》殺青宴席。
“別喝了……你都不吃東西一直喝酒!鼻匾荽ò醋\緣要繼續(xù)拿就酒杯的手,把酒杯和酒都拿開,拿了個碗給她盛了一碗熱湯,放在她面前,“喝這個。”
“我要喝酒……”淺緣一手撐著桌子,捂著腦袋頭疼地說,“給我喝酒……”
“不準(zhǔn)喝了……”秦逸川那酒杯和酒拿得遠(yuǎn)遠(yuǎn),感覺到自己口袋里的手機(jī)震動,拿出來一看是琳達(dá)的電話,他猶豫地看了一眼半瞇著眼睛的淺緣,站起來走到餐廳外接電話。
淺緣微微睜開眼睛,撐著桌子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走了起來,跟著他離開了餐廳,憑著記憶往酒店方向走去。
窗外小雪飄飄,室內(nèi)一片安靜。
“水……”
“水……”
酒店奢華的總統(tǒng)套房內(nèi),女子趴在床上沙啞著聲音喊著。
落地窗前,站著一個頎長的身影,她側(cè)臉沐浴著陽光,仔細(xì)地看著這莫名其妙闖入自己房間的女子,抿了唇走過去,倒了杯溫水遞給她。
淺緣半睜著眼睛,接過那水杯,咕嚕嚕喝下去,喝了點(diǎn)水她的人才清醒一些,借著朦朧的燈光看到自己面前站著的人,微微皺眉,視線漸漸往上,線條冷硬的下巴,弧度完美的薄唇,挺直的鼻子,清冷的眸子“顧之昀?你怎么在這里?”
“這句話似乎應(yīng)該我來問你,你來我房間做什么?”顧之昀靠著桌子,冷冷看著床上的女人。
淺緣爬起來,茫然地看著四周,奇怪地說,“這是你的房間?”認(rèn)真看了看,發(fā)現(xiàn)和自己的房間格調(diào)真的不大一樣,似乎真的走錯房間了,“那對不起……我馬上離開……”
說著,撐著搖搖晃晃的身體站起來,扶著墻,一手捂著胸口,總覺得很悶熱,很壓抑,有什么想要釋放出來卻釋放不出來,她甩了下頭,忽然腳下一軟,整個人往前撲,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她投入了一個熟悉的溫暖懷抱,臉緊緊貼著他的胸口,一仰起頭就看到他的下巴線條。
“顧之昀……”
手緊緊揪著他的襯衣,想要站起來,無奈腳下一直軟著,一點(diǎn)力氣沒有。
“顧之昀……”
她無意識喃喃著他的名字,伸手摟著他的脖子,聞到了熟悉的檀香味道,她忍不住再靠近,把鼻子在他的脖頸上輕輕摩擦著。
顧之昀冷冷看著懷抱里的女人。
“你好壞……你真的好壞……”淺緣低聲呢喃著,“真的,我好討厭你,好討厭好討厭……你說話總是那么直接,那么傷人……”
顧之昀冷漠開口,“既然覺得我討厭,就別抓著我,放手!
“混蛋!”淺緣張開嘴,一口咬住他的脖子,沒什么力氣,更像是在舔著,顧之昀身體一凜,想要把懷里的女人甩開,卻聽到她說,“你說我仗著你在乎我,我還說你仗著我喜歡你呢……”
“你憑什么強(qiáng)要了我以后就把我丟出去?你知不知道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多難受?”淺緣眼眶紅著,“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和你生氣嗎?我雖然的確什么都不是了,可是你也不能那樣對我……我喜歡你,你每次都利用我的喜歡來踐踏我……”
“我討厭你,我討厭你這個只會傷害我的人!”
顧之昀聽著她斷斷續(xù)續(xù)說完,聽完她的指責(zé),讓她咬著自己的脖子,在自己懷里委屈地哭著。
好一會兒后,他才輕輕嘆了口氣,把她抱起來,輕輕放在床上,想讓他休息,淺緣卻抱著他的脖子不放開,甚至還加重了力度,雖然他想要掙開很容易,但他卻依舊沒有動,依舊盯著她的眼睛。
“你和我解釋解……釋……你為什么要丟了我?為什么?”淺緣眼淚滑下,哽咽著說,“你很傷我心啊,你用完我就丟掉,我很難過,真的很難過!
顧之昀俯身,吻著她的眼睛,吻掉她的眼淚,動作溫柔幾近虔誠。
“說啊!
“很多時候,我做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顧之昀停下,微微抬起上身,用指腹摩擦著她的臉頰,“我偶爾會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想傷害你,但是做不到,你不是問我,為什么我有時候會變化那么大,就像是兩個人嗎?”
“嗯……”
“這就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原因,我并不是一個完整的人,我的精神就像是被撕裂成兩半,理智一邊,瘋狂一邊……”顧之昀閉上眼睛,低沉著聲音說著,一邊親吻她的唇角,忽然笑了笑,“而你就是那個最能讓我控制不住自己的人,所以你不能怪我,每次都是你招惹我的……”
淺緣朦朧地看著他,醉意上來,讓她大腦亂成一團(tuán),甚至聽不清楚他在說什么,只是被他溫柔地親吻著,身體是起了一些反應(yīng)的,她紅著臉,想要避開他的唇,卻聽到他低笑一聲。
“你笑什么?”淺緣身后,去捧著他的臉,用手指去細(xì)細(xì)畫著他臉部線條。
“笑你不誠實(shí)。”顧之昀深深地看著他,也忽然伸手拉過蠶絲被褥將他們蓋住,在被子下,都深深望著對方。
淺緣微微喘著氣,酒精麻痹了她的理智,她看著那雙用很溫柔眼神看著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微微仰起脖子,才湊過去親吻他性感的薄唇。
“我甚至可以想象地出來,你明天會是什么反應(yīng)了……”顧之昀眼底溢滿笑意,任由她青澀的吻著自己。
“我好想你……”淺緣緊緊抱著他的脖子。
黑暗中顧之昀微微勾起唇角,手向下解開彼此身上的束縛一室旖旎。
夜還很長。
翌日清晨。
窗外的小雪已經(jīng)停了,淺緣在睡夢中很不安慰,覺得身體很疼很難受,她忍不住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讓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又皺了皺眉,抬起手擋住陽光,透過朦朧的指縫,她看到自己床前晃過一個人影。
她緩緩睜開眼,定定地看著這個男人,他依舊是冷著臉,拎起一件潔白的襯衫,在身后轉(zhuǎn)了個圈穿上,然后揚(yáng)起倨傲的下巴,對著鏡子扣上紐扣,淺緣歪著腦袋,有一瞬間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做做夢,但是晃晃腦袋眼前這個人依舊存在,他穿好襯衫后,就拎起外套穿上,甚至還拿起桌子上的一朵白色襟花,別于在西裝前,優(yōu)雅且尊貴。
他知道淺緣醒了,微微揚(yáng)起唇角,好整以暇地轉(zhuǎn)身看著她,她頭發(fā)亂糟糟的,茫然地看著自己,他的眸光一閃,緩聲道,“醒了?還頭暈嗎?”
淺緣大腦空白了一下,又瞬間如一枚**炸開一樣,把她的所以理智都拉了回來,她低頭看著自己全身,再看眼前就的人,頓時瞪大眼睛,忍不住大叫一聲,“啊”
顧之昀無語地看著她,又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
“你……又……”淺緣憤怒地指著床邊儀表堂堂,貴氣逼人的顧之昀,氣得直發(fā)抖。
顧之昀瞬間冷了臉色,冷笑一聲,“你看清楚,這里是我的房間,要說**,也是你**我吧?”
淺緣快速掃了一圈,又咬牙切齒地看著他,“那我為什么會在你的房間?”
“當(dāng)然是你自己來的,難不成還是我請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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